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 满月于黑潮之上
作品:《乌鸦折叠》 APTX4869最初当然不是作为毒药被开发的,只是宫野厚司和宫野艾莲娜死后,未完成的药物资料被烧毁,接手的研究员没有一个能把它完全复原出来。
目前已知的因APTX4869变小的所有人都或多或少受到某种副作用的影响,只有黑泽阵一直没表现出任何症状,但这不代表没有。
雪莉明确指出,在最近的一年里,这种药物的研究「没有」取得什么突破性的进展,以那种药的成分来说,就算活下来也不可能没有后遗症。
“没有。”
比起正处在愤怒边缘的降谷零,黑泽阵的反应就要平静得多。被扯住头发的时候他皱了下眉,像是放弃一样收回了反抗的动作,尽量减少多余行动带来的伤害。
他看着降谷零的表情,头一回发现波本也是会这么生气的,就又补充了两句:
“没有你想知道的副作用,我只是不想继续控制情绪了。”
降谷零都要被他这番敷衍的回答给气笑了,没有他想知道的副作用,也就是说根本就有吧?!
他攥着黑泽阵衣领的手不自觉地用力,降谷零保证他现在比黑泽阵更不想控制情绪:
“好,没有,那你告诉我,一向不喜欢亲自动手的你为什么要选择近身搏斗,为什么要放任那个组织的人来杀你,为什么一定要参与这次行动,为什么要让你自己受伤到这个地步?!”
两相对视,降谷零发现自己远没有想的那么冷静,因为黑泽阵从始至终平静到了一种让人难以理解的程度,就好像刚才不管不顾继续战斗的人不是他一样。
他觉得自己就差再给黑泽阵一拳了。
“你‘需要控制情绪’的原因是什么?”
这次黑泽阵没说话。
银发少年很好地收起了所有外露的情绪,墨绿色的眼睛里什么都看不出来,就跟他自己说的一样,他一直擅长做这件事,向来习惯掩饰自己的一切。
降谷零就知道他不会回答,终于冷笑:“别告诉我这副身体让你的脑子也退回到小时候了,琴酒,因为一时冲动就打起来可不像你会做的事。”
他很少这么说话,无论是对琴酒还是对黑泽阵,被讥讽的本人也很清楚这点。
于是黑泽阵闭上眼睛,不再去看降谷零,有点厌
倦地说:“跟小孩子一样吵架也不是你会做的事,也差不多够了吧,波本。
够了?
到底是谁让事情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是我跟Hiro多余的在你看来毫无意义的关心吗?!
降谷零放开手,收回一直施加力道的腿,让差点被他扯衣领到难以呼吸的黑泽阵失去支撑落到地上。银发少年好像没料到他的动作,撞到地面的时候抿着唇,投来不满的视线。
黑泽阵又看了一眼依旧在场的灰狼,有些话题确实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谈,就说:“我们回……
但降谷零并不打算给人说话的机会,他半蹲下来,挡住了黑泽阵的视线,相当冷静地说:
“那我来替你回答,你的精神受到了影响,你觉得你可以控制,所以用战斗来麻痹自己,反正你有自信就算受伤也不会死,来再多人也杀不了你,是吗?
“……
“更确切地说,受伤就是你的目的,你用痛觉来转移注意力,所以我和Hiro很碍事,如果我不是组织的BOSS你根本就不会留下,早就从我们眼前失踪了吧。
“……
“你、给、我、说、话。
降谷零看到黑泽阵这副不配合不回答的态度就感到恼火,黑泽阵这人每次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就连谎话都懒得编,难道他觉得别人能从他的沉默里体会到他的心情吗?
什么都不说怎么会有人知道你在想什么?不,你从一开始就不打算让任何人理解你,琴酒。
真让人恼火。
金发的公安警察靠近他昔日的同僚,盯着那双视线不知道落在哪的眼睛,轻声问:
“你就一点都没想过,除了你计划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我们也能是你的同伴吗?
黑泽阵终于放弃了沉默。
不知道是哪个词让他决定回答,又或者只是不想再让这个场景继续下去,他笑了笑,声音很低但是不容置疑。
“那对我来说无所谓。别自作多情了,波本,我不需要同伴。
“黑泽阵!
