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眼神

作品:《王妃!王爷他又不帮您暖床了

    九岁的宋念慈,被那眼睛吓到愣神。


    殷问酒整个人都跟着揪紧了,“你看到了什么?”


    宋念慈看着她回道:“一个眼神,后来心智成熟些再悟,那眼神中肯定没有一丝的情。


    自己心爱的姑娘,满头大汗的为你翻晒草药,你看向她的目光,为何冰冷如蛇蝎?


    就好像,一条匍匐在人身后的毒蛇,吐着蛇信子,它蓄势待发,随时准备冲上去,咬破那人咽喉……”


    毫不夸张,宋念慈大概是擅长说书的。


    殷问酒额前炸出一层潮意来。


    “你没和青儿说吗?若是萧澈,他又图什么呢?”


    宋念慈想了想,“图什么我不知道,这之后没多久青儿姐便失踪了,我也想让衙门查他究竟图什么,但最终没有任何线索和证据。”


    “至于有没有说这件事,当时我九岁,不知道怎么形容那个眼神的可怖,我只问了青儿姐,问她是否真心愿意嫁给萧澈?她说是,我又问她,萧澈待她好吗?她说好。”


    “后来我想,大概这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再就是,认识两人的人,都夸说天作之合,情深意重。若不是那一眼,萧澈的所有表现都是极好的,青儿姐被蒙蔽着。”


    单单凭借一个眼神,就对人判死刑吗?


    宋念慈看出殷问酒眼中的疑虑,“现在还有最要紧的一点,为何你们都没有怀疑过,萧澈出现的时机呢?”


    是啊,为什么没有怀疑时机呢?


    殷问酒被质疑的开始自我怀疑起来,她没怀疑,周献也没怀疑啊!


    周献是个聪明绝顶的人啊!


    她不得不反驳道:“你对萧澈熟悉,有先入为主的怀疑,但我们自见到他到他离开的每时每刻,我都想不出有任何疑点!”


    宋念慈点一下头,殷问酒说的也在理。


    “你说他得知青儿姐可能没死,出发找了一年多到应天府?”


    “对,与你知道的可一致?”


    宋念慈:“一致,青儿姐失踪后,郝伯父夫妻一蹶不振,也没有精力做生意,萧澈做什么都不行,后几年郝家亏空的厉害,日子一度不好过。


    前两年看着好了起来,而且郝伯父他们的身子也硬朗了些,当时没有人知道缘由,还当两人放下青儿姐的事了。


    我猜他们不说,也是想到青儿姐通过这样的方式送银票来,必然是不能为人所知的。”


    这船不知道要划去哪里,离着小秦淮河中心越来越远。


    眼瞅着天色开始暗了下来,殷问酒冲摇船的人说道:“往回走。”


    聊到现在,一个眼神,一个直觉。


    殷问酒觉得不能单自己左右为难,她得拉着周献一起,寻蛛丝马迹。


    “你们都在南宁府的十年里,可还有出现什么令你怀疑的事?”


    宋念慈道:“他一个男人,不想办法赚钱就是最令人怀疑的,现在想来刚好能对上,郝家最难的时候,青儿姐送了银票来,然后萧澈出门去找青儿姐。


    问酒,你说过,青儿姐是被人抓去以身伺蛊,后来被你救下。”


    “对!”


    “若是换个角度想萧澈出门的动机呢?两年之前,青儿姐在他们的控制下育蛊,萧澈在南宁府。青儿姐寻到机会跑走被你所救,那些害她的人,不想找她吗?


    他们知道她没死,然后,守株待兔?


    萧澈守在郝宅,每一次收到银子后,他便跟着前来送银的人,想要找到青儿姐,躲在何处?”bookAbc.Cc


    逻辑完全说的通,萧澈一次次尾随那些人,但云梦泽岂是好找的。


    云梦泽离南宁府,之间又换过多少人送这一趟银子?


    云梦泽每日鱼龙混杂,青儿从来没和殷问酒说过这事,是怕给云梦泽惹祸上身?


    又怕殷问酒制止她送银子?


    但最重要的是:“萧澈他为什么呢?为什么要害郝月青,然后拿十年,耗在郝宅?”


    殷问酒想不到缘由。


    宋念慈也想不到,“或许,你该去一趟南宁府找答案。”


    南宁府暂且不说去不去,船夫带着几人又来了春榭潮门前的停靠处。


    周禹居然还等在这。


    殷问酒看着宋念慈挑起一边的眉,“念慈,很厉害啊,这么快就把人拿下了。”


    宋念慈立马恢复成了小女子娇羞的模样,“还不够呢。”


    “是还不够,”她冲对面船上的人吆喝一声,“禹王,派个人帮我去把周献找来,春榭潮等,王妃暂时不还你了。”


    周禹一抬脚,点着船头上了岸,伸手去接宋念慈:“喊人可以,殷姑娘得带我一起。”


    宋念慈把手交给周禹,望着牌匾问道:“春榭潮,这是什么地方?”


    “青楼。”


    宋念慈眼睛亮了,转头对后面的殷问酒说:“那咱们是不是得女扮男装啊?”


    周禹:“扮什么扮,我看谁人敢拦。”


    殷问酒已经自己上了岸,“诶,扮一个,我们要坐在大厅里的。”


    几人很快找了间铺子,换上男装。


    殷问酒身量高些,虽远没有蓝空桑的气势,但和宋念慈相比,好太多了。


    宋念慈看着自己袖长能唱戏,衣长能拖地,很是苦恼。


    左右周献还没来,几人便等着师傅给她大致改了改,起码能出的了门。


    宋念慈新奇的不得了,大摇大摆起手,悠悠哉哉往春榭潮走。


    殷问酒随口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出发边漠?”


    这才新婚几日,想来也没这么快。


    但周禹说:“折子已经递了,月底前,等陛下准许。”


    “这么急吗?”


    宋念慈道:“上京是非多,防不慎防,还不如早点出发。”


    殷问酒从来没问过周献朝堂之事,何方势力等,不懂他们的苦。


    只想着,萧澈这事能不能在宋念慈还在上京时,得到一个结论。


    不然她怎么睡的着!哎……


    几人再站在春榭潮门前时,天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看门的还是那个小厮,殷问酒问:“可以进去了吗?”


    小厮忙点头,“几位贵客里边儿请。”


    “来,引几位爷上雅间。”


    殷问酒摆手,“不上雅间,就坐前庭。”


    春榭潮不愧是上京城最雅的窑儿,天才刚暗,好位置便坐满了。


    小二引着人上了二楼,能看到舞台正中间的雅座,还可以俯视整个一楼中庭。


    周献来时,几人已经喝上了。


    他挨着殷问酒落座,看她这一身衣裳压下嘴角,“殷公子,今日这又是要出哪门子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