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0 章 东京故事V:家庭会议
作品:《Gin,但初中生》 第310章东京故事V:家庭会议
他不想听。
那个叫“黑泽阳的男人跟他认识的时间并没有多久,他们彼此都应该是对方人生中的过客,他继续使用“黑泽阵这个名字也不过是为了方便,并不是因为那个男人给他留下了多么深刻的印象。
他们在那场任务结束后,就不应再有任何交集,是为了他,也是为了黑泽阳。
显然那个男人没遵守约定,找了个烦人的警察来等他,一直等到二十多年后。
“他说若有时机再会,有一二之言交付于你。诸伏高明也跟着看向窗外的夜色,很快又将视线放回到那个银发的男人身上。
他遇到黑泽阳的时候,那个男人也是差不多这样的年纪。银发,并不相似的面庞,但从某个角度看去,他却还是依稀能看到故人的影子。
这些年来诸伏高明也略通体察他人情绪的技巧,而在他眼里,比自己小上那么几岁的银发男人确实什么都不想聊,于是他将故人交代的话语混合着度数很低的清酒咽入喉管,说道:“那便不说了。
那位故人也未曾嘱托他一定要将话语带到,诸伏高明自以为现在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银发男人倏然抬头,一双墨绿色的眼睛像暗夜中捕猎的狼,幽幽地凝视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再来一杯?
“可以。
于是银发男人懒洋洋地靠到沙发背上,安静地看着年长者给他倒酒。他们两个喝的并不相同,黑泽阵去拿酒的时候就给诸伏高明拿了低度的传统酒,毕竟长野县的警部先生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一个电话叫走,如果不是因为今天是年末,确确实实的假期,他应该给诸伏先生倒两杯果汁。
他拿酒的时候诸伏高明并没有说什么,默许了他的举动,但这次诸伏高明把那瓶清酒放了回去,往两个杯子里倒了一样的酒,才对黑泽阵说:“我的两位好友在长野警署留值。依靠同事也是工作的一环。
言外之意是今晚喝醉也没关系,虽然他确实没打算喝醉,毕竟跟他喝酒的人比较不喜欢遇到麻烦。
黑泽阵将手拂过酒杯,顿了顿,才把那个杯子拿起来,平淡地说:“随便你。
两个成年人面对面坐着,黑泽阵拒绝了黑泽阳的话题,于是诸伏高明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说起了他跟弟弟小时候的事。他们之间最大的共同话题就是他的弟弟诸伏景光,虽然就法律意义而言,他弟弟似乎是黑泽阵的养子,但这不影
响他们两个确实关系疏远。
这是他们第四次见面。黑泽阵很少去长野,即使在那二十年里也有意地避开了这个地方,而在一切结束后,他跟诸伏景光去了一次,再去就是为黑泽阳扫墓——他先见到了诸伏高明,才回东京去找了其他人,那时候已经过了黑泽阳的忌日,他们就在黎明的墓园里沉默,最后谁也没说什么,就离开了。然后是挪威,再然后是现在。
墙上的挂钟在半点准时响了一下。两个人聊了一会儿,就没了话题,诸伏高明不打算跟他谈工作,黑泽阵也没有可以谈的生活,他们两个就沉默地坐在深夜的酒吧里,酒杯依旧放在那里,谁也没想去倒下一杯——黑泽阵甚至没喝完,他只是盯着那个酒杯,沉默了有很久了。
诸伏高明提议他回去,毕竟聚会上还有人在等。
可黑泽阵抬起头,说再等会儿,现在还是闹腾的时候。银发男人闭上眼睛,倚在沙发上,月光顺着他的长发流淌下来,他好像是睡着了。
诸伏高明想,这个人安静的时候,确实不像是有威胁的样子,就跟黑泽阳说的一样。
他遇到黑泽阳,刚好是二十年前的事。
那是1991年,一个充斥着蝉鸣与喧闹的夏日,他遭遇了一场意外,并认识了黑泽阳。
准确来说,那原本不是针对他的事故,只是那座学校里的某个学生意外帮助了警察,破坏了罪犯精心设计的骗局,从而招致了报复。纵然警署的人已经为他的身份保密,但热衷于挖掘秘密的记者还是无意间向未被抓捕的那名罪犯揭示了那名学生的存在,从而招致了报复。
于是,走投无路陷入疯狂的罪犯等在学生放学回家的路上,想要跟他同归于尽。
这场报复当然没能成功,却搭上了另一个人的性命。当时叫做黑泽阳的警察就在长野警署工作,虽然他没有经手那个罪犯相关的案件,却在下班路上、擦肩而过的时候看出了盯着校门口的罪犯的不对劲。