几乎是在听到答案的瞬间,降谷零挥拳就要往人脸上砸去,但就在距离黑泽阵不到1cm的位置硬生生停住。
银发少年闭上眼睛,身体放松,没有任何要招架的意思,准
备生生受他一拳降谷零却无论如何也打不下去。
他说得对。
我们并非来自同样的机构也从来不是同伴就算知道他的名字又能怎么样等乌丸集团消失就是陌路人。更不用说在组织里我们都想杀他的事了他不介意无论是哪边的事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他甚至说——
“打吧如果你生气的话。”
“……”
降谷零正在试图平复呼吸他听到耳机里诸伏景光单独对他说的话。诸伏景光切断了跟黑泽阵那边的通讯只跟他保持了联络。
诸伏景光说「Zero你也冷静点」。
苏格兰威士忌依旧冷静好像完全没受到这件事的影响对黑泽阵的话也没什么感触就跟他在组织里的时候一样。
他在那座他们三个人的公寓里靠着书房的椅子先喝了口水才说出后半句。
「还有替我打他一拳。」
降谷零的拳终于挥了下去。
倒是没打黑泽阵的脸但直接把人打昏了。他扛起倒在地上的银发少年
乌丸集团的年轻BOSS问:“还没看够?”
灰狼都等到现在了哪里还不知道来的人是谁那就是传说中的宫野透啊!既然宫野透出现在这里就意味着整件事都是乌丸集团的陷阱……等等他刚才是不是看到足够被灭口的东西了?
他相当礼貌地退后让开路说您请我就是担心你把他做了才等到现在的。
“你认识他?”
降谷零想起他刚到的时候黑泽阵和灰狼的对话打量了一会儿这个高瘦男人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来。对方是爱尔兰随便找的安全顾问但没想到找到ANI结社里去了。
灰狼想了想有点不太确定地回答:“我单方面认识他但就见过几面他应该不记得我。”
“在哪?”
“近三十年前的格陵兰岛他小时候在那边还挺出名的……作为一个当地传说?”
降谷零本想再问两句却有人打了电话过来于是他对灰狼说你最好别跑我还有事要问你就转身离开了这里。
灰狼站在原地很久叹气。
行知道了对方
根本不担心跑到哪里去所以这座游轮就是乌丸集团的东西吧。
他决定先离开再——
“我们谈谈?”
有个漂亮的金发女人倚在门口拿着根女士烟好像已经等了一会儿了。万众瞩目的女影星克丽丝·温亚德向他笑笑本应是令人遐想的场面
灰狼:“……”
危!他不是已经甩开这个莫名其妙要杀他的女人了吗?
……
夜幕降临。
对游轮上的客人来说今天一定是紧张刺激的一天夏目财团表示走廊里的歹徒们为了抢夺宝石“青鸟”发生了械斗幸好船上的警察已经将他们全部逮捕现在危机解除大家可以继续参加展览会了。
为了纪念他们还把展厅里发生的事做成视频在屏幕上播放并提供了用来压惊的KILL饮料。
客人们表示阴暗爬行的视频可以饮料还是不必了我们东京人见多识广不就是抢劫宝石的吗?已经品鉴得够多了反正没几个人受伤还是快把杀人饮料端下去罢。
跟父亲一起来的毛利兰正在餐厅里吃晚餐。
几个小时前毛利小五郎也在展厅里被麻醉子弹打中但不知为何麻醉剂对他完全没有效果于是他奋然追了出去在转弯的时候踢到墙发出汤姆猫般的尖叫然后就被医护人员抬走成为这次事故里少有的几个伤员之一。
现在坐在她对面的是相当兴奋的好友铃木园子园子小声说我当时距离基德大人很近我觉得那个怪盗基德很像工藤新一小兰你要不要打电话问问新一?
毛利兰:……
别人不清楚工藤新一是不是怪盗基德她还不清楚吗?虽然看起来确实有点像但那种事怎么可能啊。
她戳了戳盘子里的菠萝派说:
“对了青鸟不见了那宝石展览……”
“啊夏目理事长说他本来就准备了另一块宝石也是很有纪念意义的珍贵宝石就干脆放在那里继续展出了。”
“哎?”
“据说是他母亲要送给朋友的宝石但是一直没能送出去叫做‘银色月光’。”
“那‘青鸟’最后落到谁手上了?”
满月倒映在海
面上。
漆黑的夜空中几乎没有几颗星辰怪盗基德站在高高的桅杆顶端没人知道他是怎么上去的但有人开始惊呼的时候那个银白色的影子就已经站在了那里。
白色的披风在海风中翻飞怪盗将宝石对准月亮颇为遗憾地嘀咕一句:“不是我要找的宝石呢。”
黑羽快斗早就从工藤新一那里知道了结果但身为怪盗他当然是要自己看看才有仪式感。
仪式感很重要的!
黑羽快斗满意地把宝石收回去
这次还是怪盗基德的胜利哒!
