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解开心结

作品:《[足球]执教从瑞超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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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南光滑的腿缠在内斯塔的腰上,被他单手托着,却没有下坠。


    内斯塔的力气很大,大到可以一边轻轻松松托着她的腰,亲吻的她七荤八素。


    一边用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拽开自己的领带。


    解开她衬衫上的扣子。


    从玄关到沙发并不是一段很远的路,可图南却觉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内斯塔俯身将图南抵在沙发上,轻吻着她的耳垂,然后顺着耳后,深深浅浅,一路吻下来。


    英挺的鼻梁蹭的她肩窝发痒,图南忍不住向后瑟缩了一下。


    因为动作太大,衬衫松松垮垮地滑落肩上。


    露出胸前大片雪白细腻的皮肤,还有黑色蕾丝内衣下若隐若现的曲线。


    内斯塔喉结滚动了一下,更深的压下来。


    图南伸手抵住他的胸膛,轻喘道。


    “桑德罗......你是来真的吗?“


    花海是意外,上次的吻也是因为忘崽的乌龙事件。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难不成是因为她在电影院剧透了吗?


    这个理由好荒诞。


    温柔的小桑会是因为这么荒诞的理由就想跟她酱酱酿酿吗......


    内斯塔抵着图南的额头,温柔且不容拒绝地,把她的手拉向自己的胸口。


    衬衫下紧贴着地方,触手滚烫。


    图南的手指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图南尔。”


    内斯塔的声音,清朗中带着一丝沙哑。


    “已经两次了,你到现在都还没有明白,我在想什么吗?”


    图南的眼神迷茫。


    内斯塔在想什么?还有,什么两次?


    他说的两次是她想的那个两次吗?


    等等。


    为什么说是两次?


    图南不太确定地咬了下唇。


    第二次是什么时候?她怎么不记得了....


    不对,花海那次之后,她一直在瑞典,根本就没有和内斯塔见过面。


    所以花海那次,才是第二次?


    图南惊疑不定地看着内斯塔:


    “第一次是.....上次去罗马那次?......不对不对,我记错了,应该是……我毕业的那一年?”


    看着内斯塔抿着唇,越来越压抑的深邃面容。


    图南猜测的声音慢慢低下去。


    最后她选择闭嘴,识时务者为俊杰。


    心里抓心挠肝的痒。


    图南:......所以到底是哪一次啊,不说话的小桑简直要让她抓狂......


    明明他在赛场上,生活里,都是个话痨,为什么偏偏在她面前像个锯了嘴的葫芦。


    她现在恨不得钻进他的脑子里,看看究竟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他们之间发生了啥。


    内斯塔凝视着躁动不安的图南,眼底慢慢燃起希望的光茫。


    他的眼神像极了一个在茫茫沙漠中丢失了指南针,却又莫名其妙幸运地捡到地图的少年。


    凭借着求生的本能在迷雾中探寻。


    “1996年,在柏林,福音派对酒吧。”


    听到内斯塔这句话,图南的心里惊雷一声。


    触发了关键词,她整个人都麻了。


    脑海中模糊而久远的记忆像电影胶片一样快速闪过。


    1996年,柏林。


    和卡琳娜吵了一架,跑到天主教派信徒聚集的福音派对酒吧。


    她喝了好多酒,差点醉得不省人事。


    一觉醒来。


    发现自己躺在酒店的大床上,身边空无一人。


    害怕的她赶紧检查了一下。


    胳膊腿俱在,腰子也没被嘎。


    虽然没穿衣服,但身体很干净,就是腰酸得厉害。


    看起来是酒后乱性了。


    图南花了三秒的时间努力做了心理建设。


    掀开被子,看到那一抹红。


    因为宿醉有些迟钝的神经还是被狠狠刺激了。


    怕那个和她春宵一度的男人突然折返,图南只能强忍着腰酸腿疼下床。


    穿衣服的时候,腿都还在抖。


    那个早晨,对她来说,简直是刻骨铭心,痛彻心扉。


    跑路的时候,她在心里,把那个趁她喝醉占她便宜的混蛋骂了个狗血喷头。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当初骂人的话。


    足足用了八国脏话语言,十六句国粹输出。


    图南用力揪住了内斯塔的衬衫,脸上阴晴不定。


    “原来是你,原来那一晚的人,居然是你!”


    怪不得。


    床头柜上那支还滴着露水的玫瑰。


    黑色丝绒的盒子。


    手写的便签条。


    虽然她一样都没拿,也没看。


    但现在想想。


    有哪个陌生人会在一夜激情过后,起个大早去买花,选礼物。


    还有她路过客厅时,桌上的意式爱心早餐,莫名其妙中透着熟悉。


    这些在当时都是疑点。


    只不过被慌慌张张跑路的她下意识忽略了。


    回想起她去酒吧的那一晚,喝的迷迷糊糊中,她还接到了薇薇安的电话。


    薇薇安说内斯塔明天要踢欧冠附加赛,现在刚到德国,要来找她......


