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专哄

作品:《吾为卿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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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妻奴,妻奴又如何,他乐意着呢。


    司马姜离对着沈轻揶揄:“还亲自剥虾给你送来,这宴会上他也不知道收敛些,这让其他夫人怎么好意思呀。”


    沈轻拿起筷子夹了一只放嘴里,隔着屏风,能看到萧屿的侧脸,他似在跟人喝酒呢。


    沈轻还跟司马姜离分享美食,司马姜离有眼力,不吃她的。


    席上妇人私底下窃窃私语的,对面的清河郡主和何婧初也有意无意地瞟着沈轻那边,十分不友好,司马姜离感受到二人敌意,不甘落后地盯着二人,还特意放大声音:“这萧长凌剥的虾就是好啊,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吃到的。”


    还特意侧了身子,挡住二人视线。


    一直到晚上宴会才结束,萧屿提前离了席,他去了女宾席,接了沈轻就辞别了,出了徐府,他领着沈轻在闹市上闲逛。


    “宴会无趣,我怕你坐不住。”萧屿给她拨去了鬓间碎发,一支珊瑚发簪衬得她肤如凝脂,娇艳欲滴。


    沈轻却不在意,说:“是将军坐不住吧,我还好,有阿离姐姐陪我说话。”


    萧屿手指轻压她唇,做了个嘘的手势。


    “若我不跑,此刻就有人要给咱府上塞人了。”


    “塞人?什么人?”


    萧屿轻弹了她额间,“何家养女,宴席上跳舞那个。”


    沈轻努力回忆着,宴席上跳舞的人多了,还有一些世家小姐展示才艺的,她不知道哪一个。


    “你不知道?”


    “何家养女?”沈轻嘴里念着,一边回忆,“倒是有些印象,只知道有这人,但对不上脸。”


    “这不是重点,”萧屿说,“重点是他们要把人塞给我,我若再不走,你以后可就得跟人分享我了。”


    沈轻不开窍,说:“这不是迟早的事吗?”


    “谁说的,我不要别人,我只要你。”萧屿认真说道。


    这时闹市响起打铁花的动静,沈轻和萧屿二人注意力被吸引着。


    孩童绕着人群呼喊,火花四溅,萧屿双手叠放在她头上。


    “小时候父亲也常带我到城楼上看打铁花,他总会用手给我盖头,怕火星子落在我头上。他还总说我皮糙肉厚,却每次都怕我伤着。”萧屿笑得明媚,他在回忆一段美好又温馨的时光。


    沈轻抬着头,视线从火花里移到萧屿身上,她只能看到他那张轮廓俊美的侧脸。


    她能感受到萧屿在思念父亲,思念疆北,能感受到他内心里的悲伤,尽管每次见他他都一副世事如常,满不在乎轻松快意的样子。实则肩上背负着巨大的责任和压力。他在祁都不是享福的,是被用作牵制疆北的棋子。


    沈轻定定地望着他,恰巧萧屿转过头。对上她的目光,二人就在星辰大海下,凝望着彼此。


    如繁华落幕下的惊魂破晓,星未灭,火不歇。


    ***


    叶诚杰原先要拿守备军开刀,萧屿锋芒再现,守备军从锦衣卫那讨回了面子,士气也大增,校场里的士兵们干劲冲天,操练起来威震山林。


    萧屿忙完朝中的事就要往校场里去。


    “萧将军,好久没与大伙一起练练了,来啊。”三营校尉吴适与四营都司柳如是上去招呼着萧屿过去。


    萧屿瞧着这守备军训练越来越有行头。


    柳如是领着吴适几个营的校尉一起踢蹴鞠,正巧见着萧屿,便喊了一起踢。


    “让我们看看将军的蹴鞠怎么样。”吴适乐呵地笑着。


    萧屿卸了重影剑,扔给尘起,倒是谦虚,说:


    “蹴鞠我不大会,别是扫了诸位的兴致。”


    吴适等人听了更兴奋,还有他们将军不擅长的?正好,也让他们挫挫自家将军的威风。


    一旁尘起听着忍不住嗤笑。


    柳如是便一同邀请着尘起加入:“尘起兄弟也一起吧?”


    尘起看了一眼萧屿,萧屿点头默许了。


    萧屿和尘起抽到一队,柳如是和吴适等人一队,几个回合下来,萧屿这边就占了上风,把对手踢得找不着北,碰都碰不到这个蹴鞠,更别说进球了。


    吴适想耍赖,拖着身子站在场子中间,喊道:“这将军不是说不会玩吗?这都能让咱们当猴耍了。”


    萧屿玩得起劲,见他们不动,催促着:“动起来啊诸位,还没结束呢,就认输了?”


