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二十三杯

作品:《住对面的漂亮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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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舒嘉芙来之前还真见过别的男人。不仅见了,还吃了顿饭,有些心虚,她又摸摸耳朵,去看他的眼睛,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真诚:“不是,我真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啊。”


    周榆白看见她的小动作,却更加心碎地指控:“还说你不知道,你一心虚就摸耳朵。”


    靠,舒嘉芙真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其实很少心虚的,所以这个小动作没什么人发现,连她都没察觉。


    她放下手,准备胡诌点什么缓和气氛。


    周榆白默默补充一句:“还只摸右边。”


    “……”


    舒嘉芙服了。


    她迅速的在心中组织语言,决定坦白相亲的事,结果周榆白已经迅速起身了,他吸了口气:“我去给你做饭。”


    她伸手拉他,他却把她的手从衣角拿下来,好生送回原位。


    生气了。舒嘉芙脑袋疼。


    若此时此刻周一也在,一定会吐着舌头看着他俩,完美演绎了愤怒的“妻子”、无能的“丈夫”和懵懂的孩子。


    她握着那根短茬的毛,在想这么细到底怎么注意到的啊。


    相亲对象的头发是这个长度,但俩人吃个饭隔着十万八千里,绝对不可能是他的。舒爸的头发比这个长一点,周榆白最近剪短了,卷毛没了,很短一茬,不过他发质很硬,这种人都是倔骨头,所以不可能是他的。


    那能是谁的呢?


    舒嘉芙觉得自己好生无辜。


    她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啊。


    一直到周榆白将她买的食材烹饪成形抬上饭桌,舒嘉芙都在想怎么开口。


    纠结的点在于,是她选择不公开周榆白导致的舒爸让她相亲,但哪怕如今,舒嘉芙也并不觉得两人能走到最后,所以依旧不会公开,这就绕进了一个死循环里。


    人还是少抱着侥幸心理,总归是会翻船的,比如现在,舒嘉芙叹气。


    周榆白真的很懂她,即便她内心列好的搭配菜色没告诉他,他也能自己摸索出来。比如最容易搭错的番茄炒蛋,周逾白很懂她的做了番茄豆腐汤,鸡蛋打散做成蛋花汤。


    抛却年龄,周榆白哪哪都合她心意。


    她指尖抠抠筷子:“今晚挺丰盛啊。”


    他回三个字:“嗯。丰盛。”


    “那电影我看你看过啊,有播放记录,还不错哈。”


    “嗯,不错。”


    再回三个字。


    舒嘉芙说什么,他都回“嗯”,然后重复她的最后两个字,跟复读机似的。偏偏让人发不出脾气,这怎么不算事事有回应呢。


    舒嘉芙内心叹气,试探着开口:“我想喝水。”


    “嗯。”


    他说:“喝水。”


    依旧是一声不痛不痒的回复。


    周榆白顿了下,看了她一眼,放下筷子,起身,趿着拖鞋去接水,然后默不作声放在她眼前。


    该做的都做,就是不说话。


    舒嘉芙当然能察觉到他有点生气,这种氛围察觉不到得就是傻子了。


    舒嘉芙心一横、头一铁打算直说。


    “好啦,你别这样,我告诉你就是了。”


    周榆白终于有了反应,抬眸看她,等她的下文。


    “我就是去见了个……相亲对象。”


    舒嘉芙看着他的眼睛:“吃了个饭,也没让他送,自己回来的,全程隔着桌子交流,没有任何亲昵动作,我也不知道那个是什么,怎么会沾到我衣服上来。”


    舒嘉芙说完,示弱的给他夹了一筷子菜:“就这样,没了。”


    周榆白重复道:“相亲对象?”


    “啊,嗯。”


    舒嘉芙以为接下来他会问为什么相亲,能不能将两人的事告诉舒爸之类的,结果周榆白的样子像是松了口气。


    她听见周榆白喃喃自语:“…还好…不是他。”


    “谁?”


    “没谁。”


    舒嘉芙伸手,隔着桌面扯扯他的衣袖:“还生气吗?”


    她晃晃:“别生气啦。”


    周榆白不理她,舒嘉芙明明看见他暗爽的嘴角,她说:“想吃虾。”


    “想着。”


    嘴上这么说,实际已经停下筷子来给她剥虾壳了。


    舒嘉芙好笑:“剥太多啦,周榆白。”


    周榆白抽了张湿纸巾擦手纸,一盘虾的分量都剥完放她面前的小盘子里了,他说:“哦,忘了你吃过了。”


    “不好意思。”他夹了两只放自己碗里。


    阴阳怪气的,舒嘉芙忍不住用筷子敲敲桌面:“演过了吧,小白。”


    他立刻就绷不住了,笑了下,这茬就算过了,他挺好哄的,然后长臂一伸掐她的脸:“你就气我吧。”


    舒嘉芙拍开他的手。


    周榆白说:“嘉芙啊。”


    “嗯?”


    “没什么,快吃,猪。”


    舒嘉芙都懒得骂他。


    冲他耸耸鼻子,她安心吃起了虾。


    饭后他去洗碗,她放了下一部电影,看了二十多分钟,周榆白收拾好之后摸到她身边,又亲上了。


    地毯很柔软,触到背也不戳。


    他的吻很凶,很没安全感的吻法,杂乱无章。


    舒嘉芙感受到了,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背


    攫取彼此,以最坦诚的方式。


    电影放到主角不满皇室揭竿起义的片段,长矛狠狠戳向天空,雷鸣轰隆隆,下了一场暴雨。


    她呼吸着气,摩挲他左肩下,锁骨位置,那里有个纹身,很熟悉,他的耳机id也是这个。


    “什么意思啊?”


    他动了动:“你说呢?”


    “疤?”她顺着纹路摸了摸:“祝愿说这是舒草阿白。”


    周榆白却没回答,眸色一暗。


    吻了下她的耳朵,然后一用力,抱着她翻身。


    她在上。


    舒嘉芙看见他舔了下唇,润泽水光,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他低声道。


    “这才是舒草阿白。”


    舒嘉芙意识到什么意思,脸腾地红了,污言秽语,她咬了下唇。


    “你不能考公了。”她嗓音有些哑。


    周榆白额上的汗顺着下颌滑落:“嗯?”


    她又重复了一遍,等听清她的话,周榆白都笑了,这种时候,她在想什么,他笑:“有病吧,舒嘉芙。”


    月色澄澈,他恶意地一怼,笑得有些靡丽颓唐。


    “姐姐,自己来。”


    等电影结束,舒嘉芙脱力的被他抱起来,去浴室洗漱。


    她制止他的手,捶他的肩头,没压制住,呜咽着咽下一切,浴室的玻璃门上留下掌印,是她的,也是他的。


    花洒的水冲刷,她听见周榆白说:“看看我,姐姐。”


    “偶尔也回头看看我。”


    -


    “看什么呢?”


    翌日清晨,舒嘉芙醒来就看见周榆白趴在床上看iPad,神情凝重。


    舒嘉芙一出声,他就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