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189

作品:《当他深入时

    纪时鸢整个人完全被惊住了,所以……他的见面礼就是一个金块?!


    现在的人……不是,应该说是现在这个圈层的人送人家见面礼都已经流行送金块了吗?


    这也太……土太财大气粗了吧?


    “唐总,这个……”


    纪时鸢一时半会儿不知该说什么,她扭头看左今也,发现他的注意力压根不在这儿,他只执着于给她们俩倒饮料。


    “你倒是说句话呀!”纪时鸢从桌下扯了扯他衣袖推他手臂。


    “他想送就让他送吧。”左今也去摆了刚倒到杯里的饮料给她,再端一杯给女儿:“他早就准备好了,现在才送出来,按理来说在诚意上的缺失应该再加一块弥补才行。


    这个已经很便宜他了!”


    想想当时他家生孩子,他去送礼。送出去一堆钱就算了,还要被他嘲讽自己是单身狗。


    就这一点东西,都不够弥补他的!


    “宝贝,叔叔给你的这个喜不喜欢?我跟你说,就这个,你出去都找不到同款。


    唐叔叔眼拙,也不知道你们女孩子喜欢什么,回头啊叔叔带你出去逛,你要看上什么你就跟叔叔说,叔叔到时候给你买。


    好不好?”


    唐浔懒得和左今也说,满心满眼都落在孩子身上去了。


    纪温迎实在是太招人喜欢了。


    “妈妈,我可以收吗?”


    “……那你要说什么?”纪时鸢这时候再拒绝也不好,干脆就顺着左今也的想法,反正回头要还礼也是他去还!


    “谢谢唐叔叔,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先把这个收起来,免得弄丢了坏了唐叔叔一片好心。”


    “好好好,放到哪儿?叔叔帮你!”


    小家伙今天刚买的新衣服正好有一个包,包的容纳度还不小,足够把他这个金块放进去。


    “宝贝,来过来,和叔叔一块坐。”


    “哦,好。”


    爸爸似乎也没有把她抱回去的准备,因为他一直在给妈妈布置东西,碗筷,还有一些小点心。


    给她的小点心还是通过圆桌转到她这边的。


    唉。


    看来爸爸是彻底把她给忘了,正好把唐叔叔当做免费保姆看着她。


    偏偏这唐叔叔还一点想法都没有,心甘情愿当她的保姆。甚至最后还和爸爸比剥瓜子的手速。


    唐叔叔给她剥。


    爸爸给妈妈剥。


    纪时鸢也很满足现在这样的状态,那个金块作为礼物的惊讶之后,她很快把心思转移到陈知让身上。


    他还没回来。


    纪时鸢低头和左今也开始耳语起来。


    纪时鸢:“你这个朋友是干什么的?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也没看见过。”


    左今也给她放刚剥好的瓜子在面前:“你是说陈知让?”


    她点头。


    “很早就认识了,只是你没见过。他比较深居简出。”


    “……”原来是这样。不过联合他教授这一身份来看,确实有点左今也说的深居简出的意思。


    “那……他有没有喜欢的女孩之类的?”


    纪时鸢下意识就想询问他的感情问题。因为事关自己的朋友姚倩倩。


    她追他很久了,但一直都没有回应。之前她就一直在想会不会是这个教授已经有心理之人,所以才会对此毫无想法。


    只是,那会儿没机会打探到关于他的事情。既然左今也认识他,那就可以得知小道消息了。


    她期待着他给的答案。


    谁知左今也一下沉了脸。就连手里剥好的瓜子都没再给她。


    纪时鸢还下意识等着他的瓜子,却等不到。


    这才注意到他在变动。


    她立马明白过来这男人又是在吃干醋。


    忙开口解释:“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啊……


    我只是……”


    左今也等着她的回答。


    “哎呀,反正我没那个意思,就是有点好奇。”


    “……”他的脸黑得更难看了。


    最后把手里的瓜子放到她盘里,已经抽纸巾开始擦手,很明显是不准备给她剥了。


    纪时鸢皱眉。


    刚好这时陈知让从外面进来,纪时鸢还想再说点什么已经来不及了。


    当事人都回来了。


    不过一会儿……可以在桌面上套套话。她得想个办法套。


    “不好意思,久等了,一会儿饭菜上来我自罚一杯。”


    陈知让说。


    其实他的神情并不好,眉宇间有些疲态,还看得出仿佛有心事的样子。


    纪时鸢下意识捏了捏杯子。


    难道是有什么事?或者说感情受困?有没有跟姚倩倩有关?


