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7 章 血染的荆棘冠
作品:《乌鸦折叠》 「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黑泽先生也是。他不会去改变别人的想法,因为他漠不关心;但相对的,也没人能真正改变他的想法。」
「但黑泽先生其实是个很好的人,就算他不同意你的观点,也还是会关心你,照顾你,只是他的表达方式在普通人看来没那么普通。」
「有时候我会怀疑黑泽先生不是人类,至少小时候不是作为人类生活的吧?」
「我见过他追查叛徒时的眼神。他很高兴,他在享受狩猎,哪怕在这个过程中会受伤;他对杀死或者抓回对方的结果并不在意,那是任务的要求。他寻找猎物、标记、循着线索追逐,做出致命一击,这些事对黑泽先生来说就像呼吸一样习惯,但在其他人看来,他像是跟山林里的野兽一样没有感情的捕猎者呢。」
「志保害怕他,其实我也是。但黑泽先生是个很孤独的人,要是我都不靠近他的话,他会渐渐离人群越来越远的吧。」
「……」
「但是麻烦大君离他远一点,你可以跟我谈恋爱,但不能跟黑泽先生谈——离、他、远、一、点。」
——明美日记,2009年7月20日,晴
自从那天凌晨回来,黑泽先生已经睡了两天,一直睡到今天中午都没有消息。在酒店餐厅吃午饭的时候宫野明美问伏特加,伏特加也不知道黑泽阵在哪里,但他好像不是很担心的样子。
伏特加对宫野明美说:“大哥给我发了消息,说是找地方睡觉去了,不用管他。”
宫野明美还是有点担心:“可黑泽先生已经睡了两天了……”
路过的宫野志保哼了一声:“他在伦敦的时候不是还睡了五天吗?又不会死,你关心他做什么。”
志保看起来很担心黑泽先生呢。宫野明美想。
只是黑泽先生好像当过志保太长时间的童年阴影,而且志保也没有几个正常的同龄朋友,导致她不知道该怎么对黑泽先生表达自己的情绪,这方面黑泽先生和志保都差不多。
不,不不不,志保还是比黑泽先生强多了的,她跟新朋友相处得都很好嘛,黑泽先生有时候甚至会有点拟人。
嘘,不能让黑泽先生听到这种话。
她正想着,抬头看到正从酒店房间里出来的夏目舟——唯
一一个跟其他人都不熟的人,但小孩很懂分寸,也很成熟,相处起来没有任何问题。
夏目舟跟她点点头,说:“小阵不会有事的,他偶尔会闹脾气失联,但其实是个很稳重的人。
啊对,这个小孩一直管黑泽先生叫小阵,而且完全把黑泽先生当同龄人看,但黑泽先生也没有生气,就任由他那么叫。
说起来,其实他们一行人对黑泽先生的称呼都不同;她小时候是叫黑泽先生哥哥的,长大后就跟其他人一样叫琴酒或者琴酒先生了;志保一直喊他琴酒;伏特加从不喊黑泽先生的名字或者代号,都是叫“大哥;夏目舟叫他小阵;至于夏目渚……爱尔兰,他称呼黑泽先生有时候叫哥有时候喊爹,惹急了还会说“琴酒那个混蛋
还有妹妹认识的两个少年,她也认识的工藤新一叫黑泽先生“黑泽哥或者“琴酒哥哥,另一个喊的是“夜莺叔,好像是黑泽先生用过的其它代号,宫野明美没问,但是想到了某部电影——她当然在关注那部电影啦,而且一看知道是以黑泽先生为原型的呢!
“说起来,克丽丝·温亚德的电影还没拍完吗?什么时候才能上映啊。宫野明美自言自语。
宫野志保端着咖啡杯,用很冷淡的语气说:“再过两个月,她要定档在敬老节(每年9月份的第三个星期一,当年是9月21日)。
“诶,志保,你怎么会知道?
