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绿茶风险官

作品:《越界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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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渭闻言,只是双手交握,沉默了顷刻,终于开口说其他:


    “其实我以前以为你不会结婚,也不会有孩子,直到发现你喜欢欲晚。”


    倒不止是因为欲晚是婉仪的女儿,他才希望港生早点结婚。


    温仰之几乎像是没有感情的傀儡,自从十七岁之后,他就完全照机器一样生活,没听过他喜欢什么,只是负了责,将银行打理得井井有条。


    虽然没有在温渭手里时那么鼎盛,但二十多岁有这个成绩,是难以置信的。


    只不过他不会和任何人交心,从朋友到父母,没有人真正了解他在想什么。


    温渭根本没想过自己当年接云欲晚回家的无心之举,会让他和欲晚产生感情。


    欲晚年纪小,又娇气爱哭,哪怕不熟悉,她都会无意识撒娇,比如进温家一个星期,小心翼翼拉他的衣角,说叔叔我可不可以吃雪糕,其实小孩惦记吃雪糕一个星期了,小孩子看得他心都化了。


    但一定情况下,这种行为是过界的。


    港生从来都不会情绪外露,做事果决不留情,最讨厌拖拖拉拉,年少老成。


    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温渭一开始其实觉得温仰之会很讨厌云欲晚这样的小姑娘。


    但没想到原来他很喜欢。


    温仰之面色冷淡呛回去:“她自己还是个孩子,想有孩子,你在外面找人生一个。”


    温渭难得被噎住:“算了,你们的事我不再过问,你自己知道轻重。”


    温仰之直接起身,没有消磨太多时间。


    他下楼,云欲晚一打开门就贴着他,眼神殷切:“哥哥,叔叔怎么说啊?”


    她的眼神永远黏黏糊糊的,像春雨沾在人身上。


    只要人一对她表现出一点点好,她就会完全贴近对方,想粘着对方。


    她抱上来,细细手臂环在他胯骨上一寸,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懵懂的巧合,她握着小小的拳,刚好隔着衬衫嵌入他腰窝,摁进来的瞬间,温仰之后腰僵硬。


    连门都还没关。


    他拉开她似藤蔓一样缠在他腰上的手臂:“不反对。”


    单手将她两只手的手腕合在一起握住,顺手关门。


    云欲晚被他钳制住手,担心道:“也不支持吗?”


    “支持。”温仰之未有波动。


    云欲晚长出一口气,有点意外但是意外的惊喜。


    他放开她,进房间找出一瓶未开的朗姆酒。


    这个房间有两百平方,除了浴室卫生间,还有极大的露台和开阔的房间、书房,温仰之在书房里放了一个小酒柜,不是他推开书架露出来,云欲晚都不知道他房间有酒。


    想到他读书的时候,读烦了会闷一口,就觉得又颓废又好笑。


    温仰之在书桌上开酒,将开瓶器旋进橡木塞,大手按着瓶身定稳,另一只手直接把塞得毫无缝隙的橡木塞拔出来。


    “喯”的一声。


    他微微侧身,直截了当问她:“喝不喝?”


    云欲晚莫名觉得他今晚上很不一样,望着他:“我来例假。”


    “也是。”他应一声。


    他将酒倒进马提尼杯里,云欲晚跟着他,一直走到阳台。


    他坐下,将酒放在两人之间的玻璃桌上。


    他选的朗姆酒度数很高,几乎可以算是烈酒。


    坐着一言不发,她看着他喝了两杯,才听见他的声音。


    温仰之看着远处的苏州河:“记得离今天那个丁风险官远点。”


    “为什么?”云欲晚不解。


    周遭灯影随树影摇荡一摇一摆,他又淡酌一口朗姆酒:“他对你有想法。”


    云欲晚惊讶:“怎么可能。”


    那个风险官完全没有表现出有想法的样子,而且她不喜欢话多的。


    温仰之直接道:“他和你说话压着嗓子。”


    “哈?”云欲晚听到了一个她根本没想到的答案。


    温仰之不解释。


    但云欲晚慢慢悟过来了。


    合着首席风险官在和她释放魅力,她根本没感觉到,还以为他是感冒了卡痰,还暗暗离他远了一点。


    云欲晚迟疑:“他有吗,我怎么没听出来?”


    温仰之深深看她一眼。


    有没有,男人当然听得出。


    她突然想起什么,走过来,手压在他坐的藤椅上:“温仰之,你和我说话压嗓子吗?”


    他态度随意:“没压过。”


    她有点不信:“真的?”


    风吹得一缕发丝拂过她挺而小巧的鼻头,眼神纯真:“你在床上没压吗?”


    “没必要。”他根本不认。


    她凑近他的胸膛,眼睛亮亮地望着他,带点薄醉的沉迷与崇拜:“但你在床上声音好低沉,我好喜欢听。”


    用力又克制压抑,又低又野,在她耳边沉沉传来低哼的声音,听得人不好意思看他的眼睛。


    又野蛮又控得她动弹不得。


    温仰之的角度可以看见她长发纯黑,眼神依赖。


    她只是贴着他,柔软成熟的胸口也抵在他胸下。


    刚好在他肋骨交点下面凹陷的位置,像是填满他的空虚,紧密又贴合地纠


    缠着他。


    云欲晚窃喜地问:“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别人和我走得近?”


    他的眼睛迷离,大手却握着她的腰用力:


    “你是我的。”


    云欲晚对上他深情又带有占有欲的眼神,意外道:


    “哥哥,你是不是喝醉了?”


    “没喝。”他毫不犹豫。


    云欲晚:“?”


    云欲晚忽然明白,他喝醉了会变得诚实,平时他说话朦朦胧胧的,她根本就猜不透他到底怎么想的。


    什么都不交代清楚。


    她试探着问:“你为什么说三个月之后再说?”


    温仰之静静看着她,没说话。


    她差点都被看得心虚,觉得他清醒过来了。


    结果他只是看她的眼睛鼻子嘴巴,想看清她每个细节:“怕你中间会喜欢别人。”


    云欲晚意外:“我去喜欢谁?”


    他利落的唇锋一起一伏:“江应聿。”


    还不等云欲晚问,他把头埋进她胸口:“我好嫉妒他。”


    低低的声音莫名失落,像一只大骆驼失去了自己今天当午饭的仙人掌,失魂落魄地站在沙漠中间垂着头默默流泪。


    还被别的骆驼围观,探着头看他给他一句:“真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