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皇室

作品:《官府发老婆,一发发四个

    方去病见他这般,不由皱了皱眉。


    将他的手撒开后,想了片刻。


    “那你倒是说说,这些煞气和怨气又该如何解除呢?”


    两个仆人见状,急忙来到方去病的身边轻声低语:“主人,您问他这个,他接下来肯定会跟您要钱的,按我说还是把他丢出去算了。”


    “像这种江湖骗子,根本不用理会。”


    方去病听后,挑了挑右侧的眉毛,瞥了一眼。


    孟祥龙则立马说道:“其实解除煞气和怨气很简单,只是方王爷要牺牲一些东西罢了。”


    方去病听到要牺牲东西,眼睛提溜转了一圈,心中暗想。


    难不成他口中所说的牺牲真的是金钱?


    旋即孟祥龙继续说道:“方王爷放心,牺牲的东西肯定不是金钱。”


    “今日的一顿饭,一身行头已是方王爷给出的银两,我孟祥龙绝对不会再要。”


    “而我所说的牺牲,便是方王爷的虎贲卒!”


    方去病听后,双眼猛地瞪得溜圆,并让两名仆人暂且退下。


    走到孟祥龙的身边再次打量了一番。


    此人若是普通的算命先生,为何会说出这种话?虎贲卒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即便另有所图,也断然不会说起虎贲卒来。


    莫非他真的知道点什么?


    旋即疑惑的问道:“牺牲虎贲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孟祥龙见状,向怀中摸索了起来,并拿出了一张泛黄的旧纸。


    这张旧纸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可这张纸上的字迹却非常清晰,看来被他保护的很好。


    只见孟祥龙将旧纸递给了方去病,并无奈的低声说道。


    “方王爷看过之后,就明白了。”


    方去病小心翼翼的将旧纸拿在手中,并默念了起来。


    方去病聚精会神的看着,这一看就看了半个多时辰。


    只是短短的一张旧纸,方去病却越看越觉得心里难受。


    看着眼前的这个瞎子孟祥龙,不由心生怜悯,随即拍了拍孟祥龙的肩膀,扶着他的胳膊来到了正厅内。


    方王府不像其他王府那般,大门前多半有石狮子之类的雕像。


    方去病则是在正厅的两侧分别让人制作了两只丹顶鹤。


    其中寓意除了方去病本人,就连家中夫人们都不明所以。


    而最主要的原因便是方去病在穿越前,他的父母最喜欢丹顶鹤,他这么做无非就是想睹物思人罢了。


    孟祥龙被扶到正厅后,方去病就急忙将正厅的大门关了上。


    二人坐下后,方去病深吸一口气,把那张旧纸还给了他。


    “此事是真的?”


    孟祥龙慢慢把旧纸放回了怀中,并低头叹了口气。


    “这种事又怎么可能骗人呢?”


    “之所以把此事告知方王爷,还请方王爷务必不要把此事传扬出去。”


    “您是新任的异姓王,若是让凤主得知您知道此事,恐怕会给您带来性命之忧。”


    “而我刚才所说的,就是想让王爷您尽快将手中的虎贲卒退去,还给它本应的主人,如此一来就算遇到了麻烦,您还有一线生机!”


    ……


    而那张旧纸上所写的内容,就是孟祥龙的来历。


    虽然纸张很小,但里面的文字却很紧密。


    孟祥龙原名张启生,他的父亲其实就是当今大兴的前任国主。


    而这张旧纸,就是他的父亲为了留下最后一丝血脉亲手用皇帛写下的诏书。


    上面写的很清楚,当今的凤主乃是篡权而来,实际上的皇帝应该是眼前的这个瞎子。


    方去病在刚刚看到这张旧纸的时候,一度以为自己眼花了,所以反复读着念着,可不管怎么读怎么念,纸上的字迹又不会变。


    再看面前的张启生,他总觉得是不是在做梦?


    为何老天会让自己遇到这么多离奇古怪的事。


    而面对张启生刚刚的说辞,他反倒很是困惑。


    “张启生,你如今这般大的岁数,难道还想和当今凤主抢皇位?”


    “你刚才所说的麻烦又是什么?一线生机又是怎么一回事?合着你压根就不是算命先生,而是一直在皖城寻找机会!”


    “那你为何会看上我?”


    方去病接连问了很多问题,张启生一时间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个?


    于是顿了顿声,把桌边的平津帆递给了方去病。


    并让方去病仔细看看。


    方去病接过平津帆瞅了瞅,这不就是田津城的平津帆?大兴的算命先生,多半是从田津城出来的。


    “方王爷且看的再仔细些!”


