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考验

作品:《司央裴霆禹丰年

    裴霆禹牺牲了?


    司央听到这个消息时,脑子是懵的。


    她想起几天前他离开时说的那些话,所以她的第一反应自然是不相信的。


    这一定是跟那个秘密任务有关。


    对!一定是的。


    所以她应该配合着表演一下失去丈夫的悲痛欲绝吗?


    短暂的半分钟,司央脑子里就像过山车,想了很多却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


    祁景言沉声安慰:“难过就哭出来,千万不要憋着,聿修还小还需要妈妈。”


    司央强压下心里密密麻麻袭来的恐惧,郑重地问:“你们……说真的?”


    政委满脸哀戚,“裴霆禹同志的遗体已经送回来了,军区会负责安排追悼会。”


    遗体?追悼会?


    司央定定看着祁景言和政委,他们脸上的悲痛和惋惜丝毫没有表演的痕迹。


    如果是任务需要假死,那遗体是怎么回事?


    她心中的笃定正一点点被慌乱取代。


    “他......在哪儿?”司央低哑的声音明显在颤抖。


    “灵车刚到在九华殡仪馆......”


    司央脚下一软,身体一个趔趄,忽然感觉空气有些稀薄,她快要喘不上气。


    “我要去看看,送我过去!”


    三十公里外的九华殡仪馆,庄严肃穆的灵堂已经布置完毕。


    内部休息室里两名军官在谈话:“这事真不用提前跟家属通个气?这叫人怎么接受得了?”


    “敌人的眼线已经放进来了,这种时候做戏必须做全套,家属最真实的反应才最有说服力,这也是为了潜伏在敌方内部同志的安全考虑。”


    “那好吧!戏台搭得这么大,但愿一切顺利,能尽快把这个大毒瘤连根拔除......”


    司央将小聿宝留在了邱霞家,独自跟随专车来到了殡仪馆。


    路上,她满脑子都是裴霆禹临走时说的那句‘穿着这身军装就要做好随时为国捐躯的觉悟’。


    难道这次一语成谶了吗?


    她没有那么伟大,她也不想要这种觉悟。


    她只想自私地活着,让孩子在父亲的陪伴下长大,哪怕这个男人并没有那么完美,但是她仍希望可以和他携手走完这一生。


    司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灵堂的,如此庄重的布置,真的只是作戏吗?


    她在心里自我斗争了许久,终究还是走了过去。


    祭台后方居然真的躺着一具尸体,尸身盖着一面红旗,司央的目光聚焦在尸体的胸膛位置,再也不敢往上看。


    巨大的恐慌像张开血盆大口的怪物,要将她吞噬。


    可是不亲眼看清那张脸,她又要如何说服自己这些都是假象?


    她终是鼓起勇气看向了那张脸,只是在目光接触到那熟悉的面庞时,先前所有的心理建设在一瞬间崩塌成了废墟。


    那张被死气笼罩的脸庞不是裴霆禹还是谁?


    他居然真的丢下她和孩子牺牲了!


    视线模糊的瞬间,她的灵魂仿佛被生生从身体里抽离,周围很吵,可她却听不清……


    “秦司央同志!快送医院……”


    海城——


    白蓟跟随傅深和阮清雅一起转移到了海城的秘密据点。


    从阳城回来的眼线第一时间将裴霆禹那边的情况,秘密汇报给了阮清雅。


    “你说那个叫裴霆禹的男人死了?”阮清雅皱眉怀疑,怎么会有这么凑巧的事?


    “是的,死于化学厂爆炸袭击,这是偷拍的遗体照片。”几张裴霆禹的遗体近照被递到了阮清雅面前。


    她接过去细细一看,脸上顿时露出不敢置信的惊讶,照片上的男人虽然是一具灰败的尸体,但是五官的确和傅深一样英俊不凡。


    可细细一看,这个男人的眼角少了一颗痣,她的傅深左眼眼角有一颗小小的红痣。


    而且这个男人看上去要比傅深成熟一些,皮肤也更黝黑。


    “给我看看。”白蓟一点也不相信裴霆禹会就这样轻易死掉。


    她细细翻看着阮清雅递过来的照片,照片上男人的五官细节比起傅深,的确更像是裴霆禹。


    可是她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却又说不清楚。


    “你不会怀疑死了的这个男人是傅深吧?”阮清雅略带讥诮地问。


    “的确有可能。”白蓟正色道。


    不等阮清雅反驳,就有人站了出来,“应该不可能的!我们调查了那场化工厂爆炸袭击,的确存在死伤!军方还给这个叫裴霆禹的军官举办了隆重的追悼会,我们的人亲眼看见他的爱人在灵堂晕倒被送医,一切现象都表明死掉的这个男人就是裴霆禹。”


    白蓟想起起司央,脑子里突然想到一个主意,她看着阮清雅的眼神略带挑衅,


    “你敢不敢赌一把?”


    阮清雅皱着眉,“你想做什么?”


    白蓟笑得阴险,“我想到了一个能证明傅深身份的好办法!”


    “傅深就是傅深,我劝你别再怀疑他。”阮清雅满脸不耐烦,说完就要走。


    身后却响起白蓟的讥笑:“傅深回来后一次都没碰过你吧?”


    阮清雅脚步顿住,身子猛地一僵,“关你什么事?”


    白蓟弯唇笑了起来,“果然是这样,你知道他为什么都不碰你了吗?”


    “当然是因为他受了枪伤,身体不便,还能因为什么?”


    傅深回来的第一晚就跟阮清雅说过,等他伤好了两人就如期结婚。


    “他说什么你都信吗?我告诉你为什么吧,因为他要为另一个女人守身,”


    “你胡说什么?”阮清雅怒了。


    白蓟却笑得愈发肆意,“你不信可以试一试,如果他是傅深绝对不可能因为一点枪伤就戒了女色。但如果他是裴霆禹就不一样了,那个男人只钟情于一个女人,那就是他那个妻子,别的女人就是脱光了凑上去他都会一脚把人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