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

作品:《大福晋作死日常

    []


    胤褆挨了一天批,舒沅也听了一天训,两个人无精打采在门口相遇。


    他一见到舒沅就突然来了精神,跳脚道:“福晋,你到底和额娘说了什么?是不是不怀好意?”


    舒沅根本不想和他讲话,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


    胤褆觉得简直莫名其妙:“你这个‘嗯’是什么意思?敷衍爷吗?”


    舒沅呵笑了一下,“你说是就是吧。”


    “你这什么态度?你是不是在额娘处说我坏话了?要不然额娘不会那样对我。”


    “你说是就是吧,行了吧。”


    胤褆觉得这话觉得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反正心里好像蹭的窜上来一团火。


    “你给我说清楚。”


    舒沅不耐烦,“我错了行了吧,我都这样了你还想怎样?”


    胤褆看她嘴上积极认错,实际上毫无诚意的样子气了个仰倒,他又不是憨批,看不出她的态度。


    福晋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他直接一把把她拽回正院。


    舒沅一开始还有些不乐意,觉得太粗暴,后来就开始摆烂,一点力气也不想出,跟行尸走肉似的被拖着走了。


    胤褆越走步子越沉重,福晋跟挂在他身上了似的,举步维艰。


    他气笑了。


    一个横抱就把人抱起来,直直往后院去。


    到了里间,一下就把人扔在床上。


    舒沅痛得喊了一声,胤褆冷笑:“别装了,你身体怎么样我还不知道吗?”


    “谁都像你们臭男人一样硬邦邦的。”


    胤褆坐在床边,看舒沅卷了个被子蒙上就不说话了,“爷都还没委屈,你还委屈上了?”


    舒沅闷声说:“你当然不委屈,你都当了那么多年的男人,享受了那么多好处,让我当当怎么了?”


    “之前你就说女人生孩子很正常,要是你的话肯定不会这么娇气,既然这样,有这个机会,你干嘛急着换回来,让你生生看就知道了,难道你只会嘴上说说吗?”


    胤褆一时噎住,“不可理喻。”


    “哼,”舒沅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冷笑:“果然只是嘴上说说,实际上动到自己的利益寸步不让。”


    胤褆只是拿那种话哄哄她罢了,谁要真的当女人啊。


    他换回来,那种恐慌感也没有,心情好了,反而大度了,神色和缓,前所未有的耐心和福晋讲道理,希望她能迷途知返,不要入了邪道。


    “行了行了,那爷本来就是男人,你本来也就是女人,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你这样想除了自己难受,还能干嘛呢?是不是有人在你耳边说了什么?”


    他怀疑是不是太子那边有人挑拨,要不然福晋怎么突然变了性子,以前那样多好多省心啊。


    舒沅见他苦口婆心,带着猜疑,像是马上要把那个挑拨离间的人打死一样,苦笑一声,哪里是有人挑拨,只是她心有不甘而已。


    她反问:“真的不可改变吗?要不然我们再撞一下试一试?”


    胤褆见她这样冥顽不灵,耐心告罄,收起脸上的笑,站在那里俯视床上的人,神色冰冷,“爷看福晋是产后失调,得了失心疯了,就在这正院好好休养吧,未养好前就不要出去了。”


    “还有,做什么事情前,还请福晋多想想伊尔根觉罗氏,莫要行差踏错,悔之晚矣。”


    说完,拂袖而去。


    舒沅直挺挺睡在床上,眼睛里闪烁着斗志,胤褆你个小b崽子,咱们走着瞧!


    等第二天的时候,她就发现院子出不去了,虽然她本来就不怎么出去,但是这和不能出去是两码事儿啊。


    “碧霏,你去点几道本福爱吃的点心来,就要刘师傅的玉粉枣糕和糖油糍粑。”


    “是。”碧霏领命出去,看见葳蕤院院门口守着的几个太监心里有些紧张,谁知道他们看都没看就让她出去了。


    舒沅走到门口却被拦下了。


    她也不恼,就回了屋子。


    等碧霏提着食盒回来之后,她捻着枣糕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吃完之后拍拍手,站起来,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亮亮闪着兴奋地吩咐,“碧云,去把所有的神像都给我请回来。”


    碧云疑惑,“所有的神像,主子说的是?”


    “哎呀,”舒沅说,“你怎么这么笨呀,所有的就是所有的,只要是个神都请回来。”


    碧云领了任务一头雾水地退下去了。


    她不明白这个福晋要做什么,但总归是要完成福晋的吩咐,咬了咬牙,就去请神过来,顺带还带来了香炉。


    于是正院里烟雾缭绕,香火鼎盛地都腌入味了,还以为这里是那座灵山洞府呢。


    即便是隔着院墙,也能闻到香火的味道,而那味道极重极沉,让人难以忍受。


    也就前院离得远些,闻不到。


    胤褆听说福晋折腾,求神拜佛的,没有在意,“随她吧。”


    比之前癫狂的好多了,要是福晋能学上神佛的一两分品性,那就好了。


    他现在是在犹豫三女儿的满月宴要不要办,嫡子没生出来,连生两个个女儿,别人没说什么,他自己心里就过不去,不想大肆张扬,免得人看笑话。


    但是他又怕福晋觉得不重视,她之前说的那些话,他隐约觉得他要是潦草了事,会更刺激她?


    踌躇一会儿,他决定还是办吧,吩咐人就给各个兄弟姐妹去了帖子,让他们参加三日后的满月宴。


    太子收到消息之后,笑了一下。


    他是个丰神俊朗的少年,比之大阿哥的英气逼人,少了份冷冽。


    杏黄色的常服,灿灿生辉,矜贵骄傲。


    “大哥不恼了?怎么有这闲心办满月宴?”


    没等人回答,就又说:“那孤可得好好庆贺一下他,去,让顾嬷嬷把满月宴的礼备重一分,别丢了东宫的脸。”


    常喜领命。


    太子继续伏案,自从去年七月皇阿玛西征生病,他和老三一起去探望之后,皇阿玛对他的态度就有所变化,这种变化可能皇阿玛自己没察觉,但是他能清晰地感受到。


    以前是独一份的宠爱,现在皇阿玛的目光也会放在下面的弟弟身上。


    有的时候他就想,皇阿玛为什么要生那么多孩子,明明有他一个就够了,要是都跟老大一样讨人嫌,那是真头疼。


    十七岁的皇太子苦恼地想。


    三阿哥胤祉就没那么多烦恼了,对大哥大嫂生了两个格格的事儿还羡慕呢。


    他和三福晋董鄂氏感情好,但是俩人没有孩子,所以不论是嫡子还是嫡女俩人都喜欢。


    小俩口欢欢喜喜地准备去吃席。


    四阿哥胤禛正在苦读,听到这消息,激灵一下,他真的不想看到大哥啊。


    但是他马上也要大婚了,想到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孩子,心里就柔软一片。


    “爷知道了,爷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