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2 章 勘破谜团
作品:《鹤唳长安》 第162章勘破谜团
“——放血?!
宁珏下巴快掉在地上,“这意思是说,凶手在杀付怀瑾之前先放了他的血?如此给范长佑报仇?
宁珏此言落定,众人面上都是一白,他又忍不住道:“或者,他本就是被这法子杀死的?他是被如此折磨死的?
付怀瑾如今尸骨被焚,真正的死法和死因已难破解,宁珏怀疑不无道理。
裴晏道:“确有此可能——
宁珏只觉背脊阵阵发冷,“范长佑被如此谋害,凶手这般报仇倒也不难理解,先放血,后分尸,再焚尸,这是把付怀瑾恨到了极处,不是说袁焱三人都以付怀瑾为尊吗?说不定当时就是付怀瑾出的主意!
裴晏未接此话,只道:“付怀瑾死在二十八夜里,当天夜里凶手完成了杀人分尸,不仅分尸体,还将付怀瑾之血倒入了茅厕之中,这期间所用器具不会少,凶手如何提前准备出这些东西?
姜离道:“成年男子的全身血液,若用大海碗装,至少也得装上六七海碗,若用桶装,至少也有半桶,这么多人血,所用器物一定会留下痕迹。
“将这间茅房封起来!裴晏一声令下,抬步便往厨房走。
姜离和宁珏连忙跟上,待到了厨房,便见龚叔几人面面相觑等着,裴晏问道:“近日厨房可丢过罐子水桶之类的物件?
众人面露惶恐,龚叔道:“没丢过什么啊,我们日日做饭,若丢了什么很快便能发觉。
龚嫂也在旁道:“是啊,厨房也就这些东西,我们日日用,不会记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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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晏目光似剑在厨房内一扫而过,又穿过厨房往后院走去,待进了杂物房,裴晏又问:“这屋子里的东西也没有丢过?
龚叔快步而来,仔细翻看之后道:“没丢,这些大件儿都还能用,我们记得数目。
“去浴房看看——
裴晏抬步而走,龚叔连忙又跟往浴房,浴房内不仅有许多水桶,在后堂沐浴之地,还有许多木盆木桶可用,二人一路入得后堂,龚叔仔细数过所有的盆桶,惶然道:“都在,没有丢过——
姜离也一路跟了来,与裴晏一同检查屋内木制物件,然而一圈看完,并未
发现异常待出了浴房门龚叔默了默道:“大人说的罐子水桶那种残缺不全的可算?”
裴晏道:“可还能装水?”
龚叔点头“有的能但只能装半桶。”
裴晏立刻道:“带路——”
龚叔随即又往厨房后的小院走去进了小院一路往南行经由南侧山墙绕去了后檐沟之下裴晏一路跟着刚转过墙角便见后檐沟之下堆放着许多破损的陶罐木桶竹筐有的破损过大再不能用有的则是开口或手柄破损。
裴晏走近探看“此处之物可记得数目?”
龚叔作难起来“这可记不得了这些都是弃用的花房那边有时拿陶罐去培土养花那些朽了的还会被拿去烧柴火这么多年一直往这里堆早记不得数目了不过……最近一次乃是在两个月前两只水桶口子被磕坏了也往这里堆了——”
龚叔说着翻看一番“似是这只……其他的认不出来了。”
扔来的是一对如今龚叔找到的却只有一只虽说放在檐下风吹日晒木桶陶器皆生了不少青苔可近来放置于此的还是不比其他桶盆老旧
龚叔颔首“若没被虫蛀便还能——”
宁珏这时凑上前来“那足够凶手用了!用完之后用柴刀一劈往灶膛之内一烧便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谁也不会知道丢了一只旧桶。”
裴晏面色寒峻姜离此时上前来道:“葛教头说杂物房里还丢过一张油布如今搜遍了书院没发现多余的血迹多半是那油布的功劳。”
宁珏赞同道:“那便说得通了!否则就算放了血也很难保证地上没有一点儿血污吧?若有油布垫着那倒是好收拾多了。”
说完这话他扫过这后檐道:“凶手又会利用这些废弃之物又知道用油布还悄无声息地把油布偷走了此人只怕就住在这后平房之中!”
