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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淡地走到老头跟前，明月妃对着他照了照镜子，镜子清晰地映出他苍老又阴狠的模样。


    明月妃只觉得，她的明通镜，竟然照了这个丑陋的老者，当真是污了她的镜子。


    老者十分敏感：“明女阁下，你是个什么表情？”


    “……没什么。”明月妃暗道此老头太过于敏感，还是收敛了几分，毕竟，酆城是别人的地盘。


    哪知秦施却笑嘻嘻地来了一句：“什么表情？你这老头莫非不知，你长得这般难以入目，将我们尊贵的客人——明女阁下，给吓住了，为了客人和在场之人的心理安全着想，你这老头，还是自行退下罢。”


    小姐听闻自家婢女发威，忍俊不住，拉着秦施的玉手，也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


    明月妃：“……”


    虽然这丫鬟说得倒是没错，可是实在是过于无礼了些，明月妃都要替她脸红了。


    可惜的是，明月妃动作慢了些，她根本来不及阻止秦施说的话。


    刚想反驳一句，表示一番自己的礼貌，又被秦施给抢了先。


    只见秦施神色倨傲，阴阳怪气，在那老头快要气爆了的情况下，又幽幽地来了一句：“哦，慢走不送。”


    老头：“……”他捂住胸口，差点心脏病爆发。


    一旁的老友，见这丫鬟这把火，没往自己身上烧，竟生出一丝诡异的庆幸和幸灾乐祸来。


    他假惺惺地安慰着自己的老友：“老伙计，别将这无礼丫鬟的话放在心上，放宽心，我们别和她计较，说不定她查出来是个妖怪，到时候我们便要替酆神女大义灭亲！”


    此老头对着明月妃使了个眼色，好似在暗示什么，明月妃自然看得懂，心中生出一丝怒意来。


    这老头，竟然敢来命令她，不说这明通镜不可以暗箱操作，就算可以，她为何要听她的话？


    便冷哼一声，接着秦施的话说了下去：“哼，慢走，不送。”


    两老头：“……”


    “哈哈哈……”众人又看了一场闹剧，高兴惨了。


    有人戏谑道，“二老，你们还是下来罢，若是吓到了明女阁下，那便是我们酆城的不是了，我们酆城身为古城，理应有良好的待客之道啊。”


    二人面对众多嘲笑，愤怒甩袖，愤然离去。


    明月妃冰冷着脸，丝毫不讲情面，对着秦施道：“多谢你帮忙，将这二人送走，不过，明通镜是明王留下的法宝，并不会为我所操纵，照出来是什么，就该是什么。如果你真是妖，想借此来讨好我，那么，你便失算了。”


    她语气冰冷，态度不偏不倚，活像是从未认识秦施似的。


    殊不知，她这般公正的态度，也在一定程度上为秦施解了围，并且，待检测之后，人们不会再对明通镜有任何异议。


    此乃一箭双雕之事。


    秦施是何等玲珑心之人，自然也明白，明月妃此话，暗含着何意。


    她悠悠一笑，自信道：“明女阁下，你便随意来检测就是，不论如何结果，我秦小施都认了，若是我真是妖，早就逃走了，哪里还能在商宴上与大家促促而谈。”


    这“促促而谈”四字，当真是用得极为巧妙，十分幽默，让众人对秦施这嚣张的丫鬟又生出一丝怪异的好感来。


    搞半天你指桑骂槐、对待那二人，成了促促而谈了？


    秦小施？


    下方的魏甜，稍微愣了一下，暗道她之前不是叫秦施么？


    可秦施和秦小施，差一字而已，差的又是个“小”字，秦施卖身为酆府奴婢之后，是不应叫全名了。


    想至此，魏甜便将此忽略过去。


    敏感的林风，察觉到了魏甜的心不在焉，便问道：“魏甜，怎么了？”


    “无事。”魏甜摇摇头，笑了笑，“只是随意想到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罢了。”


    作为女人，第六感极强，魏甜发觉，林风对秦施有丝感兴趣，她可不想为自己添堵。


    饵料，是要一步一步放在钩子上的。


    察觉到魏甜有所隐瞒，林风并不在意，对付这一个女人，他轻而易举。


    明月妃点了点头：“如此，便好。”


    说罢，明月妃便将镜子，稳稳当当地对准了秦施，没有偏离任何角度，绝未照到一旁的酆神女。


    明月妃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将明通镜对准酆寒玉照射。


    更何况，这酆城的掌权人，怎么可能是妖？


    就算是关于酆神女再离谱的谣言，例如她有百合之癖等等，也从未有酆神女是妖怪变的，这种类似的谣言。


    “是人。”明月妃瞧着镜子里秦施气鼓鼓的模样，感到颇为好笑。


    “我当然是人。”秦施不屑地歪了歪嘴角，十分嚣张。


    明月妃：“……”这天聊不下去了。


    “什么，竟然是人？”下方有人失望了。


    “对啊，那酆神女的侍女，这般嚣张，怎么会真是人呢？”


    “你笨啊，若是那侍女是妖，哪还能这么嚣张，定然生怕别人将她捉住去灭了。”


    “也对。”


    不过，秦施真是人这一事，倒是让不少人暗道可惜，他们还想看看，将这嚣张的丫头，送上绞刑架的好戏呢。


    可惜。


    “愚蠢。”魏甜见众人面露可惜，不禁摇了摇头，“她是妖是人，不说我，相信酆神女比我们更清楚。”


    林风眼神一闪，试探道：“你也知道？”


    “我当然知道。”魏甜狡猾道，“林风，那明通镜不是都照出来了么？”


    林风心中轻嗤一声，暗道这一世他在商宴上没出风头，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出现，魏甜便对他使出了手段来，不如前世那般柔弱。


    “也是。”


    上方的明月妃，有丝紧张起来，她瞧着台上所剩无几的人，美丽的脸庞显出一丝红意。


    该不会，她要在这商宴，丢个大脸罢。


    偏偏秦施还在旁边火上浇油，替女主加油道：“明女阁下，莫要着急，这上面还有不少丫鬟，你可以逐一检测一番，我相信，阁下的话，并非无的放矢。”


    天知道，秦施是真的相信剧情大神的力量，是真诚地安慰着女主。


    哪知道，在外人听来，便是活脱脱的嘲讽了，就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