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0 章 和好之后

作品:《我靠马甲建立天下第一大派[综武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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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汪汪汪!!”


    今日阳光灿烂,清风拂面,清凉而舒适。


    旺财快乐地在地上打了个滚,随后一口叨上重溟的衣角,任由重溟拖着它走,似乎打算一直叨下去。


    重溟也很有耐心,没有把旺财揪起来的意思,他抬眼,与树上的王怜花对上视线。


    面具在日光的照耀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王怜花眯了眯眼,想起昨夜宴上看到的画面。


    他在看到重溟的全貌之时,记忆里面容模糊的少年终于有了清晰的脸。可怖的疤痕,冷漠的神情,还有让人气得半死的话语,他在七年前——不对,八年前遇到的就是重溟。


    王怜花心情微妙,八年前的事相当遥远,若非咸鱼派的人开始行走江湖,恐怕他也将自己曾遇见过一位古怪冷漠孤僻的少年的事抛之脑后。


    他待在树上是想从高处观测步早在山下设计的迷阵,正遇到瓶颈,苦思冥想而不得解,与重溟对视片刻,跃下高树,在重溟身前落地。


    “你的心情很好。”王怜花抬眼,率先开口。


    “……”重溟以沉默作为回应。


    王怜花觉得自己很能理解他的沉默——毕竟被那么多人看到自己发酒疯、以及落泪的模样,就算与师父和好如初,但面子却掉完了。


    某种程度上来讲,有得有失,不算亏。


    王怜花微微一笑,很是幸灾乐祸。


    重溟淡淡道:“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讨人厌。”


    王怜花脸一黑,忍不住道:“你怎么好意思这么说我?论讨人厌,你可比当年过有无而不及。”


    重溟不置可否,却微微笑了一下,笑容虽淡,却如初春之风,没有了之前的压抑阴沉之感。


    仅仅只要掌门一句认可,便如云消雨散,冰雪消融。


    “……你还真是好打发。”王怜花喃喃道。


    昨夜席上掌门说了那番话,重溟泪如雨下,无声拭泪。直到陆小凤带头,想给他们师徒四人留下空间单独谈话打算离开时,重溟还在哭。


    王怜花没想到重溟竟然那么能哭,也不知道他哭了多久,但今天的重溟并没用痛苦过后的眼红眼肿。


    也许是在出门前特意冷敷消肿了。


    这本是一件值得拿出来嘲笑以往目高于顶、阴晴不定的重溟的事情,但王怜花却没这个兴致。


    不管怎么说,这是一件好事情。


    他也不是什么没心没肺冷酷无情的家伙。


    “你看了这么久,还没有看出来名堂么?”重溟忽然开口。


    “什么?”王怜花没反应过来。


    “掌门设下的阵法,很简单,你竟然纠结那么久,真笨。”重溟笑着说。


    带着一点嘲笑,带着一点高高在上。


    王怜花:“……你行你上!”


    重溟竟然答应了,还答应得很爽快。


    “我上就我上,你看好了。”


    看着从一旁折断树枝打算就地划线演示的重溟,王怜花的表情十分茫然。


    重溟原来有这么乐于助人吗?


    “呆愣着做什么,赶紧过来。”重溟催促他。


    王怜花走过去:“你酒还没醒?”


    “掌门说你对机关阵法之术很感兴趣,我擅长此道,教教你也无妨。”


    虽然重溟的语气平淡到极点,但怎么看都觉得他嘴角在翘。


    ……王怜花又一次深刻地认识到,重溟真的太好打发了,他以前见到的那个孤僻少年和阴晴不定万物楼楼主去哪儿了?


    “多谢啊,咸·鱼·派·大·师·兄。”他特意加重了语气。


    “不必言谢。”


    “……”


    重溟的教学课程开头不太好,过程不太妙,结尾很不错,困扰王怜花的谜题得到解决,重溟确实掌握着不少有关机关阵法的知识,并且能够结合实际为他讲解。


    两人在山间漫步,重溟举着树枝指指点点,出言解释,王怜花再不甘心居于人下,面对这不要白不要的机会自然要抓住。


    旺财在此期间可爱又贴心地在一旁看他们交谈,欢快地在林间跳跃奔走,尾巴一摇一晃,在枯寂的山林间十分鲜活。


    王怜花的视线追随着重溟手中的树枝,瞥见旺财活泼可爱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咸鱼派内的氛围也好了许多,与迈入春季、万物有复苏之象的时节十分相符。


    乌渡的步伐都比以往轻快了许多,走进屋里,眼睛弯弯地同众人打招呼。


    步早在乌渡身后


    慢悠悠地走来,一露面,司空摘星便叫了起来:“你怎么还戴着这张丑得要死的面具?”


