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去别人家里是要带点东西的

作品:《有没有低调点的工作[星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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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缘分就是,哪怕翻墙也会翻进他的家里。


    韶良和苏小小正站在院子里忘我地亲吻,余光一瞥,墙上有一个进退不是的身影。


    然后陈微末和他们就一起坐在了饭桌旁,沉默不语。


    “…要不我还是走吧…”陈微末在韶良的眼神杀之下实在是不自在。


    刚要站起来,就被苏小小按下,她冲韶良笑道:“你去把菜端来,别干坐着。”


    他们都知道陈微末现在的热度,所以她的解释也合理。


    苏小小再见到陈微末还是很开心的,韶良的不开心倒也不再是因为陈微末的身份…


    上次见,两人还是暗戳戳的暧昧,这次都住进家里去了。陈微末心里明镜一样,但缺了点人情世故:“你们要结婚了吗?”


    问话一出,苏小小笑容一僵:“没有…还没到那步呢…而且…”


    “而且什么?”


    苏小小特地看了眼韶良,确认他听不到才小声说:“我是难民,韶良是军官,如果我嫁给他,他也会受影响的…”


    “…什么道理?他会怎么样?”


    “就很难升迁了啊…而且他还在这样一个部门,总不太好…”


    “…是他不想?”


    “不不不!他没跟我说过这些的!”苏小小目光黯淡下去,“我现在就想先过好眼下每一天,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见韶良从厨房出来,苏小小又换成轻松的笑颜,主动问陈微末:“你以后就跟着孟上校工作了吗?”


    “应该是…”


    “当初就觉得你不简单,现如今有这个机会,好好做。”韶良语重心长道。


    有些事不落在自己身上是无法感同身受的,他看着苏小小谋生处处受限,一种难以言喻的同谋的负疚感不知何时在内心生了根。


    陈微末只淡淡地应了一声,开始闷头吃饭。


    她本来就跟他俩不太熟悉,而且苏小小对她的好感有些莫名其妙,她有点摸不透。


    吃完饭,韶良把她送出了城,天刚刚摸黑,路上的行人也少了许多。


    她这次没找老卓借车,全程溜达,单程就要走上两个小时。


    几乎都是进城的,像她这样出城的并不多。


    只是刚拐过一个路口,路旁是几间废弃土屋,忽然传来一阵闷响,陈微末整个人飞了出去,撞塌了一面墙,被埋进了废土之中。


    她的意识还在,口鼻处塞满了沙土碎石,她才渐渐反应过来,那闷响,是自己身上传来的声音,可一旦反应过来,随之而来向外膨胀的不可控的肌肉就将锥心蚀骨的疼痛蔓延到大脑。


    她仿佛能听到那迸裂、炸开的声音。


    也许几分钟,也许几小时,她一动不动,就在这片黑暗的世界里躺着。


    外部——或许是上方——传来脚踏砾石的声音。


    “还活着?”


    “…确实有生命活动迹象。”


    “那还废什么话,挖出来补一枪啊!”


    “是、是…”


    “我真服了,你到底瞄没瞄准?这枪还能留活口呢?”


    “……”


    陈微末都能听到,她试着用清醒的理智压制那股叫嚣的疼痛,在能见到一丝光亮的瞬间,一跃而起,手里攥着一片锋利的石块,直冲那两人的脖子。


    没有一声嚎叫,两人悄无声息地扑倒在地。陈微末缓了缓神,没站稳,也摔坐在地上。


    真疼啊…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肩膀,血肉模糊,像是炸开了。又瞥了一眼那两个死人身上掉落下来的枪,是捕兽用的,专门用于皮糙肉厚的星兽,子弹也是特制的,一旦进入到皮肤下层,就会在□□内炸裂。


    她的肌肉硬度比联邦的人要高很多,寻常兵器对她无效。可今天,这是摸清她的弱点了啊,不然也不会特地用这种武器对付她。


    可惜,还是不够狠,要是换个战场上用的特型兵器,她早没命了。


    她给老卓拨了个视频电话:“老卓,能帮我做件事吗?我按照市价给你钱。”


    “你这是…怎么了?”老卓见她脸色不太对,看不到她受伤的肩膀。


    陈微末把那两个死人脸照给老卓:“帮我查查这两个人。还有…今晚我先不回去了,过一阵再说。”


    她的脸早就在联邦传开了,所以遇上这种事她也不意外,只是苦于毫无目标。


    她如果回到老卓那,不知道会不会给他带来麻烦。现在,她最好找一个很难被打扰的地方。


    她给孟乐知发了条消息——我能提前去你家吗?


    没多久,孟乐知就给了回复——当然可以,什么时候。


    ——今晚,大概十一点。


    她没有交通工具,走到孟乐知家得到半夜。


    她给银豹买的那些东西也被炸了一多半,好在袋子还能用,她便把东西拿出来,将这两个人和袭击她的枪装了进去。


    本来给银豹的毯子现在也裹在了她的伤口上,临时止血。


    她从没觉得这段路有那么远…


    这次孟乐知并没有出来接她,反正已经熟悉路了,便让她自己进来了。


    她一进门,就见到孟乐知一对陌生的中年男女。


    陈微末一身血污,脸上身上的泥土还没擦净,手里拎的袋子也被拖了一路,和这个整洁的房间、体面的人,都格格不入。


    “你这是…”孟乐知没想到只几天不见,她再登场是这个形象,“你受伤了?”


    “他们是…?”陈微末捏着袋子的手忽然缩紧,有点紧张。


    “我父母,你别担心。先去医疗室。”他把那个脏兜子拿了过来,却发现沉得很,“这里是什么?”


    眼看着他父母也向自己走过来,陈微末又把兜子扯了回来。


    “我自己去就行。”


    她拘谨得朝长辈微微弯腰示意,摇摇晃晃得往屋里走。


    孟乐知想跟上去,被他妈妈干脆地打了下头:“你战场上不分性别,人家小姑娘来你家里你还不分?受伤包扎这种事你去合适吗?”


    孟乐知:“…不是,妈,她就不是在意这种事情的人。”


    “你又知道了?还得是我来!”


    陈微末把两个死人往角落一扔,找了面镜子,把毯子和衣服撕开。


    血已经凝固了,伤也不致命,却棘手得很,子弹碎片嵌进肉里,挑也要挑许久。


    敲门声响起。


    “孩子,你别怕,我也会点急救包扎,你一个人有些地方顾不到。”


    陈微末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就让她进来了。


    她一手拿镊子,一手扯着细碎的伤口:“我该怎么称呼您?”


    “叫阿姨就行,不用把你们军队里上下级的关系带到我们身上。我叫洛冠英,是恒星自然保护协会的创始人,经常在野外科考活动,所以这些东西也都会用。”洛冠英觉得陈微末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