宫野明美记得志保和贝尔摩德的关系很差——不,准确来说贝尔摩德对她们姐妹两个都抱有很大的敌意,只是宫野明美根本接触不到贝尔摩德,所以无从产生联系而已。
“呵。
宫野志保冷笑一声。
她为什么会知道,因为昨天贝尔摩德提前跟她说了档期,还特地邀请她去观影,说里面有惊喜彩蛋;宫野志保在电话里嘲讽贝尔摩德,贝尔摩德笑吟吟地跟她说要尊敬老人。
你是个鬼的老人!你现在不是你自己二十多岁的女儿吗?!
但这事没有跟姐姐说的必要,宫野志保咬着咖啡杯的边缘,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工藤参演了,他告诉我的。
(实际上的工藤新一:啊?我怎么不知道?等等,夜莺和乌鸦的爱情故事就要上映了?!
那前几天的魔术演出……?!)
(侦探把电影的人物替换成了琴酒和黑羽盗一,顿时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jpg)
黑泽阵醒的时候,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都已经回来了,还打包赠送一个刚到夏威夷的世良真纯。
也不是刚到,但她落地就跟工藤新一开始逃亡,一直逃到现在,才终于有了喘气的机会。不久前,就在他们马上就要被抓住的时候,一个骑机车戴头盔的姐姐突入现场,一个甩尾急刹车拦在了他们面前。
帅气的姐姐摘下头盔,原来是组织代号基尔AKA主持人水无怜奈的CIA探员本堂瑛海。
本堂瑛海开口就是:“他们两个是FBI、MI6和日本公安的人,你们想干什么?
诶?
虽然不是很清楚为什么两个未成年能拥有三个情报机构的工作岗位,但CIA内部的交流还是很顺利的,很快他们就洗脱了嫌疑,还联系到了降谷先生。世良真纯快乐地跟视频通话里的人喊“透哥,引得CIA的人频频侧目。
上午,水无怜奈专门开车把他们送了过来,听说黑泽阵也在这里,她往酒店上方看了一眼,说她就不上去了,她跟琴酒不熟,也没有在这里见面的必要。
告别的时候世良真纯随口问了一句:“水无姐,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被CIA追杀的?
水无怜奈:“……琴酒给我发了消息。
世良真纯&工藤新一:“……
还说你们两个不熟?!这是能随便发个消息就解决的问题吗?都已经涉及CIA内部的纷争了啊!
水无怜奈:不!琴酒他真的是这种人啊!他就是会忽然发消息安排任务,不管有多离谱都默认你能完成,根本不考虑会不会带来麻烦的人啊!
不过他只对自己派系的人这样。
而且如果你遇到什么小问题,他也会很嫌弃地、很不耐烦地用他的方式简单粗暴地“帮你解决。就结果而言……你就说干掉提出问题的人算不算解决问题吧!
“总之就是这样,最近夏威夷有些势力在活动,你们调查的时候如果发现不对,就通知我……或者FBI的人。还是FBI吧,他们在境内调查比较方便。
水无怜奈想到CIA内部最近的情况,还是把这事推给了FB
I,而且比起她,肯定是FBI那边跟这两个孩子更熟。
她离开后,工藤新一和世良真纯回到酒店,看到坐在房间门口的黑羽快斗。
黑羽快斗幽幽地问:“工藤,我们的房卡呢?
工藤新一缓缓回答:“路上丢了。
于是工藤&黑羽家的双胞胎面面相觑,最后黑羽快斗冲上去就锤工藤新一,大喊“工藤你为什么不来救我,呜呜呜——,最后被下楼来的黑泽阵碰了个正着。
随后,黑泽阵一手拎着一只委委屈屈的小白鸽,另一只手上是抱着他手臂抱怨赤井秀一的世良真纯,带着工藤新一找到了正在等他的其他人,最后坐在了一起。
“所以黑泽先生这两天在哪里呢?
“在楼上的房间睡觉。
“诶?就在楼上吗?!
