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我与杜案首闯贾府!七进七出!

作品:《至圣先师杜预

    “回去吧。”


    贾母颤颤巍巍,扶着贾玉而去。


    林星河久久凝望杜预,也转身进府。


    贾玉咬牙道:“祖母,我堂堂贾府岂能被区区秀才恫吓?明日我与星河的婚事?”


    贾母摇了摇头,吐出两个字:“缓,办。”


    贾玉愣住了!


    众人也愣住了!


    没想到,贾母,堂堂贾府的最高统治者,竟然真的被杜预吓住,缓办原本明日的婚事?


    贾玉攥紧拳头,青筋暴起。


    他梦寐以求的事,有太后懿旨,本以为板上钉钉,竟然就这么····搁置了?


    这,是何道理?


    他激动道:“老祖宗!”


    啪!


    贾母一巴掌,抽在了贾玉脸上。


    贾玉惊呆了。


    他愣住,捂着脸,不知道一向疼爱有加、视为掌中宝的老祖宗,为甚动手打他?


    众人惊骇。


    贾母对贾玉的溺爱,众所周知,那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里怕掉了。


    贾玉要天上星星,贾母都得派人去摘。


    如今,却破天荒打了贾玉?


    贾母冷冷道:“我最近身子不适,不能办喜事。缓办!”


    她头也不回,回了房中。


    贾玉跪在地上,呆呆木木。


    无人敢劝。


    他太清楚了——贾母缓办婚事,要观望。


    太后与皇帝,哪一方斗争获胜,明牌了,她才会采取行动。


    在此之前,自己休想迎娶林星河。


    这一切,都是杜预搞的。


    若非杜预今日大闹贾府,以好了歌威慑贾府,改变了贾母的想法,他明日就可迎娶林妹妹。


    远远看着林星河的背影,贾玉跪在地上,面容扭曲。


    “杜预!”


    “书山,学海!”


    “你走不出去!”


    杜预一行人,走出荣宁街。


    宋佳霖眉飞色舞:“好一个杜预,杜案首,大闹国公府,写了好了歌,还能全身而退,”


    冯勇拍手笑道:“解气解气。那好了歌真是太解气了。”


    “这诗,只怕让贾府晦气一整年!”


    “不,贾府搞不好,家道中落,从此开始。”


    一众秀才,议论纷纷,兴奋不已。


    以后,我们也有吹牛逼的资本了!


    谁再看不起咱,咱直接甩出去“想当年,我与杜预一起闯荣国公府,杀个七进七出,在大门上写了好了歌,全身而退,就问在座各位谁敢?”


    看着热闹议论的友人,杜预笑而不语。


    唯有他最清楚——刚才他表面如履平地,其实如履薄冰,凶险万分。


    贾府,忌惮的并不是他杜预。


    别说杜预是镇国秀才,就是传天下秀才,以贾府的滔天权势也不在乎。


    贾府,真正忌惮的,是杜预以好了歌勾勒出的皇权无情、鸟尽弓藏!


    杜预的【好了歌】,只是向贾母展示出一副可怕的未来场景——贾府站错了队,在残酷的政/治斗争中,站在了胜利者的对面,也就走到了尽头。


    普通人站错队,例如历史上的李白,还有可能被赦免。


    毕竟,秀才造/反三年不成,皇帝也就一笑置之。


    但贾府这样的庞然大物,一旦站错队,胜利者绝对不会放过他——贾府在后宫、朝廷、军中都有极大势力,与当权者不能同心同德,留着这样的祸患干嘛?


    说白了,杜预用的,是俗套地不能再俗套的【狐假虎威】。


    他以皇帝御赐【便宜行事】的金牌,震慑贾府,暗示贾母自己与皇帝关系莫逆、相交匪浅,乃是皇帝的红人。


    这次自己未婚妻被贾府夺走,前来要人,背后是皇帝的意思。


    贾母越想越害怕。


    她也知道,杜预多半在诈她。


    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这是真的呢?


    万一杜预来贾府闹/事,真的是皇帝授意呢?


    皇帝收拾不了太后,还收拾不了贾府?


    贾府,船大难掉头,不能有丝毫行差踏错啊。


    她作为掌舵人,只能求稳。


    所以,林星河与贾玉婚事,暂缓叫停。


    如此一来,贾府既不得罪皇上,也没得罪太后。


    婚事,只是暂缓。


    而贾母的理由,只是身体不适。


    她在观望等待,收集更多的信息——一旦贾母搞清楚,杜预根本在拉大旗作虎皮,哄骗讹诈自己,他跟皇帝完全没有那么亲密关系,她随时可以“身体健康”,重新操办。


    但杜预如今的能量,能震慑住庞然大物贾府,让贾玉不能马上迎娶林星河,已经是极限了。


    “实力,我需要更强实力啊。”


    杜预仰头看天,满脸惆怅。


    即将到来的府试,就是他最好的磨刀石。


    很多仇人,也在虎视眈眈等着他呢。


    杜预笑了。


    他很期待,书山学海早点到来。


    “咕噜噜···”


    宋佳霖愁眉苦脸:“杜预你仰望星辰,固然好,但我们也要脚踏实地,五脏庙还没治好。”


    杜预哈哈一笑,拿出一万两银票:“走。先吃它一顿!”


    杜预一行人,踏入了一酒家,想不到迎头碰到了一伙熟人。


    庐州士子一行人,恰好就在这里聚餐。


    王文昭、伍乔,还有庐州诸多人,都在。


    看到杜预等人,庐州士人一愣。


    双方本是对头,暗中较劲,但如今都在异乡为异客,双方见面反而有了一丝亲切。


    “杜预?”


    王文昭眼神闪过一丝复杂之色:“来。”


    庐州、滁州读书人,索性聚在一起。


    杜预等人都饿坏了,狼吞虎咽。


    庐州人啧啧赞叹。


    “你们这是多久没吃饭了?”


    “一个个饿死鬼投胎啊?”


    “慢点,没人跟你们抢。”


    “发生了多少我们不知道的故事?”


    面对冷嘲热讽,滁州士子一个个埋头干饭,顾不上搭理他们。


    终于,酒足饭饱。


    几人才剔牙,抽出空来,对庐州人反唇相讥。


    “我们碰到的事,一言难尽。”


    “说出来,你们都不信。”


    “哈哈····”


    庐州人看滁州学子们如此狼狈,叫花子般,还在大言不惭,各个相顾冷笑。


    宋佳霖叹道:“今天,我们大闹荣国公府,全身而退。”


    “什么?”


    庐州人眼珠怒凸!


    他们哪里想得到,滁州人如此胆大妄为?这么野?


    王文昭盯着杜预:“你不要命了?”


    杜预笑了笑:“没办法,未婚妻在贾府,据理力争,不去不行。”


    王文昭目光一沉,有些黯淡。


    杜预知道,王文昭多半是为娇妻彩凤之事发愁。


    从这一点上,王文昭是个情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