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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尘土，满目萧条，还有一眼看不到头的灰黄色，这样的环境中只有他们几人。


    自从离开界北城后，他们在路上遇到的人就越来越少了。


    “在想什么？”褚牧安排妥善后，跟着她走了过来。


    听到他声音，温南锦转身向他伸出手，在他握住后两人站在一起看着远处的景象。


    “我在想你那日说的话，你说我如果见到后面的城池中的人们就会明白，但是我还没有正真的见到就觉得悲凉，也很无力。”


    褚牧把她揽在怀中，他试图用轻松的语气疏解怀中人的情绪。


    “这个世道就是这样，在位者不把人命当命看，总有一天他们会为之做的那些付出代价，但是锦儿，那些离开故土的将士们，他们会成为这个世道的救世主，哪怕再微小，他们也都是英雄。”


    温南锦从他怀中起身，仰着头对他重重地点头，“他们是英雄！”


    说完这些，短暂的休整结束，他们要快些赶路。


    一行人全都起身上马，短短几日沉韵也能自己单独驾马。


    看着她上了马后，温南锦才坐上自己的马，对她说：“沉韵，你走在我身旁。”


    “好，小姐您看我现在完全可以了，坐在马背上的感觉要比马车中好多了。”她笑的很开心，脸上都洋溢着浓浓笑意。


    温南锦看着她，也跟着笑起来，“是吗？骑马是怎样的感觉？”


    这时一阵大风带来尘沙，从他们身前穿过。


    沉韵刚想开口，就吃了一嘴的沙，小脸紧紧皱着，拧着眉头，连续吐了好几口。


    看到这个模样的她，其余几人脸上都露出宠溺的笑。


    邑良更是笑出了声来。


    听到他笑声的沉韵，用那双根本没有什么杀伤力的眼神看着他。


    “你笑什么？”


    邑良又看了她一眼，原先白白一个小姑娘，经过这几天的风吹日晒，脸上就没再干净过。


    脸颊红扑扑的，还挂着些细碎的尘土。


    邑良就守在它们边上，看得清楚，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脸，说：“你脸上有尘土。”


    沉韵不愿信他，转身对着另一边的温南锦问道：“小姐，我脸上真的有东西？”


    看了一眼后，温南锦笑着点头，拿出手帕轻轻帮她擦掉，说：“这一次邑良没有骗你。”


    “多谢小姐，我自己来就好。”沉韵捞起自己的衣袖对着脸哼哧一顿猛擦。


    这样的动作看着其余几人又一次笑了起来。


    也是因为沉韵，这一段路程他们都放松了不少，赶在天黑前离开这座满是沙尘的山丘。


    经过一座小城，昏暗夜幕下仿若一座空城。


    进城后，他们都下了马，走在空旷的街道中。


    褚牧看了眼向青和融白，他们二人领命离开。


    “这里还真的萧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座荒废多年的城。”颜原看着周围说道。


    ?城，曾经是何等风光的一座城，后因为战乱，城内的男子几乎都被拉去充军，这一去就都再也没回来，城中只留下些老弱病残的百姓。


    颜飏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太过于安静，往往意味着危险随时都有可能出现。


    “阿原，不可掉以轻心，这里很怪。”他说道。


    颜原点头，手握着腰间的长鞭，向温南锦身边靠近了一些。


    注意到她的动作，还有听到颜飏说的话，温南锦心中拂过一瞬异样，留心这周围的一切。


    “唔——”


    突然从后面传来侍卫的闷哼声，在众人回过头看过去时，褚牧盯着前面看，并握住了温南锦的手。


    守在后面的那位侍卫因为疼痛倒在地上哀嚎着，不一会他的脸上全都溃烂城一滩血水，看到这样一幕沉韵捂着嘴巴才不让自己发出惊呼声。


    方才还好好的一个人，身上还是完整的，头却成了血水，散发出难闻作呕的气息。


    “别看。”站在她身旁的邑良开口说道。


    沉韵麻木地点头，别过脸去，但是很快又传来几声同样的闷哼声。


    不一会也都变成了前面模样，周围那股作呕的气息愈来愈来浓，随行的侍卫也只剩下最后一位。


    他们站在原地，围成一个圈，褚牧还站在前面，看着那个方向。


    “出来吧！”他对那边说道。


    被他握着手的温南锦也随着看了过去，黑夜彻底笼罩着这片天地，无人的街道上没有一丝光亮。


    伴随着夜幕而来的还有阴冷的风，吹起地上的落叶和他们的衣摆。


    很快从他们的前方出来一个人，红衣墨发随意披散在身后，就这样赤脚走在地上。


    那双眼睛从始至终都看着温南锦，带着惊喜和势在必得，就像是猎人看着落入自己设的陷阱中的猎物一样。


    “没错，就是你，知道我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等了多久吗？你终于来了，哈哈哈……”她的声音很好听，甚至会让人觉得，这样的声音不应该出自她的那张脸上。


    “你在等我？”温南锦看着问道，声音平静。


    那人又上前走了一步，歪着头看着温南锦，“你不怕我？”


    “我为何要怕你？”她笑着反问。


    对方不淡定了，散乱的头发随着她低下头遮住她那张布满疤痕的脸。


    “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她原地转了几圈后，倏地抬起头来，“你应该是怕我的……怕我的。”


    “我不怕你。”温南锦再次回她。


    而她就像是疯了一样，瞪着双眼，周身弥漫起烟雾，一脸狞笑地说：“没关系，等下你就会害怕我，因为我会当着你的面，把你周围的人一个个的全都杀死，就像刚才那样，全都变成一滩血水，只剩下你一人……就你一人，我要你眼睁睁看着他们被我折磨而死！”


    说着她身后的烟雾变浓，她也张着十指向着他们冲了过来。


    褚牧看一眼颜飏，“护好她！”说着松开握着的手，把她推向颜飏，拔剑迎了上去。


    “褚牧！”温南锦喊着他的名字，在想要追过去的时候被颜飏拉住，对她摇头，“这人很诡秘，她应该才是之前设下死阵的真正幕后人。”


    “北疆人？”


    “你看。”颜飏示意她看过去。


    褚牧手中的剑光很快，就算是在这样的黑夜中都只能看到残影，对方大笑躲闪着，随着褚牧的剑越来越快，她的笑声也停了下来。


    “褚少将军，你今天救不了她。”


    两人在阵法中，褚牧握着手中剑看着她，“是吗？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北疆圣神女冥霜。”


    “哈哈哈，原来你知道我，那就更应该知道，你们今天都走不了。”


    雪信在黑暗中换了方向，连握着他的褚牧周身都散发着一圈银光，“没想到你本尊这么丑！”


    话落，在她爆怒中，雪信在空中划了一个圈，最后化作一道光痕对着她刺去。


    冥霜冷笑一声，“就凭你也想伤我……”


    然后她就愣在了原地，低下头看着贯穿心口的剑，剑穗上挂着一道符。


    “怎么会……你怎么会……有这个……”她不愿相信，但是身体已经完全动弹不了。


    褚牧念了一声咒语，地上很快显示出阵法，“是你太自负，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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