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第 37 章

作品:《我和我那美强惨贴身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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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庭霄深邃的目光磁石般将人牢牢吸住,鼻子里满满充斥着熟悉的清新皂角味,让他几乎无法稳住气息。


    心跳如擂鼓,再也难耐胸中翻涌的渴望,他拉近眼前人,柳絮般轻柔地落上他的唇,轻啃细咬,悉心探索软嫩皮肤上的每一道细纹。


    一声仿佛抗拒的低吟自对方喉间溢出,他趁机撬开贝齿,尽情作乱。


    烛火轻摇,燎得空气滚烫,白知饮的呼吸被搅得稀碎,目光迷离涣散,人仿佛被弄软了骨头,身子完全靠身后结实的手臂撑着。


    情浓时,他们彼此对望,眼神痴缠。


    李庭霄的手轻抚过他发热的面颊和流畅的下颌,最后落于他的领口,怕吓到他,他压抑住内心的躁动,不得章法地去解他的暗扣。


    直到解开第三颗,白知饮蓦地抓住他的手,神情慌乱:“不行!”


    李庭霄嗓音干哑:“为何不行?”


    白知饮红着眼,被蹂躏成樱桃红的嘴唇疯狂颤抖:“不,就是不行!”


    李庭霄故作镇定地玩笑道:“怎么?青楼那事还没过去?”


    他却用力摇头:“不,不是,是我,我不能这样,不能……”


    李庭霄吻了下他的面颊,故作轻松地哄他:“白知饮,本王喜欢你,诚心诚意,这辈子就认定你了,这样说,你放心了么?”


    白知饮怔住,眼泪终于流了下来:“不,真的不行,殿下还是找别人吧……”


    像是证明决心,他狠狠地,一把推开了他。


    李庭霄五脏六腑本就烧着把火,一听说“找别人”,顿时感觉自己被耍了,欲丨火化作怒火直冲脑门。


    他不信自己是什么糟糕的人,第一次表白就被人拒绝,还是在他认为的两情相悦的情势下!


    他猛地把人按在铜镜前,大喝:“白知饮,你自己看看!”


    白知饮满眼都是泪,看不清,就任由他按着肩膀,伏在案上啜泣。


    片刻工夫,满面泪水,眼也肿了,新戴的白玉冠被几缕发丝挂着歪在一边,狼狈极了。


    李庭霄见状有些不忍,稍稍压了压火气,咬牙问道:“你眼中分明有情有欲,为何不行!”


    白知饮抽噎不止,他都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没这样哭过了。


    “就是不行!”他稳住声音,就着被按住的姿势,对着镜中陌生的自己喃喃自语,“我还得娶妻生子,不能让白家绝后……”


    声音空洞,好似丢了魂儿。


    李庭霄一愣,一把拉起他,强迫他面向自己:“你为这个?”


    白知饮点头:“我侄儿因为我,小小年纪便没了双腿,我哥嫂舍命保下我,就是为了让我延续白家血脉,白家,不能断在我这里……绝不能……”


    他突然跪倒在他前面,额头磕上冰凉地砖,像是被重担压得再也起不来:“殿下,多谢殿下偏爱,可我不能,确实不能……辜负了殿下,对不起,对不起……”


    地上的人被蒙在沉沉阴影里,白玉冠反射出柔暖的光,李庭霄盯着它,拳头越攥越紧。


    良久,又一松。


    “白知饮,你可曾对本王动过心?”


    烛火哔啵作响,他半晌也没等到白知饮的回答,却见他肩头抖动得厉害,心中没来由一阵刀绞。


    “去睡吧。”他用尽全身力气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白知饮,你给本王记得,今日你出了这道门,就不可能再回头,是本王不要你的!”


    冷冷丢下这句,他返身回内间,只觉得整个人心力交瘁,好似打了场硬仗。


    -


    六月十二,钦差回天都城。


    李庭霄马不停蹄赶到宫里时,已过了散朝时辰,可巍峨璀璨的金殿之上,湘帝仍带领众臣安静等待。


    他方一跨进门槛,朝堂上便是一片褒奖之声。


    由于早先已将江南之行事无巨细地奏达皇帝面前,圣旨早就拟好了,李庭霄也不赘述,一语不发地垂头听连总管宣读圣旨。


    煜王治水有功,安置流民有功,剿匪有功,但他无欲无求,被赏了个位于东郊的大别院,另附仆役五十人,明珠十颗,绸缎千匹。


    若阳府折冲都尉夏虹著升为骁骑尉中郎将,八帜县县令黄孝昀破格提拔为御史中丞,官至五品,两人调令即日便会发出,旦县县令甄放由从七品升为从六品,官职暂时不动,另外各县也有封赏。


