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神经病

作品:《赠尔一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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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渐渐地,喘息声加重,两人忘情感受着彼此,身体越靠越近。


    不知过了多久,沈柔嘉只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


    初始的甜腻已变为滞涩眩晕,再这么下去,怕是要倒在这里。


    随后,她凭借着最后一丝清识推开易潇。


    说是推开,两人的距离也只隔开一寸而已。


    得了自由,她近乎痴迷的呼吸着空气,从未如此满足。


    却未察觉男人望向她不满幽怨的眼神。


    等彻底平复下来,她又不知该如何面对,眼神胡乱看向其他方向,就是不敢停在正前方男人的脸上。


    两人的身体还紧贴在一处,胸腔因方才一番交流,正同频剧烈的起伏着,她甚至能感受到易潇蓬勃有力的心跳触在肌肤上一下下敲着。


    就这么敲开她的心门。


    感受着这样汹涌的情意,她忽然流下泪来,又默默咬唇不想被男人发现。


    “藐藐。”终是易潇先开了口,尾音拖曳充斥着情欲。


    低沉的气息听得沈柔嘉耳烧,闷闷答应:“嗯?”


    易潇听着她这声娇哼,心尖像是被小猫挠抓一般,酥酥麻麻。


    忍不住,想要再次覆上那双唇。


    却在看到沈柔嘉脸上的泪珠时,压制住这份冲动。


    原本掌在她腰间的大手轻柔的拭去泪滴,再次开口,是他都未发觉得温柔:“怎的哭了,可是恼了我?”


    “不是的。”沈柔嘉缓缓摇头,又挤出几滴清泪。


    这下易潇彻底慌了神,双手捧起她的脸急急问道:“那是为何?”


    看着他如此心急失态,沈柔嘉心里盈起一股满足,尽管眼角还挂着泪珠,她就这么笑了出来。


    低声柔语劝道:“伯爵爷莫急,我这是高兴才哭的。”


    她的脸还被易潇捧在掌中,本就娇小这下愈发显出可爱,偏她面上还留有方才亲密接触时染上的绯红,她这时笑起来,又是那般干净纯洁。


    看着实在是勾人。


    但易潇还是不忘问她所说高兴是为何。


    沈柔嘉先静默着没有回答,而后抬手覆上易潇的手背,“话本上说,亲近之事需得两情相悦才会做,昨夜新婚,伯爵爷那般躲避我以为定然是不喜我的,没想到今日...我已明白了伯爵爷的心思,所以高兴。”


    说罢,她仔细盯着易潇,想要记下他此刻动情的样子。


    易潇听了她的回答,稍显错愕,“昨夜实非躲避你,不成想竟让你有了这样的想法,我实在是愚钝。”


    懊恼过后,便是诉情:“情深语浅不知该如何道明,但,我向你保证,日后,我必定将整颗心都交付与你,再不会让你觉得疏离冷漠。”


    之后,像是安慰又像是情不自禁,他轻轻贴近吻上她的额头。


    此时的吻,不似方才那样热烈缠绵,却让两人久久迷恋。


    二人沉醉之时,门外忽的响起骂声。


    “眼瞎啦,敢撞我们娘子!”


    “我手里拿着东西看不到路,明明是你先碰到我的。”


    “怎么回事,谁在这儿吵闹?”沈柔嘉轻推开易潇,疑惑的望向门外。


    怀里温香的人儿陡然离开,易潇不满的啧了一声,像是在责怪那人打扰。


    “不必理会,定是哪家的富贵太太又来耀武扬威了。”说着,他又要去揽沈柔嘉的细腰。


    他今日总是忍不住想要贴近沈柔嘉。


    奈何手才伸出去,沈柔嘉便喊道:“我好像听到青梅的声音了。”


    留下一句,她便大步跑向门外。


    看着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隔间,易潇轻叹口气随即追了上去。


    沈柔嘉方才没有听错,确实有青梅的声音。


    远远的她就看到,青梅正与一女子推搡着,嘴里还不停叫骂。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旁边指使婢女大力推搡青梅的那人,她也认识。


    可现下她顾不得问候,急忙上前将青梅拉开,护在身后。


    “青天白日,你怎能纵容婢女伤人?”


    她眸光如炬,死死盯着面前两人,多日不见,想不到她还是这般刁钻。


    “呵,原来是你啊,这家布庄真是不挑,居然连你的生意都做!”


    说话之人正是半月前被抄家贬为奴籍的刘桑云。


    不成想会在这里遇到她。


    半月不见,她看着更显美艳华贵,想必她的侯爵表哥对她很是宠爱。


    见沈柔嘉对她上下打量,刘桑云轻笑一声道:“怎么,看我活的好好的不满意啦?”


    忽然,她眼中漫起一片阴郁:“这都是该得的!我打生下来就该享受荣华富贵,不论你这贱人如何挑拨,我父亲死了还有表哥愿意养我,不像你,一身穷酸样。”


    半月不见,她的容貌愈发出挑,但说起话来似乎也更刻薄了。


    沈柔嘉无奈的摇摇头,没有接话。


    她这样反而加剧了刘桑云的怒气,“为何不说话,之前和易潇联合起来对付我的时候,不是很能说吗?”


    说着,她眼珠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今日怎么只有你一人?易潇呢?”


    沈柔嘉不想与她废话,拉起青梅就要离开,却被刘桑云的婢女拦住去路。


    刘桑云轻瞥一眼她的背后,见无人,又道:“我明白了,你是被易潇给踹了吧,怪不得今日要夹着尾巴做人,原是没了靠山。”


    “你别太过分!”终是受不了她的阴阳怪气,沈柔嘉向她吼道。


    “哎哟,提起易潇你怎的这般激动,看来~我的猜测是真的,我就说嘛,野鸡终究不能做凤凰,你这样卑贱,看的我都直泛恶心,更何况易潇呢,呵呵,依我看,该好好调教你才是。”


    说着,刘桑云向婢女使了眼神,后者被她调教的炉火纯青,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仰着头对沈柔嘉和青梅训话:“你家丫鬟方才撞到侯爵娘子,你又不知轻重碍了我家娘子的眼,两笔账一起算吧,今日谁都别想逃。”


    听她说的,青梅急急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我方才抱着几件衣裳没看见前面有人,是你们直直撞上来...”


    “大胆,你是说我们侯爵娘子错了吗!我告诉你,就算你是瞎子也要给我们娘子让道!贱婢!”


    那婢女恶狠狠打断青梅的话。


    青梅还想与她理论,被沈柔嘉拉着推向一边,低声道:“你不知这人的脾性,莫要冲动。”


    她的话,青梅一向会听,自然忍辱退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