    方去病听后,紧了紧双耳,又瞅了好几眼,可仍旧无所收获。


    于是不耐烦的将平津帆还给了张启生。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张启山听他有些着急,于是心中一沉摇了摇头,一边摸着平津帆一边用手指了指。


    “方王爷,您可看清了?”


    方去病顺着他指的方向定睛一瞧,原来这平津帆上居然有大兴军旗的字样。


    不由心头一颤。


    兴黄旗?


    世人都知道,兴黄旗是大兴皇室的令旗,看来这个张启生还真是皇室中人,可为何要找到我?


    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新任异姓王,无权无势,难不成还要让我助他夺取皇位?开什么玩笑。


    张启山见方去病许久没说话,于是探了探脖子表情异常严肃的继续说道。


    “方王爷应该看见了,这个平津帆其实就是兴黄旗。”


    “当初父皇把它交给我时,我并不感兴趣。”


    “直到当今凤主篡位时,我才知道它的重要性。”


    “父皇当时为了护我周全,以一己之力将我拼死护送到了宫外,从而身中百箭,死的很惨!”


    方去病一边听他描述,一边疑惑的挠了挠头。


    不由自主的问了句。


    “你爹既然是当时大兴的皇帝,难道身边就没有护卫,他至于用自己的性命护送你吗?”


    张启山听后,先是点了点头,随即眼眶中渐渐湿润了起来。


    “方王爷所言甚是,父皇当初在位的时候,身边的确有数十名护卫。”


    “他膝下更是有很多皇子。”


    “可那一天……”


    说到这,张启山再也忍不住居然放声哭了出来,反倒给方去病吓了一跳。


    “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天。”


    “孙凤娇(凤主)竟与父皇的护卫达成共识,并在皇宫中安插了很多她的亲信。”


    “那晚,不仅皇城的羽林卫,就连伺候父皇休息的太监都不见了踪影。”


    “我记得非常清楚,那晚还在下雨,我和母后原本还在后宫花园内闲聊,可看见雨越下越大,于是就想回寝休息。”


    “可刚没走几步,我和我母后就看见了一群穿有银甲的军卒突然闯入,身上布满了血渍。”


    “原本我母后想带着我跑,可我母后毕竟是个女子,又岂是那群畜生的对手,眨眼的功夫,母后就死在了我的面前。”


    “过后我才知道,那个夜晚,那群军卒就是司徒燕所指挥的,只是那时候的司徒燕还是一名微不足道的营中偏将军,很不起眼。”


    “那晚,司徒燕为了博得日后凤主的欣赏,一夜之间杀了我数十个兄弟。”


    “身边既没有护卫又没有救驾的将军,我父皇根本没办法抵抗,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护我周全….”


    说到这,张启山不由哽咽了起来。


    方去病本想安慰安慰他,刚要开口,却被张启山给打断了。


    “至于刚才我所说的麻烦,其实很容易理解。”


    “康兴成对你来说应该很熟悉吧?”


    方去病听后,扬了扬双眉。


    在皖城,谁不知道我与康兴成的关系。


    于是点了点头,并没说什么。


    张启山虽然看不到,但他能感觉的到此时方去病匪夷所思的神情。


    于是低声说道:“我的眼睛就是被康兴成戳瞎的。”


    “我当时逃出永乐城后,这里还不叫皖城,只是一座废墟无人看管的城池。”


    “康兴成得知一切后,本想反过头救驾,可为时已晚,过后找到我的时候,为了不让司徒燕起疑,于是亲手刺瞎了我的双眼,并把我包装成了无家可归的行讨乞丐。”


    “美其名曰说这样可以避免司徒燕的追杀,实则就是想让我打消为父皇报仇的念头。”


    “而康兴成最终目的和司徒燕也没什么区别。”


    “这么多年没有杀我,就是想从我手中拿到兴黄旗,好趁机向凤主发难。”


    “说来说去,都是要利用我。”


    “而你,其实就是康兴成手中的一步暗棋!”


    方去病听后,神情异常惊愕,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看着那个平津帆意味深长的叹了声。


    不由心中暗想。


    如果真是这样,这个张启山口中所说的麻烦应该就是康兴成。


    而让我牺牲掉虎贲卒,就是想让我脱离康兴成的控制。


    与其说现在的虎贲卒归我所有,实则是康兴成安插在我身边的暗哨。


    想过之后,方去病不禁眉头紧锁,看着张启山纳闷的问道。


    “兴黄旗的确很重要,难道这么多年康兴成始终没有发现?”


    “如今他去了永乐城,还将异姓王的位置让给了我,那你手中的兴黄旗他就更得不到了。”


    “那他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


    张启山听后,慢慢靠在了身后的椅子上。


    长长吐了口气。


    刚想继续说下去,正厅的大门却突然被人敲响。


    “主人!是我,王中豹,我有要事与您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