黑泽阳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给同事打电话,可就在这个时候,身高、侧脸与那名学生有些相似的诸伏高明走出学校,精神已经不太正常、丧失判断能力的犯人将诸伏高明误认为了目标,并冲了上去。当时黑泽阳立刻去阻拦罪犯,但他没带武器,被捅了几刀,捅穿了内脏,送到医院去抢救的时候已经晚了。
诸伏高明等了一整天,从医生那里听到了最坏的消息:这个男人的身体本就处于异常的衰竭状态,能维持正常的活动都是万幸,他理应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却依旧在警署工作、上班,甚至
冲出去救人,但这次他的身体终于崩溃,再好的医生也回天无术。
医生是黑泽阳的朋友,对这样的状况很是无奈。他拍拍等了很久的学生的肩膀,说:不用等了,黑泽应该不会再醒了,他也不会后悔去救任何一个人。他一定很高兴你没受伤。
但诸伏高明觉得这样一个意志强大的男人应该会再醒来,所以他决定再等等。
他确实等到了。
黑泽阳醒是在第二天深夜。诸伏高明看到那个男人睁开眼睛,给他倒了杯水,然后要去找护士,黑泽阳说不用了,我知道我很快就会死。
“……您是在等什么吗?”
“等一个人。”
黑泽阳确实在等待死亡,但在死亡前,他还有另一件要等的事。只是那个人始终没来。或许他等不到了,不,他一定等不到了。
诸伏高明知道这个男人剩下的时间确实不多。黑泽阳能忍受痛苦、一定要出现在阳光下的理由,必然比表面上能看到的这些更重要,但他从未向自己的朋友、同事或者其他人提到过,只是在临终前,面对一个学生的询问,说了半句模糊的回答。
黑泽阳跟学生说回去休息吧,你还是个学生;诸伏高明坐在那里不动,过了一会儿,以不符合年龄的沉稳语气说:“我能知道他是谁吗?”
病房里变得很安静。
黑泽阳侧头看他,问,为什么想知道?
诸伏高明回答:“比起单纯的道谢,我更想为您做点什么。我会保守秘密。”
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男人笑了笑,说:“那或许要等很久。”
那份语气太过沉重,让窗外的月色都沉降到了云层以下。
尚且是学生的诸伏高明说:“我有时间。我不会离开长野。我本就打算成为警察,我能接替您的工作,也能保守秘密。”
那是一个很短的决定。
但却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有二十年那么长。
二十年后的现在,诸伏高明等到了黑泽阳要等的人,他们坐在深夜的酒吧里,以一种默契,或者完全没有默契地避开了当年的话题。
黑泽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或许他们两个见到的都是不同的一面。但没有必要为已经死亡的人拼凑出完整的画像,每个人都有自己记忆里的一部分。
他看了看时间,午夜就要来临。
诸伏高明站起来,要收起酒杯,却发现对面的银发男人依旧一动不动。
他犹豫片刻,抬手靠近黑泽阵,黑泽阵却没有做出反应
,等他将手覆上银发男人的额头,只感受到了滚烫的温度。对黑泽阵的体温来说,这已经是极度危险的预兆。
不过诸伏高明非常冷静。
他检查了周围的环境,最终将目光放在黑泽阵没喝完的那杯酒上,明明是从一个瓶子里倒出来的两杯,味道却似乎又微妙的不同。
……酒里有不明的药物。姑且说是药物吧,毕竟黑泽阵除了发烧外没有其他症状,呼吸也很平稳。
考虑到他手边没有了解黑泽阵身体情况的医疗团队这件事,诸伏高明想了想,就给自己的弟弟诸伏景光打了电话。
诸伏景光很快就接了:“哥?”
诸伏高明没说是什么事,只是让他来这间酒吧,有些事并不适合在电话里说,诸伏景光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不到十分钟,诸伏景光就带着工藤新一来了,两个人看到酒吧里的情形,整一个愣住。
诸伏高明抱着一个银发的、大概只有七八岁大小的小孩,而那个小孩身上过于宽大、完全不合身的衣服,还是黑泽阵离开时候穿的。
“哥,你……”
诸伏景光欲言又止。
《关于我养父失踪后我哥给我打电话说养父又变成了小孩这回事》,顺便一提这两个人为什么在酒吧,你们刚才是在喝酒对吧?所以黑泽半路上消失是跟你喝酒去了?!
