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 溯游

作品:《Gin,但初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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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于人道主义的考虑,赤井秀一没把银发男人扔回海里()?(),


    而是把人带到了他原本的目的地()?(),


    那座小镇。


    小镇的医生当然不认识这两位在地下世界里赫赫有名的风云人物()?(),


    也不知道他们两个走在一起是个能惊掉人下巴的离奇事件,他给昏迷不醒的银发男人做了诊断,结论是着凉导致的感冒发烧,但病人身体很好,估计过两天就能恢复。


    期间赤井秀一一直提防着琴酒忽然醒?#?#??()?(),


    幸好直到医生离开也没出现这样的情况。


    不过他记得琴酒在组织里的时候,无论多疲惫的情况下都不会真正睡着,一旦有危险就会立刻睁开眼睛,也曾面无表情地掰断了一个想半夜偷袭他的组织成员的手腕。对方因任务背锅对琴酒怀恨在心,告状不成就来对付本人,却没想到琴酒睡着了也相当警惕。


    因此每次跟琴酒一起出任务,赤井秀一看到睡着的银发男人,三番五次按下动手的心思,因为他知道琴酒只会浅眠,就算那个银发男人看起来睡得很沉——特别沉,也绝对不能相信,绝对。


    看来这次是真出事了吧?


    赤井秀一拿着医生给的药,回到旅店的房间里,开始思考怎么把药给人灌下去。


    无论怎么想,他和药总得有一个没命,但现在他已经不是卧底了,琴酒也不是组织的人,他不能在这里给琴酒两枪结束自己和宿敌先生的缘分,非常遗憾。


    “醒醒。”


    最后他决定牺牲一下自己的人身安全,反正这个状态的琴酒也不一定能打得过他。


    “吃点药,我还有工作,没空照顾你。”


    他推了推睡着的人,可琴酒毫无反应,赤井秀一就把药硬灌了进去,果然灌到一半人就醒了。


    醒来的银发男人用特别烦躁且有敌意的眼神看着他,赤井秀一觉得在盯着自己的不是人,而是一只未被驯服的野兽;事实也的确如此,琴酒磨了磨牙,把赤井秀一扑倒在地上,压着他的四肢,说了句什么。


    赤井秀一没听懂,是真没听懂那是哪种语言,他能分辨出是拉丁语系的语种,却听不懂琴酒在说什么。


    但他知道如果不还手自己可能就要**!


    于是他花了整整十分钟来制服醒来的银发男人,期间差点被生生咬下一块肉来,幸好他同样擅长近身战斗,再加上琴酒这会儿还在高烧,赤井秀一才终于把人打晕,并彻底放弃了给琴酒吃药的想法。


    你还是自生自灭去吧!


    赤井秀一把人丢回床上,打扫了一片狼藉的地面,才锁了门,去找他本。


    小镇的街道相当安逸,暴风雨侵袭过后的地面积着水,倒映出湛蓝的晴空。


    街边的店铺大多关门,枝叶茂盛的行道树被洗刷成浓郁的绿色,空气是雨后的清新味道,还有种湿漉漉的沉重感。风从不远处的海上吹来,暴风雨的余韵尚未过去,比地面上要冷得多。


    他找到了那位经历过“鹤鸣港**”的老人的家。


    “不在吗?”()?()


    “是啊,真是对不起,爷爷他去城里看将棋比赛了,大概明天就能回来。”()?()


    一位带着孩子的年轻女性听说赤井秀一的丈夫的父亲很喜欢将棋,正好有位他很喜欢的棋手来秋田跟老前辈进行对局,所以就特地赶去秋田市了。()?()


    赤井秀一说没事,我可以明天再来拜访吗?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转身往回走,下午的阳光正在街道上均匀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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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然后他收到了贝尔摩德发来的消息。


    对,贝尔摩德的号码他还记得,自从莱伊当上乌丸集团二把手后赤井秀一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让他看看贝尔摩德找自己是要做什……


    fromvermouth(备注:无):-


    我听说苏格兰还活着,你知道点什么吗,亲爱的莱伊先生?


    啊……


    为什么是问苏格兰,难道你不是也在那座游轮上吗?游轮上发生的哪件事不比远在东京的苏格兰来得离谱?


    赤井秀一不理解,但这不影响他想个办法敷衍贝尔摩德;他先问了降谷零这件事的始末,得知是降谷零正在忽悠贝尔摩德,让他随便应付一下。


    于是赤井秀一抬手就写:


