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难搞

作品:《白莲花觉醒了(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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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胖子满腹疑问地抬头,又战战兢兢垂头低声质疑,“可,可未曾听闻主家要结亲一事啊。”


    凌玉朔闻言挑眉反问道,“方才你说主家已不在此处,现下又不曾听闻主家结亲,看来你对自己的东家很关心啊。”


    胖子闪烁其词道,“虽离得远,可若是有心,也能打听得到。”


    凌玉朔出言赞叹,“果然忠心,不过说了这么多,你还未说你的东家究竟是何人家。天高路远,或许你的消息有误也未可知,而我,却是奉了你主家的令来的。”


    胖子吞了吞口水,凌玉朔步步紧逼,他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他倒还想糊弄,可旁边站着的那黑面大汉一脸的凶神恶煞,好似一句不对就要让他血溅当场。


    胖子只得吞吞吐吐道,“原本都是在上京的,后来又外任去了江南,这只是祖产,现下不知怎的又回了上京城,听闻是在鸿胪寺就职。当年头一回上京,便已将这里的祖产变卖带走了,只剩下祖宅和这些不大好挪动的,当初便是想在上京扎根的。此处的管事早都跟着走了,后聘了我在这看守。”


    凌玉朔似是恍然感叹,“哦——,原来是那位刚刚升迁调京的鸿胪寺卿,姚大人啊。”


    胖子目光躲闪,凌玉朔漫不经心地问,“你打听得倒很仔细,只是你没有打听到,你的东家后来把这些都给了女儿作嫁妆吗?”


    胖子干巴巴地道,“是,但是那娘子,听闻她不是——”


    凌玉朔上前一脚将他踹翻,踩着他的脖子居高临下道,“你说你是替主家看守,这话我不信,这处庄子房舍不少,上有瓦片外有围栏,是精心一个个建起来的,年岁看着不算太久。这里头的人放着好好建成的房子不住,只将你和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留在这。”


    凌玉朔微微使力几分,“你在这里头做了什么手脚?”


    胖子抓住凌玉朔脚踝,晃了几下晃不动,眼泪如喷泉一般往外涌,“大人,大人,我错了,是我利欲熏心。我说,我都说!”


    一个大男人哭起来鼻涕眼泪抹了一脸,这样子可算不得好看,再加他又拼命挣扎手脚乱动,那湿着的下巴蹭着了凌玉朔的靴角。


    凌玉朔立时眉头紧锁抬起脚,不动声色在地上蹭了蹭,连连后退了两步。


    吴为便知此时该他上场了,他摸摸鼻子上前大喝一声,“哭什么哭,看你这幅窝囊样!”


    胖子撕心裂肺咳嗽了好一阵,瘪着嘴憋屈道,“是、是我内人,她原先是在主家伺候过一段日子的,后来那。咳,人没了,她也顺势离了上京,主家便安排她来了这。”


    胖子指天对地发誓,“此言字字非虚,当年乱得很,这还是她告诉我的。”


    吴为随意一抬头,见那女子不知何时自己坐了起来,在一片黑暗中披头散发抱着自己双腿,直勾勾盯着这边看。


    “我操。”


    吴为吓了一跳,没忍住骂了句脏的,“这婆娘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


    胖子吸吸鼻子,泪眼婆娑道,“不是吧,神婆说她丢了魂,不是脑子的问题。”


    吴为气得想抽他,“谁他妈问你这个了?接着说你的!”


    他们在这骂得欢,那女子慢慢挪动了身子,往他二人处爬。


    凌玉朔踢了块石头到她手腕上,那女子便停下了,抬头望着凌玉朔。


    凌玉朔在一片寂静中开口,“你想到这来?”


    那女子点点头,木木地道,“嗯,你骗我。”


    吴为听懵了,“什么玩意,谁骗你了?”


    那女子满脸乱发盯着胖子幽幽开口,“你答应我不将此事告诉别人的。”


    胖子后背一层一层起鸡皮疙瘩,方才还巴不得爬出二里地,现在却往吴为脚边挪了又挪,他小心翼翼开口,“是啊,可我这不是都要没命了吗。咱们也得懂得审时度势,啊,是吧。”


    吴为在军营见的都是打不折脊梁骨的人物,冷不丁见如此骨头软的,叫他实在有些匪夷所思起来。


    “姚家怎么挑中你看庄子的,眼神也太差了吧。”


    凌玉朔思忖片刻道,“你伺候过沈三夫人,又是夫人过世后才离开颍川县伯府,那当年沈三夫人难产之事,你知道多少?”


    那女子顿住,随即看着愈发害怕起来,不住摇着头自己嘀咕,“不知道,不关我的事,我没做过,不是我。”


    凌玉朔眉头越皱越紧,吴为也发现事情有些不对,转头对凌玉朔低声道,“此事看着不简单。”


    胖子紧张缩在一边,看着他二人一脸的欲哭无泪。


    凌玉朔看着他道,“我会将你妻子送回县伯府,交由如今的主子沈三娘子处理。”


    “至于你。”凌玉朔耐心终于告罄,“这片林田究竟藏了什么,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


    胡旋一舞终了,沈含月不由也跟着鼓掌出声赞叹,“果然是如蓬草一般迎风飞舞,煞是好看。”


    谢朝宁舍不得吃完小兔子糖人,舔了两口便放下不动了,她将兔子和老虎摆在一处美滋滋地瞧着,“我听母亲说,今年中秋宴上突厥进贡了个白虎,皇伯伯赏给姐姐了?”


    沈含月回眸看她,“这已是许久的事了,怎的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谢朝宁兴致很高地瞧她,“冬猎时要不要带上小老虎一起去,它——”


    “哎对了,它叫什么名字?”


    沈含月抬手倒了桌上茶水,嘴边笑意分毫未减,“小白,它是头小白虎。”


    她倒了两盏,将其中一杯推给谢朝宁,“朝宁妹妹可口渴了?”


    谢朝宁并不觉其他,“要不要带小白一起去?我听母亲说,老虎小时候和猫儿也差不了多少,毛茸茸的,很好玩。”


    沈含月有些诧异,“长公主看着很是和静温婉,却不怕这些,好生爽利。”


    至少沈韶就是怕的,沈含月总觉得沈韶不来丹风阁找她麻烦,也是因为院里养了只小老虎的缘故。沈家其他女眷虽不曾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