兄弟两个面面相觑,最终决定先把黑泽阵放在这里,外面也未必安全,诸伏景光说他马上去找宫野志保,宫野志保对黑泽阵的身体应该更了解。
“等一下!”
工藤新一叫住了他们。
他拿着黑泽阵的酒杯,看了看,闻了闻,皱眉思考了半天,终于去喝了一口,又喝了一口确认。
最后他得出结论:“我知道这是什么。”
“什么?”
“黑泽哥用来改变身体年龄的药物,我上次在英国的时候遇到他见他喝过,记得这个味道,所以应该是他自己把药物加进酒里的。”
不是出事,也不是有人下毒,就是黑泽哥不打招呼就这么干,肯定是故意要吓诸伏警官的。
工藤新一说还是先别告诉灰原了,这种药物虽然不会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发挥作用的时候还是会伴随着剧烈的痛苦,灰原要是知道了,今晚就别想睡了。早知道晚知道都是知道,让灰原好好睡个觉吧,她刚飞回日本。
酒吧的二楼有休息室。
他们把睡着的黑泽阵放在休息室的床上,工藤新一吐槽说别看黑泽哥现在睡得很沉,也就
是我们在这里,要是真有犯人接近,他已经跳起来咬断犯人的脖子了。
他坐在黑泽阵床边,托着脸,看七八岁的银发小孩。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期的黑泽哥看起来……似乎比十来岁的时候更有攻击性。
诸伏景光给降谷零打电话,说黑泽已经找到了,我待会回去,诸伏高明倒是不急着走,就坐在那里,忽然问工藤新一:“你感冒了?
工藤新一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果然有点烫,但也就是低烧的程度,没什么问题。
他说没事,我刚才跑过来的时候可能着凉了,我下楼去倒杯水。
他往楼梯下走,诸伏高明和诸伏景光都没有跟下去,但很快,他们就听到了咚的一声,诸伏景光挂断电话冲到楼梯口,眼睁睁地看着工藤新一滚到了楼梯下方。
“工藤新一!
他们匆匆下楼,发现工藤新一将自己蜷缩成一团,身体都在颤抖,咬着牙,好像在忍受莫大的痛苦,但还能勉强保持清醒。
工藤新一艰难地说:“我……不对……那种药对我没作用才对……怎么会……
他没说完,就昏了过去。
诸伏景光跑下来抱起工藤新一,发现侦探身上已经满是汗水,人是昏迷的,可眉头还是蹙成一团,体温越来越高,脸色也逐渐变得苍白。
这、这——
“送他去医院!
诸伏景光就要抱着侦探往外跑,背后却传来了某个有点稚嫩的声音。
“不用。
银发的小孩不知何时坐在了二楼的栏杆上,甚至已经给自己换好了衣服,他一跃而下,伸手试了试工藤新一的温度,露出可以说是有点嫌弃又有些无奈的表情。
他收回手,说:“他没事,睡会就好了,谁让他胆子那么大,我加了药的酒也敢喝。
“你自己也敢喝吧?!
黑泽阵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疑惑:“不是你们说明天要去参拜神社吗?没人想看到‘黑泽阵’悠闲地出现在东京吧。
他接过诸伏景光手里的工藤新一,因为现在的体型关系是直接扛着的,他把工藤新一放在沙发上,又把从楼上拿下来的一个信封放到侦探身上。
“那是什么?
“给他的礼物。
“……
“你不会真以为我给他送个案件吧?黑泽阵看着诸伏景光,发现诸伏景光脸上好像是写着“大家都信了的表情,不满地哼了一声。
诸伏景光又问:“你怎么会跟我哥一起喝酒?”
黑泽阵随意地回答:“刚好碰到了。”
诸伏景光不信。
但黑泽阵确实是刚好碰到只不过诸伏高明是怎么来这里的就是另一回事了。
诸伏景光直觉这里面有什么猫腻。他坐在桌子对面问:“那你给我哥的礼物呢?”
小只黑泽阵把腿垫在侦探脑袋下面给自己在沙发上腾了个位置出来然后漫不经心地说:“跟他喝酒还不够吗?我和他又不熟。”
诸伏景光:“……你们真的不熟吗?”