    fromrye(备注:回锅fbi):-


    不清楚,当时苏格兰的尸体被琴酒带走了,琴酒告诉我尸体有别的用处。-


    你见到那个孩子了?我确定苏格兰被打穿了心脏,所以黑泽景光不可能是苏格兰。-


    还有,贝尔摩德,你会给我发消息,真让人意外。


    fromvermouth(备注:组织代言人阿贝):-


    你可是组织的二把手啊


    ,莱伊,我还要恭喜你呢。-


    波本说你知道点什么,直接告诉我吧,我有把柄被波本先生捏在手上,不会把你们的身份捅出去的。


    狡猾的女人。


    赤井秀一知道贝尔摩德是故意这么说的,明明说的是示敌以弱的话,偏偏能听出点威胁的味道,就算那位先生已经**,组织被卧底卧成马蜂窝,她还是照样我行我素。


    那么,给她个什么样的说法呢,要是不够合理的话,可没有办法在贝尔摩德这里糊弄过去。


    fromrye(备注:回锅fbi):-


    你去过第十六研究所吗?两年前我在一次任务期间接触过这座研究所的研究员,得知组织有做过记忆存储和数据人格相关的实验,但提取记忆需要摘取本人的大脑。-


    我怀疑苏格兰的尸体被用来做了这项实验,而现在的“小苏格兰”是有他部分人格和记忆的**人。


    fromvermouth(备注:组织代言人阿贝):-


    你认真的?-


    莱伊,组织曾经尝试过用**技术来批量“生产”代号成员,但失败了,他们比本人要脆弱很多,并且掌握技能的速度也不稳定。-


    组织早就放弃**人相关的研究了。


    fromrye(备注:回锅fbi):-


    贝尔摩德,关于组织我知道的确实没有你多,但他们也许没有停止这项研究,而是用在了别的地方。-()?()


    比如说,我见过跟琴酒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海边、礁石、昏迷的银发男人.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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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romvermouth(备注:组织代言人阿贝):-()?()


    什么时候的事?


    fromrye(备注:回锅fbi):-


    早几个月前吧。


    赤井秀一觉得他没有说谎,如果他捡到的人是琴酒的话——他确信那是琴酒,即使对方身上没什么伤,但银发男人在海边抓住他手机时候的眼神无疑是属于琴酒的。


    他说的“跟琴酒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指的是小阵,他几个月前刚见到小阵,这都是实话,就看贝尔摩德怎么理解了,对吧。


    fromvermouth(备注:组织代言人阿贝):-


    你把他怎么样了?


    fromrye(备注:回锅fbi):-


    这就不是你该关心的事了。反正你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琴酒,不是吗,贝尔摩德?


    fromvermouth(备注:组织代言人阿贝):-


    他还在你手上?


    fromrye(备注:回锅fbi):-


    无可奉告。


    贝尔摩德不再回消息了。


    赤井秀一给降谷零发了个“caseclosed!”,然后把手机放回去,开始思考接下来应该做点什么。


    按理来说他应该继续调查鹤鸣港的事,明天再去相关人员那里问问情况,但他意外捡到了被调查的主角,虽然对方还是昏迷不醒醒了就咬人,总不能就这么放着不管。


    他本来想通知降谷零或者其他人,但想到琴酒在他拿手机时候的威胁表情,赤井秀一知道琴酒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现在的状态——算了,他对宿敌先生一向体贴,也不缺这点时间。


    唔。说起他刚才的猜测……


    不能细想。


    赤井秀一查询了最近的天气,得知暴风雨即将离开日本,就去买了食材,跟旅店的老板借了厨房,做了点粥。


    估计琴酒也吃不了别的东西。


    赤井秀一回到旅店的房间,门锁没有被破坏,窗户也没有,本该昏迷的人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


    坐?


    银发男人已经醒了,穿着宽松的衣服,沉默地坐在床边,在赤井秀一开门的时候将目光投过来,但没有立刻攻击的打算。


    看起来正常了。


    赤井秀一反手关上门,有点惊奇地打量琴酒,发现对方确实冷静下“赤井秀一,你的死期到了”,当然这可能跟琴酒手里没枪有关;银发男人也用一种冷漠的、不带情绪的眼神看他。


    “醒了?”


    没有回答。


    赤井秀一也不指望琴酒能回


    答他的话()?(),


    就把粥放在桌子上?()?[(.)]??*?*??()?(),


    他没料到琴酒现在就醒()?(),


    粥还有点烫。


    “我在海边捡到了你()?(),


    没向任何人透露你的行踪;这里是一家旅店,你在发烧,既然醒了就吃药。”


    他简单描述了现在的情况,重新找了药出来,放到银发男人面前。


    琴酒皱眉,好像不是很想吃药的样子,


    赤井秀一记得他也不怕苦,准确来说琴酒就没什么不能适应的东西,有这种反应让他有点意外。


    难道说琴酒其实就是不喜欢吃药的?


    赤井秀一还在想,琴酒就接过他手里的药和水,沉默地吃完,还是没说话,又把杯子还给了他。


    不但没把药扔了,也没把杯子砸了,甚至没打架,看起来有点……有点乖?


    赤井秀一很快把这个想法从他的脑海里抹除,一想到能用这个词来形容琴酒,他都觉得一阵恶寒。


    琴酒该不会在海里把脑子泡坏了吧?


