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在改文,目前改到376

作品:《将门姝色

    镇宁侯府。


    春喜举着一把香,对着墙上那副画,振振有词的上香。


    旁边,发财陪着。


    等春喜上完香,发财立刻递上鸡腿,“你尝尝,我亲自烤的,外焦里嫩,特别好吃。”


    春喜拍拍手,笑眼弯弯接了,啊呜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说“发财哥真厉害,好吃。”


    发财心满意足,“你们去济南府,路上元宝给你买好吃的吗?”


    旁边傅珩顿时一个疑惑看过来。


    嗯?


    感觉,似乎,好像,有点情况?


    春喜吃着鸡腿点头,“买呀,不过济南府的油旋我不爱吃,烤苕皮好吃。”


    发财点头,“我之前去济南府办事,也吃过一次油旋,我和你一样觉得不好吃,你真的爱吃烤苕皮?”


    发财背抄着手。


    傅珩看的清清楚楚。


    这家伙手里捏着一串烤苕皮。


    傅珩挑眉。


    春喜嚼着鸡腿点头,“真的好吃,京都没有这么好吃的。”


    话未说完,发财将背后那串烤苕皮递上前,“那你尝尝这个好吃不。”


    春喜那眼睛,一下蹭的就亮了。


    几乎蹦起来,“发财哥,你从哪弄来的?京都开了烤苕皮的店?”


    发财笑道“我烤的,你尝尝味道。”


    说着话,伸手,“我帮你拿鸡腿。”


    春喜是真馋。


    毫不犹豫把鸡腿递出去,接了烤苕皮咬了一口,当即眯了眼睛。


    放了酸豆角腌萝卜做馅料,苕皮被烤的鼓起气泡,外面刷了一层辣椒油。


    一口咬下去。


    “真好吃!”


    发财笑问“你在济南府吃的好吃,还是这个好吃?”


    春喜毫不犹豫,“这个好吃。”


    发财满意了。


    “嗯,以后想吃什么都和我说,保证让你吃的比外面买的香。”


    春喜一边吃烤苕皮,一边小鸡啄米点头,秉承着礼尚往来的原则,朝发财道“那我一会儿替发财哥上三炷香。”


    发财立刻道“那帮我求姻缘吧,求一个老婆。”


    春喜小眼神一亮,带着些促狭的揶揄,“发财哥有心慕的姑娘了?”


    发财点头,“对啊,老婆本都攒了许多。”


    春喜胳膊肘朝发财胳膊怼了一下,“发财哥喜欢谁,我帮你把把关。”


    发财任由她怼,笑道“我没有把握能追到,先不说了,不过,既是聊到这里,我有个不情之请,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看在烤苕皮的份上,春喜十分痛快的道“发财哥说,我一定竭尽全力。”


    发财便道“我没有追女孩子的经验,又怕人家不答应,你能给我练练手吗?”


    一侧傅珩……


    对面春喜一脸懵,“啥?这怎么练手?”


    发财就道“我先拿你做个练习啊,先追你,有什么不足的,你立刻告诉我,我好改进,等练好了,我就有信心了,可以吗?”


    发财眼底带着真诚的祈求。


    眼神又烈又软。


    唯恐春喜不答应,发财补充,“作为条件,我可以给你做任何你想吃的东西,你看,我的手艺也是很好的,你也不吃亏。”


    傅珩……


    春喜嚼着嘴里的烤苕皮,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她狐疑看着发财,“发财哥,你该不会是想要追我但是又不好意思直接说吧?”


    傅珩十分幸灾乐祸看着发财。


    发财面不改色心不虚,“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向来都是有什么话,从来不藏着掖着,我都直说的,所以,你给我追吗?”


    傅珩……


    春喜眼见发财一脸坦然,立刻十分好兄弟重义气的拍拍发财肩膀,“好,发财哥,我助你一臂之力,你追吧。”


    发财带着些担心,“那……拉钩?我怕你反悔。”


    春喜眉毛一立,“我春喜说话,向来驷马难追,怎么会反悔!”


    刷的伸出自己的手指。


    “拉钩!”


    手指勾缠,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旁边傅珩在震惊中,后知后觉学到了什么,抬脚就往书房走。


    他过去的时候,徐西宁正在桌案前勾勾画画的写什么。


    傅珩往桌上一撑胳膊肘,瞧着徐西宁,脑子里闪过刚刚发财当狗的画面,抿了抿嘴唇,道“西宁啊。”


    济南府那边的学堂已经步入正轨。


    在济南府尹和当初救下的那秀才赵春山的帮助下,很快整理出一批文武兼备的学子。


    徐西宁想要搞一次战事对抗演练,正在做战前安排。


    被傅珩打扰,头也不抬,问“你想到正反双方谁做将领了?”


