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体生异像

作品:《帝师攻略第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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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节不居,岁月如流。


    一大早,苏珏顶着寒气出了屋门,昨夜随着青莲先生同一伙人进了山,先生什么也没说,那些人却直接替他们安排好了住处。


    苏珏有满心的疑惑,是以今早早早地就醒了过来,他想找先生问上一问。


    不曾想,苏珏没找到青莲先生的人影,只有沈爷一人在雪中舞剑。


    “沈爷,早上好啊。”


    “公子醒了?”


    沈爷收了剑锋,折了一束梅枝,快步走回屋中,换披居服,然后抖落一身冷冽才去见苏珏。


    山中时节缓慢,此时恰逢梅花盛开,白梅胜雪,红梅傲然。


    “沈爷,先生呢?”苏珏紧拢了身上的披风,他有些怕冷。


    “先生已经回去了,临走前让我留下陪公子。”


    见苏珏手冻的通红,沈爷将手炉递给了苏珏,这才第一天,别把人给冻病了。


    “留在这?”苏珏更加不解,这里人迹罕至,昨夜的那些刃此时也不知去了哪里,先生让他留在这是为了什么呢?


    “对。”


    “沈爷,昨夜的那些人呢?”


    “他们出去打猎了。”沈爷言简意赅,一伸手,就拉着苏珏往屋里去。


    “哦,是这样。”苏珏也不抗拒沈爷的动作,也不知是为何,他实在是冷。


    “公子先用早膳吧,先生交代的事还不急。”


    苏珏刚一落座,沈爷便立马布好了温在炉子上的早饭,一碗鸡汤,一份米糕。


    “沈爷,先生到底交代了什么事?”不出意外,沈爷的话勾起了苏珏的好奇,他的心思已经完全不在早饭上,看着那碗泛着油花的鸡汤,更是没有食欲。


    “公子,先用膳。”沈爷也不回苏珏,只催促他用膳。


    “沈爷,这鸡汤,我喝不下。”苏珏端着碗犹豫再三,还是不能入口。


    “公子,山里能给你炖出一碗鸡汤很是不易,多少喝些。”


    想来也是,苏珏觉得自己好像有些矫情,只是那鸡汤刚一入口,他便忍不住呕了出来。


    沈爷大惊,这才第一天,他怎么把人给照顾吐了?!!!


    与此同时临江十二楼门前迎来了一位远道而来的客人。


    “我找苏珏公子。”


    那人笑得温和,正是许攸。


    ……


    雍州王府,春花初绽。


    “长安那边定了那位嘉成郡主何时上路了吗?”


    宗政初策手执狼毫,似是要写些什么,可宣纸洁白如初,若细看笔尖,墨汁都快干了。


    上路?


    宗政无筹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眉,王爷您这个词用的,似乎不是很妥当。但他还是规规矩矩地回禀道:“回王爷,还没有,那位嘉成郡主的母亲突发疾病去世,按礼法,她需守孝三年,所以一时还没有着落。”


    闻言,宗政初策搁下笔。


    宗政无筹眼神一瞟,不仅墨色干了,那笔毛看着也是硬得不成样子,哪还能写字。


    可见他的主子分心已经有段时间了。


    “无筹,本王让你备的东西可妥当了?”


    “回王爷,已经妥当了。”


    “那就好。”宗政初策满意收笔。


    “王爷,上元之夜您见了他,他可认出了您?”


    宗政无筹替他收拾了桌案,却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本王也不知,大约是认出却装不识,如此倒是相谈甚欢。”


    想到那日上元夜的“偶遇”,宗政初策嘴角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当年那个少年帝王如今玉质天成,实在教人睁不开眼。


    而说到他是如何知晓燕文纯还活着的,说起来倒是个巧合。


    在西楚建立的第一年,九州诸侯同去长安朝贡,宴席结束后他被陛下单独留下,醉意朦胧间,他听到了陛下和暗卫的谈话。


    “王爷,那东西什么时候送去?”


    宗政无筹的声音打破了宗政初策的回忆,谁能想到偶然听得的秘密如今成了他报仇的倚仗。


    “等冀州的礼物送到,我们再去添个彩头就行。”


    “是,王爷。”


    宗政无筹向来不多话,对于宗政初策吩咐的事他也从不多问。


    说完他便拱一拱手,退下了。


    待宗政无筹走后,宗政初策又往冰室而去。


    ……


    三月末尾,日光开始炽烈。


    后宫女眷们大都换上了绫罗彩裙,围在一处投针验巧,洗发晒衣,宫苑内流动着罕见的笑声。


    张皇后在御花园中悠然漫步,她特意叫楚越和张禾瑶进宫来陪侍左右。


    因为还在服丧,楚越穿的很是素净,如云的鬓发中还插着一朵白花,虽然是楚楚可怜,却自有一股清冷坚韧。


    在绕过九曲水廊时,张皇后突然停下看了楚越半晌,然后朝她道,“楚越,你今日的妆面似乎不太一样,额间的花钿看着不是寻常花卉,本宫一时竟看不出来,倒是别致。”


    楚越淡然一笑,伸手摸了摸额间的花钿,她此时几乎浑身素白,唯独额间的“花钿”鲜红异常。


    正如张皇后所言,不是寻常花卉,倒像是一只振翅欲飞的飞禽,细细看去,飞禽似有九头。


    她屈膝道,“回皇后殿下,臣女额间的不是花钿。”


    “哦?不是花钿?”张禾瑶也起了兴致,开研究起楚越额间的“花钿”。


    而几个动作之间,张禾瑶还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


    她也没太过在意,哪个女眷身上不染香呢。


    “这花钿突然出现在额间,臣女不知是什么,而且怎么洗都洗不掉。”


    说起额间的花钿,楚越是一脸疑惑不解。


    “长姐,我记得嘉成郡主一向不爱往额间涂饰花钿,也就是宫宴需要大妆,嘉成郡主才涂饰一二。”


    听得张禾瑶如此说,楚越不禁心中纳罕,她为何平白地替她说话?


    “是,本宫也记得是这样。”


    “皇后殿下和二小姐好记性,臣女确实不爱这些,又何况还在孝期,臣女怎有心思描饰,额间的这个东西出现的奇怪,臣女也不知是福是祸。”


    楚越说完这句话,脸色变的颇为神秘,她看了看四下侍立的宫人,小心翼翼地压低声音又说道,“而且臣女身上也长出一个和这个一样的图案。”


    听完楚越的话,张皇后姐妹二人不由得面面相觑,这种事实在是蹊跷。


    “皇后殿下和二小姐若是不信,尽可入殿查验一番。”


    从张皇后和张禾瑶的面目表情来看,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