    他重新打量着琴酒,银发男人穿的是他的衣服,毕竟原本的衣服被医生看到那医生得报警了,幸好他们两个的体型差不了太多;琴酒一直沉默,什么话都不说,但肌肉是绷紧的,墨绿色的眼睛一直追着赤井秀一的身影,赤井秀一怀疑琴酒是在找机会动手。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了很久,最后赤井秀一觉得粥凉得差不多了,就结束了无意义的对峙,反正不会是“对上视线就开始战斗吧”的训练师对战。


    他把粥递给琴酒。


    赤井秀一等着琴酒问他,然后他就可以回答只能喝粥别的没有,但银发男人还是没说话,安安静静地把粥喝完。


    最后还是赤井秀一先问了:


    “你没什么想问我的?”


    琴酒这才开口,用一种相当陌生的、探究的语气问:


    “有。你是谁?”


    那一瞬间赤井秀一觉得世界变得更荒唐了。首先,琴酒是卧底;然后,他捡到了琴酒;现在,琴酒疑似失忆了。


    他把一个小时前的恐怖猜测再次从脑海里删除,有技巧地问了琴酒几个问题,确认银发男人是真的不记得他,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然后坐在椅子上,只觉得头疼。


    按理来说他应该嘲笑一下琴酒,毕竟宿敌先生变成了现在这样,但赤井秀一笑不出来。


    因为琴酒是卧底的事基本已经被证实,这个人算是他的同行,如果他是琴酒,那琴酒为什么会失踪几个月然后漂到海上,又为什么会失忆?这几个月里他在哪?他是怎么从那个琴酒变成……现在这样的?


    “你认识我。”琴酒看着他的表情,说。


    “我们不熟。”赤井秀一否认。


    当晚他看着琴酒睡着,好像完全没有防备他一样,赤井秀一坐在椅子上看了整晚,觉得事情已经超出了自己的预计。


    见鬼。


    琴酒怎么变成了这样?可他不可能不是琴酒吧?赤井秀一记得琴酒身上有不少伤,这个琴酒却没有——虽然组织里能消除疤痕的东西不少,但是现在他也动摇起来了。


    如果他的猜测是真的呢?那


    最开始琴酒看他的眼神又怎么解释?那时候的琴酒看起来可不像是失忆了。()?()


    他走到床边,扯了扯琴酒的头发,人没醒。更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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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二天,他把琴酒带到楼下,暴风雨过后的旅店里没什么人,旅店老板说你弟弟没事啦?()?()


    赤井秀一看了一眼沉默地跟着他的琴酒,说还没,烧还没退,我带他下来走走。()?()


    他对旅店老板说这是他弟弟,他们是可以帮他照看一下弟弟。


    “你在这里等着,我晚上回来。”


    赤井秀一对那个银发男人说,虽然他也不觉得对方能听他的话,说不定转身就不见了,但旅店老板说帮忙看着,起码能知道人往哪个方向跑了吧?


    他把琴酒放在旅店大厅的沙发上,还特地往人身上放了点钱方便他逃走,才离开旅店。


    银发男人就这么看着他,一言不发,直到赤井秀一的身影消失。


    旅店没什么生意,老板正在整理账本,整理了一会儿他问一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银发男人:


    “门口有点冷,你要上去吗?我这里有备用钥匙。”


    毕竟是正在发烧的人,他哥哥到底是怎么放心把人丢在这里的。老板叹气。


    “不用。”


    银发男人回答了一句,声音比刚才跟赤井秀一说话要冷得多。


    “那你需要什么吗?”


    “……时间。”


    “哎?”


    老板没听懂,但银发男人已经不看他了;门口是小镇街道的缩影,黑泽阵就坐在能看到这个四四方方世界的沙发上,看了一会儿,闭上眼睛。


    他需要时间。


    需要时间来——读取他的记忆。


    从一片空白到苍茫雪山,再到冰海边缘的机构只花了他一个晚上,他记得自己要潜入某个叫做“明日隐修会”的组织,但记忆在那座游轮上卡住,反复播放那天的画面,让他非常烦躁。


    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的场景他看了一遍又一遍,就好像失忆前一直在反复想这件事一样;又或许这本来就


    是事实。


    然后是那个组织,暗无天日的时间,任务,惩罚,和……


    “请问。”


    有人打断了他的读取过程,那是个有着银色短发的男人,他穿着一身旧夹克,坐在黑泽阵对面的椅子上,把一杯酒放到桌面。


    对方显然跟旅店老板打过招呼,老板也没有特别关注他们,来客笑着问他:


    “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不能。”


    黑泽阵看着那张脸——他认识这张脸,这是属于“黑泽阳”的脸,但无论如何那个人都已经**,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他发现对方没打算走,甚至把酒杯推到了他面前,那是一杯黑麦威士忌。


    “你是谁?”


    “我还以为你会认错?”对方笑了笑,没有说自己是黑泽阳,“我确实不是这张脸的主人,但我也不是你的敌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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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黑泽阵可不这么觉得。()?()


    虽然他的记忆只「读取」到了一半,但有些事还是记得很清楚的,比如说黑泽阳在无论哪方面都只是个无足轻重的角色,知道他跟自己关系的人没有几个。()?()


    他盯着对方看,随时有出手的打算,假扮成黑泽阳的男人被他看了几秒就举手投降,说:


    “我知道你状态不好,我只是来问一个问题。”


    “原来是你——”


    黑泽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