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番外3:四玄纪事

作品:《我靠美颜相机闯鬼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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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大玄门的例行传统是,每个人成年之后,都得去跟同辈共同开展第一次正式“游历”——


    这主要为帮助这些“门主预备役”互相了解、培养友情,方便稳定玄门在世俗的风评。


    而在徐古溪这一辈,玄门中可谓是人才辈出,道术精湛是他们唯一的共同点,而性格迥异则是他们最微不足道的差别。


    那时候风头正盛的是三霄,因为林三霄是个货真价实的天才,这个能在一群天才里面当天才的家伙——


    悲观点说吧,林三霄的天赋就是天生的,上一个这么有天赋的人在百年之前,下一个还不知道在哪里。


    好在天才往往成群出现,所以有这么一个格外突出的天才在前面迎接所有审视的目光,其他天才们也不至于被针对的太惨。


    甚至稍微功利点想,世上如果必然有人会比自己强,那么不是林三霄也会是别人……倒不如是林三霄。


    毕竟林三霄的好奇心和多管闲事只针对玄门道法,其他事情全然不关心——比如哪个委托是钱少事多的、哪个委托是钱多事少的。


    人们总是把目光聚集在第一名的身上,所以很长时间作为“寂寂无名第二名”的冯让表示,他才不和林三霄比,没意思。


    冯让来自最擅长“事前毒奶、事后诸葛”的图南,最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


    “每当我觉得自己怀才不遇、一事无成的时候,我就会看看林三霄。”


    而被人追问为什么的时候,冯让是这么回答的:


    “一想到他这么有天赋还要受那鸟气,至少我受完气能赚点钱。”


    别说,这样一讲,其他三四五六名的天才们心里一下子就平衡了很多。


    给天赋排序果然是这些天才们经历过最无聊的事情,与其比较这个不如比较谁的课业少,至少后者是实实在在看得出来的。


    春山处于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因为洞火那个时候状态不是很好——


    上一任洞火门主看中了个家里人不支持学玄门道法的小姑娘当“继承人”。


    虽然洞火也没啥世俗意义上的遗产需要继承,但也没到需要这么“逼迫”人家入门的地步,最后只得暂且搁置了培养继承人的计划。


    通俗点说吧,那时候洞火正处于一个断代的阶段,老一辈的人还没退位,新一辈的人又还没培养起来,所以参与徐古溪“历练”的干脆就没有洞火人。


    所以最后,那次奠定一生基调的、至关重要的“游历”中,真正意义上的“同期”只有三个人,就是林三霄、冯让、徐古溪。


    ——他们后来也分别成为了各自玄门的下任门主,在不明真相的众人眼中,算是一代玄门佳话。


    别人是怎么成为“门主”的徐古溪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能够成为春山门主,多亏了那一手出神入化的“花钱口诀”。


    当然,对外徐古溪只是称自己对如何正确利用道术聚财改运颇有研究,副作用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说是“至关重要的游历”,实际上对于他们三人来说,处理乱葬岗的事情并不算困难,甚至可以说是相当简单。


    真正有意义的是处理完乱葬岗的事情之后,为了以示对新朋友的友好,以及玄门特有的“去去晦气”需求,徐古溪自告奋勇,表示她有一套屡试不爽的口诀——多念几遍还有增加财运的作用。


    林三霄好奇口诀,冯让在意财运,徐古溪算是歪打正着,成功引起了两个天才的注意。


    他们仨凑一起,所有的规矩都不算规矩了——毕竟天才总是特立独行的。


    虽然林三霄和冯让隐隐都意识到以徐古溪的个性,这口诀想必也不会太“朴素”。


    但被她在乱葬岗里不正经中带着正经的表现给迷惑了,二人没有第一时间阻止对方的整活。


    于是乱葬岗出去没走两步路,徐古溪旁若无人,边铜钱起卦边叨叨。


    “来来来钱来……”


    “一富如洪,二龙腾飞,三羊开泰,四方进宝,五福临门,六六大顺,七星高照,八方来财……”


    那边冯让的眼神都空白了。


    ——这家伙的祝词能离开钱包吗?


    如果徐古溪能听到他的心声,必然会回答:


    显然那是不能的。


    招魂口诀还知道多喊几遍人名呢,想聚财改运可不得在财神面前多蹦跶两下,那边人家看你眼熟、搞不好顺手就给塞两把了。


    但徐古溪的口诀也并非完全没用。


    毕竟念完口诀后,他们三人都各自多了很多的财物开支,虽然理由各不相同,但也算是笔大数目——


    由此徐古溪的口诀被另外两人一致赐名为“花钱口诀”,很长一段时间被勒令没钱时禁止使用,这是后话。


    徐古溪没有告诉林三霄和冯让的是,她这个口诀之所以有用,是因为它真的能实现福报和钱财的“转换”。


    人们常说“破财消灾”,这话还是有道理的,何况灾祸如果真能靠破财消掉,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而徐古溪每次念完口诀,都能短暂感受到一些奇妙的波动——那时她把这称为命运里奇妙的因果作用——这也是徐古溪认定她属于“天才”群体的有效例证之一。


    后来慢慢的,他们都各自有各自的事情要处理,除了玄门上互相的事务重叠,徐古溪和他们都很少有再去努力处理同一件事的交集。


    毕竟当门主的人都是很忙碌的,不仅忙碌,还总是要表现出一副足以令人信服的派头,否则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又会变得很麻烦。


    闲暇之余,徐古溪还是会念她“没用”的花钱口诀,毕竟她从没掩饰过自己的性格,这太累了。


    洞火新上任门主的时候,徐古溪也去看热闹了。


    她单是站外头撑了撑场面,就一眼看出,那门主还是当年那个小姑娘。


    不知怎么说服了家人——也可能完全没说服,只是现在长大了可以自己做主了——最后兜兜转转,还是成为了玄门同行。


    徐古溪觉得挺好。


    她一肘子戳向同样在旁边凹造型的林三霄,小声问道:


    “小姑娘叫啥名来着,阮……”


    “阮明若。”


    林三霄预判了徐古溪的动作,此刻仙风道骨地往后掂了掂道袍,不着痕迹地避开手肘攻击。


    “小姑娘入门晚了点,阵法上还有进步空间——但在卜卦有天赋的,你们有机会可以去问,挺准的。”


    林三霄云淡风轻地笑着,只是这神情在了解他的人眼里,多少有点欠打。


    徐古溪遗憾地“啧”了一声,又将目光转向旁边的冯让,指望他能说出点其他信息。


    冯让没让她失望。


    冯让略一思忖,道:


    “老林,我记得你那个徒弟,好像阵法挺厉害的?”


    “你这整这么清楚,不会他俩刚好是一起历练的吧?”


    此话一出,林三霄的脸瞬间垮掉。


    霍阵,名字里都带阵,能不厉害么。


    ——那家伙都自创阵法提早进乱葬岗了,封神封鬼都在他一念之间。


    林三霄没好气道:“那倒不是,那小子虎着呢,压根儿没等人家小姑娘。”


    徐古溪那段时间在处理别的事,作为三人中唯一还没收徒的人,她特乐意听别人家养徒弟的故事,主打一个八卦。


    “呦,我没听说这事,你要不展开讲讲?”


    也没啥好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