黑泽阵:“不熟。”
诸伏高明:“确实不熟。”
两个人的表情都没有丝毫破绽而且说话的时候都毫不心虚看到的人都会觉得他们好像是真的不熟只是路过碰到了才会喝个酒一样。
而且黑泽阵确实不喜欢太过热闹的场合他在聚会上待到最后才会让人觉得奇怪所以不管怎么看这件事都非常合情合理。
但是——
“所以黑泽现在心变得这么大了在完全不熟的人身边也能睡得着还能放心地变成小孩
工藤新一睁开眼的时候就听到了这句话他思考了一秒钟又把眼睛闭上干脆装睡了。
等一下他枕的是谁的腿?!
黑泽阵戳了戳他的脸说醒了就别睡了至于我给你的东西你回去再看吧。
工藤新一气鼓鼓地坐起来他现在就要看谁让黑泽哥说他装睡的。他打开信封刚看到里面文件的第一行字就给它塞回去了。
他看到的是:《A.U.R.O曙光联合调查机构中枢管理人更迭……》
他茫然地问:“这是什么?”
黑泽阵轻描淡写地说:“卖身契。”
工藤新一:“……”
不、不他看到的东西不对劲。
他躲在黑泽阵背后重新把文件翻出来又装回去整个人都陷入了迷茫。
他记得赤井哥跟他说过自己加入A.U.R.O的时候是BOSS直聘怎么到他这儿就变成了直聘BOSS?不是你们A.U.R.O怎么在招首领啊?!
“黑泽哥……”
“嗯送你了。”
“这是能送的东西吗黑泽哥!黑泽哥你清醒一点这是——”工藤新一抓住小只黑泽阵的肩膀晃了晃但黑泽阵根本不为所动。
银发的小孩坐在沙发上即使身体缩水
到了这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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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威严不减,语调慢悠悠地说:“你叫我哥,是要付出代价的。”
比如说替我管理A.U.R.O。
毕竟现在赤井务武跑了,赤井秀一还要当司机,只能抓个小孩来管事了。黑泽阵懒散地想。
……
与此同时,地下据点的聚会已经结束了。有些人看了看时间就互相告别、打着哈欠回家;降谷零接到忽然挂断的电话就往酒吧跑,说是去找黑泽阵的工藤新一好像出事了;而剩下的、留在据点里收拾桌子的人开了个会。
从与会人员来看,应该说是赤井家的家庭会议——玛丽、真纯、明美、志保、赤井秀一,夏目渚以及莎朗·温亚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里有贝尔摩德,但其他几个侦探啊怪盗啊警察啊出去找的时候,她就坐在这里,等赤井家准备开会的时候,她还是坐在这里。
至于夏目渚,根本没人问他为什么在这里,因为他趴在桌子上睡觉,根本叫不醒。
世良真纯盯着莎朗·温亚德看,意思是你坐这里干什么,起码假扮成我爸再说吧。
莎朗·温亚德自信地说:“我是宫野透的姨妈,当然是你们家的亲戚呀。”
不是,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有宫野透啊!
“别管那个女人了,真纯。”宫野志保对她的表妹说,“先说正事吧,我们怀疑这里有人知道琴酒的下落,但是这个人什么都没说。”
她抱着手臂,怀疑地看着周围的人,目光落到了赤井秀一身上。
其他人也都在看赤井秀一。
被盯着的赤井秀一摊开手,说我怎么会知道,我刚才还在跟你们一起找人,你们也看到了,我给他打电话根本打不通,他不想联系我。
他的脸上似乎写着真诚,就要让所有人相信了,但就在这个时候,宫野明美温温柔柔地说了一句:大君就是很擅长骗人呢,我还记得大君在组织里卧底的时候,所有人都会很快就相信他呢。
赤井秀一:……
他当时也是很艰难的!真的很艰难!不要把他说得跟贝尔摩德一样啊!
贝尔摩德偷笑。
她对上赤井秀一的眼神,伸了个懒腰,决定卖前同事一个面子,就懒洋洋地说:“这么说来,最有嫌疑的其实是玛丽吧?Gin跟玛丽认识的时间最久,不是吗?”
赤井玛丽冷笑。
她根本不理贝尔摩德,反正这个女人坐在这里就是为了挑事,是不会说真话的,所以赤井玛丽摆出了她大家长的气势,姿态威严地说:“Junipe
r不可能在没通知任何人的情况下消失所以他一定告诉了某个人他的下落我确实了解他但我不是收到了消息的那个人。”
但在座的人里一定有。
“为什么一定是我们呢?”宫野明美问“我觉得黑泽先生跟其他人关系也很好啊比如工藤君比如伏特加先生再比如那两位警察先生呢?”
