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凄惨阳光广播体操(二十六)^^……

作品:《上司女装勾引我[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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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又山双眼放光般透出一股欣喜,但目光转向那倒在椅子上的尸体时,要伸过去的手却颤了颤。


    那人死的姿势极为诡异,一身板正的黑色外套,里面有不染任何灰尘的白色衬衫,双手伸在堆满试卷和杂乱物品的桌面,五指的鲜血像是古代受了部位酷刑的流民。他的脖子正着,侧着倒在桌子上,头却以完全相反的角度贴在一张试卷上。


    这个人其实还挺干净的,除了双手一直在渗血,流了一桌子,倒在桌子上的头和脖子也浸润了些,桌子上的血顺着试卷往下滴,下半和地上也汇聚了一部分。


    彭又山看了微笑的弄青一眼,咬了咬牙,就要拿笔去沾。


    “慢着!”


    安之突然出声。声音有些许尖锐。


    她的眼神从弄青身上扫过,再到王宵之,最后在官二钟身上停住。


    “官同学,这位是你的朋友?”


    安之的目光朝向王宵之。


    官二钟点点头。


    安之眸色变了变,“他真的是你朋友?”


    “是。”官二钟抬头看了王宵之一眼。


    王宵之也看向他,还是和以前的眼神一样,没有别的反应。


    “我记得,从很久之前开始,他状态就不对劲吧。”安之道,“你确定,你朋友还是你朋友吗?”


    周智恩的嘴角扬了扬,“我记得我看过一部鬼片,从一开始,你自以为的同伴就被鬼夺舍了。”


    “谁知道写这个东西,会不会让我们直接送命?”


    王宵之看向官二钟。


    似乎在看他的反应,以及回答。


    他自己没有说任何话。


    官二钟却一把握住了王宵之的手。


    王宵之下意识地攥地更紧。


    官二钟眼神里带上了笑意,松开。


    “就是他。”


    周智恩看着这一幕,双眼睁大,眼神看向任飞情。


    任飞情周身气息有些冷,但她本来就是冰山美人的类型,察觉的人并不多。


    周智恩又看了一眼官二钟。


    他突然想起某一天手下的研究员告诉他的一个梗,我只恨你是个根木头。


    又傻又蠢还没眼光的木头。


    总负责人......不,他,多么完美而不可及的一个人。


    周智恩知道,但他不承认,他在嫉妒一根木头。


    任飞情却从官二钟身边擦过,径直取过一根笔,沾了死亡老师手指上的血液,在一张没写的试卷上,写下文字。


    官二钟看向任飞情。


    他莫名觉得,她好像有点生气。


    但不明白她在气什么。


    “任......”


    任飞情骤然扭头。


    她的脸美极了,他从未见过这么美的一张脸。


    唯一能与其相媲美的,但其上又多了俊的,是长官。


    那双蓝色的眼睛,是天空之境,又是深蓝之海,又是镌印在创世教堂最顶部的蓝宝石,是深海里美人鱼珍藏于千层贝壳之下的一滴泪,是披着月纱之神缓缓解开面纱的惊魂一瞥。


    官二钟心里突然有股冲动。


    然而,大概是心跳过快,神经中枢出了点问题,那双眼和另一双熟悉的眼无边重合。


    洛支宜。


    最近想起他的次数,有些太多了。


    彭又山看到任飞情写过之后,马上就有信心了,嘟囔着:“快弄吧,课间时间太短暂了......”


    之后,周智恩也写了。


    官二钟准备写后,王宵之也写了。


    最后是安之。


    安之始终对王宵之持怀疑态度,


    最后是被彭又山催着写完的。


    预备下课铃很快响起,几人匆忙着回到教室。


    虽然现在这个场景明显和以前不同,但是上个场面近乎严酷如丛林的要求,他们也不想触碰。


    上课铃打响的一瞬间,官二钟惊奇地发现,他还在控制着自己的身体。


    相信另外几位也有相同的反应。


    官二钟在心里默默复盘着刚才的课件发生的所有事,那个办公室就在本层的最深处,门与其它的办公室门不同,似乎是一扇被封的古旧重黑漆门。


    他们是怎么找到那个门的?


    王宵之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节是语文课。


    如果青春有方程式,大概小纸条会成为重要的运算符号。


    语文老师王安萍一向比别人和善,官二钟咬了咬牙,写了小纸条。


    四狗: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偷偷的,巧巧的。


    一张纸条回了过来。


    跟先前的字迹一样,不过多了点成熟的锋芒。


    我被附体了。


    跟那时的你一样。


    但是如果不能挣脱它去救你


    我会比死了更难受。


    怎么挣脱的,挣脱的过程,你是一点也不讲。


    不过纸条的形式,能写的倒也确实不多。


    心还在跳。


    为什么?


    明明担心的事有了答案,心里的慌忙也获得了纾解。


    它在为谁而跳?


    官二钟的手背紧了紧。


    小心翼翼地撕下一片小纸条,又觉得撕得不够工整,重新撕了好几次。


    搞得旁边的同学看了他好几眼。


    任:


    不对。


    任飞情:


    不对不对不对。


    心跳得好快。


    是在......紧张......不。


    攥着笔的手突然一紧,笔尖在纸上落得太久,坠下一个墨点。


    不行,这次不要再重写。


    这次官二钟干脆没写名字。


    你还好吗?


    不知道为什么对王宵之就可以一瞬间写出那么多,而对那个人,苦思冥想,只紧巴巴出了四个字。


    官二钟咬紧牙关。


    又在下面补了一句。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就这样。就这样。


    官二钟摆脱了同学传给她。


    他一直在暗暗观察她的表情。


    收到纸条后,她似乎一愣。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她的嘴角稍微抬高了一点。


    眼神也温柔了许多。


    官二钟看不到自己发红的耳尖,只知道耳朵突然烧极了。


    通通,通通。


    心跳声。


    官二钟不可否认地,知道了自己什么。


    世上总有些东西无法被掩埋,发自内心的情感,多年来自己也不知道的潜意识,以及......


    喜欢?


    阴天的语文课总是很认真。


    他应该是语文课上最认真的学生。


    仿佛老师是神灵,他是最虔诚的信徒。


    实际上,整个书本都是他的经文,教室是他的神堂。


    而他的神另有其人。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