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29章

作品:《孕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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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眼睛里闪过狐疑的神色。


    皇上的反应居然在她的预料之外。给太子找小妾这种事情,皇上竟然也会上心?当初赐婚之时,皇上都不曾提出面见柳烟钰,如今区区一个小妾,皇上竟然要过过目?


    狐疑归狐疑,可皇上既然这么说了,皇后只能照做,她露出端庄大方的笑容:“正巧,姑娘就在臣妾宫里。”她扬声道,“玉姑姑,把人带上来。”


    柳昕云正百无聊赖地待在偏殿,就等着启程去东宫,甚至在脑海里想象出待会儿见到柳烟钰的场景。她已经打算好了,太子在的时候,她要表现出柔柔弱弱的样子,太子不在,她定要挑衅一下柳烟钰,让其露出庐山真面目。


    正在胡思乱想间,玉姑姑匆匆推门而入,“柳姑娘,皇后有请。”


    柳昕云愣住:“……”


    这会儿不是用午膳的时间?


    玉姑姑没做过多解释,“快点儿吧,别让皇上和皇后娘娘等急了。”


    皇上?


    柳昕云心里顿时慌张起来。


    长这么大,她可从来没有见过皇上的真颜。


    她忐忑不安地跟随在玉姑姑身后,步入殿内,眼角余光扫到一抹明黄色的身影,她手足无措地跪下,“民女柳昕云叩见皇上皇后娘娘。”


    皇上神色平常:“抬起头来。”


    柳昕云心跳如鼓,战战兢兢抬起头。


    “面似芙蓉出水,腰如弱柳扶风,皇后眼光果然独到。”


    听到皇上的赞许,皇后笑吟吟的,“皇上谬赞了,为太子尽心竭力,是臣妾应当做的。但愿太子也如皇上一般满意才好。”


    这事儿就算一锤定音了。


    皇后道:“皇上,那臣妾这就让玉姑姑将人送到东宫,太子晚间回来便可以见到了。”


    皇后心里美滋滋的,脸上笑容如花般绽放。


    “且慢。”皇上微微抬手,“皇后如此费心,朕心甚悦,只是,前几日太子已向朕提出了一个不情之请,朕已经答应他了。”


    不情之请?


    一丝不祥涌上皇后的心头。


    她笑容僵住,犹犹豫豫地问道:“太子所求何事?”


    皇上不由得记起那晚之事。


    胥康跪下后:“父皇,儿臣有个不情之请,还请父皇答应。”


    皇上心情不错,大手一挥:“说。”


    “儿臣身体刚刚康复,自然会有关心儿臣的人为儿臣谋划。关心则乱,难免会被有心人利用,其中,儿臣最为担心的便是太子妃的母家,她的庶妹名叫柳昕云,上次父皇已经下了口谕,不许她为人正妻,但她贼心不改,难保不会觊觎儿臣的侧妃之位。”


    “她敢!”


    “父皇息怒,儿臣的请求便是,若有朝一日,她被送到御前,还请皇上拒绝她进入儿臣的东宫。至于她的去处,父皇不妨封她个美人或者贵人,赐居百花宫,皇上喜欢便在赏花的同时赏赏美人,不喜欢,便只当是花儿的陪衬罢了。”


    收回思绪,皇上笑声爽朗,“康儿果然料事如神。既如此,便遂了他的心愿,”皇上道,“封柳昕云为柳美人,赐居百花宫。”


    皇后,柳昕云:“……”


    事情太过突然,皇后心里根本没有准备,本来是为胥康准备的妾室,刹时间变成了皇上的女人,还赐居百花宫,成为了皇后需要防范的女子。


    柳昕云惊魂未定,想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柳美人?百花宫?


    难道,难道……


    玉姑姑吃惊之后,轻轻碰了碰柳昕云的胳膊,“柳美人还不领旨谢恩。”


    柳昕云秀目圆睁。


    她竟然,竟然成为了皇上的女人?


    还是个美人?


    震惊过后,柳昕云的内心被狂喜淹没,她咚咚磕头:“谢皇上恩典,谢皇上恩典。”


    她晕晕乎乎的,不知道如何走出皇后宫殿的。


    像做梦一样。


    只想做个小妾,却成为了天子身边的女人。


    这简直比太子小妾强上千倍,不,万倍,万万倍。


    走到空旷处,柳昕云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老天果然善待于我。”


    皇上走后,皇后咬紧牙关,双手紧握成拳,身体不住颤抖着。


    显然是气到了极点。


    她胜券在握,以为给自己找了份天大的助力,转眼间,却是帮自己树了个敌人。


    往东宫里塞人不成,却是给自己添了份堵。


    还不是一般地堵,是堵得她上不来气的那种。


    百花宫?


    皇后瞥见桌上的花瓶,愤怒的伸出胳膊一扫。


    稀里咣当。


    花瓶碎片迸溅得到处都是。


    玉姑姑和宫女们吓得噤若寒蝉,表情都是诚惶诚恐的。


    宫内消息传得飞快,不出半日,秦夫人那里便得知了消息。


    她头疼欲裂,“我就不该替柳家出头,这不,灾祸来了。”


    秦大人在她旁边来来回回转悠,“你,你真是妇人之仁,撺掇着给太子找什么小妾?你这是给皇后添堵。”


    秦夫人神色冷静:“这个柳昕云留不得,她多活一日,皇后便对咱们多怨怼几分。老爷,你赶紧设法安排一下,把人解决掉。”


    人一死,便一了百了。


    秦大人目露寒光,“是,夫人说得极是。”


    *


    三应县的胥康正在听陈之鹤的汇报。


    “昨晚终于抓住了一名小贼,他正欲潜入一农户家偷盗,咱们的人将之拿下,刚被拿下,小贼便吞药而亡。没有留下一个字。”


    “这么有气节?”


    “臣分析,乱贼应是有组织的,并非一般的乱贼。他们定是知晓我们在此,所以才不敢轻举妄动,昨日小贼出没的地方极其偏僻,臣也是恰好巡逻经过才会发现。想来,他们是打算在偏僻处闹出点儿动静,没成想被我们发现。但为了不露出蛛丝马迹,才准备了毒药,不留活口。”


    “甚是歹毒。”胥康问道,“有没有让附近村民看一下,有否认出这名小贼的?”


    “找了十几户村民来认,都说不认识。此人一身黑衣,身上只一把短刀,并无其他。”


    事情再次陷入僵局。


    “从短刀和毒药上,可否有解?”


    “毒药?”陈之鹤想到什么,“短刀是普通平常的那种,只是锋利些,无从查起,但毒药么?倒可以查探一番。”


    谈完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