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 第一百五十六章 白承耀任吏部尚书【二……

作品:《炮灰真世子科举逆袭

    “怎么办?现在六部中只有我们吏部群龙无首。”


    前任吏部尚书被处决, 吏部尚书的位置就空下来,那个位置吏部众人不是没有肖想过,只是不敢这时候去触池云亭眉头。


    可谁能想到一向势弱的兵部居然把陛下.身边的统领都拉拢过去。


    “按照陛下和虎统领之间的关系, 只怕咱们吏部的白侍郎也要后退一步, 诸位, 到现在你们依旧心有不甘吗?”吏部有官员叹道。


    其他吏部官员低下头去,甘心, 怎么可能甘心,他们在吏部待了那么多年, 吃的盐比白承耀吃的饭都多, 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 陛下是想把吏部尚书的位置留给白承耀。


    可白承耀才多大年纪?他还不到三十, 还那么的年轻,说不定还很莽撞, 没有年纪大的他们性格沉稳和有经验。


    所以就算知道可能性不大,他们还是想努力努力。


    可事实证明, 他们多年的功劳和苦劳, 就是抵不过对方的“从龙之功”。


    你看, 白承耀只是在陛下登基前站对了位置, 就有现在的荣耀, 莫怪从古至今, 哪怕从龙之功不好得,依旧有前辈前仆后继。


    “我们可以退让, 但是得先让白侍郎说说他能给我们吏部带来什么?”要不然他们如何甘心。


    没有吏部官员们的支持,哪怕池云亭强行提拔白承耀为吏部尚书,只怕短时间内也不能服众,好在白承耀稳得住, 因为他知道有池云亭在。


    吏部官员们去找白承耀,问白承耀:“白侍郎,眼看六部商议开海禁在即,不知白侍郎要是成为咱们吏部的尚书,届时会给咱们吏部争取到什么?”


    说话间他们目光灼灼的看向白承耀,白承耀想了一下,笑着垂眸,道:“沿海那边开海禁,一切都百废待兴,不知诸位对那边感不感兴趣?”


    “这……”吏部官员们迟疑,完全没想到白承耀给他们的好处居然那么大,没错,是只给他们的好处,而不是整个吏部。


    沿海区域,就算开海禁,哪怕他们不做伤天害理的事,只要稍微卡一卡,就足够他们富得流油,一生都衣食无忧。


    但是有利就有弊,去沿海会得到荣华富贵,可同时也会失去在京的机会,白承耀的意思他们也懂,他们这些老人离开京城,自然更有利于白承耀接手吏部,提拔自己顺手的人。


    只是知道归知道,可要是不走,眼睁睁错过沿海那块大饼,他们也不甘心啊,真真是让人左右为难。


    “诸位可要赶快做决定了,沿海那边的职位不多,朝中很多人都想去呢。”白承耀提醒他们道。


    可不是,之前沿海名声不佳的时候,多少官员都避恐不及,现在知道沿海那边的富裕,一个个的都挤破了头想要过去。


    跟那边的财富一比,真是在京城做官都不香了。


    白承耀的承诺让那些官员心生动摇,究竟是留京,还是去沿海任职?


    留在京城,白承耀当上吏部尚书只是时间的问题,他们再往上走,最高也只能成为吏部侍郎。


    不像沿海区域,除了钱,他们还能更好的做出政绩,比待在京城里看不到前路好的多。


    他们回去后更是留意到,的确有很多官员也都看中沿海任职,不过真要争起来,肯定还是他们吏部官员占先机。


    想到这,他们不再迟疑,开始联名上奏折,推举白承耀升为他们吏部的尚书。


    其他部对吏部内部讨论出来的结果并不意外,池云亭本人更是乐见其成,直接批准。


    是以还不到三十之龄,白承耀就位列六部尚书之一,可白承耀才入朝几年啊。


    跟年纪轻轻,满身朝气的白承耀比起来,其他尚书由衷的感叹自己年纪大了。


    尤其是户部尚书,更是眸光晦涩的想到陆泉。


    白承耀能升那么快,跟他正经科举出身脱不了干系,可是陆泉并不是科举上来的,应该不会成为下一个白承耀吧,他可不想落得前吏部尚书那样的下场。


    成为吏部尚书以后,白承耀兑现自己的承诺,安排那些吏部官员前往沿海任职,白承耀叮嘱他们道:“去了那边你们好好为官,好好对待沿海的百姓们。”


