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另一个出口，邱老头从洞口走出又回头看了一眼，才取出他随身携带的灵宝。


    进入灵宝，邱老头去见他从妖域带回的妖女。


    妖女一见就问“进入人域了吗？”


    “嗯。”


    “带我出去，我要看一看，两域有什么区别？”


    “山川都一样，区别的是人。在此之前先给你起个名，不然见到熟人怎么向他们介绍。”


    “跟你姓，叫什么……你给我起个好听的名字。”


    “嗯，跟我姓，别人会误以为，你是我的后辈。”


    “你长着嘴，还怕解释不清？”


    妖女开了玩笑，媚态尽显。


    “叫你邱媚。”


    “媚是什么意思？”


    “喜欢的意思。”


    “咯咯咯，我喜欢。”


    “那出去看一眼……”


    “好。”


    邱媚出灵宝看了一眼问“你是从这个洞里出来？”


    “嗯。”


    “祖先为啥将两域分开？”


    “因为你的血脉过于强大，造成修炼的根基不稳。”


    “噢。那你带我来人域，是不希望我们有后代？”


    “你希望留下后代吗？”


    “希望。”


    “那就留下。”


    ……


    过了一会儿，邱媚返回灵宝。


    ……


    下一幕，邱老头走进一个偏僻的宅院。


    “汪昊苍。”邱老头喊一声。


    汪昊苍在屋里问“报上名来？”


    “邱泽胜。”


    “找老夫何事？”


    “炼丹。”


    片刻，一个老头从屋里走出。


    “炼什么丹？”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等等，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汪昊苍重复一声，又将邱老头上下打道过才问道“天下炼丹师多的是，你为啥找我？”


    “一听说，你炼丹术超群。二听说，你脾气古怪。”


    “哈哈哈，闻名不如见面，我们有共通的地方。”


    “那你跟我走，还是我跟你走？”


    “走之前先说规矩。”


    “我只要一颗，其他给你，前提是炼出上品。”


    只要一颗？


    汪昊苍一听便猜出，邱泽胜找他炼丹，炼的是什么丹。于是问了一句“你手里有没有丹方？”


    邱泽胜反问“你手里有没有星辰草？”


    高扬一听，心里一喜，他手里的星辰草终于找到用途！这一刻他几乎可以肯定，星辰草的用途跟郑泽民猜的一样，可用于炼化极丹。


    “走。”


    邱昊苍说了一句便跟邱泽胜走了。


    ……


    大山深处，一间石室里，二人坐下相对无语。


    过了一会儿，邱泽胜才问“你有没有难以割舍的……”


    “你我这一把年纪，还有什么放不下？难以割舍的人，有。但人生总有终点，不可以陪伴他们的一生。该割舍时就要果断的割舍。”


    “关于入圣，你听说了什么？”


    “哼，听说的传言太多……我从中梳理出几条。”


    “哦，说来听听？”


    “你弄反了，找我炼丹，怎么变成向我打听？”


    汪昊苍开了个玩笑，想打消邱泽胜心里的顾虑。


    “我们想法一致，将你知道的跟我知道的进行交换。若是可以，我们联手，去一趟汪洋。”


    “你去过妖域？”


    “你猜。”


    汪昊苍咧嘴一笑“你上门找我炼丹，还猜什么猜？”


    于是邱泽胜说“我有两个问题……”


    “说？”


    “第一，你是否值得信任？第二，你已经说了，可以割舍。那你有没有听说关于母星的传说？假如你听说，有没有胆量去寻找母星？”


    “我回答你，第一，信任是相互，多说无益，要用行动来体现。第二，作为掌控的我，有的是胆量。听过传说，也希望去寻找母星。除了你我，很多人在忧虑！若是空间崩塌……幸运的话，我们永远生活在欢乐界。不幸运，崩塌之时就是我们死亡之日。”


    “你都听说了什么？”


    “你刚才说，一起去汪洋？”


    “对。”


    汪昊苍确认才说“这么说你并不知道龙脉可以替代……”


    “知道。”


    “……”


    “但已经晚了。”


    “哈哈哈，我跟你一样，突破掌控才知道龙脉具有相同的作用。在龙脉获得，相对温和。汪洋里获得，野性难训。需要长时间的温养，去除野训。否则，可能给你添乱。”


    “你说的不错，但最好还是来自汪洋的真龙。虽说龙脉可以替代……但那是不得已的选择。并且为时已晚，最后一次机会是突破掌控。当我听说，已经是几十年以后的事。最好……是在凝宫的中后期进行吸收。去汪洋的人，要么不知，要么是后知后觉。”


    “谁都想先知先觉……”


    “你何时听说？”


    “跟你一样，也是突破掌控才知晓。”


    “除非是那种人……”


    “哪种人？”


    “天骄。”


    “皇极不是天骄？他也一样，也去了一趟汪洋。”


    “哼哼，看来他也是所谓的天骄……”


    “比普通人强。”


    汪昊苍回复一句说“我理解的天骄应该是那种，可以沟通天地，可以跟古人对话的人。而不是听说。比如说，可以在问道石领悟自己的道，可以从升龙碑里领悟皇极留下的秘密。那样的人，才可以称之为天骄。”


