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凄惨阳光广播体操欢迎您(十八)……

作品:《上司女装勾引我[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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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天妈妈信里的阴天,肥胖、愚钝、似乎还有些麻木。


    而官二钟所看到的阴天,高瘦、温柔、有些过分的英俊。


    就算是丑化自己的孩子,也不至于丑化成这个样子。


    官二钟知道,就算是21xx年的现在,还有一些家长奉行着贬低主义的教育。他们在外人面前一味地贬低自己的孩子,以为那是谦虚,嘴上说是为了孩子好,不让孩子骄傲,可实际是出于什么动机说出的那些话,或许真的不能深思。


    人无完人,爱无完爱。完美的人才能有完美的爱,不完美的人带来的只有不完美的爱。可哪里又有真正完美的人呢。


    阴天妈妈爱阴天吗?当然。如果不爱,哪里来的这封,哪来的一滴泪。


    阴天妈妈不爱阴天吗?或许。如果爱,怎么会这样说自己的孩子。


    “你怎么看,”任飞情看完这封信,抬头问官二钟。


    “......”官二钟沉默了一下,“阴天有很大问题。他现在是地下十四班的班长。广播体操如果能活下来,就会进入十四班。阴天有很强大的异能,他和我之前在十三班的同桌小明五官长得一模一样。”


    “和信上描写的阴天截然相反。”


    问题就是,哪个才是真正的阴天?


    温柔、英俊、万人之星的?


    愚蠢、肥胖、陷入可怜的?


    完全截然不同的两幅身躯,灵魂竟然完美地相撞在了一起。


    任飞情蹲下身来,继续翻查那厚厚的书沓。


    看她工作的速度,官二钟差点以为她之前是干文员的。


    打开书、一本翻完、放回去的动作一气呵成,快得带起了风。


    “这个。”


    任飞情的手上,多了一本别的东西。


    是一本语文书。


    封皮染血的语文书。


    那血不知道当时有多大的量,渗入书中,犹如生了根一般蔓延。每一页都透上了血迹。深深地洇着。


    翻开后,很多字迹都看不清了。


    中间夹着一个极薄的信封。


    同样的牛皮信封,任飞情将那本染血的语文书放下,将其中的信纸抽了出来。


    这张信,同样染了血。


    从哪里来的血?


    信上能看清的字并不多。


    阴妈妈至王x萍老x


    为什么不回我的信?


    你是不是也针对我们家阴天?


    你是不是也瞧不起我们家?


    去xxxxx都去xxxxxx


    你们都会遭xxxxxxxxx


    你毁了xxxxx我xxxxx!


    “......”


    “......”


    看着信上的内容,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时间安静得要凝成液体往下滴。


    明明一言未发,官二钟却觉得,身边的人懂他在想什么。


    就好像身边的人不是他第一眼就悸动的女孩儿,而是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挚友。


    可明明不是。


    “里面还有东西。”


    任飞情又在里面掏了掏,磨出一张花底的滑滑的东西。


    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一位中年偏长的女性和一位小胖男孩正靠在一起,女性搂着小胖男孩,小胖男孩发自内心地笑着往她怀里靠,俨然一幅母慈子孝的画面。


    然而——


    让官二钟几乎瞎了眼的是,


    那身材丰腴的女性,和拥有大象腿和蜜蜂腰的爬行宿管阿姨怪物的脸长得一模一样;


    那小胖男孩,肥胖、看着憨憨的、却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单纯和快乐。


    这是......


    在这个信封里......


    这是......阴天妈妈和阴天的照片?


    下面写着拍摄日期,5月20号,后面有用圆珠笔写上的文字,“至我最可爱的儿子。妈妈永远爱你。”。


    看来没错了。


    官二钟盯着任飞情手中的照片,一时全身如遭到电击一般酸麻,双腿和手臂动弹不得,后脑勺发紧,口腔也变得木木的。


    宿管阿姨......怪物......就是阴天的母亲?


    如果此阴天就是真的阴天,那阴天回寝室,是不是又概率碰到自己的母亲?


    而阴天,如果真正的阴天是这样,那十四班的阴天又是怎么回事?