此言一出龚叔先胆战心惊起来裴晏吩咐道:“我记得杂役之中有五人都是最近一年才来书院的去找方院监拿他们的籍册——”-
“最近一年来的有车马房的马中元花匠房的何冲还有门夫宋明远、斋夫姜亮与齐樯这五人都是长安城外之人离家脚程不足一日
来了之后一直安分守己没做错过什么事和学子们也没生过冲突……”
方青晔给裴晏翻看着籍册又道:“这五人虽然有些力气可除了姜亮与何冲年轻些另外三人都过了五十看门巡夜尚可拉开三石弓实在不易便是姜亮和何冲只怕也拉不开弓——”
宁珏摇头道:“凶手有意隐藏极有可能来书院这么久都未露出真功夫只是五十岁年纪的实在对不上三四十的倒还尚可可这另外二人没住在一起二十八那天晚上被吵醒之后有其他人为他们作证。”
大讲堂之内数日得来的证供卷宗皆在此宁珏一边说一边翻看很快又否定了这般推测裴晏沉吟道:“不错凶手可以隐藏功夫如今最要紧的并非能不能拉开弓还是要破解凶手是如何把付怀瑾尸体带出房间的这是最关键的一步袁焱和林牧之出事都是在开阔之地留下的痕迹也不多但这密室杀人一定有其缘故。”
宁珏十分赞同地点头
姜离这时道:“我也在想凶手为何如此并且我还在想凶手为何焚尸能将人血弃至粪池为何不将尸块一同丢入粪池?届时尸块腐坏仍然能破坏证据。”
裴晏和宁珏一同看来姜离便将早间之疑道出二人听完裴晏沉凝道:“毁尸灭迹通常只有一个缘故——为了掩藏凶手的作案手法。”
宁珏不禁道:“可付怀瑾是被放血而死只要有人发现茅房的异样应该也能猜出来丢尸块也同样易被发现并且万一只是因为凶手更憎恨付怀瑾呢?”
裴晏听至此忽然道:“凶手有没有可能在付怀瑾房内分尸?”
姜离听得一愣宁珏不禁失笑道:“在付怀瑾房内分尸?这怎么可能!别说分尸的动静不小凶手分尸之前是如何来的?又是如何袭击付怀瑾的?又是如何离开的?他还放了血呢放血之后提着一桶血和尸块下楼?”
裴晏道:“付怀瑾屋内地衣之上有印痕且地砖之上的裂纹乃是重压导致如今已知的付怀瑾死法之中只有分尸能令地砖开裂。”
宁珏无奈道:“师兄没人会冒失到带着尸块下楼吧?”
裴
晏只是如此一问,想到凶手行凶之后离开付怀瑾房舍的模样,他也觉此法太过冒险,便又翻看着卷宗道:“昨夜吹笛人的脚印与我们提过的五人皆合不上,但也存在凶手还有同伙的可能,早间问过所有二楼的学子,腊月二十八那日,进过袁焱房间的只有三人,柳元嘉、薛湛和虞梓谦,三人都没碰过他的油灯——”
裴晏说着问证所得,姜离却不知在沉思什么,不多时,她忽而道:“你们先核证供,我再去付怀瑾房中看看——”
话音落下,她转身便走,此刻已过申时,一轮金乌正悬在西天,她快步上得二楼,便见虞梓谦等人正在查看二楼外廊房檐,见她来了,众人连忙看过来,姜离自己也是一愣,“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虞梓谦道:“早上发现了那死鼠,我们怕其他地方也有,正在排查。”
姜离点了点头,直奔付怀瑾的屋子。
这屋内家具器物已被回归原位,姜离一扫而过后,又往付怀瑾所用灯盏看去,一番检查后,姜离忽然盯着书案上的灯盏细细研看起来。
怀夕在旁瞧见,忙问道:“怎么了姑娘?”
姜离拿着灯盏走去窗前,仔细看灯盘铜壁上的印痕,“这里有一丝污渍,但如今已经干结,不确定是灯油不纯,还是有人往里头下了毒。”
怀夕一惊,“凶手也给付怀瑾下了蓖麻籽毒?”
姜离道:“凶手若非付怀瑾熟人,那么晚了,无论谁要进来只怕都不易,除非凶手提前在他屋内也下了毒,付怀瑾彼时神思恍惚,难以挣扎。”
怀夕不甚明白,“可若是如此,付怀瑾刚刚天黑点灯之时,不就会中毒昏睡过去吗?难道凶手来的时候他已经昏睡了?可奴婢记得袁焱说过,付怀瑾二十八那日进屋子之后,便再没开过门,晚上他叫的时候付怀瑾还不耐烦地回了话,当时付怀瑾是醒着的,而他的门从内锁着,若他已经睡着,凶手是如何开门的呢?虽然江湖上多的是不入流的法子开门,可那样的动静万一惊着人了呢?奴婢随便说说……”
“你说的很对,的确还有不合理之处,凶手应该做了比我们想到的更多的准备,他不可能贸然去赌遇不见人……”
姜离肯定了怀夕的质疑,秀眉又拧了起来,如果她猜测的不对,那凶手到底是如何离开这里的?
