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收网

作品:《夫君是我小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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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钱为了搅混水而说出的这句话,正中了谢若仪的下怀,“不用,门外差官应该已经到了。”


    一听她这话,赵钱立马缩起脑袋往外望去——揽月楼门外,俨然站着几个身着青黑色袍服的捕快。


    往日里经常进监牢“做客”的赵钱,看到这幅阵仗之后,立马就焉了声。


    “揽月楼敞开门做生意,就不怕有人来质疑,”谢若仪莲步轻迈,抬起手,朝着捕快们说道:“还请哪位差官上前,来帮小店证明清白?”


    捕快们都是老油条,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讨好知府大人亲孙女的机会。


    领队的卫捕头往前一步,高声而道:“谢娘子要是不介意的话,就让我来瞧瞧吧!”


    谢若仪点头同意后,长辉就将卫捕头引入了揽月楼内。


    “还劳请卫捕头您亲自试试,看看这水磨底部的木转轮,您是否能够徒手将它给拆开。”谢若仪开口道。


    不明所以的卫捕头,点了点头,低声回道:“行,我试试。”


    语罢,他就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试图沿着榫卯拼接处的痕迹将木转轮的龙骨从正中间拆开。


    几次三番的尝试,让卫捕头的脑袋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用尽全力也掰不动木转轮的卫捕头,用袖子抹了一把汗,尴尬地说道:“谢娘子,这木转轮十分结实,我是真的掰不开。”


    谢若仪目光轻轻扫过陈氏,继而才道:“大家已经看到了,不单单是伯母她掰不开,就算换了一个成年男子过来,这水磨也依旧是纹丝不动。”


    风向立刻就转变了。


    “是啊,我看那捕快的脸色都涨红了,他肯定是用了真力气的!”


    “这水磨分明就很结实牢固的嘛!”


    “官府的人肯定是不会骗人的,我相信谢娘子!”


    不能再仍由着这群墙头草继续说下去,陈氏眸光一闪,指着水磨大声说道:“现在看着是不错,但这木转轮以后可是要放在水中的才能运作的,等到时候泡过了水,谁知道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结实!”


    陈氏的说法不无道理,围观的百姓们纷纷点头称是。


    结果还没等谢若仪开口争辩,站在一旁的卫捕头就抢先说道:“这木转轮是由樯木制成的,樯木本身就坚固耐水,更何况这樯木上还多涂抹了层隔水防蛀的桐油和防腐隔潮的秀油。”


    围观的百姓当中,懂行的人已经跟着附和了起来,“樯木在涂了桐油之后,就不可能被水轻易腐蚀。”


    “伯母,詹府是靠船运生意发家的。木材防水的问题,我又怎么可能会没有提前想到呢?”谢若仪故意挑起眉毛,歪着头,看向陈氏问道:“倒是伯母您在詹家待了这么长时间,怎么反倒是忘记了?”


    陈氏顿时哑口无言。


    围观的百姓们也渐渐品味出来了这其中的不对。


    “什么伯母?我看她倒是像来找茬儿的!”


    “詹家那么大的一艘船都做得耐用牢固,就更不用说这小小的一个木转轮了。”


    见形式陡然转变,陈氏头脑一热开口说道:“不对!她是谢知府的孙女,你们这是内应外合,上下沆瀣一气!”


    陈氏提起谢知府的名号后,百姓们立刻都变了脸色。


    揽月楼内,霎时间便安静了下来。


    卫捕头横眉一竖,厉声问道:“污蔑朝廷命官,这个罪名你担待得起吗?”


    话既然已经说出口了,那便没有回旋的余地。


    觉得自己仗着理的陈氏,一时间被怒火冲昏了脑袋,“前两日的夜里,我这个好侄媳便让府里的下人拿着密信,偷偷跑去了谢府!”


    “哼!”陈氏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才接着说道:“不然你们以为揽月楼的门口,今日为什么会来这么多的官差!”


    陈氏的这一番话,将事态上升到了官员以权谋私的问题之上。


    刚才还热热闹闹的揽月楼,在顷刻之间,就安静到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话——


    只有那一双双无声望向谢若仪的眼睛,证明了在场每个人的心中,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这样平静。


    陈氏盘着手,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等着想看谢若仪要如何收场。


    但谢若仪却不慌不忙地说道:“没想到伯母居然这么关心我,就连我往娘家送了封家书这种小事,也要刻意铭记在心。”


    “什么家书!?哪有人送家书会特意赶在三更半夜,那分明就是………”


    陈氏一边说,一边意识到有些不对。


    “两日前我让长辉送到谢府的,只不过是一封我问候母亲近况的家书。”


    谢若仪声音平静,“而今日,揽月楼的门口会来这么多的差官,那是因为——”


    “今日一早,揽月楼的门外便围了许多人,少夫人担心可能会发生什么意外的状况,便提前吩咐我去衙门请了差官。”长辉恰如其分地开口,为谢若仪补充道。


    站在一旁的卫捕头也提了提腰间的长刀,正了神色说道:“但凡捕快出衙门,案册上都会留下记录。”


    说完,他转过头,目光锐利地看向陈氏,“这位娘子心中若是有什么疑问,大可到衙门口鸣鼓伸冤,查阅案册。”


    而谢若仪则是状若无意地向卫捕头问道:“敢问卫捕头,污蔑朝廷命官之罪,该当何处?”


    “污蔑朝廷命官者,轻则施以耐刑,重则施以仗刑!”卫捕头应声回道。


    陈氏就算反应再迟钝,此时也已经知晓——她这是落入了圈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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