年轻的怪盗借实现的盲区落到地面从顶层的边缘往下跳心情愉快到了极点。
哼来了那么多侦探不还是没抓到他吗?再接再励吧评论家们。
怪盗快乐地想着隐藏在黑暗里的人影却盯着他看等怪盗接近到某个距离的时候她对准那个白色的影子扣下了扳机。
砰。
就如她想的一样怪盗基德在枪响后直线坠地就像一只失去了翅膀的白鸽。
穿着礼服和高跟鞋、化了精致妆容的女人从角落里走出从坠落的白鸟手里拿走了宝石。
“怪盗基德游戏结束了。”
来人正是ANI结社的代号成员鸽子。她接受了夏目财团的邀请却只是如常地参加了宝石展览直到现在才现身。
她正要对着尚未死去的怪盗补两枪结束这场已经持续了太多年的争斗却忽然听到了声音。
“欸——真的吗?要不然你再看看?”
怪盗毫不在意地从地上坐起来还伸了个懒腰抱怨着说真疼啊幸好某个笨蛋侦探一定要让他穿防弹衣。
他整理好自己的礼服向鸽子行了个礼说:“今晚的谢幕表演鸽子女士你还满意吗?”
鸽子站在原地不动或者说她压根不敢动。
数个代表瞄准的红点落在她身上本应被暂时封锁的区域里走出了潜藏的数人怪盗跟鸽子做了个鬼脸然后躲到其中一个穿着警服的人身后嘟嘟囔囔地说好危险啊我
刚才差点就死了。
鸽子盯着那个穿着警服的人看了很久终于从牙缝里挤出话来:“红隼。”
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同事更没想到结社里的卧底竟然是……最不像卧底的那个。
小泉露比跟黑羽快斗说别玩了你的任务已经结束了快回去休息吧刚说到一半就听到鸽子咬牙切齿的声音她浑身一激灵。
她慢慢转过头尴尬地解释:“哈哈那个他们非要我穿这身衣服来说是比较有仪式感……咳没错我是卧底。”
虽然本来应该把“我是卧底”说得更有气势一点这样比较有纪念意义但她怕鸽子跟她拼了算了算了。
你还不如不解释。
鸽子向来是个识时务的人她干脆地扔掉枪举手投降脸上甚至还带着笑。
不过她还有个问题要问:“既然你们和怪盗基德是一伙的夜莺呢?”
小泉露比一笑:“无可奉告。”
鸽子也没指望自己能在这里得到答案。
所以夜莺也是警察的人吧啧。
鸽子很清楚这些警察的动作这么快早有准备恐怕今天的事完全就是为了他们准备的陷阱;结社当然也想过这是陷阱的可能但「公安警察插手」可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
乌丸集团你们该不会……根本就是各国情报机构的白手套吧?那宫野透能跟警察合作的原因也就不言而喻了。
(乌丸莲耶:?)
鸽子被抓走后黑羽快斗跟难得没抓他的警察们告别虽然他觉得这里面有些警察大叔看他的表情有点奇怪但名侦探保证过了不会出事的所以他蹦蹦跳跳地走了。
他本来打算把宝石还给夏目财团却接到了工藤的电话工藤在电话里说:“夏目理事长按照阿黛拉的愿望把宝石送给你了还有你有看到黑泽吗?”
黑泽?
哦是说那个银发的……
黑羽快斗回答:“我和白马在走廊里碰到他后就没再见面了他应该是回去休息了吧?”
工藤新一说我知道了就挂断了电话。
他站在黑泽阵在游轮上的客房里这里空无一人两只猫正在委屈地扒拉他很显然房间的主人从早上开始就没回来
了。
两只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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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脚边蹭来蹭去,好像知道他就是“江户川柯南一样。
换了个样子的侦探蹲下来挨个摸摸小猫,他还记得猫粮被放在哪里,只是这个客房的柜子太沉导致两只猫打不开。
他把猫安顿好,给降谷零打电话。
工藤新一对两只小猫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问降谷零:“安室哥哥,你有看到黑泽哥哥吗?我没看到他出来吃晚饭。
电话那边的人好像在忙,听筒里传来程序运作的提示音,过了一会儿才有回答:“他?应该睡着了,昨晚他也没怎么睡。
“我在他房间里。
“那可能是去别的地方了?他去哪里又不会跟我报备,你不用担心他。
但他面对的是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日本警察的救世主,虽然过多的头衔给了高中生侦探不必要的压力,但他也确实是这个时代年轻人里的佼佼者。
工藤新一走向客房的窗边,去看外面辽阔的大海,漆黑的海面上是一轮满月,风正在长夜里涌起。
侦探的声音很轻:“他睡觉不会关机,而且他答应了一起吃晚饭,就一定会来。
降谷零说是吗,他可没答应我。
工藤新一把目光收回来,换了个问法:
“他还好吗?
“他没事。我说了,他只是睡着了。
降谷零如是回答。他说没有别的事的话我要挂电话了,有一堆麻烦要处理,工藤新一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很久没有说话。
他趴在床边,戳了戳叫波本的小猫,问:“你觉得安室哥哥知法犯法的几率有多大?
埋头干饭的小黄猫:“喵?