正沉思着,外头廊道里又想起嘈杂轻呼声,姜离走出房门一看,便见虞梓谦等人已经检查到了回廊中段,几乎所有住在二楼的学子都站了出来。
薛湛在虞梓谦身边扶着木架道:“距离上次放鼠药已经过了一月,咱们得再重新放!我老是听到头顶有窸窸窣窣的声响,一定还有老鼠未除。”
柳元嘉也拿折扇掩着口鼻道:“可不是,我还总闻见臭味儿呢,说不定我们头顶就有不少死老鼠,我想起来就头皮发麻,这屋子真是住不了一点儿。”
他二人出身权贵之家,自小锦衣玉食,哪怕没看见老鼠,可只要一想到可能有老鼠在自己头顶,心中便膈应不已,比起他们,南面住着的贫家学子们则没有这般避讳。
那张庆杰便道:“此前闹鼠患之时,我的书都被咬破了,但这一月再没见着书破损过,应该没有那么严重。”
更远处江麒也道:“是啊,我们刚来的那几天衣裳都要被咬破呢,近日偶尔听见些动静,但也没见着活的,衣裳也都好好的。”
一旁陶景华也低声道:“鼠药剧毒,往各处一放,我们也得谨小慎微,实在有些麻烦。”
柳元嘉横几人一眼,还是嫌恶道:“你们不除算了,我得和方院监好好说一说,若是书院不管,我让家里来人除便是——”
众人闻言面色各异起来,永阳侯府家大业大,自然不怕这趟差遣。
既是除鼠之争,姜离也无甚好关心,她又至袁焱房内,仔细检查其灯盏上的污痕,查验无果,又与付怀瑾房内灯盏比对,如此一番折腾,还是无法确定付怀瑾遇袭之前是否中毒,再想到何叔提过的蓖麻生长之地,她略一沉吟,又去往厨房院。-
已近午膳时分,厨房院内正一片忙碌,见姜离过来,龚嫂先抹了一把手迎了出来,“姑娘怎来了,可是有事?”
姜离道:“书院用水,只凭水井可足够?”
龚嫂一听忙叹道:“水井是够的,但也看天气,若下了雨,井中水便混浊不堪,总有两日得靠着天翁和挑水,天翁的水不好饮用的,只能刷锅洗衣,烧饭要去后山打水,如今吃饭的人多,少说得打个七八桶水才够用,我和云嫂的病就是这么严重的。”
姜离晨间才为二人扎了针,龚嫂这时便笑道:“早上扎完针便轻
松了许多到这会儿都尚且能忍受姑娘当真是神医……”
姜离转而问:“你和云嫂也去挑水?”
龚嫂叹道:“可不是就在正月十五过后山上连下了两天雨我们当时都去打水那有一段下坡路不好走我和云嫂费了好大劲后来没法子让他们几个男人帮忙才紧够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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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龚嫂说着又低声道:“书院内一众杂役皆是各司其职工钱也不尽相同平日里无事我们也不好让大家帮我们。”
姜离了然“你们二人旧疾多年不好干重活累活的。”
龚嫂一脸坦然笑道“没办法啊我家老头子那时崴了脚就这他也跟我们一起去呢后来书院内学子陆陆续续回来我们连浣衣都得去后山不过姑娘放心我和云嫂都是做惯了粗活之人了那会子我修养了两天云嫂也和我一样小养了两日便又起来忙活我们都是粗人没姑娘想的那般娇弱。”
姜离听得拧眉“云嫂也只养了两日?”
龚嫂颔首“是啊当时我们问老何要了些草药随便水煎服用了两日便好了许多云嫂是老实人不会因病偷懒耍滑的。”
姜离闻言若有所思起来正要再问西面龚叔忽然绕了过来喊道:“老婆子你来看看那天瓮又堵不住了——”
姜离随着话音回神龚嫂赔笑一下忙朝西面山墙处走去。
姜离有些好奇也往山墙处跟了几步到了院墙跟前便见一座砖泥砌成的高大水瓮耸立在墙后这是平日里储存雨水的水瓮因是靠天吃饭又叫做天瓮
夫妻二人忙着堵水姜离却见天瓮不远处的檐下堆着半山翠竹那翠竹皆是丈余长短因砍伐日久竹身已经泛黄在竹山一侧还放着一根尖端绑着铁锥的细竹竿姜离盯着那细竹竿目光在天瓮和竹山间来回忽然眼眶狠狠一缩。
她不知想到什么转身便走怀夕连忙跟上来“姑娘怎么了?”
