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优雅不了一点

作品:《有没有低调点的工作[星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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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乐知手底下忙活着,抬眼皮看了眼战局。


    这个是…豹子?


    银豹?!


    几只巨兽虽然体型大,但是不知为何,对这个还没它们大的银豹有些畏惧,嘶吼几声就转头跑了。


    “队、队长?!”沐风华还在机甲里,给孟乐知传话,但是有点结巴。


    “怎么了?又有什么来了?”


    “我好像看见陈微末了?”


    “…谁?”孟乐知手下一抖,药差点抹歪。


    陈微末深一脚浅一脚地从树林里走了出来,一身华丽的蓬松长裙,上面全是繁复的蕾丝和金线点缀。甚至还画着精致的妆容。


    原本狂躁的银豹此刻温顺地跟在她的身后。


    “我真服了,怎么赶上穿这身的时候…”


    陈微末走到他们面前,看着哑口无言的两个人和一架一动不动的机甲,她率先发问:“还有意识?”


    欧治以为他回光返照看到的是陈微末。太诡异了。


    他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个干哑的声音。


    “风华,帮我把最上面几个果子砍下来。”陈微末看了看四周,指着旁边的树,对沐风华嘱咐道。


    沐风华愣了一下,但还是照做。


    陈微末拿着那几个绿色的三角果,试图蹲下,但裙撑太硬,她像个锅盖一样无法动弹。


    她腾出一只手,隔着裙子把里面的裙撑捏碎。


    裙子逐渐放松下来,她这才蹲下,徒手把果子挤烂,里面流出了透明的粘液。


    她让欧治先口服了一点,又抹在了他的开放创伤上。


    等顾好他,陈微末才看向孟乐知:“飞行器进不来?”


    犹如一棵老树,也无微风拂动,孟乐知一动不动地盯着眼前这个人。


    “进不来。”


    “那先去我那。”陈微末站起来,吹了个悠长的口哨。


    一辆外形非常复古的四轮车开了进来。


    驾驶位上下来一个穿着黑色礼服的青年男子,他冲着陈微末行了一个优雅的致礼:“公爵。”


    “把他搬上去,回我家。”


    “可是陛下的酒会…”


    “迟一会没事的。”


    “是的,公爵。”


    欧治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是现实吗?还是他伤得太重产生幻觉了?


    虽然车很复古,丛林土路也不平整,但一路回去竟然十分平稳,仿佛车并没有在移动,而且行进速度非常快。


    但回到陈微末的“家”,这个二层小木屋就和她的做派不太相符了,很是低调。


    那个司机一言不发恭恭敬敬地把欧治搬到医疗室,就在门口等着了。


    “我这的医疗没有联邦的好,你得受点罪了。”陈微末摘了手套,露出一只真手、一只深灰色的金属手,认真消了消毒,对床上的欧治说道。


    “…你手怎么了?”欧治躺着,刚刚敷在他伤口上的粘液好像有止疼作用,他现在感觉好多了,终于有精神跟陈微末说话。


    “没了,后装一个新的。”陈微末聚精会神地帮他缝线。


    想伸手拿剪刀,工具已经出现在眼前。


    孟乐知一言不发地把她需要的东西都递了过来。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对于伤口处理那么娴熟了,无论是创伤还是骨折她都处理得很快。


    这里的药物也是从未见过的。


    “我看你精神状态不错,应该问题不大。你先休息,我还有事。”


    陈微末转了转手腕,风风火火地就要往屋外走。


    走到门口却被孟乐知一把拽住了手腕。


    “我真的很急,还得换身衣服,有事回来再说。”


    陈微末独自挣开,毫不犹豫地离开。


    临走时她还往这屋里扒头嘱咐了一句:“你们有事先找伊尔,他在楼上睡觉呢,我得晚上才回来。”


    看着窗外陈微末坐车离开,沐风华才蹭进病房。


    “队长…”


    他观察着孟乐知的状态,但好像也观察不出来什么。


    “她这是…发达了?”欧治好像在自言自语,迷迷糊糊听到那人喊她公爵,这里边好像还有陛下的事儿?


    “呦,哥几个好久不见啊。”伊尔双手撑着门框,笑呵呵地过来打招呼,“我听见下面挺热闹,没想到还是熟人。”


    “你为什么会在这?”沐风华微微皱眉问道。


    “我帮我们公爵干活啊!”


    “这里是什么地方?”孟乐知问。


    “你们是一点也不知道,全凭运气撞见啊?”


    好欠抽的一张嘴。孟乐知用仅剩的素质抗衡着冲动。


    伊尔感觉到这三个人的情绪变化,开心地呲着牙乐:“这里是蒂尔特斯王国,这片林子是宝石谷。陈微末负责矿石和能源的开采,很受这里的女王的器重。”


    他概括得很全面,三言两语就说明了陈微末在做的事。


    “…这里…”


    这里有什么把她留下的理由吗?孟乐知想这样问,但是又想了想,以他们的立场,其实不应该问。


    “这里山好水好,人还有礼貌,为什么不能留?”伊尔知道他想要问什么,主要就是想隔应一下他们。


    “喂。”


    走廊传来一声低沉喑哑的男声,一个没穿上衣、手臂上绑着绷带的男人敲了敲外面的门框:“陈微末呢?”


    他只问伊尔,这三个陌生人他正眼都没给。


    “进城了,晚上回。”


    “哦。”


    这男人揉了揉太阳穴,转身又上楼了。


    “…这又是谁?”欧治虚弱地发问。


    好…精壮一男的,身材像雕塑一样,同性别都要忍不住夸赞一句。


    “风潭,算是微末的…”伊尔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两年都总结不出来他们两人的关系,“算是朋友?”


    “算是?”


    “她自己都不想提,她嘴多严啊。”


    “…这倒是。”孟乐知难得认同。


    欧治撺掇孟乐知让分队先带着商团回去复命,他借着受伤要硬赖几天。


    他虽然伤得难受,但躺在床上想陈微末的反应,越想越不得劲。


    陈微末自然得,一点不像是两年多不见,不知道的以为是吃完饭遛弯遇见了。


    他就不信孟乐知和沐风华见到这位故人就只有重逢的欣喜。


    他非得好好问问。


    三个人面面相觑,干等到天黑。


    陈微末一身酒气地回来,虽然没有醉,但看起来很疲惫,关上门站在门口,挺拔的背忽然佝偻下去,随意蹬掉高跟鞋。


    可看着散乱的鞋,她又叹了口气,耐心摆放整齐。


    身上的衣服也懒得换,她直接翻出肉干趴在餐厅的桌子上开始磨牙干嚼。


    “很累?”孟乐知坐在她的对面。


    “嗯…”


    “…你有没有,什么话想说?”


    “什么话?”


    “你一声不吭地离开,我们两年多没见了。”


    “…所以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