    择死人而寄生的怪物?


    小明的弟弟嘛,是怪物也不奇怪。


    官二钟又想起那开屏一般地月下触手,只觉得嘴唇发麻。


    初吻差点就没了。


    他下意识地看了任飞情一眼。


    任飞情捕捉到了,睫毛低了低,又一扬,语气有些揶揄,“看嘛老看我?”


    “......没有。”官二钟迅速扭过头。


    “嗯,”任飞情抖了抖下一本书,“这里面也有有好东西。”


    她掂着那书一抖,用力一甩,一张夹得极深的三根手指般大小的纸条飞了出来。


    官二钟手疾眼快地接住了。


    拿到,他再次一怔。


    官二钟今天震惊的次数比一年的都多。


    纸条上,画的是两个少年厮吻的模样。


    那线条官二钟再熟悉不过了。


    潦草的头部线条,虽然跟草书一般却很有张力,剩下的线条简约却将轮廓勾勒得神形皆备。人的眼并不是写实风格,而更偏向于漫画,眼里一定会有不同角度的高光。


    这哪里是别人的画。


    这种风格的画,官二钟已经看过好几个本子了。


    这就是他的画。


    他的身份,在这场外海里,到底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这画里,一个少年有些微微壮,一个则......


    越看,那双眼和嘴唇越像小明。


    小明。小明。小明。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翻完了。”任飞情看了眼门外,“大课间时间紧,我们先去下一个地点。”


    “去哪儿?”


    “楼顶。”


    官二钟心里的猜测被点亮了。


    我在星星上跳。


    我在火云间走。


    一朝坠落。


    爆炸成了无尾的野草跌落在草原的大火里


    身后的流星在颤动


    官二钟跟着任飞情出了三楼的隐蔽旧办公室,噔噔噔极快地跑到了五楼。


    “一定要小心,”任飞情叮嘱道,她看向官二钟的眼睛太美了,本就纯净无暇的蓝水镜,在面对眼前的人时更加澄亮。“周测有人把书放在教室外墙边上,你随便那一本装作看挡住脸,你在我后面,我拉着你,我们快速移动。”


    那一只温凉的手再次环上了他的五指。


    怎么感觉这么熟悉。


    明明这么凉,手心仿佛吻一般地温度确实燃烧般地炙热,热得官二钟脸都隐隐变了些颜色。


    五楼上楼顶的地方极为偏僻,官二钟也是佩服任飞情,不亏是大佬,这么偏僻隐藏的地方都能发现。


    任飞情再次用曲别针解开门,门咔嚓一声打开,两人上了楼梯。


    一阵阴风,吹得官二钟后背一哆嗦。


    每次大课间都要下雨,这次也是,不过还好,这次没上次大,淅淅沥沥的。


    然而,这湿润的顶层,空旷如坠落的废墟。灰色与白是尸体混着水泥。飘下来的雨点是怨魂的羽衣。几根破旧的不知道是干什么的管子上长着些疮一般地苔藓,在发灰的羽里幽然得像是人的双眼。


    然而,就在这全部湿润的地上,


    官二钟随着任飞情走了几步,


    有一处,竟然与别处截然不同。


    那是一块接近顶楼边缘的地面,这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破学校,顶楼边缘竟然没有防护措施,靠近边缘,要是被人背着推一把,直接就万丈高楼平地死了。


    就在这一片接触边缘的地面,竟然没有一滴积着的雨水,与其他部分隔绝一般,格格不入地,是干的。


    干的。


    下雨了,但为什么这片时干的?


    雨下不到这里吗?


    下到了。


    官二钟抬头想,雨是无差别地在某一局部平均量地下的,不会在这么小的一块区域一部分下一部分不下。就算真的一部分下一部分不下,那旁边的积水也会流过来。


    可偏偏,这片是干的。


    官二钟蹲下身。


    他的瞳孔微微放大。


    在这看似干的地板上,其实有微微的如蛛丝一般的水渍。


    只不过,太小了,太少了。


    官二钟的脚此时却再次不受控制,如跳皮筋那时一般地脱离本体意识支配,踩到了那一小小串水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