“这层住满了。
黑泽阵面不改色地说着谎话。
其实他睡更上层是因为有人替他清空了整层楼的房间,就为了能让他安稳睡着;他记得这层没有住满,就算真的客满,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也是没人的。
乌丸莲耶虽然死了,可他的遗产到处都是,有些就隐藏在世界的各个角落,根本联系不到他的身上,就比如夏威夷这座酒店里的一个房间。黑泽阵知道这是那位先生的东西,但他懒得说,也不想去碰。
等到酒店倒闭的时候,这些东西就会自然而然地消失了,没有任何东西能与承载的记忆一起停留到永远。
“今天有什么计划吗?
黑泽阵自然地换了个话题,问在场的一群人。
伏特加是没什么想法的,他只是跟着大哥来,宫野明美来之前做了不少旅游计划,她兴致勃勃地捧着计划清单问黑泽阵:“黑泽先生,你这几天没事吗?
“嗯。
“太好啦!那黑泽先生这几天都可以陪我们一起玩吧!
黑泽阵点头说可以,忽然又看到了旁边正在干饭的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以及正在订机票回家的世良真纯,就补充了一句:“不用带上他们几个。
工藤新一眨了眨眼。
黑羽快斗迷茫地问:“为什么啊夜莺叔?
黑泽阵:呵,虽然都是侦探,但夏目渚胆小怕事,夏目舟不会乱跑,
而你们两个只要闻到案件的味儿你们就追过去了还要问我为什么不带你们出去玩吗黑羽快斗?
兴许是黑泽阵的眼神太过幽深黑羽快斗缓缓缩了回去把自己藏到了工藤新一身后而工藤新一轻轻咳了一声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现他只是个路过的名侦探。
小侦探有什么错呢他只是想破案而已啊!
“还有真纯……”
黑泽阵顿了顿问世良真纯要不要留下反正她回去也只是照顾赤井秀一黑泽阵觉得赤井秀一这人既然能搞出事来肯定是有自己的打算根本不需要人照顾。
奈何世良真纯对她大哥的滤镜太重而且坚定地认为她大哥的伤还没好需要人照顾还是买票回到英国去了。
听说赤井玛丽也来了……黑泽阵倒是接到了赤井玛丽的电话玛丽问他赤井务武在哪里他沉默了半天什么都没能说出口玛丽最后说行我自己去找就挂了电话。
宫野志保问他:“赤井秀一不会来夏威夷了吧?”
黑泽阵回答:“他答应过我不会来。”
宫野志保:“……赤井秀一的话你也信?”
虽然她自己也是很相信赤井秀一的在某些承诺以及关乎性命和未来的事上;但讲道理平时在一些小问题上宫野志保觉得她还是很难相信这个男人。
比如说赤井秀一明明有来夏威夷的动机甚至和琴酒明示了但他却向琴酒保证不会来夏威夷而且琴酒竟然信了!
琴酒、竟然、信了!
黑泽阵站起来随手揉了揉宫野志保的头发说:“他对我说过的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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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
“来就来我会把他打到不敢再来。”黑泽阵觉得头发很好摸又摸了一把。
宫野志保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茫然地看着黑泽阵直到黑泽阵平淡地放下了手若无其事地转身就要走。
你摸了就走?!
宫野志保直接抓住了黑泽阵的胳膊黑泽阵也没有躲开可真正抓住的时候宫野志保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她盯着黑泽阵半晌才低下头从牙缝里、从过往的回忆里、从她这几个月来的煎熬里挤出一句话来:
“对不起琴酒。”
“……你又发INS骂我了?”
“我不是在说这个!”
酝酿好的情绪在那个人开口的一瞬间就被冲得支离破碎,而对方还很疑惑地看着她,好像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一样。
银发的少年眉眼间依旧是那个银发男人的影子,他抿了抿唇,好像打算说点什么,但最终又什么都没说;他认真地想雪莉可能做了什么让人生气的事,而且想不出来,因为想不出来而有点困扰。
他、琴酒他,在这方面真是个不懂人心的混蛋啊。
“我说的不是那个,我已经把INS注销了你不知道吗?!”宫野志保觉得自己好像又变回十年前的那个小女孩了,“我是说,APTX4869的事……”
黑泽阵终于听懂她在说什么了,这不还是上次那件事吗,雪莉怎么还在纠结?