宫野志保说:“要是那几个人知道他们刚才就不会急成那样了。”
她能保证琴酒根本没出事八成是出去散步了接到消息的人虽然可能会保守“黑泽阵去了哪”的秘密但为了这事演出焦急寻找的模样属实没必要所以应该怀疑的对象就在表现比较冷静的人里。
是谁呢?
一直平静地吃晚饭、即使琴酒没回来也说“既然如此我们就继续吃吧”的玛丽?
还是三番五次搅混水提出各种猜测生怕事情还不够乱的贝尔摩德?
又或者就是跟琴酒一起回来、理论上知道最多事而且也完全不紧张的赤井秀一?
还是一直在打圆场说黑泽先生会回来的、致力于让大家先吃完这顿饭的姐姐?
她自己也会被怀疑毕竟她从一开始就表现出完全不在乎琴酒离开的模样
还有根本不在这里的赤井务武这人也被怀疑了虽说他好像在英国但赤井务武出现在哪里都有可能……
就在所有人互相怀疑地时候赤井秀一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说:“其实小银回来的时候跟秀吉打过电话我觉得秀吉也可能知道他在哪。”
贝尔摩德想:我就知道你们赤井家的人都跟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玛丽说不用了我给秀吉打了电话他说Juniper约他过几天下棋不是现在。
随后她扫视一圈说:“我觉得我们家的情报需要更新——需要沟通、交流、坦白各种意义上的。”
贝尔摩德点头特别赞同地说她也是这么觉得的。
赤井玛丽缓缓看向了这个唯一不属于赤井家的女人:“你能不能出去。”
贝尔摩德俏皮地眨眨眼:“如果我换赤井务武的衣服可以坐在这吗?”
赤井玛丽:“……”
赤井务武!看看你干的好事!十九年不回家贝尔摩德都进到我们家里来了!
她决定不管这件事了反正这里是聚餐的地方不是赤井家现在更重要的也不是找到Juniper——她知道Juniper肯定没事只是想找个机会开个完整的、
正式的家庭会议。
至于赤井务武不在的问题?你什么时候找他他都是不在的,呵。
“说起来,赤井先生怎么没回来?”宫野明美还是比较习惯叫赤井务武叫做赤井先生,也一直这么叫了。她没叫维兰德先生就不错啦!
世良真纯摊开手,气鼓鼓地回答:“我爸说他忽然接到了工作,临上飞机的时候走了,不然他也会来的。”
她还以为会聚在一起呢。
宫野志保问:“谁的电话?”
世良真纯想了想,说:“啊……好像是工作电话吧,你知道我们家的习惯,工作的事是一律不问的。”
嗯,他们赤井家确实是有这个习惯的,毕竟大家都有自己的工作嘛。
宫野志保:“……”
幸好我不是你们赤井家的人,我是隔壁宫野家来的亲戚。还有,我们宫野家没有叫宫野透的人!
“有没有可能,那就是Gin给他打的电话?”莎朗·温亚德一本正经地推理,“然后其实赤井务武人在日本,Gin跟他跑了——或者被他绑架了。”
你别说,这事赤井务武还真有前科,不是不可能发生的情况哈。
赤井秀一扯了扯嘴角,说贝尔摩德,你怀疑我爸绑架了小银,为什么不怀疑宫野透就是那个知道了小银下落的人,只是他没跟我们说呢?
玛丽却皱眉:“他确实在日本。”
世良真纯正要喝口水,听到这话给呛到了:“啊?真的?我爸怎么在日本?”
赤井玛丽哼了一声,说赤井务武坐了晚上到的飞机,到的时间跟Juniper失踪的时间差不多。
也就是说他确实有嫌疑!
“可是我爸什么都没跟我说!”世良真纯大惊失色。
“他也没告诉我。”赤井秀一看向玛丽。
玛丽耸耸肩,说赤井务武也没跟我说,我是不放心他自己在伦敦,问了同事才知道他跟着来日本了。
宫野志保也觉得这个人有嫌疑!贝尔摩德想难道她发现了真相?宫野明美开始努力回忆她从基金会得到的信息,不免产生了更大的疑惑……
最后,玛丽站起来,说:“我们去找他,看来我们是时候好好谈谈家庭问题了。”
莎朗·温亚德深表赞同。
玛丽看她。
这位MI6老干员的眼神好像能冻出冰来,莎朗·温亚德见好就收,她轻轻咳了一下,说我明天还有工作,先回去了,你们继续,你们去开家庭会议吧,我就不掺和了。
于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