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熟人的到访

作品:《[柯南]零的观察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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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针静静转过三圈,安室透也没有等到若月明海的回答。


    他用余光瞥向若月明海,发现她正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地上有什么东西吗?”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问的。


    若月明海用足尖在地上划着小圈,影子随着动作轻轻摇曳,传递着她的不安和期待。


    若月明海很想拥有。


    但她只能说着口是心非的话:“明海不能要。”


    看着被递还到面前的摩托车钥匙,安室透没有接,他的沉默已经代替他问出了“为什么”。


    “我加入组织之后,被培训过。那时的老师除了眼镜和腕表以外,不允许我戴任何饰品,也不允许我有花哨的着装,更别提这种张扬的外物。老师说,想要顺利接触目标对象,就要抹除自己的个性。”


    ——装扮夸张一些,让目标对象记住自己,这样下次“偶遇”的时候才能搭上话,有什么不好?


    那时的若月明海还没有适应黑暗世界的生活,面对这些“教育”还是有些不服气。她看着被老师收进铁盒里的项链,又把一部分话咽进肚子里。


    那是父亲送给她的项链,虽然能从中看出选购者的审美确实有些“小众”,但也不至于连它也被纳入“禁止佩戴”的范围内吧。


    ——必须要让目标对象以为你是“平平泛泛的家伙”,才能降低对你的防备。这样一来,你从他们那里得到的情报就会越多。


    老师抽走她随手拿起的炸弹定时装置,又说:


    ——你不需要掌握域外的知识。不过……学会让叛逃对象永远闭嘴,还是很有必要的。


    ——但是,电影里的特工不都是穿着晚礼服、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并且无所不能的吗?


    若月明海垂下纤长的睫毛,看着被上了锁的铁盒。


    ——很可惜,那些特工是电影的主角,有无数仰慕者会为了他们在银幕前或欢笑或落泪。而你,连代号都没有的孩子,你只是有幸入镜半秒的路人。


    控制个人的外表,也是对成员忠诚度的一种测试。


    “现在不需要你做那种事情了,不是吗?”安室透拍了拍若月明海的后腰,使她趔趄着向前走了几步,站到了摩托车前,“就把它当作是目标对象送你的礼物吧。不收下的话,可是会让目标对象起疑心的。”


    若月明海反复用指甲划过钥匙上的沟槽,金属的凉意透过指尖传递到她心头。


    “以后也不想做那种事情了。”


    她的声音中带给人奇怪的感觉,就像是一根细枝在冬末的寒风中颤抖,随时可能折断。


    “你应该才从第二实验室回来吧。要留下来吃顿饭吗?”


    安室透不知从哪又拿出一个头盔,挂在摩托车另一侧的后视镜上:“这个是你的。我的头盔也先暂存在你这。至于你的邀请……抱歉,之后还有事情急需处理,就不上楼了。”


    说完,他与若月明海擦肩而过,走向一辆停在远处的深色汽车。


    驾驶座上坐着她熟悉的男人——上午才刚见过面的公安先生。


    男人没有与她打招呼,仿佛从未见过面一样,面无表情地发动汽车。


    “对了,铃木V-Strom650,我搜搜……市场价接近一百万日元?!要写多少期连载才能赚到这么多啊!还是多接几次口译回回血吧……话说回来,隐隐约约有听说过,他比较擅长花组织的经费,该不会……应该不会吧。”


    ******


    “唉……”


    毛利侦探事务所内,毛利小五郎看着桌上堆积着的信件,不住地叹着气。


    “爸爸,在做什么呢?”毛利兰拉着江户川柯南从三楼走下来,看着罕见地没有像往常一样沉浸在啤酒和赛马中的父亲,有些意外。


    毛利小五郎将信件都推到旁边,把烟灰缸拿到眼前,故作深沉地点了根烟:“男人啊,总是不懂得珍惜自己身边的好女人。”


    喂喂,大叔,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江户川柯南在心底吐槽了一句,松开了毛利兰的手,跑到桌子旁,随手拿起一封已经被打开的信件——


    「尊敬的毛利小五郎先生:


    您好。


    我诚挚地写信给您,是因为久仰“沉睡的小五郎”的大名,希望您能接受我的委托,帮我调查我的丈夫……」


    后面的内容洋洋洒洒写了几千字,不用多看,是一封标准的婚外情调查委托信。他又看了两封信,虽然是由不同人寄来的,但毫无例外,内容出奇地相似,都是请求毛利小五郎帮忙获取自己丈夫出轨的证据。


    毛利兰也翻阅了一封摊开的信件:“全都是找上门的工作啊。这封是,这封也是……爸爸,这个委托人随信附了十万日元的定金,约你十点见面呢,日期还是今天。为什么不赴约呢?爸爸不是一直很期待侦探的工作吗?”


    她合上信,伸手探了探毛利小五郎的额头:“难道是身体不舒服?我去倒杯热茶来。药箱在楼上,柯南君帮忙去取一下,可以吗?”


    “已经约人了。”怕烟气呛到小兰和柯南,毛利小五郎又将烟摁灭在烟灰缸中,“谢谢你的关心,兰,爸爸没事。不过,要倒茶的话,请准备三杯来吧。还有,冒失的小鬼,去楼上看书也好,去找朋友玩也好,随便你去哪里,一会儿绝对不可以来打扰大人的工作。”


    “诶?”毛利兰将信都整齐地收进纸箱里,“约了人?在事务所?真是的,爸爸,这种事情怎么不早说嘛,我也好提前准备一下啊。客人是什么样的人?”


    “熟人啦,你们都见过的,就是那位若月小姐,若月……秋津?”


    “是‘若月明海’啦!若月小姐的笔名是‘三池秋津’。可不能当着若月小姐的面叫错名字哦?那是非常失礼的行为!”


    毛利兰仰头思考着,又问:“爸爸,若月小姐的本职工作是什么啊?一开始你和柯南君都说她是一名小说作家,可是那天我们在成宫综合咨询公司偶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