    “哪里丑了,一点都不丑,是你不懂欣赏。”步早飞快反驳,义正言辞道,“我不摘,你们不是早就看习惯了吗?”


    “才没有。”司空摘星撇嘴否认,随后又大度地表示理解,“我知道,你昨夜如此失态,羞于见人。”


    步早抬手扶面具:“激将法对我没用。”


    因为这也是掌门人设的一部分,羞于见人是一部分,不受激也是一部分。


    对于昨夜发生的事情,没有人多说,当事人不会主动提起,其余人自然也不会提,但如今大致摸清了掌门的性格——并不是什么阴森多变,而是不善表达,有些事自然也能说了。


    “你咸鱼派真正的大本营总该叫我们瞧一瞧了吧?”司空摘星说,“我一直很好奇。”


    他们如今所处的地方也属于咸鱼派,却只属于外围,但足够宽广,能容纳不少人。


    然而在此之前,咸鱼派只有四人一狗,七年间没有收徒,期间还有一人叛出师门,再大的地方也无人使用。


    看来在很早之前,步早便开始谋算。只是他谋算这么多,究竟有什么目的?


    冷血自从那次进去咸鱼派内部之后便有了同样的疑惑,而后面无情大师兄在咸鱼派待了一段时间,不管是掌门还是弟子,一个人都没见着。


    这种态度自然让人无从下手调查,神侯府便将这事暂且搁置——毕竟无头无尾的事,不能仅仅因为奇怪就随意猜忌。


    而这次咸鱼派的人齐聚一堂,通过观察那些实力有了明显进步的教徒,再结合陆小凤等人给出的信息,答案似乎很明显,但冷血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毕竟步早教出的弟子个个都我行我素,他本人更是相当恣意。不好惹。


    听到司空摘星的提问,步早笑了,道:“你难道与我心有灵犀吗?我就是要带你们去逛一逛的。”


    几人都有些意外,但步早没有开玩笑,叫上其余教徒,所有人集合之后,步早和乌渡在前面带路,往山里去。


    玉天宝四处看了一圈,问乌渡:“怎么不见晓谷主?”


    乌渡解释道:“小舟凌晨是时候没在这边住下,直接进山里了。”


    听到这一回答


    的几人若有所思。


    玉罗刹也在问步早:“你怎么突然要带我们上山?”


    “我带自己的人上山有什么突不突然的,心情好,我乐意。”步早很干脆地回答了他。


    玉罗刹倒宁可自己没问,谁是你的人?可想到怀里用绳子串起来的小木鱼,他忍不住磨了磨牙,否认不了。


    有得必有失,凡事都要付出代价。


    与玉天宝不同,玉罗刹原本就实力高强,是武林巅峰,对武学的理解力非同一般,所以至今为止,他已经看遍了山腰藏书阁里的书籍,对咸鱼派所习的功法已经有所了解,亟待深入。


    步早倒是很乐意指点他,但玉罗刹之前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并不在步早面前晃悠,如今身份暴露之后,步早想着玉罗刹总该来找他了——加上最重要的是要指点其余教徒的武功,所以才会在师徒重归于好之后选择进入真正的大本营。


    回答玉罗刹的话也并非敷衍,一个优秀出色的门派要有各种各样的记忆点,大本营的形象相当重要。


    一行人总共四十多人,浩浩荡荡地往山上去,像班主任带学生出游。


    路上远远地能看见昨日掌门与晓轻舟交手的地方,望着那片破烂不堪、布满碎石残木的景象,众人发出代表惊叹的吸气声。


    昨日烟尘弥漫,就算站在高处也瞧不见太多的景象,但今日就算站在稍远的地方,视野更加开阔,能更加清晰地感知到掌门和晓轻舟对彼此下手时有多么狠心。


    那已经不能算切磋了。


    玉天宝觉得在步掌门的巴掌下,他的脑袋就是个脆冬瓜,一掌就能打碎。


    经过碎石,从上面蹿出来一条狗,旺财摇着尾巴晃晃悠悠地跑过来,咧着嘴,笑得相当灿烂,快快乐乐地往步早怀里扑。


    司空摘星不由得向步早投以羡慕的眼神。


    也是啊……毕竟旺财是咸鱼派的狗啊。


    旺财叫道:“汪汪汪汪汪!!!”


    步早:“哦你说什么?你说你师兄和小王在一起啊,好好好,我知道了。”


    司空摘星扬眉:“你能听得懂旺财在说什么?”


    步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