姜离沉声道:“我想到一个法子去看看那作案手法是否可行。”
怀夕一喜“姑娘知道凶手如何杀人了?!”
姜离只疾步道:“还要再看——”
她步履如风又往学舍二楼而去待上了楼便见廊道里的学子们还挤在一处众人之中虽有不怕老鼠的可也都不想老鼠为祸。
姜离扫了众人一眼再度回到付怀瑾的屋子她先看屏风再看桌案看完桌案又看向窗户如此面色沉重地看了半晌她轻喃道:“可用什么接呢?”
怀夕听得一头雾水又见姜离满面不解地走到门口处开门又关门在不轻的“吱呀”声中面上神色更显焦灼。
“贺炳志把人叫下来该走了——”
正沉思之间楼下忽然想起了葛宏的声音姜离走到围栏处往下一看果然看到葛宏一身短打褐袍正站在楼下。
回廊之上贺炳志应下一声带上胡修文、陶景华几个擅武课的学子匆匆下了楼。
几人前脚刚走回廊上便发出几声嗤笑人群之中又有人轻声叹道:“葛教头也就只能指使这些人了……”-
姜离听得皱眉但看着渐渐西垂的日头她未多理会又进了付怀瑾的屋子
她盯着门扇沉思道:“凶手选在雷雨夜动手为的便是掩人耳目但无论如何在付怀瑾房中杀人都是冒险之行——”
怀夕在旁道:“不是说付怀瑾胆子极小?说他连一个人去后山都不敢凶手只怕没找到别的机会只能谋划在他住处杀人。”
姜离点头“那么谋划越久越不可能让自己冒险。”
她在付怀瑾屋内徘徊片刻眼看暮色已至又跑去袁焱房中刚站在袁焱书案之外脑海中便浮现出了袁焱跳上书桌打老鼠的情形她下意识往旁边一退警惕地往头顶看了一眼便见那日顶板已被合上但此刻仍留有一道缝隙看着那道黑洞洞的缝隙姜离只觉下一刻便要出现老鼠的眼睛她心底有些发毛又往一旁退了一步。
她收回视线再看向这熟悉的屋子两日下来这两间屋子的每一处摆设家具她都铭记于心可即便如此还是难以想象凶手手法。
窗外暮色沉沉笼罩下来没多时姜离听见了楼下传来了贺炳志的轻呼声她转身出门往楼下一看便见葛宏带着众人回了
来他们两两分组各抬着大大小小的箱笼这会儿正要搬去一楼北面的库房。
姜离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
为了方便搬运重物葛宏此刻着一身利落袍衫袍角也被他掖进了裤腰中也是因此袍衫里子上的五彩绣纹露了出来天光虽已昏暗可姜离还是看清楚那是一个篆体的五彩福字因绣在里衬之上平日里并不显眼。
姜离眯起眸子待一行人将所有箱笼抬进屋内她连忙快步跑下楼去。
贺炳志等人累的满头大汗与葛宏做别后往学舍而去葛宏锁上屋门正往德音楼走姜离却快步跟了上来“葛教头请留步——”
葛宏回头一见是她堆出两分笑意来“薛姑娘?姑娘有何事?”
姜离看向葛宏的衣袍“葛教头这里衬上的福字是——”
“哦这是我们老家的习俗——”
葛宏笑起来“这是过年时我夫人绣的五彩丝线绣成五彩福字穿在身上无论去哪里都能保一年安康顺遂我们那里男女老少皆是如此。”
他说着将袍角放下来“让姑娘见笑了。”
姜离缓缓摇头不知想到什么又问道:“葛教头是否嗜辣?”
葛宏微讶道:“姑娘如何知道?我来了长安这几年口味已淡了不少我们那里专产辣椒花椒无人不嗜辣。”
葛宏说完却见姜离陷入了沉思又听她喃喃道:“怎么可能呢?”
葛宏一时纳闷起来“怎么了薛姑娘?可是我说错了什么?”
姜离摇头眼底幽明之光簇闪某一刻她似是想通了什么断然转身往大讲堂跑去葛宏见状不对也连忙跟了上来。
讲堂内裴晏正吩咐九思什么听见脚步声一抬头却是姜离见她面色前所未有凝重裴晏站起身道:“怎么了?”
姜离深吸口气道:“我知道凶手如何杀付怀瑾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啦~下章揭晓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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