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 33 章

作品:《恶女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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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陈圆圆,出来挨骂吧!他现在处于“意识到自己的情感但是又害怕又抗拒”的阶段,他后面会付出代价的!


    Vocal!


    这怎么行?


    她眼珠一转,立刻打开微信对话框向陈予安求救。


    脚步声越来越近,还有二人低沉的说话声。


    这酒窖里,根本没地方躲。


    媛菲心跳如擂鼓,仿佛有人在她耳膜边一下又一下狠狠敲着。


    还好陈予安看到了手机上的消息,对话框上很快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你怎么老是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媛菲光速打字:


    【我要不是接了你的offer,我现在还在奢侈品柜台工作呢,根本不用被人堵在这里!】


    那头没再回应。


    完了完了完了,这要是被陈冉和黄嘉晴抓了,会不会把她当小偷、报警抓她啊?!


    她们到底是陈予安长辈,他能不能保住她?


    哼,真要把她当小偷、要报警,她就说她在和陈予安玩捉迷藏的情趣小游戏!


    要抓就抓你们男宝去!


    嗯,就这么办!


    欸,要不要把内衣脱了,这样可信度高一点?


    正纠结,空荡荡的酒窖里响起电话铃声,吓了她一跳。


    黄嘉晴接电话:“予安?嗯,我和你姑妈在酒窖……什么事这么急……我们来拿给你外公准备的酒。我们很快就回去了——你说袁老找我?我马上出去了,你别催。”


    完蛋!


    嘎啦嘎啦的高跟鞋声反而更急更近了!


    媛菲瞪大眼,继续打字求救:


    【她们动作反而更快了!快想想办法啊!】


    陈予安:【我有什么办法?这么短时间我根本赶不过去。】


    人声近在咫尺,媛菲甚至闻到了隐隐的女士香水味!


    媛菲急得掌心冒汗:【你上次怎么把梁医生叫走的?再试一次啊!】


    【……】


    这次是真的完了。


    她这样想着,忽然觉得眼前一暗,耳后骤然吹过一阵极轻的风——


    有人!


    ==


    真是麻烦啊。


    陈予安一边心里抱怨个不停,脚下却马不停蹄地赶往酒窖。


    如果只有他妈,他有把握能保下姜媛菲。


    可现在姑妈也在,姑妈那样正直严肃……


    但愿姜媛菲之前在酒窖,没闯出什么大祸来。


    他气喘吁吁赶过去,拐角处险些和来者撞了个满怀。


    原来是黄嘉晴和陈冉,她们刚刚拿了酒出来。


    他妈怪道:“你跑过来做什么?我说了我们马上就出来。”


    陈冉同样拿询问的眼神瞧他,他来不及解释,匆匆扫了她们身后一眼——


    没有姜媛菲。


    那就是,没发现?


    他暗暗松了口气。


    还是不放心:“你们,在酒窖里,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事吧?”


    话音一落,二人登时神情怪异。


    陈予安心里一紧。


    她们身后的拐角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昏暗的光线里缓缓走出一个人影——


    是蒋桂庭!


    陈予安又惊又喜。


    惊的是二哥怎么会在这里;


    喜的是既然二哥和她们迎头撞上,大概率姜媛菲就安全了。


    果然,他妈语气中透着嫌弃:“能有什么奇怪的事?就是差点撞见鬼了。”


    说罢头也不回地挽着陈冉的胳膊往外走。


    她见陈予安似乎还想和蒋桂庭说话,直接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拖走。


    蒋桂庭闲闲地靠着红砖墙壁目送他们离开,他似乎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就是那个“鬼”、不受欢迎,完全没有要跟上的意思。


    他的脸一半隐在黑暗中,远远地朝陈予安点了点头,好像在说“放心”。


    陈予安暗暗松了口气,虽然他紧赶慢赶没赶上,还好二哥在酒窖,没人发现姜媛菲在那里。


    他先把两位女士护送回宴会,趁没人的时候折回酒窖,找了很久,才在角落里找到姜媛菲。


    对方蜷缩在地上,脚边晃荡着一只空酒瓶和两只高跟鞋,睡得和小猪一样。


    陈予安哭笑不得,这么冷的地方,居然也能睡着?也不怕冻死。


    拿起酒瓶看看,唔,还挺会挑,好像是外公珍藏的最后一瓶了。


    他把外套脱下来盖在她身上,无意中碰到她胳膊——


    触感细腻冰凉,和玉一样。


    仿佛有道电流,不知从何而起,从指尖唰地一路乱蹿,火花四溅。


    他触电般收回自己的手,低头看了看指尖,甚至搓了搓——


    然后自己都觉得好笑,他到底在做什么啊?


