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作品:《物种不同怎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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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上好友,宋柏就要将手机还给季夏。


    突遇减速带,林牧猛不丁踩一脚刹车,一停一推,恰巧电话此时进来,宋柏悬在手机屏幕上方的拇指不小心给它摁到接听键,也就有了黎行听到的那句话。


    季夏摘下面具接过手机,发现是他打来的,偷看了眼正在开车的林牧。


    “看我做什么?”林牧似后面长了眼睛,“想接接,不想接就挂。”


    声音传到手机上,听出是他,黎行才从“夏夏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这一噩耗中回神,生怕电话真给挂了,当即呻.吟:“夏夏,我好难受啊。”


    “你怎么了!病了?”一听他说难受,季夏还是接了。


    黎行用力咳两声,应:“估计是感冒,浑身都不舒服,肋骨也在疼~”


    电话里的夹子音近乎撒娇,宋柏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搓搓手臂气声问旁边开车的林牧,“谁啊这是?”


    林牧脸色不太好,囫囵一句“他前男友”。


    短短四个字,宋柏花了好长时间去消化,两只手无处安放按摩副驾驶的空气。


    一具僵尸,居然和人谈过!?


    宋柏怀疑自己在做梦,使劲揪林牧手臂,被对方往脑门儿拍了一掌,捂着额头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这梦也太真实了吧。”


    “那你继续做着。”林牧甩他一句,清清嗓音对后头疑道:“黎行病了?刚才不还好好的,别是装的吧。”


    黎行:“……”


    季夏本来要被说动,甚至在想昨晚压他身上是不是真把肋骨压伤了,听林牧一说后知后觉,“你骗我?”


    “没有!”黎行急忙否认,“我怎么会骗你呢?真的疼。”


    “疼我也没有办法,我又不是医生。”黎行和林牧两个人的话,季夏还是比较倾向于林牧,心头涌起的那点愧疚也给压了下去。


    撒娇这个策略因林牧横插一脚完全不管用,黎行抓着头发,大脑转地比陀螺还要快,没办法了直接问:“我们谈谈好么?”


    “没什么好谈的,就这样。”季夏说完准备挂断。


    林牧突然掺了句嘴,“谈一谈吧。当面说清,好过日后纠缠。”


    也叫黎行彻底死了这条心。


    ……


    越野车径直开往便利店。


    到了之后,季夏却怎么都不愿下车。他不明白,“该说的我都说了,怎么还要当面说?”


    “这你就不懂了。”宋柏打听一路,大概了解了情况侧身看过来传授经验,“感情这个问题很复杂,单单手机上说两句或借助旁人的嘴都是行不通的,关键还得你自己出面。况且……你真的想跟他分开么?如果只是因为对方天师身份,你要是能隐藏好,继续交往也完全没问题啊。”


    “宋柏!”林牧要被他气笑了,“你想干嘛?”


    “别生气嘛。我只是提供一个小小的思路。”宋柏捏着食指指尖,察觉林牧额角青筋都要被气的爆出来,赶紧放下去拉上嘴巴,“当我没说。”


    林牧狠狠剜他两眼,提醒季夏:“别听宋柏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件事或早或晚都要穿帮,哪怕是为了对方着想,趁早断了。”


    季夏垂着脑袋,蔫蔫儿地应一声,叮嘱女僵尸听牧哥话回去好好待着,打开车门下去。


    苏小雯正在便利店外翘首以盼,远远看见季夏大步迎过去,咧开嘴发现他情绪不高,“怎么了季哥?出啥事了?难不成黎哥真的出轨了!”


    季夏摇了摇头。


    “没有出轨。”苏小雯拍着胸.脯松口气,又觉得不对劲,“那不是好事嘛,你怎么不开心啊?”


    季夏一路走一路说昨晚的事,走到店里,苏小雯惊诧地瞪大眼,“黎哥是天师!”


    她嚎的这一嗓子,把正在仓库拖地的余颂今也给炸出来。


    两人在听完季夏的话后,久久没能合上张开的嘴。


    “黎哥怎么会是天师?”苏小雯急地抓破脑门儿上新长出来的痘,“他不是在家居设计公司上班儿么?”


    “诓我的。”季夏情绪越来越低。


    余颂今抱着拖把啧啧摇头,“那你们算是彻底掰咯,怎么也不能和天师在一块儿啊。”


    苏小雯随声附和,猛然发现外面进来的人,忙撞向余颂今挤眉弄眼。


    “干啥呀?我说错……”余颂今顺着她乱瞟的小眼神抬头,看到黎行那一刻,撑在拖把杆上的手险些掉下去,勉强站稳后心虚地扯出笑,“来,来了啊。”


    黎行浅浅应声,一双疲惫不堪的眼睛牢牢锁定季夏,走到休息区,将双层饭盒放桌上,“来得匆忙,只准备了一些小点心,两位也吃点吧。”


    余颂今和苏小雯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了笑,同时将目光转向季夏。


    “夏夏,我们谈谈,就我们两个人。”


    *


    便利店外,马路两侧数栋高楼灯火通明。


    季夏抠着手指头,一步三回头看向店门口迎风挥动餐巾纸的两人,知道黎行是天师后,走在旁边就有种他随时会掏出一把糯米黄符甩向自己的错觉。


    眼看距离便利店越来越远,季夏想跑了。


    这时,黎行终于开口:“幼时双亲走后,我便拜入师门开始学道,算起来已经二十多年了,这个身份给过我很多保障,日后也不会轻易割舍。其实我原想再等过段日子告诉你的,没有打算一直瞒着你。”


    只是不等他亲口说就暴露了,更想不到他对天师十分抵触。


    “我不是神棍也不是街头算命的,我的主职工作是驱鬼除魔。”黎行竭力解释:“我知道这些对你来说不太能接受,不管是从前还是以后,我都不把这些问题带回家也不在你面前提半句。这样,你还要和我分手么?”


    离开医院后,黎行先回了趟家,做完点心,洗澡换了套衣服,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饶是如此依旧能看出他眼下的青灰。


    季夏偏开脑袋,犹豫了很久,“你回家好好休息吧。”


    “夏夏。”黎行握住他肩膀转过来对着自己,“你看着我,看着我再说一遍。”


    季夏可能叛逆期到了,神色躲闪,就是不看他。


    黎行换了个说法又问:“你要怎样才能不分手?”


    对于这种非要有个答案的问题,季夏根本没法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