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车内一阵爆笑。


    原本都紧张兮兮的众人被老爷子的话给逗笑了，于是全都放松下来，催促红豆快点给出结论。


    红豆无奈表示：


    “我猜孩子不是赵平的，赵平这人没什么主见，孩子要真是他的，余甜甜早就找他了，不会等到现在。”


    “那还好，他要是敢给老大你戴绿帽子......”


    “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顾雷霆突然接话。


    把准备撂狠话的赵辛夷都给震惊到了。


    她反应过来后回头抬手，和顾雷霆击掌：


    “爷爷，我和您一样，誓死守护我们家老大，谁敢欺负她，我赵辛夷第二个不放过他，第一让给爷爷您。”


    没想到老爷子能融入年轻人的话题，所以这一路上都是欢声笑语。


    中途到了服务区，老爷子要上厕所，赵辛夷踹了张弛一脚，“快跟去啊，好好照顾爷爷。”


    张弛心里忐忑。


    跟在顾雷霆身后垂着头。


    一进男洗手间，顾雷霆一巴掌拍他脑袋上，“瞧你那点出息，跟了那小子这么多年了，别的没混上，就混了个保安队长来当？”


    “爷爷，您下手轻点。”


    张弛苦着一张脸：


    “这老大要我跟着夫人，我不敢不从啊。”


    反正他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儿搬。


    顾雷霆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跟在豆儿身边多久了？”


    “老大跟夫人领证后没多久我就跟着夫人了。”


    “那你对她忠诚吗？”


    这话从老爷子口中说出来，张弛早已警钟长鸣，完了，完了，这是要让他当叛徒啊。


    见张弛一哆嗦，顾雷霆笑了：


    “放心，我就是想知道豆儿她这次出差的计划表而已，不是要你当叛徒，你这最多算是...奸细？间谍？”


    反正不是什么好词。


    张弛挠挠头：


    “爷爷，自从夫人上次在锦城出事后，我们的计划表从不外传，爷爷您还是别难为我......”


    “那我走出去就跟豆儿说，你是那小子派到她身边监视她一举一动的细作。”


    “别别别！”


    张弛求饶：


    “爷爷，您都一把年纪了，还干这种事，不太好吧？”


    “我只要客户公司名，其余的你可以一概保密，算了，我还是出去告诉豆儿......”


    顾雷霆说着就往外冲。


    吓的张弛赶紧拦住他：


    “我说，我说，我把客户公司名发送到您手机上。”


    服了这老头了。


    下手一如既往的狠，丝毫不减当年。


    从洗手间出来，顾雷霆吹着口哨，仿佛一下子年轻了二十岁。


    张弛却看起来憔悴了不少。


    再次上车，顾雷霆以后排更宽敞为由和宋福安换了位置，然后坐在后面安心接收他的老伙计给他发来的情报。


    红豆此次要见的客户资料，他比红豆都掌握的更清楚。


    都已经跟着顾雷霆退休好多年了的老伙计都忍不住问他是不是要重出江湖。


    顾雷霆正想说让他去敲打敲打这些客户，让他们不要为难红豆，还没等发过去，顾君撷已经发来了信息。


    叮嘱顾雷霆千万不要明着插手红豆的工作，除非他想要一个徒有虚名的人来当顾氏集团未来的女主人。


    并且表示他充分相信红豆的实力。


    顾雷霆噘着嘴，嘴上不服，觉得顾君撷枉为男人，连自己的老婆都护不住，但手指却很诚实的把自己好不容易写的一连串话给删掉。


    他年轻的时候也自以为是的想用手中的资源帮顾相惜，结果差点连媳妇都给帮丢了。


    顾雷霆不由叹息，看来自己孙子也找了个跟他奶奶一样性格倔强要强的女人。


    下午。


    红豆他们抵达第一站，鹤城。


    赵辛夷想去吃她心心念念的酸萝卜，奈何跟客户约好的时间到了，她们准时来到饭店。


    包厢里坐着一个抽雪茄的男人，旁边是他的秘书和助理，秘书是女的，助理是男的。


    加上红豆他们这边来了五个人。


    八个人的包厢恰好坐满。


    红豆很热情的打招呼，“邱总，久仰。”


    邱蒲阳微蹙眉头，连手都懒得伸，只是给了秘书一个眼神暗示，秘书怕红豆尴尬，立刻握住红豆的手：


    “南总，久仰，开车过来辛苦了，快请坐。”


    红豆屁股刚坐下，一旁的助理开了口：


    “南总，我们邱总时间宝贵，我就长话短说了，我们和贵公司合作的兴趣寥寥，不过是看在段总的面子上来见你一面，据我们所知，恒业现在面临被收购的风险，我们邱总想知道恒业的站队到底是胜庭，还是顾氏。”


    听到顾氏二字，顾雷霆来了兴致。


    这就相当于吃瓜吃到自己头上。


    红豆苦笑：


    “我们恒业并没有这方面的动作，如果邱总对和我们合作不感兴趣的话也没关系，我师父不止一次叮嘱过我，他跟邱总私交颇深，叫我来了鹤城务必替他请邱总好好吃顿饭。”


    “饭我就不吃了。”


    邱蒲阳并不打算给红豆面子。


    他端起面前那杯酒漱了漱口，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那口酒吐在了垃圾桶里，然后转身问一旁的助理：


    “对了，顾氏那边的人到了吗？”


    “应该快到了，这次是顾氏集团的总裁亲自过来的。”


    这俩一唱一和的，言语之间满是嫌弃。


    仿佛在说红豆代表的恒业不配跟他们合作。


    顾雷霆偷偷给顾君撷发信息问，“小兔崽子你要来鹤城？”


    “爷爷，我刚到京都，才落地，晚上有个客户要见，明后天要出国一趟。”


    顾君撷还问：


    “爷爷您跟着红豆出差感觉怎么样？”


    “感觉很好，有吃不完的瓜。”


    顾雷霆还挺幽默。


    顾君撷回了个问号。


    顾雷霆不再搭理他，而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邱蒲阳装大爷。


    “邱总，顾氏那边我安排了宵夜，人家南总来都来了，邱总您吃完这顿饭再走吧，听说南总这次带来了新的优惠政策，我们跟顾氏合作，也不影响我们和南总交好。”


    秘书笑的八面玲珑。


    红豆看出来了，他们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还有一个负责装大爷。


    面对这种人，红豆也不惯着，直接起身去帮邱蒲阳开门：


    “既然顾氏来人，邱总理应先去接待贵客才对，邱总，您这边请。”


    见招拆招。


    够机灵。


    顾雷霆满眼欣赏的看着红豆，也忍不住笑出声来，笑声吸引了包厢里所有人的注意，大家顿时把所有目光都汇聚到了老爷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