    深吸一口气,把这头小猪抱回去。


    不想被人看见,所以他绕了很大一圈才抱她回房。


    把肩膀上那坨人狠狠地扔到床上,他真是长长地舒口气。


    折腾这么久,累死人。


    满头大汗,去倒了杯水狠狠灌下去。


    解决完口渴,鬼使神差般,他回到床边检查姜媛菲——


    被挪动这么一大圈,居然还睡得死死的,看来真是醉得不轻。


    原来她睡着了是这样,蝶翼般的睫毛紧闭,脸颊因为醉酒而像苹果一样红扑扑的,鲜嫩可口。


    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很久,然后——


    抬手戳了戳她的脸。


    嗯,很正常,没有刚才那股奇怪的电流。


    他看了看指尖,肯定是错觉。


    她不聒噪、不烦人的时候,还挺好看。


    莫名烦躁,多好看一姑娘,这样虚荣。


    每次小嘴一张,不是吐槽别人就是要钱。


    她走到哪里,鄙夷的目光就跟到哪里,这样过日子真的舒心吗——


    下一秒骤然回想起她妈妈辛女士,那位神奇女侠在墨尔本餐厅追着大厨、骂到对方怀疑人生的场景在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


    可能,有人,就是特别钝感、完全不在乎别人的目光?


    其实挺好。


    昨天她兴冲冲地过来和他吐槽奶奶借的项链多寒酸,还要他给她买钻石冠冕。


    他盯着她叽叽喳喳的嘴唇,鬼使神差般地冒出一个念头——


    如果奶奶当时真给了一张面额足够大的支票,她会原地转身离开吗?


    这个念头特别诡异,诡异到不像是他的身份应该思考的。


    他还没来得及抓住、厘清这个念头从何而来,居然已经问出了口。


    她否认了,她说她怎么会被那点钱收买?


    可他看她的眼就知道,她在说谎,她真的心动了。


    他觉得她很好笑,她那点见钱眼开的小心思能瞒得过谁?


    他觉得自己更可笑,居然会对她产生——


    依恋?


    他终于认清,他在依恋她的陪伴。


    多可怕。


    她字里行间说得清清楚楚,她只把他当成饭票,他却对她产生了这样特殊的情愫。


    多诡异。


    她把他当人型ATM,他却差点真的把她当朋友。


    多危险。


    什么时候开始的?


    为什么呢?


    也许,是因为她陪着他天南海北到处比赛;


    也许,是因为他遭遇困境时她鼓动团队所有人为他打气;


    又也许,是因为别的什么。


    总之,都是很可笑的理由。


    早点认清、早点抽身,都是好事。


    他和自己反复强调他们的关系,也和她再三强调他们的关系。


    他的精力有限,他不想犯错。


    当初找她玩假订婚的把戏,就是因为她配不上他,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她配不上他。


    男女朋友的关系一官宣,家里闹成一团,所有人都觉得她在丢他和陈黄两家的脸,他只觉得痛快。


    他的家人、他冠冕堂皇的家人们,做出那些恶心的事的时候,完全漠视云姐离奇死因甚至污蔑她出轨的时候,有没有他们也很丢脸?


    思忖间,床上的小猪踹了下被子,露出裙摆下修长的腿。


    他冷着脸帮她盖好,戳她脸颊,再戳一次。


    她似乎感受到了异样,嘟囔着翻了个身,嘴里嘀咕个不停:“陈予安别跑,等我把你榨干……”


    “……”


    傻瓜。


    他怎么会对这样的傻瓜产生莫名其妙的情愫?


    关上门,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气。


    回到宴会,外公问他去哪儿了,他说有点累,去躺了一会儿。


    外公闻言,和身边一位老先生解释说:“我这个外孙,打网球拿冠军的!他刚刚拿了那个大满贯,好棒的!”


    老先生隔空竖起大拇指:“我孙女可喜欢他了,这次听说我来参加他的庆功宴,问我能不能拿个签名的球拍回去。”


    他妈黄嘉晴在旁帮腔说:“这有什么难?等会儿让予安送一个签名球拍给钱老孙女,有空再让他教她打球,说不定还是一段佳话呢。”


    大家哄笑起来。


    陈予安不喜欢这种场合,教网球白痴打球,有姜媛菲一个就够了,他实在不想再教一个什么钱老的孙女。


    趁机逃到角落里。


    无意中瞥见蒋桂庭在吧台,他去道谢。


    蒋桂庭端着酒杯浅笑:“不客气,举手之劳。你女朋友没事就好了。”


    他妈和姑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