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流浪的星星

作品:《[原神]温迪今天追妻成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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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彩透过太阳,像是被无数斑斓的颗粒环绕、凝聚,


    彩虹是一条看不见尽头的长桥,


    适应了高度的昔寒睁开眼睛,在触及彩虹的瞬间,如同被洗去了千年漫长生命与守候在脸上扑成的铅华,


    绚烂的光辉下,回归了最初的模样。


    女孩的鹿眼闪闪发光,忘记了被温迪紧抱在高空的羞涩,


    洁白的头发映照着七彩的光,


    温迪在广袤的层层云间,缓慢转动,只看了眼彩虹便低下头,注视着满眼欣喜的女孩,


    以及她微张的唇,淡淡的粉色,是留在那盏茶碗上的颜色,


    他嘴角忍不住上扬,眉眼间笑意几乎要溢满,


    与此同时,昔寒目光收回也对上了少年的笑眼,


    温迪的脸庞一同彩虹晚霞融入她微微颤动的瞳孔,


    余晖将脸扑红。


    *


    日落的傍晚之前,在璃月港口的海面被扑成浓烈的橘红时,温迪带着昔寒从空中落下,


    长时间的飞行导致昔寒脚底不稳,还好被温迪拉紧了小臂,


    一路上的紧密贴合,像是一场虚浮的梦,


    着地后,虚浮感被击破,留给昔寒的除了慌乱的心跳、懵懂的大脑还有腿弯处被抱久了落下的微麻,


    感觉很奇怪,


    昔寒轻轻地捏了下藏在长袖里的手心,


    快速地从温迪到手中抽出小臂,而后向着往生堂走去,


    胡桃在往生堂门口跟拉着钟离讨论着大酬宾的活动,


    少女斗志昂扬,钟离则在一旁淡然地附和着“好。”


    身后的脚步声传来,胡桃灵敏地转过身,兴奋地一边挥手一边拉着一旁的钟离,


    “客卿!客卿!你快看啊,小寒姑娘来啦!”


    昔寒老远地跟着胡桃挥手,在钟离转过头的瞬间,目光交错的瞬间,她笑了笑,


    钟离微微颔首,


    周围是新抽芽的银杏,


    几百个春秋里,他见她的次数不多,


    出乎昔寒预料的是,身旁的温迪也高高地挥舞着手臂,


    他咧着大大的笑容,声音大而爽朗:“钟离先生,又见啦!”


    被酒鬼诗人喊惯了“老爷子”的钟离在面对“钟离先生”这般客套的称呼时还有一瞬的不适应。


    但他很快也回以一个平和的微笑:“好久不见。”


    话是对温迪说的,目光落在了昔寒的身上。


    第一次见她是刚刚处理完孤云阁的水怪,


    虽没被伤到分毫,但粘着鱼腥味的海水溅到身上仍旧令他感到烦躁,


    那时候的摩拉克斯还不是经历岁月磨损后稳重随和、待人谦卑的客卿钟先生,


    魔神们畏惧他的威名,


    魈捡来了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白发少女,应该是哭过的原因,脸上脏兮兮的,


    她坐在归离集的大树下的石头上,陌生的花香从她的身子传开,


    那日和风摇曳树叶沙沙作响,香气很淡,却刚好遮住了黏腻的腥味,


    远处的海水拍打岸边的声音宁静,


    飞鸟掠过天空,风吹动她前额的头发


    她坐在树下一言不发。


    他看着她一言不发。


    *


    “温迪,你认识钟离?”


    昔寒有些诧异,


    温迪叉腰,“当然啦,我说的璃月的好友就是他嘛,”他忽然凑到昔寒耳边,压低声音:“悄悄告诉你,今早我去见的也是他哦。”


    “不过这样说来,”昔寒看着温迪,“我们似乎撞朋友了。”


    钟离朝着他们走来,“想来是如此。”


    胡桃自来熟,她跟在钟离身后,“哎哟哟,一个世界三个瓜,你呀我呀还有他,看样子大家都有缘份啊。”


    昔寒被这机灵的打油诗逗乐了,眼角噙着笑意,一个想法忽然冒出来,她对温迪说:“或许你和胡堂主很聊得来哦。”


    温迪说:“那是当然,吟游诗人和打油诗人毕竟之差一个字的发音嘛。”


    看他这样,钟离摇了摇头。


    胡桃如遇知音,“欸?好想法哎!我和这位温迪小哥果然志趣相投,既然大家都是朋友,那今晚温迪小哥也别回去了,晚饭的时候正好可以和本堂主切磋切磋。”


    等等,也?


    “什么叫也别走了?”温迪有些茫然,


    同样茫然的还有昔寒,


    胡桃看了看他俩,而后用手肘戳了下钟离,“喂,客卿,你为他们准备房间的是没告诉他们吗?”


    钟离:“很显然,没有。”


    胡桃皱着眉头,思考的目光从钟离身上转移到温迪和昔寒的身上,


    她第一次见昔寒是爷爷过世的那天,


    后来听客卿提起过他在蒙徳有一位故人,便是昔寒。


    想来两人也是好久没见上一面,故友相聚岂有匆匆别过的道理,


    更何况现在不仅是一个故友,还是两个,


    “温迪小哥,小寒姑娘,现在也挺晚的,半夜赶回去的话说不定会撞上无妄坡那里专门吃人的鬼哦,留下来吧。”


    说着胡桃还做了一个鬼脸,


    昔寒看了下钟离,


    晚霞逐渐收拢,深蓝的夜幕伴着繁星蠢蠢欲动,


    对上昔寒的目光,他神色旧:“夜间山野路难,非实在不便,不如先客居此地一晚。”


    说得也是,酒馆可以晚一点开张,也当给自己时间规划一下以后的营生,


    还有一点是,昔寒转头看向温迪,


    他陪自己跑一天了,虽然自己知道钟离的身份,但于温迪而言,或许就是一位久未蒙面的好友,


    早上那么仓促能说什么,她决定留下,也是他们两人叙旧的时间,


    至于自己,她又看向钟离,


    钟离依旧目光平和地看向他们,


    他总是这样,明明身处尘世,可面对世间的一切,又是旁观者的神态,


    明明那些崩塌于眼前的也曾令他苦楚,但他总是表现得不悲不喜。


    无意逐鹿。


    神明都是这样吗,


    巴巴托斯那日看向自己时,也是这般吧。


    昔寒叹了口气,询问温迪的意见,


    少年眼底的温柔有些复杂,是昔寒看不明白的情绪,他点了点头,


    胡桃的声音将几人之间的沉静击碎,她拉过昔寒的手跑向往生堂,“这就对了嘛,走啦走啦这里难得这么热闹,今晚咱们不醉不归!”


    钟离跟在后面无奈地提醒:“堂主,您尚未到饮酒的年龄。”


    胡桃原地停顿,如果不是昔寒拉就要前倾跌倒,


    她嘟囔着脸回头,将“客卿真扫兴”憋在心里,换成了一句故作成熟的:“客卿提醒得有道理,本堂主不喝就是啦。”


    *


    晚饭过后,昔寒坐在客房窗前的桌子边,查点着最近的账目。


    借贷科目看得头晕眼花,她忍不住揉眼。


    温迪在屋子里对着窗外的月亮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昔寒那边的光始终亮着,


    不一会他听到了脚步声,


    出门看去,是钟离,


    他对昔寒说:“许久未见,一同走走?”


    昔寒点点头。


    而后便是开门的声音,昔寒披着袍子同钟离往后面的树林走去。


    *


    两人在树林间走着,说了些近年来发生的事,


    昔寒说自己这个冬天又活过来了。


    钟离道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