没有被问的小黑猫:“喵喵喵。
……
有点冷。
机器运作的声音传进耳朵,偶尔也有鼠标键盘的响动,安静的世界逐渐被填满,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模糊的场景、五颜六色的指示灯,还有不远处亮着的十数个屏幕。
十几秒后视线终于重新聚焦,周围的光线略显昏暗,但黑泽阵知道这里是游轮的中央控制室,也能看到坐在控制台前的椅子上的金发青年。对方刚挂断电话,好像在思考某个问题,思路一
时间卡住了。
冷。
地面真的很冷黑泽阵靠着墙坐在地上知道不是室内温度的冷低头去看身上的伤口和血迹还是昏过去之前的模样。他还以为降谷零能给他处理一下。
从几乎麻木的身体里找回知觉黑泽阵动了动手想撑着站起来才发现不对。
很轻的金属碰撞声。
他的左手被拷在上方的支架上手铐的链条在上面绕了两圈黑泽阵拽了两下没拽动倒是让降谷零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
“醒了?”
坐在椅子上的人甚至没回头依旧在忙工作就这么随意地问。
今天要做的事确实很多降谷先生一直忙到现在但现在的情况怎么看也不是那么回事。黑泽阵想确定现在的时间但从他的角度看不到屏幕上的图像。
“降谷零”他叫了对方的全名头一次真正被这个人搞得恼怒起来“你这是在做什么?”
他觉得降谷零是疯了。
明明因为体温过低和伤口流血而不清醒的人是自己
黑泽阵的声音已经能听出明显的愤怒情绪但降谷零依旧不为所动只是把手里的文件放回到桌子上相当平静地回答:
“抓捕非法入境的间谍其他的你无权过问。”
“……”
那你早就该抓我了。
黑泽阵缓了一会儿换了个姿势让血液恢复流通挪开腿的时候又看到地面上的斑斑血迹降谷零把他放到这里来的时候连血都懒得擦真不怕有人来看到。
他听到降谷零又说:“我会跟上级报告下游轮后把你交给公安其他的事就不归我管了。”
这个人在生气。
虽然从语气里听不出什么但黑泽阵还是微妙地察觉到了降谷零的想法。他没再看背对着他的人身体的状况让他有点头晕大片大片的幻觉覆盖视线下一秒就在右手按压伤口的痛觉里消失眼前还是冰冷的地面还有垂落到身前的沾血的长发。
有点不爽。不在场的两个人心情都好不到哪里去而黑泽阵向来不喜欢在任务之外做不必要的忍耐。
他看着银发上的血迹很久才挪开视线
问:“你真觉得这样就能关住我吗?降谷警官。”
“我知道你要解开那个手铐很容易,请便,我不拦着你。”
降谷零的回答几乎是放任,而且没有在开玩笑,他在注视其中一个屏幕里的录像,甚至完全没有往这边看一眼的打算。但黑泽阵没动。
中央控制室里没有人再说话,恢复了寂静。
过了很久。
黑泽阵低声说:“让我去洗澡。”
降谷零笑了,他扔掉手头的工作站起来,走到黑泽阵面前,看着被他扔在地上的银发少年,还有对方满身的伤,终于不再刻意保持平静的语调。
他的声音里带着点嘲讽,也带着点尚未散去的愤怒:“你不是什么都无所谓吗?先这样吧。反正这种程度你也不会死。”
“……”
“手机不会还你。你也别想知道时间。”
降谷零本以为黑泽阵会有什么反应,但对方既没有回答,也没有抬头看他,于是降谷零转身,他没时间可以浪费。
他刚走出一步,就听到背后的人说:
“上一个这么对我的人还是那位先生。”
声音很低,听不出说话的人到底是什么心情,但黑泽阵很快就说了下一句:
“看来他确实没选错人。”
降谷零哪里听不出黑泽阵的嘲讽意味,他重新转向黑泽阵,从墨绿色的眼睛里看到明明白白的嘲笑,却完全生不起气来。
他的愤怒在两个小时前就已经耗干净了。
“琴酒。你不用激怒我,我从其他人那里知道了一件事,那位先生在选择继任者的时候问过你,只要你反对他就不会选那个人。是你选择了我,不是他。”
是朗姆留下的资料。朗姆为这件事嘲笑了琴酒很久,说琴酒亲手把自己送进了地狱。
中央控制室外响起了敲门声。
降谷零不等黑泽阵说话,就去开门,黑泽阵好像也失去了继续谈下去的兴趣,没说什么。
来的人是水无怜奈。
她终于从FBI那边确定了波本的同盟身份,松了口气,听说这件事的大概状况以及严肃的辟谣后来找波本,波本说来下层的中央控制室见面——这甚至是个完全没有被标注过的房间。
于是水无怜奈避开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