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念卿若狂 闷骚的古代文人

作品:《军师亲自上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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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她故作闷闷不乐地答道。


    推开李颢懿,自然地拽起他的袖口擦了擦眼泪后乖乖地坐回桌前,扬起带着泪珠的眼看他:“大夫还不来么,脖子好疼……”


    她方才的小动作教他心痒又喜爱,故意冷着脸道:“现在知道疼了?刚刚那么胆大。”


    竹意扭过头微微嘟着嘴,不讲话。


    “纳你进府如何。”他凝视她半晌,捏了下她的脸道。


    大惊,这么快?


    无语,这也太不经撩了,果然有权有势的男人看上的女人都想立马据为己有,可竹意深知男人劣性,太容易得到的绝对不会好好珍惜,遂她决定先好好欲情故纵一把。


    不答反问:“纳我进府做什么?奉仪?良娣?天天等叶姐姐欺负我是吧。”


    李颢懿眸光深邃,因为目前确实最高也只能给她封个良娣,醉香楼出身,没有任何背景地位,同样出身卑微的叶一晴已经占了一个侧妃位了,不可再纳一个没有任何利益帮助的侧妃,依攸安的身份,想做太子妃那更是痴人说梦。


    见他不说话,她猜到大半,但是不戳穿他,只是不开心道:“既然没有身份,殿下就不要总是对攸儿摸摸抱抱的,男女授受不亲,外人看见多不好。”


    男女授受不亲?


    哈,她把他给逗笑了。


    “你可知这世上有多少女人想跟孤授受不亲?之前用足尖勾引孤的时候不见你这般介意?怎么,跟三皇子打过交道后便矜持起来了。”


    她瞪大双眼:“殿下可别乱讲,是殿下抓着攸儿的脚不放,攸儿可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免得被叶姐姐听去了攸儿要遭罪了。”


    “你这么怕她做甚么?”他皱眉。


    竹意耸肩:“怕她孩子气没了,殿下来找攸儿算账。”


    “你……”他被她呛住,正要反驳,此时御医来了。


    她配合地进行包扎,他负手立在一边,语重心长道:


    “晴儿是被孤宠的有点刁蛮,但她本性不坏,你不必害怕,有孤在她也不敢对你做什么。不过她最近有身子,脾气是有点大,你往后遇见她也不可太过无礼,孤知道你性子直,但说话还是得过过脑。”


    妙,实在是妙。


    李颢懿这段话精彩到她都想跳起来为他鼓掌了。


    这是她从接近他以来下的第一个巨大无比的头。


    想必乐卿就是被他这样一步步pua的吧?


    诶呦太子爷真真是有点本事的,他在这说教谁呢?


    但她本性不坏~说话还是得过过脑~


    啊呸!


    叶不坏谁坏?


    乐卿坏?呸。


    她跟乐卿最大的不同之处大概就在于,乐卿单纯耳根子软,别人说她她就反省自己,可竹意完全相反,她是一个非常坚定自我的人,听不得别人讲自己一点不好。


    真的,他这番话差点让她破防到失去表情管理了都,她耷拉着眼皮,僵硬地转回脑袋面对御医,沉默不语。


    见她包扎无碍,李颢懿准备离开去问下眼珠之事的进度。


    竹意堪堪唤住他:“攸儿明日一早就回醉香楼了,到时就不去叨扰殿下了,殿下若有事到醉香楼来找攸儿便可。知道殿下很忙,但不知可否在十月初五的赛诗节陪攸儿一同赏诗?”


    他迟疑一下,随即勾唇道:“好。”


    说完便负手愉悦地离去。


    恐怕他知道自己喜欢她什么了,喜欢她每一次主动,喜欢她不同于别的女人的娇羞,总是出乎意料地给他一些惊喜小动作。


    ***


    回到醉香楼后,到十月初五之前的这十五日内,竹意没有练舞也没有练琴,她只做了一件事——那便是研习作诗。


    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吓一跳。


    没想到长安城中诗词造诣最高的竟然是那个破烂的三皇子!


    知道他挺有文化的,但不知道他文化实力这么强硬,居然当得京城之首。


    思虑再三,她还是命人带了封书信将三皇子约出。因为竹意深知,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达到最佳的水平,那一定得找最好的师傅。


    不过没想到他应的这样快,头天教人送去的书信,第二日清晨便见个粗衣白影提着个竹篓书箱立在醉香楼下。


    “姑娘,公子到了,文心去迎他上楼。”讲话的是那日说龙脑好闻的那个丫头。


    “不必了,你回房睡懒觉去罢,这位公子我得亲自去迎。”说着她便起身。


    文心嘴上应好,心中却连连摇头,姑娘又说这种话,之前她刚来醉香楼不久,将她分给杜姑娘,伺候没几天感觉自己真是命好,遇到脾气这么好的主子,动不动放她去休闲,去睡觉。


    她确实也开开心心地休闲了,睡觉了,结果被管事姐姐逮到好一阵收拾,后来她知道了,姑娘好不代表醉香楼里人人都好,她还是老实伺候着姑娘不可总是偷懒,要是被管事姐姐再发现了,将她分到别的姑娘那去伺候,那日子可指不定好过。


    竹意下楼,对着白影远远唤道:“轩公子!”


    因“李”是国姓,她不好在外面直呼,叫殿下也不合适,思来想去得出这么个称呼。


    李晟轩转过头来,笑容明朗,礼貌作揖:“杜姑娘。”


    她怔住,微笑僵在脸上,将他从头打量到脚,皱眉:“又有人欺负你了?”


    “无碍,说错话惹到母妃被小小惩罚了下。”怕她担心,他随意胡诌道。


    她扬眉抬眼,这是“小小”惩罚?!


    嘴角暗红,眼下淤青,方才他单手作揖,好像另一只胳膊也不太利索,这明显一副被揍惨了的样子。


    “需要我替你出气不?”什么母妃这么不心疼自己的儿子,不是亲生的也不该下手这么重!


    “不必不必。”他连忙摆手,赶紧转移话题,“姑娘不是想学作诗,在下准备了好些书籍,别的不敢拍胸脯,不过这诗词还真是问对人了,定教得姑娘名躁长安!”


    见他这么胸有成竹,竹意也信心倍增,撩汉不会点技能真的不行,真正有点内涵的达官贵人喜欢傻白甜那是碰运气,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优秀美人再装作傻白甜才是绝杀。


    所以想要深层次让太子对她爱而不得,就要从精神上制服他,必须得从各个方面都降维打击。


    .


    二人在客房研讨,李晟轩将自己之前所作的诗词挑些满意的全部摊于桌上。


    竹意一看,大多是些有关于百姓、国家的诗词,再者是些景啊物啊的,也有可能是她读的很浅,可能表面借些意象,表达些含蓄的感情。


    “姑娘想作什么类型的诗?”他左手执笔,书生气满满。


    “情诗。”不经思索地答道。


    他悄无声息地垂下眼睑,从竹箱里小心翼翼地掏出最宝贝的一张《长相思》。


    她方才伸长脖子打探,就听他道:“晟轩生平只做过这一首情诗,姑娘且读读看。”


    竹意想来他最多也不过十九来岁的样子,怎么讲话竟是这样老成又文绉绉的,“生平”都来了,像活了四十几年一般。


    谨慎接过他的《长相思》,不禁咂舌,别的不说,第一感觉,是真的长啊!


    斜阳微照别离情,遥望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