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夜晚慈善家

作品:《信子[港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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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来就不承认错误,还顶嘴。”


    “以后不许把这些话挂在嘴边。”


    ...


    越灵雨在心底吐槽他封建古板,面上却完全不敢显现,只黏黏糊糊地跟在他旁边,要答案。


    “那你还没回答我...”


    惯常的大胆放肆,不顾戴鸿深的警告,一心就想踩在他的底线边缘试探,仗着他会让她。


    可这回他不让了。


    手里的礼袋很多,他全拎在左手上,另一只化作锁拷,钳住她的脖颈,没忘记避开那处伤,同时稍稍用力,令她产生微量的窒息感。


    巨大的繁花鸟笼挡住他们的身影,越灵雨被按在墙上,不由得皱眉...


    紧张害怕是自然而然的事,趋于本能。


    但他不会伤害她。


    “要不我们试试,你亲自观察一下,怎么样?”


    几度勾.引不成,现今还有这等好事?


    那她才不可能拒绝...


    “好啊~”


    反正她都已经是小色.鬼了,还怕什么?


    紧接着...


    越灵雨就在这个转弯无人问津的小角落...


    被亲到真正的窒息。


    戴鸿深松手的时候,她大脑都是一片空白,浑身瘫软,只得没甚尊严地依靠他。


    “这回也是被冻得鼻子僵了?”


    他还调侃她...


    混着苏苏的笑。


    “你欺负我~讨厌你!”


    “嗯,讨厌我。”


    “我要回家!”


    “好,回去再继续。”


    ...


    越灵雨恍然发觉他的腹黑,平时一点也看不出来,只在特定情境中施展。


    回去的路上她也算是逮到机会,挎着戴鸿深的胳膊不放,贴紧他,嚷嚷着没力气...


    她像是集分离焦虑症、肌肤饥渴症和泪失禁于一体的神奇孩子,古董水晶灯似的易碎,现在被他收藏,就得由他精心养护,坏了哪一块,都是他的损失。


    还真体会到了带小孩的感觉...


    尤其是看到她把买来的零食全部摊到地毯上,自己缩成一团,边吃边看电影,声音还放得老大,压根不管他工不工作...


    纯是来折磨他的。


    “戴鸿深,你也来陪我看看吧~”


    ...


    “你吃这个,这个甜~”


    ...


    “戴鸿深!我的牛奶洒了!”


    ...


    她比什么收购案都难处理。


    透过浴室的雾蒙蒙玻璃门,越灵雨看到戴鸿深正在往收纳篮里装东西,她浸在浴缸中偷笑,眸子泛着精光,连带看水面上漂浮的泡泡都顺眼起来...


    吹来吹去,玩得不亦乐乎。


    越这样她越后悔...


    平白无故少掉好多有意思的日子。


    她要是早点赖上他,说不定他现在已经疯了。


    “你在笑什么?”


    她笑了吗?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下意识伸手环住自己,怒瞪他,眼睁睁看他走近,蹲下身与她齐平,轻撩水面,始终和她对视。


    “水凉了,还不出来?”


    “怎么?害怕了?”


    他居然带了眼镜...


    又是她没见过的状态,像个斯文文的教授,说出的话却流氓,动作也是...


    抓小娃娃一样把她拎出水面,放到淋浴下冲洗...


    “你!”


    “不许说话。”


    “...”


    条件反射地听他指令。


    “你不是就想折腾我麻烦我吗?遂你的意了?”


    自以为是的小聪明,被即刻戳穿,越灵雨脸上立时有些挂不住,耳廓转粉...


    身上的水流温热,随着他的移动铺洒她,赐她暖意。


    “手拿开。”


    她还紧紧抱着自己,做无谓抵抗。


    只是抱得住上面也抱不住下面...


    “不能冲那里...”


    “那就把手拿开。”


    ...


    澡洗了快一个世纪那么长。


    头发可算吹好,越灵雨终于被允许出境。


    于是她又生了气...


    大被蒙过头,谁也不见。


    不过五分钟,戴鸿深便跟了出来,不惯着她,直接掀开她的壳,戳她的软肉。


    “你好烦!”


