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 32 章

作品:《炮灰的金手指月月刷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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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灵韵没想到自己一出来就碰见了心心念念的谢之仪,只是这谢女郎好像被她吓坏了,木呆呆在原地看着她不说话。


    “谢女郎?”薛灵韵走上前喊了一声。


    谢之仪从震惊中回神,反复确认自己不认识她,问了句:“阁下是?”


    薛灵韵自报家门,还补充道:“谢女郎应是不认识我,但我很感激女郎呢,感谢女郎在平洲施粥,这才让我死里逃生。”


    谢之仪恍然大悟,露出笑意,不矜不伐道:“这哪里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呢,不过观薛女郎如今的境况,想来是脱离了困境,真是令人欢慰。”


    后面的竹湘嘴角微抽:这个薛女郎力大如牛,还真看不出以前吃不上饭呢。


    薛灵韵道:“如今我情况好些了,所以总想着报答女郎。”


    说着她解下腰间的碧色莲花荷包,掏出里面的银票:“谢女郎,这些银钱你拿着,权当我为慈善事业尽绵薄之力。”


    谢之仪不肯收,薛灵韵硬是塞。


    两人几番拉扯,谢之仪不敌薛灵韵的力气,白皙娇嫩的手都红了一片,薛灵韵的手覆在她的手上:“别跟我客气,你就拿着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薛灵韵没撒谎,她的确得把钱妈妈找回来,还得教训一下陷害她的人。


    谢之仪手拿银票,脸上茫然无措。


    “姑娘,这女郎的性子还真是风风火火。”竹湘感叹道。


    谢之仪将银票放至袖中,道:“也是菩萨心肠。”


    “丫头,你生气了?”


    邬老看薛灵韵的面色不善,后知后觉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当时提醒丫头一声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嘛。


    他越想越是过意不去,这疯丫头提着裙子疯狂踹门的画面现在还活灵活现,如癫似狂。


    瘦弱的身体里竟有那么大的力气,那砰砰砰的声音把他都吓了一跳。


    薛灵韵语气淡淡:“有点吧。”


    任谁平白无故被蒙了头关进柴房都会生气吧。


    邬老心乱如麻,他飘到薛灵韵面前,近距离观察她,见她眼皮子都不抬,心里道了一声:完了。


    真的给丫头整生气了,这该如何是好。


    邬老捋了把长须,暗忖:小女孩哄一哄就好了。


    于是他整个人颠倒着,头朝下,腿盘着在上,喊了一声:“丫头。”


    薛灵韵正想着是谁把她关进柴房,听见声音一瞧,‘哇’了一声:“邬老你在干什么呢?”


    邬老上下飘飞,企图逗乐薛灵韵:“老夫想着此间凡人虽没有灵根无法修炼,但老夫可以赠予你一套基础功法,用来强身健体,改善体质。”


    还有这种好事?


    薛灵韵微微挑眉,不过无缘无故的邬老干吗这样?


    邬老见薛灵韵紧绷的脸松懈几分,暗暗舒了一口气:“薛丫头,你闭眼。”


    薛灵韵停下脚步,听话的闭上眼,下一瞬脑海钝痛,有什么东西被强硬塞进来,薛灵韵面皮微微抽动,拳头紧握,指甲深陷掌心。


    看不懂的天书一页页翻飞,邬老一个字符一个字符念着。


    那扭曲变形的黑色字符像是从纸张上活了过来,一个接一个钻进薛灵韵脑海深处,似要刻进灵魂。


    薛灵韵在邬老的帮助下将功法烂熟于心,不适感也慢慢消退。


    不知过了多久,薛灵韵猛地睁开眼,瞳孔里闪过一丝金光。


    “邬老,谢谢你。”


    邬老‘赫赫’一笑,抓了抓胡子:“区区小事,不足挂齿,这功法你可要勤加练习,如有不懂的就来问我。”


    心里却道:这小丫头生起气来颇为吓人,以后少招惹为妙。


    “好,我一定勤加练习,对了,您有看见钱妈妈被关到哪去了吗?”


    钱妈妈是大伯母的陪嫁丫鬟,跟在大伯母身边那么多年恐怕都没受过今天这般的委屈。


    薛灵韵心沉下去,回去该如何向大伯母交代?


    邬老想了想,“老夫好像看见往那个方向去了。”


    薛灵韵顺着邬老指的方向走了一段,果然在隐秘处看见一间上锁的房间。


    走到门前,她喊了一声:“钱妈妈在里面吗?”


    无人应答。


    薛灵韵耳朵紧紧贴着墙壁,试图听里面的动静。


    邬老飘进墙里,又飘出来:“别听了,她昏迷着呢。”


    薛灵韵确定钱妈妈在里面后,活动了一下手腕和脚腕。


    邬老默默飘向远方。


    薛灵韵提起裙摆开始踹门,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只踹了三四次,木门便轰然倒地。


    她连忙进去查看钱妈妈的情况,只见她倒在地上,胸膛起伏微不可察。


    薛灵韵心下一凛,连忙搭颈动脉。


    感受到手下脉搏跳动,薛灵韵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她开始掐钱妈妈的人中,并不断喊她。


    过了一会儿钱妈妈才幽幽转醒,抬起层层叠叠的眼皮,看清是薛灵韵后低低唤了一声:“二姑娘。”


    薛灵韵将她扶起,让她倚着自己,问道:“钱妈妈,感觉怎么样,可有哪里不舒服?”


    钱妈妈缓了一口气,道:“没什么大碍,就是脑后有些痛。”


    薛灵韵语气沉沉:“可见到是谁伤了你?”


    闻言,钱妈妈目光躲闪,语焉不详:“我在昏迷中迷迷糊糊听见的,算不得真。”


    薛灵韵用力地握住她的肩膀,“钱妈妈,你就告诉我吧。”


    钱妈妈这才呐呐开口,“老奴不想伤了你们姊妹之间的情分,二姑娘就当老奴是满嘴胡沁。”


    “好像是三姑娘。”


    薛灵韵呆滞,竟是她,薛灵钰?


    自己与她何时起了嫌隙?


    在这自问自答不是什么好主意,薛灵韵打算亲自找她辨真假。


    薛灵韵将钱妈妈安置妥当后便去寻找薛灵钰。


    邬老看着面色阴沉的薛灵韵,心道:薛灵钰要遭殃喽!


    薛灵韵在亭子里找到了薛灵钰,她被众人簇拥着在人群中心。


    薛灵钰手里拿着一束含苞待放的红梅,眉眼含笑正与人嬉闹,薛灵韵站在阶上静静盯了一会儿。


    谢婉婉偶然抬头与薛灵韵视线交汇,登时脸色唰白,她拉了拉薛灵钰的衣袖。


    薛灵钰问:“怎么了婉婉?”


    她看谢婉婉不说话,便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是薛灵韵!


    薛灵钰手中的红梅掉落,娇嫩的花瓣染上污泥。


    她怎么出来了?是谁放她出来的?


    薛灵钰大脑一片空白,她死死咬住唇:镇定,薛灵韵她不知道是自己,要镇定。


    她扬起小脸,露出一个不自然的笑:“二姐姐,好久都没看见你,你去哪了?”


    薛灵韵一步步朝她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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