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作品:《大福晋作死日常

    []


    康熙没心思听这孩子在这里瞎扯,直接就让大阿哥去养猪去了,《易经》中就有记载“豮豕之牙吉”,是说阉割后的猪,性格就变得驯顺,牙虽犀利,也不足为害,只是猪肉性贱,不为上位者所喜,民间自然也不会大规模养殖。


    普通百姓即便是养了也只是为了吃口肉,哪里在乎什么好不好吃呢,自然这技术也就没推广开。


    康熙思忖,既然老大爱折腾,就随他去,左右能清净几天。


    舒沅出了养心殿就拎着胤禟去了头所,啪啪一顿揍,然后把小崽子往胤禛胳膊下一夹。


    胤禛:我也要打?


    舒沅:“来都来了。”


    胤禛一想很有道理。


    胤禟:妈卖批!!!这什么狗屁逻辑。


    他哭哭啼啼回到宜妃宫中,可把宜妃给心疼坏了,抱在怀里给他擦眼泪。


    胤禟:“额娘,大哥太坏了,我好苦啊......呜呜呜......”


    宜妃又心疼又好笑,“早就不让你去,你偏要去,治治你这性子也好。”


    胤禟不服气:“我怎么了?小爷不服,额娘你要给我出口气。”


    宜妃:“怎么?让本宫去打大阿哥一顿?”


    胤禟眼睛一亮:“可以吗?”


    宜妃修长的指甲戳上了他的脑门:“可以个什么?你个没脑子的,本宫要是有那本事,也不会纵得你不知天高地厚。”


    他失落:“那儿子就白白受苦了。”


    宜妃:“既然你皇阿玛都没有说什么,那就是默认了,不过风水轮流转,人这一辈子总会有磕巴的时候,擎等着瞧吧。”


    舒沅到里屋的时候,就看见一个人影碰的和她头撞头撞到了一起。


    她跌倒在地上,一瞬间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身体僵硬,直到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手指才能动。


    “大爷的,到底是哪个孙子暗算爷爷?”


    “是你爷爷我。”


    一个女声在她耳边响起,她就看见顶着自己壳子的胤褆阴沉沉地看着她。


    舒沅一下子明白了,他是想换过去啊。


    她把人拉进内室,让伺候的人都下去。


    “上次咱们换的时候不就没有撞击?可见这种方法是不行的。”


    胤褆看着非常不爽,“行不行的试过才知道,不一定就是我力度小了。”


    舒沅吓一跳:“你还要怎么力度,磕死我算了。”


    她揉揉脑袋,疼死了。


    胤褆更疼,他现在是在女子的身体里,身子更娇弱,要不是为了面子,都要叫出来。


    “反正你别搞这些有的没的,我看这就是上天的旨意,他让我们什么换过去就换过去,哪有什么规律?”


    胤褆听她这话来气,“你当然不着急。”


    他眯起眼,对着桌子上几个小炸药包示意,“解释吧。”


    大福晋本来是那种温和秀美的长相,换了个灵魂,桃花眼眼角一压,面无表情显示出凌厉冷肃来。


    舒沅看自己脸上出现那样凶的表情,无端就透过皮囊看到里面狗男人的灵魂来。


    忽然瑟瑟发抖!


    “我......我那个什么,就是随便玩一玩而已。”


    “随便玩一玩就要炸了皇宫,你要是不随便,岂不是天下都要给你炸没了。”


    舒沅是有点理亏,但是转念一想,不对啊,“你都要把杀妻弃子另娶了,还有脸问我这个?”


    胤褆一时有些气急:“我什么时候要杀你了?”


    舒沅:“不是你跟惠妃说要弄死我吗?没想到你心挺狠。”


    胤褆这才想起来,“那我不是气话,你分辨不出来?还有,谁准你这样称呼额娘的?”


    舒沅:“你说是气话,谁知道呢?”


    胤褆觉得福晋真的癫狂,做事毫无顾忌,他痛心:“你怎么变成这样?”


    舒沅冷笑:“你也别一副深情的样子,好像我辜负你了似的。”


    她作为草芥之人,在这个以男子为天的世界,如果不疯一点,还有发言权吗?


    要是没有这场奇遇,她只能做回以前的大福晋,沉默,忍耐,她有权利说不吗?到时候周围人裹挟着就会让她回到老路。


    胤褆可以随时换一个福晋,伊尔根觉罗氏随时可以抛弃她。


    这样柔弱忍耐的女子太多了,连呼吸都是禁锢。


    要她百忍成坚,悉心筹谋,对不起,她天生脾气硬,做不来。


    胤褆知道他们现在已经成为一体,再这样胶着,对谁都不好。


    磨蹭了一会儿,他开口道:“总得想个法子,爷知道些有本事的高人。”


    舒沅:“你的意思是?”


    他们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第二日就出了宫,直奔寺庙,本朝天子崇盛佛法,因而寺庙也香火鼎盛。


    小沙弥领着两位贵人到香室,圆摩大师已经在蒲团上等候多时。


    圆摩大师闭着眼睛,手里佛珠流转,面前放着一张小案,对面已经准备好了两个蒲团,胤褆和舒沅就在对面坐了下来。


    微微张开眼,圆摩念了个“阿弥陀佛”,问:“两位施主有何疑惑?”


    胤褆摩挲着茶杯:“大师,最近身上发生了些怪事,心里惶惑,希望大师不吝赐教。”


    圆摩没有说话,胤禛接着说:“大师相信这世上有魂/灵吗?”


    “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来世果,今生作者是,施主,不要着相了。”


    舒沅听着云里雾里,她皱眉直接问:“大师,你就看看我们俩有什么特别的,你能看出来吗?”


    “阿弥陀佛,一饮一啄,皆是天定。”


    之后圆摩就送客了,胤褆还想问什么,就被舒沅拉走了。


    “最讨厌谜语人了,再问也问不出来什么的。”


    之后又去看了宫里供奉的萨满,萨满围着他们跳了好一阵,叮铃铃的让人觉得心烦意乱,还和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水,说是什么长生天净化邪祟的。


    舒沅翻白眼,他们又不是邪祟,净化个毛线。


    折腾一大通,还是什么都没有改变,胤褆直接破防,在屋子里摔摔打打,骂骂咧咧。


    舒沅走进来,看见地上一片狼藉,“天天发脾气,福气都给你发没了。”拾起一片瓷片,“这可是宋代钧窑的,可没有这么好的东西给你换了。”


    一个杯盏在她脚边炸开,吓了舒沅一跳,她恼怒:“一不小心会出人命的。”


    胤褆冷笑,“死了更好,都不活了。”


    她抱臂幸灾乐祸:“不就在家相夫教子,有什么不能忍受的?你照样是府里的主人,做人要心胸阔达。”


    舒沅明显觉得胤褆病急乱投医,这些天只要是什么兴盛的寺庙道观他都去,基本上京城附近都给他犁过了。


    这天,舒沅骑在马上刚从寺庙中出来,身上都要被佛香浸透了,眉眼烦躁,看着周围葱郁树林和烟墨般远山,叹了口气,刚要吩咐加快行程,不然恐怕不能按时回城,就看见胤褆撩起车帘,夺了匹马就走。


    被夺马的侍卫茫然地拿着马鞭:我在哪?我是谁?


    舒沅赶紧跟上去。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