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他名胡斐

作品:《国公夫人她人美心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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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活完“病人”,温语带严珠去东宫。


    李江驾车,古月垂着眼皮跟在后头。


    见到将侧妃,温语立刻把刚才的事说了。


    “看文大人的样子,还挺认真的。我想着,这对珠珠也是件好事。您说呢?”


    将侧妃点点头:“文大人,我在闺中也没少听说。性子豁达,人品中正,还特别聪明,税法算账有偏门。皇上很器重的!他家里的事,也听说过一些。父亲惧内,公主和驸马去世后,家里弄得挺不像话!


    但咱们就算愿意,也先别答应呢。他家中那位老夫人,恐怕还要掺合一二。珠珠虽然没有好出身,但有咱们护着,也差不到哪儿去。既如此,就别落个攀附豪门的口实。”


    温语这才意识到:“您说的对,是我没想周全。”


    “嗯。珠珠单纯无心机……也要看这位文大人对这个女儿,是怎么个认法。”


    “听他说的,要很隆重的呢!别说,他们相处几天,连说话的样子都有些像了。珠珠都沉稳了呢!”


    严珠插嘴:“珠珠平日也沉稳的!”


    将侧妃笑了。


    “您这儿怎么样?”


    还没等将侧妃说什么,前头女官来:“太子殿下请侧妃娘娘带着客人过去。”


    “走吧!路上说……”


    两个人携手并肩往前走,“温泉回来,太子殿下的身子一直不错。东宫事务也算顺。前几天雨夜,太子着了凉。怕引起病,太孙就让他歇着呢。”


    “现在天气还不算冷,但下雨,肯定稍凉些。底下人怎么伺候的?”


    “身边两个大太监,平日里很周到。只是那天……太孙责问,那值夜的太监说,不知道怎么的……睡过去了。”


    “啊?娉婷,会不会有人?”


    将娉婷一拉她,这时,前头过来一行人。走在最前头的,是太孙妃,高抬着下巴。走到温语一行面前,站了下来。


    “太孙娘娘!”将娉婷屈膝行礼。


    温语身上还无诰命,这种场合,只得跪下:“见过太孙娘娘。”严珠和拿着东西的腊八,也都跟着跪。


    薛莹没说话,但她旁边的女官开了口:“将侧妃,这是些什么人?!”


    “这是镇远侯府的五太太一行,奉太子殿下宣,前来觐见。”


    “都查验过了吗?拿的都是些什么东西?”薛莹问。


    “是太子殿下让带的……具体……”


    “打开本宫瞧瞧!”


    太子身边的太监过来了,“殿下问,人怎么还没到?!”


    薛莹恶狠狠的看着几个人,一甩袖子走了。


    温语暗叹倒霉,自己起身,弹弹土。


    “走吧!”将侧妃也没什么表情的说。


    太子已经穿上了夹衣。殿内一角,点着炭炉,太孙不在跟前。


    大家行了礼,太子笑笑:“温语,严珠,铺子的生意如何?”他声音有点囔。


    温语和严珠,你一言我一语的汇报了。温语还笑道:“殿下,臣妇的小店,可是那条街的纳税大户了。今年年底,您可要嘉奖的啊!”


    太子哈哈一笑,又咳嗽了两声,“好!有嘉奖!记下来,回头提醒孤,向皇上提提建议,对于与朝廷有大贡献的商家,与以奖励。”


    古月在宫门外等,他嫌李江啰嗦,所以在离车稍远的地方自己踱着步。


    他本名胡斐。天生异像,一落地,就是白头发白眉毛。


    当时,长辈虽然没嫌弃的把他扔了,但也都快愁死了。


    却没想到,他的天分却是极高!


    而且,还是个乖宝宝,一岁就认得自己的名字。三岁能背诗百首。


    五岁开始,整天沉浸在学不完的功课里,习文练武,数年如一日却丝毫不烦。


    下得一手好棋,舞得一手好剑。且杂艺庶物,样样拿的起来。


    培养了个如此出色的子孙,长辈在给祖宗进香时,估计都自夸了几句。


    却没想到,在他成年该成亲时,却出了大问题。原因是,他不肯成成亲。不肯成亲的原因是:没看得上的!


    由于他太特别,家长和族老们还真不敢把世俗那套强加于他,于是,方圆几百里的姑娘们都弄了画像让他相看。甚至京城里的都来了……


    其结果是,非但没能成,还把他的逆反勾起来了。


    四个字:坚决不婚!


    家人请了大师和大儒来说服,结果没一个能说的通。来硬的,他也不怕,直接要摞挑子。


    别人在为他的婚事发愁,他却在做事,给家族创造了不少收益。


    族老们,在幸福与煎熬中,迷迷糊糊的度过。


    直到那年,他外出时,救了杨如是。


    到现在,他也弄不清,自己对她是一种怎样的感情。


    那个极美却被毁得像个破布偶的女子。救了她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在恐惧,惊慌,疯狂,封闭。甚至,自残……


    不知道杨如是勾起了他心底哪样情绪,他痴迷的陷进去了。


    亲手照顾,不假人手。他见到过她所有最丑,最卑微的样子。


    甚至,挨过她发狂时的打骂……


    那种感觉,不知是爱慕,是疼惜,是痴迷,是欣赏,是救赎。还是那种想拯救她于水火,又想随她沉沦的撕裂。


    带她回了胡家,请了无数的名医来看,都说她受的刺激过大,在封闭自己。


    封闭吗?那我就拉你出来!


    于是,他跟胡家说,要娶她。


    这当然在胡家掀起了轩然大波。可别人越阻止,他就越坚持。


    毫不妥协,好像可以随时为她而放弃一切,甚至陪她去死!


    家里没办法,只得再次让步。


    成亲后的几年,杨如是仍旧没清醒。


    他不嫌弃。陪伴,宠溺,安慰,照顾。从不勉强……


    杨如是病情好转,也知道自己是谁了。但她像是道淡淡的、虚无的影子。不说话,也不动,在屋里一坐就是一天。


    他除了公务,便是陪妻子。


    这样的日子,谈不上幸福与不幸福,但他认命。仿佛这就是自己应得的。


    直到,她死了……他疯了!


    胡斐在马车边,来回的踱步,今天的事,让他不安。


    还没完全清醒时,就已经认得了严珠……


    不知道是因为她生的好看,还是投喂他时的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