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拿别人的慷慨、撑自己的脸面

作品:《神医弃妃一勾手,禁欲王爷失控了

    “什么!”


    此话一出,众宾客皆瞪大双眼,不敢相信。


    柳侧妃怎么可能霸占她的嫁妆?


    这是怎么回事?


    柳明月脸色陡然唰白,登时捏紧双手,尴尬不已。


    这……


    叶锦潇虽然嫁给了聿王,可并不受宠,还被赶到了冷院,王府后院一切事宜皆由她打理。


    她妒恨叶锦潇,克扣月银与伙食,王府上下全都听命于她。


    自然也占用了叶锦潇的嫁妆。


    这比嫁妆太丰厚了,柳家赚十辈子都赚不到那么多,叶锦潇不受宠,她也花的心安理得。


    打赏下人、购买珠宝首饰、补贴娘家……


    用的全是叶锦潇的嫁妆。


    可谁能想到,叶锦潇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索回?


    这若是承认了,岂不丢脸丢到整个南渊国?


    “我……这、这珠宝……”


    柳明月白着脸,心虚的嗫嚅道:


    “这是姐姐的?”


    “我怎么不知道?”


    她立马正着脸色,眼不眨心不跳的扯道:“我成亲时,爹娘也给我备了不少嫁妆,许是我们的嫁妆放在一起,我不小心拿错了。”


    众人闻言,觉得有理:


    “应该是拿错了。”


    “对,柳大人虽然官职不高,可女儿贵为聿王侧妃,不可能穷到抢别人的嫁妆。”


    “看来是场误会。”


    楚聿辞的脸也黑了:“抢你的?”


    她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你是看不起我聿王府的财力?还是故意贬低柳明月?”


    虽然她的娘家富可敌国,可柳明月还没卑劣到这种程度!


    “我看你就是想故意搅毁柳夫人的生辰宴,嘴脸未免太难看了!”翊王妃暴怒。


    云微微也柔柔的开口:


    “表姐,你上次在街上抢我的首饰也就罢了,我们是一家人,我不会跟你计较,可你怎么能欺辱柳夫人?”


    温柔懂事的一句话,令众人皆怒。


    原来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抢这个的,抢那个的,难道人人都拿了她的东西不成?


    她的嘴脸未免太丑陋了!


    仗着自己是当朝首富的亲外孙女,就能这般仗势欺人、为所欲为吗!


    “聿王妃还是收敛些吧,老话说得好,天道有轮回,当心遭报应。”


    “为了一些死物,闹成这般,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家破产了。”


    “你是没见过钱么?”


    “一点珠宝而已,我看你就是故意闹事……”


    众宾客仗着人多,战线统一,平日里那些个看不惯首富家的,仇富的,个个都朝着叶锦潇吐唾沫星子。


    叶锦潇不怒反笑:


    “我只想拿回自己的东西罢了,既然你们这么慷慨,怎么不拿自己家的钱财,赠予柳家?”


    “……”


    瞬间,上一秒还打抱不平的众宾客,寂静无声了。


    人性如此。


    拿别人的慷慨,撑自己的脸面。


    虚伪。


    丑陋。


    “行了,我也没空跟你们在这里扯嘴皮子,拿回嫁妆,我自然不会在这里浪费精力。”


    “叶二。”


    叶二上前:“是,小姐。”


    他双手接过那长长的嫁妆帖子,意有所指的瞧了柳母一样,然后对照帖子上的记录,一样一样的寻找:


    “碧玉瓒凤钗。”


    叶一闻言,伸手把柳夫人头上的碧玉瓒凤钗拔了下来。


    “银鎏金掐丝耳环。”


    叶一再次伸手扯。


    “啊!”


    柳母耳垂被扯痛,像是出血了。


    “你这刁奴!竟敢对我无礼!”


    叶一冷脸:“柳夫人,您身上戴着的是我家小姐的嫁妆,难道说你们柳家脸皮这么厚?大伙儿都瞧着呢,你还是赶紧还回来吧。”


    众宾客:“……”


    没脸看。


    生辰宴发生这种事,挺丢脸的。


    “八宝翡翠玉珏……牡丹翠叶流苏……珊瑚玉……”


    叶二对着嫁妆单子念,叶一动手,不一会儿就把柳母扒了个干干净净。


    柳母刚才还是个穿金戴银、一身暴发户气味的贵妇,瞬间成了个从头到脚光秃秃的山鸡。


    众宾客也是瞪眼了。


    好家伙!


    感情身上戴的全是聿王妃的嫁妆?


    拿错一样两样就算了,可这足足十多样……


    到了这里,大家已是心知肚明,但碍于脸面,谁都不好多说什么,但肚子里已经快要笑死了。


    这柳夫人是没见过珠宝么?


    八品小官的夫人,着实上不了台面。


    若非柳明月是聿王侧妃,她们怎么可能自降身份,来柳府参加这种小宴?