他轻轻拍了拍雪莉攥紧他手臂的手,发觉科学家的手凉得可以,只是体温还是要比他高那么一点;他安慰雪莉:“没有你也会有其他人来研究那种药,你也不是唯一的天才,反正组织里的研究人员那么多,不缺你一个。”
虽然,这听起来好像并不是安慰。
但宫野志保承认她确实被安慰到了一点点,并因为被看轻而火冒三丈。
她低声说:“如果没有APTX4869的话……”
黑泽阵并没有让她说完,就说:“我是‘死’在那位先生面前的,没有那种药,他就要亲手处决我了。”
虽然……现在黑泽阵怀疑那位先生要他服下APTX4869,而不是直接杀死他,本来就是想看到一些“不一样的结果”。
那现在这个他活下来的结局,那位先生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宫野志保不知道黑泽阵的想法,只闷闷地说:“可你因为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被那些人追杀。”
黑泽阵想到前天【永生之塔】的那些人给雪莉带来的糟糕印象,解释了一句:“没事,他们以后不敢了。”
被吓到听到他的名字就跑,就连研究长生不老的医药公司都连夜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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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泽阵甚至都懒得对他们做什么评价。
宫野志保不知道黑泽做了什么,但听到他的语气,决定暂时相信这个人,又说:“你说这副模样对你的战斗能力没有影响,但地震发
生的那时候,你不还是被抓走……
“那与这无关。
“怎么会没有关系?!如果你还是原本模样的话——
“没有影响,与你无关,那次我是故意的。黑泽阵语气轻描淡写地回答。
“什么故意——你被狙击手打穿心脏也是故意的?!
宫野志保几乎是尖叫出来的。
旁边在闲聊的其他人也忽然收声,缓慢且震惊地将目光转向黑泽阵和宫野志保的方向。
半晌,宫野明美才问:“什么叫……被狙击手打穿心脏?
她当时在北欧,是现场唯二完全不知道事情经过的人之一,而地震前后发生的事,大家也都不是很愿意说,于是她了解的部分就仅限于……黑泽先生好像被某个敌对势力抓走,幸好后来平安无事地回来了之类的。
黑泽阵微微抬眼:“字面意思。
他没想提这件事。但雪莉已经下意识问出口,也没有刻意隐瞒的必要,反正他现在还活着。
其他人还是一副震惊的表情,特别是工藤新一,小侦探已经反应过来,或者说小侦探本来就有所猜测,只是刚刚得到回应而显得难以置信而已。
黑泽阵不满地压下语气,说:“你们对我有什么误解,如果不是提前商量过,就那种程度的废物也能打中我?
在地震后的废墟上,被瞄准的那一瞬间他就察觉到了,只是抑制住本能,没去躲开而已。
工藤新一几次张开嘴巴,又把话咽回去,纠结数次,终于还是问了出来:“但是……也、也就是说,黑泽哥,那之后发生的所有事,都是提前计划好的?