    董戈懒政,若阳府烂账一堆,被革职贬为庶民,三代不得为官。


    众臣都有些意外,偷看煜王,真不知他那奏则是怎么写的,竟祸及三代。


    等连羽念完长达数千字的圣旨,光禄大夫面色阴冷地出列,高声道:“启奏陛下,臣倒是听到一些传闻,想当面请教煜王殿下!”


    李庭霄看他一眼,缓缓开口:“既是传言,冷大夫还拿到朝堂上说,未免太儿戏了吧?”


    他才不接招!


    冷大夫面色一僵,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又可怜兮兮地去看湘帝,一副请他做主的模样。


    湘帝看出两人蹊跷,皱眉:“何事?说来朕听听!”


    群臣鸦雀无声,都讶异于董戈的这位远亲竟然还敢出头维护他。


    冷大夫说:“陛下,臣听闻,四万流民围困八帜县,因煜王殿下手下亲卫围剿,险些逼得流民造了反,这事,殿下可曾上奏陛下?”


    李庭霄不屑冷笑:“这等小事还需上奏?那亲卫罚也罚了,流民也安置妥了,还想怎地?”


    冷大夫道:“臣听闻,殿下只是训了那亲卫几句,流民想必对殿下这处置十分不满,殿下领了钦差要职,长得是陛下的脸面,怎可如此草率?”


    这顶帽子一扣下来,怕是这一趟的功绩全抵了,众臣又纷纷看向煜王,看他如何应对。


    湘帝从龙椅上站起,踱到金阶边:“煜王?”


    “想必?”李庭霄嗤笑,“要不,冷大夫亲自去流民营问问呢?好歹也是朝廷二品大员,怎么胡话张口就来?”


    “你!”冷大夫吹胡子瞪眼。


    他本就是个不担要职的散官,平时在朝堂上没什么话语权,但他不怕煜王,因为被卸了兵权的煜王比他也没好到哪去,空剩一个亲王的头衔。


    他非要替董戈出了这口恶气,于是辩道:“若是当时重罚那亲卫,何至于此?听说殿下非但不罚,还帮着他一起欺压流民,如此护短,何以服众?”


    “没办法啊冷大夫!”李庭霄懒洋洋笑了声,“陛下也知道,那小亲卫可与本王是过命的交情,哎?冷大夫你应该也见过吧?就是上次太后寿宴那个,你说怎么办呢?本王就是忍不住护他的短!”


    冷大夫傻眼了。


    上次寿宴上的一切历历在目,那日,煜王为了他,当庭忤逆陛下和太后,差点翻了脸,如果是那人的话,煜王为了他不顾流民死活,倒不令人惊讶。


    他一甩袖子:“贱奴,祸水!”


    李庭霄眸光一凛,却听湘帝一声断喝:“够了!这些话也来朝堂上说,把这金殿当什么了!”


    原本因为李庭霄方才那番话乱成一片的朝堂瞬间噤若寒蝉。


    沉默中,队首站出一人,李庭霄抬眼一看,居然是左相黄淼:“陛下息怒,臣有话说。”


    他一站出来,所有人目光都汇过去,就连湘帝的表情也缓了缓。


    黄淼笑着回头看了一眼李庭霄,苦笑:“陛下可曾记得,煜王跟微臣争这钦差时,说过什么?”


    湘帝想起来了,众臣也都想起来了。


    除了菩萨显圣之类的玄乎话和黄淼的名字里带三个水的可笑理由,最靠谱的一点,就是他是武将,比黄淼更有震慑力。


    “要让老臣说,煜王殿下镇压得好,并非因为当时被围困城中的是我儿孝昀,陛下,民乱比洪水更歹毒,一旦开了这个口子,滔滔不绝,生生不息,有心之人纷纷效仿,煽动百姓作乱,届时各地折冲府自顾不暇,若有外敌趁虚而入,又该如何?”


    湘帝瞳孔剧震,龙目含怒转向冷大夫,看得他冷汗直流,躬身退到人群中去了。


    这实在是料想之外的状况,死对头黄淼居然帮自己说话,八成是为了黄孝昀,但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