    这下,柳母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柳明月也是脸面挂不住,想哭又不敢哭,毕竟自己不占理,尴尬到了极点。


    一时,所有人都沉默了,只见聿王妃慵懒的双手抱臂,靠在柱子上:


    “快拿。”


    “柳夫人不喜欢我的礼物,那就全都拿回来,还有柳侧妃身上的东西,只要是我的,都给我摘了。”


    叶三叶四提步走向柳明月。


    柳明月面色一变:“聿辞哥哥……”


    “够了。”


    楚聿辞伸手护住,“你的东西,本王双倍补给你,定要闹成这样?”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场。


    她这是要让整个帝都城的人,都来看聿王府的笑话。


    “又不是我先开的头,她没起贪心,我能闹么?”


    “适可而止,你别得理不饶……”


    楚聿辞话说到一半,顿住了,顿时想起她上次那句:‘没理还要占三分,得理为何要饶人’。


    她总是这般理直气壮,又合情合理,让人挑不出毛病。


    此事,确实是柳明月理亏。


    “表姐!”


    云微微柔柔弱弱的奔了过来:“表姐,别闹了,算是微微求你了。”


    “柳家有药,可以医三表哥的腿,难道你不希望三表哥的腿好起来吗?”


    叶锦潇淡淡的睨了她一眼。


    又来了一个拿别人的慷慨、撑自己的脸面的人?


    真是站着说话腰不痛啊。


    “你很担心他么?”


    “对,三表哥如同我的亲兄长,只要能医好他的腿,纵是付出一切,微微也在所不辞!”


    云微微昂头,稚嫩的小脸上充满了坚毅。


    叶暮辰见了,格外感动:“微微……”


    叶锦潇讥笑一声,突然想玩一个有趣的游戏。


    “对了。”


    她眼中闪烁着几分坏意:“横扫南城、斐城的疫病,你们都知道吧?”


    上个月疫病之事,整个南渊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若非聿王以身犯险,救助大家,那两座城的百姓可能会死绝。


    将近十万人!


    “疫病的解药,是我制作出来的,皇上宣纸封赏时,聿王与我在一块。”


    “什么?!”


    众人皆惊。


    疫病的救助之事他们只知是聿王解决的,但具体情况,并不清楚,外加叶锦潇拒绝圣旨,导致圣旨没有当众宣下,知道她的功劳者为数不多。


    解药怎么可能是叶锦潇制作的?


    她怎么懂医术?


    这不可能!


    “如果不信的话,可以问聿王,或者当时在疫区的士兵。”


    “而我此时说这话,没有别的目的,就是想告诉你。”


    “叶暮辰。”


    她直视而去,“我有七成的把握医好你的腿,不过前提是云微微得离开帝都城,回到她的洛城云家去,永远不准再回来。”


    “不知云微微可愿意?”


    云微微面色乍变。


    不!


    洛城又偏又小,就是一个穷乡僻壤之地,她在太傅府长大,享受惯了帝都城的繁华与富贵,怎么可能回到那种小地方?


    况且,她将来还想嫁给太子,成为皇室龙凤。


    她绝不可能回洛城!


    死都不回去!


    她要当太子妃!


    她的身份绝不会比叶锦潇低!


    叶暮辰拄着拐杖,踉跄的上前,“叶锦潇,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牵着云微微的手,将人护在身后。


    “你说疫病是你医的,就是你医的?你说能医好我的腿,就能医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几斤几两,你一个连书都不看的人,怎么可能会医术?”


    呵!


    想要离间他跟云微微的关系,以为他是傻子?


    “微微,别怕,三表哥在这里,这帝都城又不是她家的,她没资格赶你走。”


    云微微眼眶红红,委屈的挽着叶暮辰的胳膊,仿佛受尽欺凌。


    叶锦潇勾唇一笑:


    “你这么急着护着她,可她似乎并不想为了你的腿,放弃自己的前程?”


    “你看,我刚才提出条件时,她犹豫了那么久,迟迟不回答,看来你在她心中并没有多重要。”


    冷不丁的一番话似当头一棒,敲得叶暮辰浑身一震。


    后知后觉,才发现叶锦潇提出回洛城的条件时,云微微良久没给出回答。


    以前,无论遇到什么情况,云微微总是第一个冲在前面:


    ‘三表哥,我给你试药。’


    ‘三表哥,我扶你去晒太阳。’


    ‘三表哥,这位大夫是我从很远很远的南城请来的……’


    ‘三表哥,只要能医好你的腿,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可是刚才她却沉默不语没说话。


    在成年人的世界里,沉默与犹豫,等同于拒绝……


    云微微面色微慌,急忙道:“三表哥,我没有!微微一直都很担心你的腿脚,只要能够医好你的腿,我,我……我愿意回洛城。”


    “你的腿一好,我就回去!”


    叶暮辰看着面前之人,心中却因为叶锦潇的那番话掀起久久无法平息的波纹!


    微微还是熟悉的面孔,可他心里……


    他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堵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