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第85章

作品:《她要把天捅个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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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砍开。”怀鱼惊呼一声。


    桌上的人面面相觑,显然这个说法脱离了他们的认知。


    晏骁不信,“你如何证明?”


    娥娥也不信人会做出这种事,“对啊,你又没亲眼看到,凭什么说是人做的。”


    “我为什么要证明,我只是告诉你们真相,信我的一面之词也好,不信也罢,你们完全可以自己选择。”


    季罂是无所谓的,她又不需要做好人。


    娥娥咬着唇,神情迷茫,应该是有点信了。


    但她还是觉得不可能,强行为人开脱,“就算真是这样,也一定是鲛人做了天怒人怨的事。”


    “人更相信人。”


    “才不是。”


    季罂不想继续在这些事上没完没了,“公主说对就是对的吧。”


    “你、你怎么这样……”娥娥又气又急,半晌找不出能令人信服的解释。


    但她不服气,为了反驳季罂的话,通过店主找到了一家贩卖鲛奴的商贩,声称要替主人买最漂亮的鲛奴。


    那商贩恰好就得了一尾鲛人,带了她去看货。


    和先前看到的那些鲛人一样,从头到脚用布包裹着,足下渗出缕缕血迹。


    她问:“为什么会有血?”


    商贩解释道:“鱼尾劈开才能长出人腿,月余成形,除了不能久立,几乎与人无异。”


    娥娥震惊了,不敢信这是真的。


    她一直认为人族才是弱势。


    原来人也会行妖魔之事。


    商贩还在旁边问她品相如何,娥娥半晌说不出话,冷冷甩下一句,“不够好看。”


    她气得脸色一会青一会紫,拂袖就走,商贩在后面骂了什么一句也没听清。


    这天夜里,娥娥整夜都在做噩梦,梦到自己被刀劈开了腿,拖着一条血淋淋的鱼尾。


    天还没亮,房门被人敲醒,娥娥挣扎着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还好只是一个梦,她后怕地拍着胸脯,起身打开门,外面站着的竟然是怀鱼。


    眉头登时就蹙了起来,质问她为什么大清早来敲门。


    晏骁从怀鱼身后走出来,“是我让她来的,你快点收拾行李,我们准备赶路了。”


    娥娥偃旗息鼓,剜了怀鱼一眼,进屋去收拾行李才猛然反应过来他刚才说了什么,“表兄,你终于肯回去了?!”


    “父亲派人来二请,只能回去了。”


    晏骁不情愿地补充道:“你最好快点,我阿娘再三叮嘱我,不要忘了顺道送你回去。”


    “好好,你等着我呀。”


    娥娥一阵激动,赶紧使唤家奴把她买的那些珍玩扛到车上去。


    下楼时见季罂和典乐翊在吃早饭,没有要一起上路的意思,她问:“你们不走嘛?”


    季罂晃着脑袋,“不同路啊,走不了。”


    “那就后会有期了。”


    娥娥心情好得不行,蹦跳着出了客栈。


    外面晏骁在和晏家的家臣说话,脸色有些怪怪的,反正不怎么好看。


    那些家臣看到娥娥出来,不约而同地闭了嘴。


    晏骁让娥娥和怀鱼去马车上,自己转身回到客栈大堂。


    季罂以为他是不放心,回来叮嘱自己的,“你放心吧,回到罗邑我就和你解除婚约。”


    “我不是这个意思……”


    典乐翊在旁边,晏骁看了好几眼,支支吾吾有些说不出口,“那个……也不急的。”


    季罂觉得好莫名其妙,“你的目的不就是这个。”


    晏骁瞄着典乐翊,典乐翊看出来他是碍于自己,便起身出去了。


    等典乐翊走远,晏骁才道:“你能不能到晏家来?”


    季罂乐了,“我以什么身份去合适?”


    晏骁直接道:“作为新妇。”


    季罂怔住,她没记错的话,好像他才说过自己冷血吧。


    “我什么时候给了你我会和你成婚的错觉?”


    “我说的是真的。”


    “有意思,你说了,我就要跟你走吗?”季罂轻掀眼皮,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你对我从来都没有好感,突然如此,未免太奇怪了。”


    “不是这样的……”


    但他的解释好像也没有什么说服力,晏骁急了, “季罂,你相信我,如今只有晏家才是你的庇护之所。”


    “快走吧,她们都在等你。”季罂不耐烦地摆摆手,“再会了,晏小公子。”


    下次再见,便再也没有干系了。


    “你好好考虑一下,我会等你来。”


    季罂无所谓的模样刺痛了晏骁,他接受不了她的拒绝,丢魂落魄地上了马。


    家臣和他说了什么一句也没听进去。


    好一会儿才想起,他被催促回去是因为父亲谋反被告发,反出襄国投向了申国。


    如今天下大乱,各国都在壮大势力,投诚的父亲自然受到了申侯的礼遇,许了他在襄国同等地位。


    晏太宰如今身份尴尬,怕他在外有危,于是派出家臣寻他回去。


    父亲行不义之举,晏骁当然心存愤怒,但话说回来,那毕竟还是他的父亲,他不可能和父亲反目。


    眼下情形尚且不明,他决定先回家再做打算。


    季罂当然不知道他突然决定要回去的真正缘由。


    方才典乐翊避开的时候,倒是听到了一点两人的对话,他不明白她为什么拒绝,“你为什么不答应他?”


    “因为我无心啊,无心就没有感情,没有感情就感觉不到悲喜。”季罂和他开了一个玩笑。


    典乐翊却是个不懂玩笑的人,愣了愣,义正言辞道:“人都是有心的。”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她不是人呢。


    季罂微敛了笑意,“是吗。”


    她脸上又爬上那种意味莫名的笑容,嘴上却轻飘飘地说:“择日不如撞日,今晚我们就去鲛人宫取离心草。”


    ……


    索差在魇魔的帮助下离开风海国之后,驮着他过海的鳖精把他送到了罗邑国。


    鳖精告辞前告诉他,他的族人就在王城中,已经等了很久,他们的掌心都刺着部族图腾,以此为信,辨明身份。


    索差进了王城,果然有一个戴着竹笠的大汉拦住了他,大汉称他为少主,请他借一步说话。


    他不认识此人,对方便向他展开左手,“有人告诉我,在这里可以等到少主。”


    左手的掌心刺着红色图腾,索差看到熟悉的图腾,便随大汉朝城郊去。


    确定不会有人发现,大汉方才摘下头上的竹笠,露出同他一样的高鼻深目。


    一张陌生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