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我怀孕了·乐卿

作品:《军师亲自上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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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相处的将近四月里,他确实待她不错,她甚至还做了成为大羽太子妃的美梦。


    只是到了长安城后,见到苏乐卿才知道,原来他早已有了妻子。


    有一个如此单纯深爱他的妻子。


    可是怎么办?


    她一开始是恨他,可当他一路关怀倍至将她带回长安后,当见到他的妻子后。


    她发现自己已经依赖上他的宠爱了,她想霸占,她不能再见他对别人也好。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并不认为,离开了李颢懿,他不会再把她抓回去。


    她并不认为眼前这只单纯的小白兔可以斗得过李颢懿这条毒蛇。


    “太子妃说笑了,太子亦是我心中深爱的那人,离开他我也很难过,姐姐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乐卿无言。


    只是低眉,大颗大颗泪珠往下掉,她知道爱一个人是件多么刻骨铭心的事,她这样说,她真的没有办法再忍心逼迫别人做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


    “对不起。”


    她颤声道歉,而后径自离开。


    踉跄着回到自己房间,乐卿无力地躺在床上,蒙在被子里无声地嘶喊哭泣。


    肝肠寸断,仿佛要把心肺都哭呕出来。


    小意只告诉她人会变,却没告诉她原来爱一个人是一件这么苦的事情。


    那小意前世谈了这么多次恋爱,岂不是早就已经尝了无数遍这样的苦?


    既然她都可以坚强熬过去,那自己又为什么不行呢?


    爱真的有这么脆弱吗,为何她的却如此浓厚。


    哭了不知过了多久,才朦朦胧胧听到景言在外面呼唤的声音。


    “乐卿姐姐?”


    “你要的东西我买回来了,你睡着了吗?”


    她从被子里爬起来,泪水干涸,发丝贴在脸颊上,缺水导致她嘴唇也干裂开来。


    对着铜镜迅速整理了下,她打开门,笑眯眯道:


    “很远吗?我们景小言去了这么久才回来!”


    景言一脸不快,将手中的酥点朝她怀里一扔:“重门巷,都快出城了。”


    “诶呦~”乐卿从怀中掏出一袋沉甸甸的银两,坏笑着交到他手里,“辛苦你了!这点银两当跑腿费了,好了,去玩吧!”


    他常年冰山的脸上难得浮现一丝愉悦,默默将大袋银子栓到自己的腰间,别过脸:“哼,又不是小孩子,玩什么玩,练剑去。”


    乐卿笑意止不住:“给你放一天假,你今晚不用回来。”


    景言皱眉,不解。


    “你没有朋友啥的嘛?你老一直围着我转会不会觉得很无聊?你应该也有自己的生活吧。”


    “师父说看好你。”


    “嘶,我又不是国家保护动物有什么好看的。”


    “今晚你要作甚,干嘛撵我走?”


    景言这小子还挺聪明。。。


    乐卿面露窘色,手指绞着娟帕,不自在道:“咳,你小孩子不懂。”


    看她什么都写在脸上,景言心想我是十七岁,不是七岁,谁还不懂你那点心思了。


    他扭头看着离乐卿姐姐不远的自己屋,大概想到她今晚想做什么了。


    无碍,只要她不出太子府,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哦。那我出去找个地方蹲一晚。”


    乐卿:“???!!”


    “不是,你在长安没有朋友嘛?”


    “骗你的。”


    “呼,那你照顾好自己啊,我不是赶你走哈,要是实在没有去处就回来!”


    景言已经飞身跃屋顶了,身后声音越来越小,他莫名学着师父耸肩的模样也耸耸肩,面无表情,兀自小声道:


    “我喜欢蹲着。”


    这笨蛋乐卿姐姐,他又不是长安人,跟随师父来了以后成日里黏在一块儿,师父有时候会回红雪阁,她出任务的时候都是叫他守着乐卿姐姐。


    他哪里来的啥朋友。


    再说了,朋友是什么东西?


    能换银子否?


    能保命否?


    都不能,那就是跟尊严一样,是没用的东西罢了。


    他有师父就够了。


    也不是……如果再多一个乐卿姐姐也很好。


    .


    李颢懿今日直到天黑才回来。


    他们两人很久没有一起这样用晚膳了,今晚桌上除了日常的菜品,还摆放了好些模样新奇的酥点。


    只是他一个也未尝。


    他们两人在府内用餐的时候都是用的搭在塌上的小方桌,两人面对面坐。


    乐卿感受到他心情不太好,从回来就一直沉着脸,她等了半晌,他也不主动和她讲,可她有话想跟他说。


    犹豫再三,她放下筷子:


    “昨日……”


    “叶姑娘那里送晚膳过去没?”方一开口便被他打断。


    下人回话:“叶姑娘已经用过了,身子也好了不少。”


    乐卿埋下头,嘴角委屈地向下沉了沉。


    “叫她好好准备下,我晚上过去陪她。”


    “是。”


    李颢懿对乐卿的反应恍若未闻,仿佛她是一个透明的存在,只自顾自用膳。


    这样的冷暴力,像一潭无风的深渊,明知一脚塌进去只会丧命没有波澜,但她还是想勇敢地试试。


    给自己打了打气,襦裙被她捏得皱巴巴的。


    乐卿吸吸鼻子道:


    “阿懿,我怀孕了。”


    李颢懿拿着筷子的手一顿,随即眼皮也不抬,讥讽道:“噢,苏大小姐去哪风流了?孤四月不在府中,这孩子倒是从天而降了。”


    乐卿震惊,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张了张嘴,下巴颤抖不已:


    “孩子……自然是四月大了。阿懿怎么能这样怀疑我?”


    他瞟了一眼她的小腹,嘴角随意一勾:“谁知道这野种是不是四月大呢。”


    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忍了好久的眼泪,总算是无声地流下。


    不是很像流星,倒有点像有冤情时晴日里飘的雪。


    她伸出颤抖的指尖,轻轻触碰他搭在桌上的手指,缓解自己长时以来的思念,也试图唤醒他忘记的,爱她的感觉。


    “阿懿不喜欢乐卿了吗?”她尝试面对这个事实。


    “孤什么时候讲过喜欢你吗?”


    ……


    乐卿怔住,闭眼,感受心脏骤停。


    脑袋里“嗡”地一声炸开了,好像被摁下了什么开关,开始播放两人在一起的每一幕。


    感觉到胸腔内有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