    济南府的学堂,是傅珩和她一起创办的。


    这战事演练,自然也是傅珩和她一起做。


    傅珩看着徐西宁,“西宁,我有一件非常想做的事,但又没有什么经验,你能帮我练练手吗?若是不练习的话,我总是不自信。”


    徐西宁搁下笔,抬眼看他,一脸疑惑,“什么事?”


    竟然能让病秧子不自信?


    “我想和你睡。”


    一桌之隔徐西宁……


    正要进门长公主……


    徐西宁目瞪口呆将手里的狼毫毛笔咣当惊落,难以置信的看着傅珩。


    “你说什么玩意儿?”


    傅珩脑子里回想着发财的成功案例。


    十分自信的说“我也不会让你吃亏的,作为交换,济南府那边的作战演练,我给你三个成熟方案让你挑。”


    徐西宁直接气笑了,“你是觉得我想不出一个好的作战方案,所以需要爬你的床来得到你的帮助?是你的脑子让灌了滚油还是我的脑子让驴子踢了。”


    手里的狼毫笔已经跌落桌上,笔尖在宣纸上砸出一个不规则的印记,将她刚刚写下的名字全部遮盖。


    徐西宁索性靠着身后书架,抱臂看着傅珩。


    “你该不会是想要和我发生点什么实质的关系,又不好意思说,才想出这种烂借口吧?”


    傅珩眼神都亮了几分。


    嘿!


    和春喜的话,如出一辙。


    刚刚发财是怎么说的来着?


    傅珩自信爆棚,“我是那种有话要藏着掖着的人吗?我要做什么,从来都是有话直说,所以,给我睡吗?”


    徐西宁眯了眯眼。


    傅珩感觉胜利在望。


    当时春喜就毫不犹豫答应了。


    砰!


    不及傅珩反应,一个砚台毫不犹豫的就朝他脸上劈头盖脸砸过来。


    傅珩一个激灵下意识一躲。


    那砚台结结实实砸了门口门框上。


    傅珩……


    怎么还动手呢?


    春喜是答应了的啊。


    为什么!


    春喜都答应了。


    发财编的那么离谱,春喜都答应了。


    我说的可是真心话。


    难以置信,傅珩劫后余生的回头看那被砸的门框。


    然后——


    和站在门口正进也不是走也不是的长公主四目相对。


    要不是长公主躲得快,那砚台直接砸了长公主脸上。


    长公主……


    傅珩……


    徐西宁……


    刚刚被傅珩挡着视线,再加上无人回禀,徐西宁没注意长公主在门口。


    此时看见,惊得眼皮子一抖,连忙从桌案后面绕出,给了傅珩一个刀眼,朝长公主行礼。


    傅珩也没想到长公主竟然站在门外。


    难怪徐西宁不肯答应呢。


    也是。


    女孩子面皮薄。


    傅珩带了一点埋怨的语气,朝长公主道“您怎么来了?”


    长公主没好气的只想锤他。


    不来都不知道你这狗东西这么狗!


    和徐西宁前后脚剜了傅珩一眼,长公主心累的忙扶徐西宁。


    狗东西自己不争气,她做长辈的,总得帮衬着点,总不能看他把媳妇作没了。


    笑容和蔼,长公主朝徐西宁道“都是一家人,和我客气什么,快起来。”


    说着话,为了缓解室内的尴尬,长公主没多寒暄,直奔主题,将二皇子刚刚的话提了一遍。


    皱着眉,长公主看着徐西宁,“我琢磨一路,没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思来想去,大概也就一个想法,他是想让我给你们递个话?”


    徐西宁在长公主对面的椅子坐了。


    上一世,她从京都死里逃生,大多数时间都跟着赵巍在边关。


    偶尔陪着赵巍回京述职,也并未与二皇子打过交道。


    到她死,京都皇子之间是什么风云她不知道,只知道,皇上还在位。


    “皇上病的重,其实二殿下这个时候登基,无可厚非,但他一直拖着,以监国的名义代理朝政,却并不急着登基,不瞒殿下,我倒是对这一点一直疑惑。


    “毕竟太子殿下也一直昏迷着,他一句国不可一日无君就足矣。”


    长公主朝傅珩看去,“你怎么想?”


