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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五一去这里”。


    慕望秋将这六个字反反复复看了几遍，又再一次确认，她说的“这里”，是“湘宵村”。


    顿时感觉，整个灵魂都在颤栗。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


    [拌面：去录制节目？]


    [S：可以这么说。]


    [拌面：五一当天到，还是……？]


    [S：四月三十号到。]


    慕望秋心跳如擂鼓，手指一时间竟然僵直着，按不下去。


    半晌后，输入“我去找你”，觉得有些唐突，删了。输入“你哪天有空”，又删了。


    [S：怎么了？]


    慕望秋脸上一红，决定折中点。


    [拌面：期间什么时候有空，我去找你，我们见个面吧。]


    等待的每一秒都好煎熬，但莫名的，慕望秋觉得，她一定会同意。


    [S：好啊。]


    慕望秋不由得站直身体，大脑还未反应过来时，走了几步到衣柜。


    [S：现在还说不准什么时候有空，到时候我提前通知你。]


    [拌面：好。]


    [S：那，晚安？]


    [拌面：晚安。]


    他一错不错地盯着聊天界面，直到屏幕自然熄后，才把注意力放在衣柜里。


    “慕哥，你要洗衣服吗？”见他下播后还一直没去洗漱，刘子松有些奇怪。


    “不是。”慕望秋将挂着的衣服一件一件掏出来。


    不行，这套有点旧了。


    T桖有点皱。


    牛仔裤，这颜色不行。


    冲锋衣？他怎么会有这么丑的衣服。


    刘子松就这样坐在他身后，看着慕望秋把衣柜里的衣服一件一件拿出来，又塞回去。


    那张向来情绪起伏不大的脸，竟让他读出了“嫌弃”。


    “哥，你是不是……要约会啊？”


    联想到最近，刘子松觉得自己快接近真相了。


    “……”慕望秋显然听到了，但是没搭理他。


    “阿秋又不是你。深更半夜把女孩儿约出去的，不是什么好男人！”关海拿喝光的塑料可乐瓶敲了一下刘子松。


    “啊！我懂了！”刘子松被敲了一下，脑袋觉得自己灵光了。“慕哥是做约会准备！”


    慕望秋侧过半张脸来，淡淡地扫了刘子松一眼。


    陈平赶紧一个锁喉掐住刘子松，对着慕望秋笑道：“孩子不听话，揍一顿就好了。慕哥你继续。”


    慕望秋：“……”


    话虽这么说，可当衣柜全部翻完后，慕望秋发现，自己做不了什么准备。


    他的衣服，都是些便宜货。


    他舍得给谢静买几千几万的衣服鞋子，剪下吊牌后，单纯的母亲不会去发现。他舍得当兄弟朋友有难时，仗义相助。他舍得给自己喜欢的人，一些不会引起对方心理负担的礼物。


    但他舍不得给自己弄一身昂贵的行头。


    每一分每一厘，他精打细算着，都是为了自己的事业，为了谢静的晚年。


    可是，当有这么一天，让他穿着这些他向来不在意的衣服，去见一个人。第一次，他感觉到了不自信。


    次日下课后，慕望秋对陈平说：“陪我逛街。”


    “好……哎哎？什么？”陈平下意识答应后，忽然反应过来。


    在他震惊之余，慕望秋已经拿着包先一步走出了教室。


    “五一啊……”商场里，陈平一边刷手机查天气，一边打量服装品牌。


    “哥的预算是多少？”陈平小心翼翼地问道。他知道慕望秋有钱，但也知道这人对自己向来节省。


    “不计。”


    “vocal……”陈平再一次被惊呆，不禁喃喃，“这就是爱情的威力？”


    见慕望秋举起手来要敲他的头，陈平立马改口，“是嫂子的威力！”


    慕望秋一顿，敲下去的力道轻了点。


    “嘿嘿嘿……”陈平讪笑。


    既然没有金额限制，陈平发挥的空间就大了。


    慕望秋的衣服很好买，只要尺码对了，那些衣服就像是专门为他设计的一样。陈平发现，自己除了提供品牌建议和天气提示，好像没什么用。


    逛完男装，又买了几双鞋和饰品。


    陈平发现自己又有了一个作用——拎包。


    坐电梯下楼时，女装店上新的广告牌吸引了慕望秋的注意。


    一下电梯，慕望秋就直直朝着女装店走去。


    “女装，懂吗？”


    陈平哼哧哼哧在后面拎包跟着，听到慕望秋的问话，忙道：“懂！懂！”


    女生喜欢什么衣服他不一定知道，但是男人喜欢女生穿什么，他一定知道。


    进店后，女店员们一看见慕望秋，眼前一亮。再听说是给女朋友买衣服，羡慕的气泡都快充塞整个店内空间了。


    “帅哥，您的女朋友真幸福。”


    “她穿什么尺码？”


    慕望秋不由得想起微信里，那张细腰长腿的镜面照。


    “很瘦，大约一米七多点。”


    “好的。”


    慕望秋环视店内的时机，陈平已经逛了一圈，拿了几套衣服过来。


    一条纯棉白色吊带裙，一条黑色蕾丝荷叶短裙，一套水手服。


    “怎样？”陈平兴致勃勃。


    慕望秋目光微敛，不置一词。然后看向了几个店员拿过来的衣服。


    付账的时候，看到店员将剪下来的吊牌和小票放在包装袋里，慕望秋道：“扔了。”


    店员例行提醒道：“这是退换货的凭证。”


    “不用。”说完，慕望秋提着衣服就走，留给店员一个干净利落的背影。


    “天啊……好帅……”


    “这种高富帅到底是什么天仙在交往啊。”


    陈平任劳任怨跟着，半天也没想通自己选的衣服差在哪儿了。


    “好帅，是什么新出道的明星吗？”


    “嘿嘿嘿，两个帅哥一起逛街，好磕。”


    “磕屁，没看见冷脸帅哥提的是女装吗？肯定是找朋友参考意见，给女朋友买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冷脸帅哥自己穿的？”


    “擦，情/趣play穿Givenchy？”


    听着背后的讨论，陈平总算想通了：啧啧啧，这可怕男人的占有/欲。


    “慕哥回来了？”


    刚刚打开寝室门，正在打游戏的刘子松趁空回头打招呼，一眼就看见了两人拧得满满当当的手。


    “我天，这么多！”


    关海过来帮忙提，“买什么了？”


    “一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