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


    不知过了多久。


    容妃满目潮红地睁开双眼,愣愣地看着狼藉一片的自己。


    接着再看向一旁透着傻气的姜秋鹿,眼神中充满了怨恨。


    自己竟然被这个傻子给强夺了身子,简直是奇耻大辱!


    她满眼怨恨!


    “这个好玩!朕还要玩!朕还要玩!”


    姜秋鹿拍着手掌,欢呼雀跃,好像是得到了心爱的玩具。


    容妃浑身一颤,连忙退开。


    身上的鞭痕和一片片被滚烫蜡油灼伤的疼痛无不在发出警告。


    更关键的是还有下身那火辣辣的刺痛!


    她的身子被这个傻皇帝给占了!


    她扭曲着身体,尽量缓和着自己的疼痛,咬牙切齿地对姜秋鹿说道:“你这个昏君,看你还能浑浑噩噩几年!”


    按照父亲的计划,大夏江山很快就要落入手中了。


    届时必定让这个傻皇帝尝遍世上最痛苦的刑罚!


    姜秋鹿眼底闪过一丝厉色,嘴上却痴傻着大声喊道:“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容妃被吓得衣衫不整地夺门而逃。


    吓走了容妃,姜秋鹿眼中的痴傻之色如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明。


    “看朕还能浑浑噩噩几年?”


    他低头自语。


    “果然是乱臣贼子。”


    这时,一个岣嵝身子的老太监悄悄推门而入,颤颤巍巍拜伏在地,满是担忧:


    “陛下,容妃娘娘把持后宫,隔绝中外,您可千万要保重。”


    老太监是先皇留给姜秋鹿的贴身奴仆。


    本应富贵显赫,却因为陛下是傻子,吃了很多苦,但其始终抱着一片忠心,在这深宫里艰难度日。


    “一个女人,反了不成?”姜秋鹿语气淡漠。


    “不仅仅是容妃,还有摄政——”


    李明知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他猛然抬起头,眼神满是震惊,不顾礼法地直视着皇帝。


    “陛下...竟是好了?!”


    傻皇帝虽然有时候会如现在这般安静,但绝对说不出如此条理清晰的话语,平时和皇帝打交道,都得像哄小孩一般哄着。


    “嗯,朕脑中已不再混沌一片。”


    姜秋鹿和老太监对视了片刻,喟然长叹:“这些年辛苦你了。”


    老太监双眼猛的一红,咧开嘴似是想笑,但最后竟哭了出来。


    接着慌忙将头低下,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老奴该死...”


    “真是祖宗保佑...”


    “老奴不苦...”


    老太监老泪纵横,五味杂陈的情绪最终汇聚成了百转千肠的“陛下”二字。


    姜秋鹿也是感慨万分,前身虽傻了这么多年,但各种记忆历历在目。


    其忠心天地可鉴,是自己能绝对信任的人。


    但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眼下,因为前身痴傻,朝政旁落,奸臣当道。


    从容妃所言,反贼就要动手。


    “好了,闲话少叙。”


    姜秋鹿不动如山,幽深的眼眸如渊如海。


    “朕痴傻了这么些年,也放纵了某些人这么些年,是时候让帝国的一切重回正轨了!”


    老太监顿时凛然。


    陛下身上的天子之威,是他之前从未感受过的。


    如今看来陛下是真好了。


    “回陛下,正如先皇所料,雍王果然在陛下继位后滋生了野心,公然摄政,更是将女儿送入宫,把持着后宫。”


    姜秋鹿点点头,这些事在他的记忆中或多或少都有着印证。


    老太监继续道:


    “更愤怒的是,雍王摄政,一边霍乱朝纲,另一边则是利用边境战事,对大夏敲骨吸髓!”


    姜秋鹿不禁倾身,示意李明知细讲。


    “突厥等北方蛮人,但自陛下登基后,便屡犯边境。”


    “三五年间,雍王假借战事,大肆中饱私囊,排挤忠义之士,使国将不国。”


    “如今,更是荒唐,竟然要向突厥蛮子割地赔款!”


    “大胆!”


    姜秋鹿猛地一拍桌案,怒目圆睁,“这些乱臣贼子,该杀!”。


    老太监双眼通红,连连磕头,劝道:“陛下息怒!如今贼人势大,当要从长计议才是。”


    姜秋鹿深吸一口气,下令道:“宣德妃觐见。”


    德妃是狄老将军之女,而狄老将军,如今被朝堂排挤。


    老太监担忧地看了一眼姜秋鹿,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转身而去。


    很快,门外细碎的脚步声。


    德妃急切中带着期待的声音传来。


    “陛下!”


    德妃推开门,见姜秋鹿端坐,便如一阵风扑进了姜秋鹿怀中


    “陛下,听李公公说,您的痴病可是好了?”


    姜秋鹿有些感动,缓缓道:“苦了爱妃了,朕确实痊愈了。”


    德妃顿时泪流满面,喃喃道:“陛下好了就好,陛下好了就好...”


    姜秋鹿缓缓拭去其脸上的泪水,柔声道:“以后朕不会让爱妃再受委屈了。”


    德妃死死抱住姜秋鹿,抽泣不止。


    她嫁入宫中,按父亲之志,忠于痴儿皇帝。


    奈何奸臣当道,后宫被容妃专权,被欺辱排挤多年。


    他心中凄苦难言。


    好在,陛下,如今醒了!33qxs.m


    姜秋鹿知道前身对德妃可谓是亏欠已久,温柔地吻去德妃眼角的泪水,吹去烛火,在德妃的小声惊呼中,将其拉到床上。


    一番温存过后,姜秋鹿搂着不着片缕的德妃,在其耳边低声说着自己的计划。


    德妃虽满脸通红,但也知道事关重大,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