    “问道石的作用是问道，跟入圣没有丝毫关系。升龙碑就是皇极留下，后人沾他的光。不过，如你所说，能从问道石悟出自己的道，能从升龙碑里悟出……也称得上天骄。”


    “你小时候，有没有参加过盛会？”


    “有参加，有收获。”


    “丹方？”


    “对。”


    “没有获得关于龙脉的说法？”


    “没有。”


    “我去了，没收获。”


    ……


    接下来，两人闲聊。


    高扬边听边思索，心里暗自高兴！按他们的说法，他在贡嘎山脉突破，获得那条龙是天注定。虽然比不上真龙，也未必如他们所说……另一方面，他不需要去汪洋经历风险。


    与此同时，他心里暗自得意！之前他曾暗自设想……并且，侯定邦的猜测竟然是对的……竟然歪打正着。同时也是基于他的猜测，以及皇极和扶风去汪洋，猜测他们的目的……因此他才决定，去那条龙脉突破。


    接着他想到一个问题，扶风将灵戒藏在贡嘎山脉，并且将那座峰作为指示，寻找宝藏。


    那么扶风的意图，是不是在对自己进行暗示？


    想到这，高扬心里认定，扶风的本意就是在暗示。第一是因为，他留下的宝藏里出现玄生丹。而他当时的心理，跟扶风的想法是一样的。第二是因为，扶风基于人性的揣测，给予一次机会，能否把握就看自己。


    幸好！


    自己把握住了。


    不然当自己听说只能等下一次。且必须在突破掌控之前。像他们一样，后悔的是自己。


    至于他们所谓的天骄，说皇极不是真正的天骄，说天骄可以沟通天地，他心里是暗自高兴！首先，他在问道之前悟出自己的道，就是沟通天地的表现。因此他是真正的天骄。


    而且现在的他，正在跟古人对话……


    同时他想到一个问题，他在魔音谷获得大量的灵晶，且在地下空间突破。由此他怀疑，魔音谷里可能有一条隐藏在地表下的灵脉。


    若在灵脉突破，获得灵龙，或将超过来自汪洋的真龙！上次突破他没有获得可能是两方面的原因，一是修为不够，二是没有找到灵脉。想获得灵龙……高扬心里暗自苦笑，灵脉隐藏在地表深处，即便存在灵龙，自己也没有能力深入地下，去灵脉里突破。


    他有这个想法是基于体内的丹田。他的丹田分为左右两半。因此，他心里又在大胆的设想，自己的丹田分为两半完全可以容纳两条龙。现在有一条……完全可以再容纳一条。两条龙共存，或许对自己入圣有益。


    过了一会儿，邱泽胜取出灵芝。高扬不敢掉以轻心便盯着看，将形状和色泽记在自己的脑子里。若去妖域，不至于被女王诓骗。


    “给你看一眼。”


    邱泽胜将灵芝递过去。


    汪昊苍接过来看一眼才说“大陆上没有记载。你带回的灵芝是真是假，我表示怀疑。”


    “你用不着怀疑。”


    “那你说，一份炼几颗。”


    “两颗。”


    “哈哈哈，我被你戏弄了一次。你说你只要一颗，我还高兴！原来一份材料只炼两颗。那么考验的就是我的炼丹术。若是炼出一颗，我空欢喜。不仅如此，我还要搭上一株星辰草。另外，一份材料是多少株灵草？”


    “加星辰草，一百七十六。”


    “这么多！”


    “你以为呢？”


    邱泽胜问了一句说“虽说我提出的是上品，但你要是能炼出中品……我心里也满足了。”


    “你要是找其他人，能练出下品，你也满足了。”


    “因为找你，我去了很多地方。”


    “你何时去妖域？”


    “三年前。”


    汪昊苍将灵芝还给邱泽脚。


    “若去汪洋，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反而引起人龙大战……你是否考虑过可能存在的后果？”


    “三种结果，一是一死一伤。二是双双陨命。最好的结果跟扶风师徒一样。没有其他的选择。”


    “万一我侥幸……”


    “寻找母星就交给你。”


    “关于母星，你听说什么？”


    “听说母星是一个巨大的星球，是欢乐界的千万倍。而且我告诉你，我们之所以困在这里，是因为先辈想得道成仙才酿成的结果。”


    “仙道。”


    汪昊苍愣了一下问“返回会不会重拾老路？”


    “上次是人祸。经过那一场天灾，母星上留下什么？不知……之前不知道有多少先贤去寻找母星。至今未归，或许死在母星上。或许就没有找到……可能要经历千难万险。因此，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入圣者必须寻找母星，必须坚定！欢乐界不需要圣人。也无法容纳……圣人的破坏力太强。若是欢乐界从内部瓦解，所有人面临的同样是死亡。返回母星，所有的物种可以延续。”


    “假如你，或我，去寻找母星，命运跟先贤一样……要留下点什么？至少，要后继有人。”


    “我想过，造一处遗迹，挑选那种真正的天骄。”


    “那还等什么？炼丹。”


    于是，邱泽胜取出准备好的灵草。


    汪昊苍取出星辰草。


    邱泽胜按顺序说出灵草的名字。


    汪昊苍找出灵草，一株一株的排列。


    高扬边听边记，将所需的灵草及顺序记在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