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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你回去吧，你在人间待太久也......也不好。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回程路过一趟中原，那里昨日发过一场大水。”


    “你知道？”女魃从未对许娴说过自己的身份。


    “我可不是那条蠢蛇。我为你做了身青衣，下次见面送你。”许娴苦涩一笑，手拂过一旁枯黄的柳枝，折下一枝递给女魃催促了声：“快回去吧。”


    女魃走了，她的存在对这人间终究不是一件好事。


    又是一年春分，她还是没有回来，女魃为她送去了从昆仑山天池偷采来的雪莲。雪莲对癔症有奇效，可到底抵不过人与人之间的尔虞我诈，瘟疫还在人间蔓延。


    第三年的春分，女魃对她说：“赤水边的生石花已经开出花骨朵了，可惜没法拿给你看。”


    此时瘟疫已经得到有效控制了，可惜空气中还弥漫着瘴气，许娴说等瘴气消散她就回去看，希望到时候花还没有败。


    女魃小心护养着，花败了又开。


    她去问瘟神，瘴气多久能消散。


    瘟神说，少则三十年的洗礼，多则五十年。


    她问，如何能快一点？


    瘟神道：“快不得，无根之水浇灌人间，若是要快，不出三个月人间便成汪洋大海，再过上三五载海水褪去，人间瘟疫可解。不过……届时半数生灵不复存在，三界大乱，。”


    又要水又不能淹没人间？


    她让黑蛇调取河中之水，她用旱神之里让河水落地之前化为雾气消散在空中。黑蛇看不懂她要干什么，折腾了几次便喊累不愿再动，被揍了也直接装死。


    无根之水？她抬头看看天空，不说神仙能不能插手，单就自己早年间与风伯雨师结怨，怕是自己还未开口就会被扫地出门。女魃将目光投向有布雨之能又不被天庭重伤的四海龙族。


    听说西海龙王早年不认二郎神这个女婿，后来二郎神做了司法天神又与西海三公主合离，以至于西海在天庭中不尴不尬，不如就挑这个软柿子捏？


    天水在触碰到旱神之力屏障的一瞬间便挥发在空气中，驱赶着那些瘴气，天地间散发着清爽的气息。


    龙王的法力并没有支撑太久，女魃身着青衣带着许娴在云端连看了几日彩虹，看着唇色发白的西海龙王，许娴于心不忍。可这九州大陆的瘴气才消除了十之二三。


    正要去将其他三海龙王绑来的女魃被水德星君拦住，在女魃的胁迫下，水德星君无奈将自己的金钵罩下，女魃将自己全身灵力平铺在离地面三十米的地方。


    无根之水倾泻而下，在空中化为细雾，慢慢消散在空气中......


    曦月合上书页，轻笑一声。这是一个和女魃所交代的完全不一样的故事。


    门外传来游奕灵官的声音：“欸，我记得好像是丢在这了啊，怎么找不着了？”


    又听太白金星在一边问：“您再仔细想想，怎么会丢这呢？”


    曦月听着两人拙略的表演打开门，举起手中的书卷问：“在找这个吗？”


    游奕灵官忙不迭接回书卷应声道：“欸对对对，原来是被元君您捡去了。我说怎么找不着了。您，看了吗？”


    曦月点头。


    “那依您之见，此事该如何了？”


    “律法如何，自当如何。”


    “可女魃所为，救的是人间，是功德一件。”


    “功德？是，人间是不再受瘟疫影响，可她将旱神之力笼罩大地，将会有多少农田种不出庄稼？而这些靠此生存的凡人将会如何？本是人族自己的人祸，变成了神仙趋利避害后做出的选择与牺牲？”


    游奕灵官被问的哑口无言，又听曦月接着道：“你说到这个我想起了了，私自插手凡人之事，罪加一等。再者，她为的真是人间？”


    人间瘟疫一事曦月当时已接到汇报，本就是凡人斗争惹下的祸端，当时就派了四方神灵降下负责庇佑此方生灵，更多是因果，只能凡人自己去结。女魃显然也知道其中利害，却一意孤行插手此事，为的还不是那凡人女子？


    游奕灵官一时语塞，曦月见他这幅样子又嘱咐他道：“西王母怕是不知道自己天池雪莲被偷了不少，你去知会一声。”


    游奕灵官面带悲愤点头领命。又听曦月问道：“灵官此次作品，有几分真几分假？”


    游奕灵官身形一滞问：“元君此言何意？”


    “罢了，捎带一份《天庭新规》给水德星君，让他抄三遍。”做戏也不考虑逻辑，堂堂水德星君被女魃随意折腾也就算了，出事前还知道请假不参加早会，这算是忠厚老实上班族么？


    待游奕灵官走后太白金星迟疑问道：“那，那许娴？”


    “她犯法了吗？”昨天女魃搞那一出无非是想隐瞒许娴半妖之体，可女魃却忘了这天条律法是规范神仙的。就像旧时天条规定神仙不可思凡，却管不到人妖相恋。


    只要不曾危害三界众生，她是人是妖都是人间事，是功是过功德簿都有定论。


    太白金星明白的曦月的未尽之意，便不再多言。


    二郎神前来汇报事情处罚结果时，曦月正摩挲着腰间的玉佩上的“道”字，思考着究竟何为“道”。


    太上老君说：“大道无形，无所不在，无处不存。”


    重阳真人言：“得道之人，身在凡而心在圣境矣。”


    曦月想不明白，天地万物无不因道而生，应道而运转。那天地间为何要生出法条来规范？


    这些得道之人，明明已在天庭圣境，又为何各有私心，需要法条来规范？


    那这些定下法条的神，又如何确保永远公正呢？


    据二郎神说西王母得到消息并未多说什么，反倒派人给西海龙王与水德星君分别送去了两颗蟠桃一壶云溪仙酿说是替手下天女赔礼，如今西海龙山和水德星君都说不再追究女魃之过。


    见曦月并不惊讶，二郎神问道：“元君早知如此？”


    “五千年前女魃受西王母所托助黄帝降风伯雨师，之后力量用尽回不得天上，虽说女魃并不在意，西王母却一直心中有愧想要补偿。”


    二郎神了然。又听曦月问道：“如有一日西海三公主站在天条律法的对立面，真君会如何抉择？”


    二郎神默然，已经很久没有人在他面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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