    想到傅珩刚刚那混账话,长公主脸色不免不太好看。


    不过傅珩看着徐西宁,没发现。


    只靠在博古架上,抱臂,等徐西宁朝他看来的时候,他才目光一收,朝长公主道“当初琉倭大军打来的时候,赵巍被派去济南府,是丽妃,也就是二殿下的生母,寻了个借口将您请到温泉别院那边,我被陛下抓了,无人能救。


    “那个时候,不论是丽妃,还是二皇子,都是想要置我于死地的,这一点我是清楚的。


    “二皇子是从跟着太后闯入御书房,将陛下逐下皇位,代理朝政之后,才发生改变。


    “对我对西宁都很信任,也依仗。


    “而他母妃,丽妃娘娘,在他回京之后,在他执掌大权之后,却并没有在后宫嚣张起来,甚至丽妃娘娘的母家,也并没有跟着一起发达。


    “从前二皇子依仗丽妃的哥哥,他的亲舅舅,可现如今朝中那么多官位空缺,二皇子却一个母家的亲戚都没有提拔。


    “据说他舅舅找了丽妃好几次。”


    这个,长公主也知道,嗤笑一声,“丽妃娘家那些人,也就她哥哥有些本事,但耽溺于酒色,不用也罢。”


    傅珩道“问题就在这里,从前二皇子亲近他这个舅舅,那是什么原因让他不再亲近?二皇子孝顺,从前总要隔三差五进宫陪丽妃娘娘用饭,但现在,二皇子几乎不去看望丽妃,也不回自己的府邸,他那些侧妃姬妾他也不理会,几乎直接住在御书房,除了朝政,也就御花园遛弯。”


    长公主从前没多在意。


    二皇子朝政管理的好,她喜闻乐见。


    现在傅珩将这些事情单独说出来,长公主察觉到不对劲,。


    “你是觉得,二皇子像是换了一个人?”


    傅珩点头,“彻头彻尾,我甚至问过他从前的随从,二皇子从前喜欢吃马蹄糕,但现在一口不吃,反倒是喜欢吃从前从来不碰的栗子酥,一个人,做事方法能变,难道口味也能变?”


    长公主神色逐渐凝重。


    仔细回想。


    以前二皇子就算是见了她,也最多是客客气气打个招呼,寒暄几句。


    从不会像今天这样,扯着她的衣袖撒娇。


    真是像变成另外一个人。


    蓦的。


    长公主看向徐西宁。


    徐西宁从前对傅筠爱的疯狂,从前在云阳侯府低眉顺眼懦弱无能。


    也是突然有一天,大闹特闹,让整个京都都知道她要退婚。


    将云阳侯府闹了个天翻地覆。


    长公主眼睛微微眯了一下,问徐西宁,“你是为什么忽然变了性子?”


    从傅珩开始说二皇子性情大变犹如换了一个人的时候,徐西宁就料想自己怕是要被问。


    果不其然。


    对上长公主的疑惑,徐西宁淡然笑道“我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将吉庆堂卖了,买吉庆堂的人是傅筠带去的杜二爷。


    “杜二爷收走了吉庆堂,我把卖店铺得来的银子给了傅筠。


    “傅筠被封王当天,他和徐西媛成婚,我被灌了一碗毒药,没死透就让扔了乱葬岗。”


    傅珩曾经问过徐西宁许多次,她怎么就忽然性子变了。


    徐西宁的回答向来都是一句话从前那个我死了。


    他只当是徐西宁敷衍他。


    但现在听得,心里针扎似的疼。


    徐西宁脸上依旧是淡然的笑,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


    “是赵巍将军忽然来了乱葬岗,在死人堆儿里把我挖出来,在我命悬一线的时候,救了我。


    “他带我去西北边关,让我跟着军中大夫学医术,他教给我武功,教给我兵法。”


    淡然的脸上渐渐的裹上恨意。


    徐西宁半垂着眼。


    “那天,我们刚刚与敌国恶战结束,用死伤过半的代价换来短暂的胜利,饥寒交迫力竭神尽的时候,朝廷的援军来了。


    “我们高兴的欢呼,但等来的却是带着火苗的箭羽。


    “傅筠带人,强兵悍马,用带着磷粉的箭射向我们,西北军没被敌人砍死的将士,全被烧死了。”


    羽睫轻颤。


    徐西宁抬眼看向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