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我是小贱人的话，那您岂不就是大贱人了？ 大贱人生贱人，这逻辑完美。”秦舒言心中冷意更甚。


    “你说什么？ 你这个没良心的，竟敢这么对自己的娘亲说话。”秦夫人被气的连忙捂住胸口，气得脑袋嗡嗡的响着。


    “二妹，不许你这么对娘亲说。”秦纤纤带着哭腔维护着秦夫人。


    任谁看到这一幕都会觉得秦舒言就一个不懂事。


    一向清心寡欲，不理俗事的太子。


    见了这一幕，都忍不住同情秦舒言。


    亲娘的心完全歪到养女那边。


    他的太子妃心术不正。


    真的很替秦舒言担心。


    “二妹，你不要惹娘亲生气，娘亲身体本来就不好。”


    “行了，纤纤，我是看透了，舒言，我不求别的，你敢不敢发誓？”


    “发誓？”


    “不会做对纤纤伤害的事情。 ”


    “行啊。”


    “我以秦纤纤的名义发誓，若是违背诺言，秦纤纤定会五马分尸，不得善终。”


    “别说了。”秦母没有反应过来。


    秦纤纤心里呐喊着， 你清高，你厉害，随便乱拿我的名义起毒誓做什么。


    “二妹，我知道你一直都很痛恨我，可是你为什么诅咒我啊。”


    “秦夫人不是让我们俩相亲相爱吗？以你名义起誓怎么了？”


    秦母被这一声声秦夫人喊得头疼。


    果然生的没有养的亲。


    秦纤纤心里面堵得慌，谁被人当面用自己名义起毒誓也不舒坦。


    关键那人还是心里面最讨厌的人。


    “哦，对了，这是秦夫人你这些年给我的东西，暗香拿上来吧！”秦舒言自从秦夫人上门，一大早就让暗香把她箱子里的东西取出来。


    “什么东西？”秦母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秦舒言把狗狗放在她肩膀上。


    她弯腰从箱子里翻找，拿出一支金色的簪子：“这支桃心金簪子，是三年前刚入永宁侯府秦夫人赏赐。我记得当时这簪子在一堆首饰里挑剩下给我的。”


    “这支桃木牡丹簪子，是秦纤纤说上好古木所雕刻，能保存千秋万代。就是上面的蛀虫不知道从何而来。”


    “还有这支纯银步摇，是你赏给下人，下人不要你随手扔给我的东西。”


    “还有几件衣服……”


    “三年了，我算了算了，秦夫人拢共就给我这点东西。”


    太子原以为永宁侯即使在怎么不待见秦舒言也不至于如此。


    堂堂永宁侯府千金小姐，竟然过的连一个下人都不如。


    再看看秦纤纤无论是首饰，还是衣裳几乎每天都是不重样。


    吃用的东西都是顶好。


    差别对待，一个天一个地。


    秦夫人脑子一头雾水，不可置信的看着秦舒言：“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把这几年你给我东西拿出来还给你罢了。”秦舒言冷笑着，看着一个箱子都不够装的东西。


    都不够秦纤纤一天吃喝用度的银子多。


    她原以为在翠花村的日子已经够苦了，没想到在永宁侯府的日子更苦。


    养父养母虐待，榨干她的劳动力。


    原以为回到亲生父母身边会过得好些，却不曾想。


    她们只是拿她的命当做秦纤纤的垫脚石。


    秦母看着箱子里的首饰，还没有她平时赏给身边的丫鬟多。


    “你这是嫌少吗？”秦母语气不由心虚了几分，这些年她总是觉得秦舒言在乡下里出来，没有文化。


    谈吐修养不如纤纤。


    “还是说，你以为你将这箱子里的东西还给我，就能够还清父母的恩情吗？”


    “我自幼在翠花村长大，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天天上山割猪草，若是没割够当天就没饭吃。”


    “秦夫人，你真的是搞笑，你养过我吗？”


    秦母从来没有真正走进秦舒言的内心，看着眉眼与她有几分相像的人。


    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这些。


    心中陌名觉得有一丝难受。


    秦纤纤看出了秦母的犹豫，立马哭着鼻子：“二妹，有你这样对自己的亲生母亲的吗？一口一口的秦夫人喊着？你难道不知道秦夫人的心会很痛的吗？”


    成功将秦母内疚心转化成秦舒言的问题。


    秦母听后立马就变了一个人：“纤纤，别哭了，别为了这种没良心的人哭。”


    “不值得。”


    秦母说完后，看着眉眼有些像自己的人，心口一痛。


    好似有什么东西被忽视了。


    太子趴在秦舒言肩膀上，第一次心疼一个人。


    从头至尾。


    秦母根本没有把秦舒言当作亲生女儿来看待过。


    “我没有你这种母亲，试问哪个母亲会逼着她上赶着成为妾室？ ”


    秦舒言用了一辈子看清秦母的嘴脸。


    她今天会将话挑明出来：“从此，我们一刀两断。”


    秦舒言转身离开这个晦气的地方，堵在胸口的那口气终于松了一口。


    还远远不够。


    想要彻底将秦纤纤拉下来。


    还不够。


    必须从秦纤纤身边的人入手。


    太子想安慰她。


    想了想，他的狗身上的东西。


    抬起尾巴轻轻的在她脖颈处扫了扫。


    用他的行动安慰她。


    “狗狗， 你真好。”秦舒言抱起狗亲了一口，太子今日又进步了。


    来到沈姨娘的院中。


    恰好遇到沈姨娘正在洗脚。


    看见面前的人风风火火冲了过来，二话不说直接撩起她的腿。


    将她泡了许久的洗脚水直接端走。


    倒在茶杯上。


    风一般的速度跑到听雅轩。


    大家都在云里雾里，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秦母有些失魂落魄的离开太子府。


    留下秦纤纤在那涂着暗红色的蔻丹。


    门被打开。


    看见秦舒言拿起茶壶，往她这边过来。


    心中不由有些嘲讽。


    瞧她没出息的样子，这不拿着茶壶过来道歉。


    “叫你嘴不要那么硬，是吧！这才多久，你不是还得过来求本宫？ ”拿着磨刀，捏着兰花指修了修指甲。


    “你脸真特么大，老子给你脸了是吧？”秦舒言端着沈姨娘的洗脚水。


    对着秦纤纤的嘴往里面灌。


    秦纤纤此时意识到不对劲，想挣开她的手。


    却没有想到她的力气不知何时变得那么大。


    嘴里有一种恶腥臭味，像腌制很久的生鱼，又腥又臭。


    反胃到她当场想吐出来。


    当秦纤纤忍不了这种恶臭的味道，想吐出来时。


    又硬生生被秦舒言将她嘴巴合上，逼着将那股臭鱼烂虾的味道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