    撒娇的意味...


    “不许再脱衣服,否则我就把你丢出去。”


    ...


    “可是我在家里都是裸睡的,我习惯了。”


    ...


    “那就改掉习惯。”


    ...


    “你凭什么那么霸道?”


    ...


    “小宠物可以和主人这样讲话吗?”


    绝杀越灵雨。


    戴鸿深擅长且毫不费力。


    她气冲冲地转身,紧贴床沿,隔他老远,中间酿出个太平洋。


    他可不信她能坚持多久...


    粘人精一个。


    果不其然,顶多十五分钟,像阵小旋风似的卷进他怀里...


    手又开始各就各位,往他睡衣里钻。


    他也纵容。


    “主人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跟你那么说话了...”


    啧...


    又一句作死发言...


    她绝对是欠收拾。


    “再说一遍...”


    越灵雨摇头,她已经被掀翻在他身下,还敢说才怪。


    他又舔她...


    位置比从前更敏感些...


    刚才还说不让她随便脱衣服的人,顷刻之间就反了悔。


    舔来舔去,没有着力点,轻飘飘若有似无,好不难受...


    她宁可他狠狠咬她一口。


    漆黑环境遮掩住两人的表情,做贼不用心虚,那势必上.瘾,他在用嘴唇咬她。


    不疼,也不湿漉漉,就痒,故意的。


    “我错了还不行吗~”


    要哭不哭的调,听到戴鸿深耳朵里,后坐力很强...


    他不回应,变本加厉向下,停于肚脐周围,搔弄拢捻,实至名归在欺负她。


    “主人..主人...”


    “我叫了,你别再动我了!”


    眼泪还是滑下来,糊了满脸,戴鸿深将其抹去,十分无奈...


    “怎么这么爱哭啊?”


    越灵雨缩在他怀里抽泣,眼泪还是像不要钱似的往出掉,沾湿他的睡衣领口,逐渐忍不住的呜咽声由小变大,哭得莫名伤心。


    她真的很想打他一顿...


    好歹她也二十六岁了,老这么做一半留一半是想谋.杀吗?以为所有人都和他自己一样是千年忍神...


    他能忍,她忍不了!


    “呜呜——”


    戴鸿深彻底服气,从没见过有人这么能哭...


    像水做的。


    直到他的手指被握住,又缓缓移动向下...比喻成真。


    这个小流氓...


    过程不算长,前后不过三五分钟,越灵雨整颗头都红住,躲进被里装死,再没了作劲。


    索性他也不再难为她,翻身下床,摸着黑走。


    “你去哪啊~”


    声音很小,似在壳里说话,但周围太安静,所以显眼。


    “你先睡吧。”


    戴鸿深脚步未停,也没回头看她,几个字说得格外冷硬,充斥着克制...


    克制什么?


    怕真和她发生关系之后,就再也甩不掉了?


    越灵雨的眼神冷厉下来,风暴暗藏,黑夜...总是可以轻易激发各种邪念,人鬼不分,都是寻常。


    他喜欢控制...那自己就偏要他失去控制。


    收敛起刺,她也下床,浴室隔音不错,勉强听到有水声哗哗得响。


    小提琴在演出结束后就被送了回来,放在原位,她昨天晚上就看到了,压根没理,碰都没碰一下。


    试试音,还算正常,便懒得再调。


    拉什么呢?


    好像只能拉那首...


    半跪在床榻上,身上的浴袍松垮宽大,不如从前在海滩边的裙子飘逸...


    浴室的光隐隐可以照向她,不亮,应该只勉强看得见轮廓,足够了。


    于是,她等待,等他来。


    等了好久...


    也不算太久...


    比十年好不少。


    “你在做什么?”


    她不回答,等着他挨近。


    “灵雨?”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这声名字喊得好温柔,像是第一次这么柔。


    “嘘~我要送你礼物了。”


    “除了我爸爸,我还没为别人单独演奏过,你就是第二个。.”


    也许,也会是最后一个。


    戴鸿深缓缓坐下,在她面前,注视她,间隔不过三十厘米,早超出演奏者和观众的应有距离,他们却像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