“可以这么说。
“包括你被他们——
“起码在制定计划的人的意料之中。
“……
工藤新一还没继续问,就听到旁边传来一阵尖锐刺耳的玻璃碎裂声。他看到灰原摔了杯子,攥住了黑泽阵的衣领,摆出一副质问的模样,却又忽然放下手,转身就跑出了餐厅。
黑泽阵往那个方向扫了一眼,说他去找人,也在这样一片沉默的气氛里离开。
工藤新一生生停下要追上去的脚步。
他知道得最多。
他去过那个地下基地,也见过那时候的
黑泽阵,很难想象这个人能用这么轻松的语气把这句话说出来,可既然说这话的人是琴酒,那他又完全能理解了。
在这里的人中,明美小姐和夏目舟什么都不知道;黑羽快斗和夏目渚知道的事仅限于东京塔废墟的狙击;灰原清楚琴酒被抓而且跟组织背后的人有关,却不清楚那之后的事,但她了解琴酒的身体状况,能猜到琴酒被抓后的遭遇好不到哪里去;伏特加了解更多幕后的情况,却没见过、没见过在那个地下基地里的琴酒。
只有工藤新一真正见过。
从地下基地出来后,降谷先生就跟他说过,不要透露任何关于这里的情报,工藤新一也清楚,他不想被人盯上,特别是那个基地背后以及其关联的一些人,所以他谁都没说。除非菲莉娅小姐要暴露这件事,那没人知道他曾经去过那里。
而且黑羽快斗……快斗对“夜莺叔有种异乎寻常的放心,或者依赖感,根本没去想背后可能有什么内情。在黑羽快斗看来,“夜莺
“工藤,你知道什么吗?
黑羽快斗戳了戳工藤新一,小声地问。
虽然说是小声,但周围太过安静了,于是所有人都听到了他说悄悄话的声音。
工藤新一低着头,回忆起母亲给他上过的演技课,用沉重的语气伪装起真正的心情,说:“这一切都得从今年其实只有八岁的波本先生开始讲起……
宫野明美:……?
黑羽快斗:诶诶诶诶诶——诶?!
夏目渚:不是,啊?这是我可以听的吗?!我不会被波本先生灭口吧?!!
伏特加:呃,嗯,难为小侦探了,我配合他一下讲故事吧。对不起波本,大哥不想说,只能让你牺牲一下了。
完全在状况外的夏目舟:所以波本是谁?
……
宫野志保坐在海滩上。
偏僻的海滩遍地礁石,微微的月光照亮不远处半片风起浪涌的海面。临近海水的位置有拉起的长线和危险标识,就在白天还有人这里被暗流卷走尸骨无存。
栗色头发的年轻科学家坐最高的一块礁石上,抱着膝盖,看远处的海面。
“我和姐姐都很爱你。
她这么说的时候那个月光下的银发身影就站在她身后或许也在遥望深夜的海面又或许在看她。
“我很小的时候
习惯不了。
面对死亡、面对如此轻易就像是扫了下垃圾一样轻易的死亡她无论如何都无法不习惯。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大概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忽然意识到“琴酒”也是跟组织的那些人一样的、没什么区别的人。她是组织需要的齿轮姐姐是将齿轮钉在组织的机器上的螺丝而琴酒是那把随时能把她们分开的螺丝刀。
可就算如此琴酒也是唯一一个可以带她和姐姐出去给她买想要的名牌包、满足她一些不算任性的要求的人。“唯一”这个词总是特殊的她也总是会因此产生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后来发生了很多事”特别是那个爱尔兰九世的死“出国回国研究跟姐姐很少见面姐姐也不再提起你她害怕你我也是。可你什么都不说还跟以前一样像个只会执行任务的机器。”
保护她是因为她有价值。
来见她和姐姐是因为组织的命令。
而琴酒这个人本身并不觉得她们有什么特别的甚至每次都会很不耐烦。
宫野志保是渐渐明白这些事的就在她想通这些的时候小时候那些淡到可怜的滤镜也彻底消失了。她怕琴酒可她能接触到的所有人都害怕那个男人她根本不特殊特殊的是她的才能和能为组织提供的价值——而姐姐是她的风筝线。
“姐姐很爱你跟爱着我、爱着我的父母一样爱你。她把你当做家人希望我能摒弃一点对你的偏见……知道你也是卧底后我也这么去期待了虽然我也不知道能期待什么。
“你跟我们又不一样。组织都消失了我想跟姐姐过普通的生活可你不是。你是个喜欢拿自己当筹码的人你会权衡利弊做出对‘局势’最有利的判断至于你自己会怎么样你根本就就不在乎。
“APTX4869也好λ-AP13也好那时候故意被抓走的事也好……都是这样。
“我想治好你因为你的身体变成了现在这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