    “将军怎么还诓人呢?”柳如是也插着腰,有些恼。


    “我这叫兵不厌诈,让你们放松警惕,我才好伺机而动,乘胜追击啊。”


    “将军是把战场上对付敌人的兵法都用到咱们身上了啊,哈哈哈。”吴适挠着脑袋,才发现被骗了。


    萧屿说着就一脚踢飞跟前的球,隔着老远就进了。


    尘起歪着头,对着吴适和柳如是摊手道:“二位大人也不想想,主子是在草原上长大的,怎不会踢?在疆北可是没人能踢得过他。”


    柳如是拍了额头,朝吴适悔恨道:“糟了,竟忘记这茬了。”


    萧屿踢得正起劲:“接着来啊。”


    吴适等人直摇头:“不来了不来了。”


    这回扫兴的倒是他们了,萧屿只能叹声作罢。


    不踢蹴鞠了,那就去操练新兵。吴适领着萧屿在校场里转。


    几个士兵围在沙袋前坐着闲聊。吴适见着吼道:“干什么你们,想偷懒啊。”


    几个士兵骤然起身,肃立原地,其中一个高个子的指着另外两人说:“将军,二位大人,徳胜说他娘子给他新做了鞋,正要给我们看呢。”


    吴适不屑道:“做新鞋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娘子也给我做好几双,这不今日穿的就是我娘子给我做的,”他还侧身打量了萧屿脚下,信心满满道,“咱们将军这鞋,肯定也是夫人给做的,就你有是吧,还到处显摆,赶紧训练去。”


    萧屿嘴角抽了一下,方才的喜悦消失了,他的鞋才不是沈轻做的,沈轻可没给他做过鞋子,碍于面子他也只好点头缓解尴尬,尘起在后面大气不敢出一声。


    回了府内,萧屿待在书房了,氛围有些紧迫,时七和尘起候在门外,时七不解的给尘起使眼色,问他怎么了。


    尘起只摇头:“少说话,对你有好处。”


    时七说:“主子又有何事烦忧,不是去军营了吗,营里又出事了?”


    尘起闭上眼,不受其扰,斜倚在门上,淡淡道:“这事,谁来都不成,除了一人。”


    “谁?”时七脱口问道。


    尘起睁开眼,斜瞟了他一眼,道:“夫人。”


    时七摸着脑袋,说:“我去请。”


    尘起看着时七离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请了怕是也白请,一个不开窍,一个太开窍。”


    时七刚出书房院门,差点就撞上沈轻,她端着银耳莲子羹给萧屿送过来。


    “夫人,我正找您呢。”


    “何事?”


    时七领着人就到了书房外,三人站在书房外就能听见萧屿在里边又翻奏折,又骂骂咧咧。骂的是这些底下官员参疆北将士目中无人,仗势欺人。本就心情不畅的萧屿看了这些折子更是恼火,索性把折子都扔在地上泄愤。


    “这…是怎么了,怎么动这么大气。”沈轻探着脑袋去听动静。


    时七无辜道:“属下们也不知,从军营回来就这样了,不过怕是只有夫人您能哄好了。”


    “我?你们不是最了解你们主子吗?,我哪知道怎么哄。”沈轻愕然。


    “主子脾气上来了,我们说话哪管用,大家都敬而远之呢。”时七边说就半推半请着沈轻进去。


    沈轻有些迟疑,吞吞吐吐地说道:“那,那我也怕啊。”


    “哎呀夫人,将军对谁发火,也不会对您发火的,您就去吧。”


    尘起在后面看戏:“你就这么把夫人卖了,真行。”


    “又不是别人,卖给主子,主子感谢我还来不及呢,你不说了嘛,只有夫人能管,不叫她,让你去?你成吗?”时七拿剑顶他腰腹,尘起利索一挡,顺势把他剑顶回鞘内。


    “行,你成,行了吧。”尘起找了个安静的地继续候着。


    屋内沈轻踱着步子,有些发怵,她刚进去,就见着萧屿手里拿着本奏折要往她这仍,幸好萧屿眼疾手快,收了回来,立即起身迎她。


    “轻儿,你怎么来了,没吓着你吧。”


    沈轻打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