    她在思索着,却忘了自己思索的时候是一直盯着陈知让的。


    左今也把杯子抬起来猛喝一口又放回去砰地一下和桌面碰响。


    这才一下子把她拉回神。


    她立马扭头看女儿,稍微偏着身子若有似无地给女儿拿东西转移左今也的注意力。


    ……


    “陈教授,听说你在南大教书?”纪时鸢说。


    左今也不断地摩擦着杯子,陈知让甚至觉得自己快要被他盯穿了。


    只能硬挺着。


    “对。弟妹知道我?”陈知让说。


    “你一天孔雀开屏,到处乱炫,不认识你都困难吧?”左今也插了一句嘴。


    纪时鸢瞪他。他没理,扭头喝酒了。


    陈知让:“……”


    唐浔轻咳两声,把纪温迎小朋友趁势带出包房:“宝贝,唐叔叔带你出去遛一圈。”


    留下他们三个人在包房。


    纪时鸢继续硬着头皮问:“胡说八道什么,我是听南大的朋友说的。人家陈教授是因为…教学优良出名。


    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花孔雀?”


    “……”


    左今也用眼神问她:你到底是谁老婆,谁的女人?


    纪时鸢不理他。


    “哦,不知弟妹认识的是哪个学生?我认不认识?”


    “那你肯定不认识了,南大这么多学生,但只有你一个陈教授。就是听说,听说的。


    嗯,对了,陈教授还一个人吗?”


    陈知让:“?”


    “你问这个干嘛?”左今也又道。


    刚刚她就已经明里暗里问了一遍了,自己没告诉她。现在居然直接在桌面上问陈知让了?


    “你管我。”


    纪时鸢盯着陈知让继续问:“陈教授,我的那位朋友也比较好奇这个事儿,所以……我想八卦一下。


    因为大家都说教书先生一般喜欢独来独往,不太谈感情。


    这是不是真的?”


    “……”


    “纪!时!鸢!”


    这女人要不要这么社牛?第一次和陈知让见面就能问人家情感问题?


    不是,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她何时关心过人家的情感问题?


    这怎么……叫他心里有点儿没底呢?说不上哪里不对,却又觉得好像就是有哪儿不对!


    “这个嘛……只能说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吧,也不能都这么说。


    不全面。”


    “那陈教授有没有女朋友?”


    “……”


    “……”这次就更直接了!左今也手里的杯子都快捏碎了。


    “咳咳,没有。”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追着他跑的女孩,好端端的又突然不追他了。


    更重要的是,对方居然把她给删除了。


    所以在情感问题上,他现在是处于一个很敏感却又迷茫的状态。


    都不知道要怎么办。


    或许……是不是可以从纪时鸢这儿得到一些相应的建议?


    因为她们都是女生,女生的想法大多都是相通的吧?


    “哦。是没有喜欢的吗?”纪时鸢继续进攻:“像陈教授这样长得好又有才的人,应该不缺女孩子喜欢吧?


    那就是没有你喜欢的喽?”


    “……也不是。”


    左今也:靠!今天到底什么情况??他陈知让什么时候又愿意给别人透露他的感情问题了?


    纪时鸢不正常就算了,他还跟着不正常!还有唐浔,那死家伙平常恨不得在这儿八卦到底,今天还偷偷溜了!


    怎么??今天不是黄道吉日?犯黄沙?!!


    “那就是说……陈教授你有喜欢的女生啊?”


    纪时鸢心头激动又急切。


    殊不知她现在八卦的样子,让左今也恨不得想去死。


    “纪时鸢,你到底想干嘛?能不能好好吃饭?”


    “你别打扰陈教授说话。”


    “你……”


    “嗯,可以这么说。”陈知让应道。


    左今也:“你们两个到底想干嘛?要砸厂子吗?


    你说说你?你老公就在这儿,你问人家感情问题干嘛?


    还有你,喜欢就喜欢,自己悄悄的呗,放到台面上来说什么说?


    怎么?你搞不定啊?想让全世界都给你出谋划……


    不对,你该不会真搞不定吧?你想跟我老婆讨教?”


    陈知让双手合十靠在桌上抵着下巴,想了想后开口:“也不是不可以。


    就要看弟妹愿不愿意了。”


    纪时鸢微微有点愣。


    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这是帮姚倩倩最好的机会。所以没管旁边男人脸黑不黑她主动拿出手机打开二维码让陈知让扫。


    “好了!陈教授,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问我。


    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定帮你拿下你喜欢的人!”


    倩倩,你的人生大事可能要落到我的手里了!等着吧!哈哈哈!赶紧想想怎么谢我!


    两个小时后饭局结束,陈知让站在旁侧目送他们车子离开。纪时鸢还把车窗降下来给人家挥手道别。


    看得左今也那叫一个郁闷。


    把车子开得跟离弦之箭一样,恨不得立马离开这块烂地方。


    “你慢点儿!”


    “再慢点儿,你的眼睛就得跳人家身上去了!”


    “……我那是帮人家问的。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我讲道理?你刚刚在他面前把我当死人一样的,你让我讲道理?”


    “……”不可理喻,没法和他说了。纪时鸢干脆扭过头看窗外去,保持沉默状态。


    “干嘛?怎么不说了?现在觉得理亏了?觉得对不起我了?”


    “我怎么就对不起你了?”


    “你在他们面前晾了我一晚上!”还问他怎么对不起他了?还不叫对不起?


    “都说了我是帮人问的。”


    “帮人问?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你爱信不信!”


    “行,那你跟我说你帮谁问的,别和我说你是帮姚倩倩。”左今也道。


    纪时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