    一切都对上了。


    想到那一个月她的胆战心惊,狂躁不安。


    图南不自觉地有点生气。


    但她转念一想。


    当时20岁的小桑,很可能也是被她扑倒的。


    当时,他估计也很害怕,很羞涩,很无助吧。


    想到这里,心里的那点小小的火气慢慢变成心虚。


    图南不自在的松开手,咳嗽了一声,下意识地强行叫屈污栽人。


    “桑德罗,你知道的,我喝醉酒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个……我就当自己吃了点亏。


    虽然那个啥……可能,嗯,咱们都是第一次。


    而且谁主动的不重要……毕竟我什么也不记得了。


    不过朋友之间嘛,不要计较这么多,偶尔擦个枪走个火,也没——”


    就在她使出一招化骨绵掌,打算将这个误会消弭于无形,从此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时候。


    一直闷不做声的内斯塔突然出口打断她。


    “我们不是朋友,从来都不是。”


    说完,他欺身压上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激烈地,含住她的唇。


    藏着疯狂心跳的胸膛,紧紧地贴向她柔软的身体,挤压了他们之间的最后一丝空间。


    图南感觉牙关被撬开。


    柔嫩的。


    被试探,被纠缠,被吮吸厮磨。


    内斯塔的热与烈从她的喉咙一口一口咽下,被消化吸收,化为了她身体的一部分。


    但还有更多的甜蜜与痛苦,藕断丝连地从唇角满溢出来。


    沾湿了她的下巴。


    这个吻一点也不温柔。


    更像是一种报复。


    一种纯粹的,情感的宣泄。


    图南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她难以承受地去推身上的男人。


    却被他捉住手,拉在头顶。


    喘息声都被封堵在辗转碾磨的唇齿之间。


    优雅内敛沉静的世界第一中卫内斯塔。


    他的侵略与暴烈,第一次毫无遮掩地展露在她的面前。


    图南前所未有的战栗起来,内斯塔胸口的炽热,如火般点燃了她的身体。


    吻声啧啧。


    铺天盖地,无处可逃。


    有那么一刻,图南似乎清醒地,感同深受了,内斯塔那欲盖弥彰,如荆棘般疯长的情绪。


    但下一秒。


    我们不是朋友,从来都不是。


    这句话在脑海中循环。


    反反复复。


    陡然翻起波澜的情绪,超出了承受范围的吻,激起水汽涌上来,积在棕色的眼眸中。


    图南的视线再也无法聚焦。


    直直地,不可避免地,坠入了眩晕的回忆。


    她想起很多年前,在那条黑暗的小巷里。


    那个勇敢的卷毛小桑,奔跑而来,一把将欺负她的坏孩子推倒在地上。


    托蒂和乔冲上去打架的时候,他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捂住她的眼睛。


    他说:不要害怕,图南尔。


    那句话,图南一直记到现在。


    虽然她当时,确实,真的,一点都不害怕。


    后来,托蒂和乔抱怨,内斯塔每次放学,都要骑着脚踏车,绕很远的路。


    他总会在她的学校门口默默等待,像个小英雄一样接送她回家,风雨无阻。


    还记得周末。


    她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和薇薇安快乐地小手牵小手,去找足球场上的小桑,对他说:今天你请客,我们要吃...


    托蒂只有在傻乎乎被骗,或者惹她生气的时候才会想到买零食哄她开心。


    只有小桑,他几乎有求必应。


    他们几个人一起骑单车。


    只有他载着她的时候,最平稳,从来没有摔过。


    他会放风筝,叠纸飞机,她就享受拿来主义的快乐,接过他的风筝线,和他一起在草地上肆意快乐地奔跑着。


    和薇薇安藏在小公园的树上。


    她会在托蒂这个傻子经过时,猝不及防跳下来,吓他一跳。


    托蒂被她砸中,每次都会摔个大屁股墩,哭天抹泪地控诉她。


    只有他,看到她从树上掉下来,第一反应不是后退而是上前一步。


    从最开始踉踉跄跄,跌倒也不肯撒手的小小男孩,到张开手臂,稳稳地接住她的怪力少年。


    这样的日子,白驹过隙般,过去了六年。


    爱和她坐在树上,听她讲神秘的外星人故事,听到精彩的地方,眼睛会睁得圆圆的,喜欢问为什么的小桑。


    慢慢变得不再那么喜欢和她说话了。


    明明他头上的卷毛还是那么的呆萌。


    明明他还是嘴角天生上翘,看起来甜甜的。


    明明他还是个吃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