    说到沿海的百姓们,就不得不感慨同人不同命,沿海区域是富有,可那都是有钱有势人的专利,和底层那些普通百姓没有丁点关系。


    因为之前朝廷海禁,沿海百姓就算有船,也不能出海打鱼,要不然就会被抓起来,被官府没收自家的渔船。


    所以沿海那边的百姓们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官府仗着权,有钱人仗着钱出海,赚的盆满钵满,他们脖子上却被套着海禁的枷锁。


    对吏部这些官员,能力白承耀还是信得过的,就怕他们被利益蒙住眼,步了前任吏部尚书的后尘。


    “你们以后要是头脑发热,就想想咱们吏部的前任吏部尚书,相信你们会清醒过来的。”白承耀拿吏部官员们熟悉的人举例道。


    果然,那些恨不得立马奔向沿海的官员们头脑稍微冷下,“尚书大人您放心,我们一定不会给您丢人的。”


    所以,尚书大人要在朝堂上罩着他们啊。


    闻言白承耀不由轻笑,落在那些官员眼中,可不就是默认。


    直到他们离开,白承耀才垂眸,呢喃道:“这就是官场啊。”


    他能当上吏部尚书,就是和他们的利益交换,果然,哪怕此时此刻,白承耀心里依旧很不适。


    “你们可真是看错人了,陛下可比我眼里更揉不得沙子,希望你们能记住我的话,不要被利益蒙蔽双眼,要不然我不踩一脚,都对不起你们吏部出去的身份。”


    “陛下,臣幸不辱命。”白承耀回去给池云亭复命道。


    刚巧陆泉也在,池云亭也不避讳白承耀,“两年之内,陆泉你有信心拿下户部尚书一职吗?”


    “只怕不易,哪怕我学识渊博,不输那些朝臣,可一个科举,就能限制我的上限。”陆泉对自己的认知很清醒道。


    白承耀也不禁一叹,现在想来,六部里居然就他最顺风顺水。


    “所以我想了想,我未必要在朝堂上死磕,既然陛下您不介意发展商业,我可以从商人们那边入手。”陆泉突然话锋一转,自信道。


    也是池云亭给他的底气,从知道池云亭并不想再抑商后,陆泉就有了新的方向。


    要知道他不仅过目不忘,有科举的天赋,更是商人子嗣出身。


    虽然他和血亲之间的关系不好,可那些经商经验却是没罪的。


    于是很快,一些小道消息就在商人间流传开来。


    “你们听说没有,户部的陆泉大人,好像是商人子嗣出身。”


    “商人子嗣不是不能科举,那对方是怎么成为官身的?”商人们惊呼道。


    因为他们商人南来北往,很难固定一个地方,不利于人口稳定发展,为防止大家都跑去一股脑的经商,朝廷才会限制商人。


    所以朝廷很多政策对他们商人来说非常不利。


    士农工商,良籍里面商人地位最低,限制更是方方面面。


    比如哪怕有钱也不能穿丝绸,还有护卫数量,往年不少商人都死在“劫富济贫”之下,至于科举方面,更是限制的非常严格,不给商人子嗣们一点机会。


    可为什么都这样了,依旧有人前仆后继的经商,一部分商人是失去了土地,被迫从商,可更多的还是赚到了钱,尝到了甜头,再也回不去。


    本来商人们都不抱希望了,却不想陆泉的出现,给他们指引了一条新的方向,他们想知道陆泉是怎么当上官的,看他们的子嗣们是不是也有希望。


    心有渴望和野心的商人们费尽心思的打听陆泉的住处,想去拜访陆泉。


    对于他们的上钩,陆泉早就预料到,他只是放出一个消息,等着那些人自动上门就行。


    那些商人心中忐忑的给陆泉递拜帖,生怕陆泉想和自己商人子嗣的出身撇清联系,不想见他们。


    出乎预料,陆泉收下了他们的拜帖,反应过来,商人们狂喜。


    “陆大人同意见我了!”一个商人高兴道。


    “陆泉大人也同意见我了!”另一个商人也高兴道。


    话音落下,两人不由面面相觑,没想到陆泉并不是见一个,而是一群商人。


    这可就让商人们心里不安了,“你们说陆泉大人是不是想拒绝我们?”有商人十分担忧道。


    “要是想拒绝,只需要拒拜帖就好,想想我们身上什么最多?”


    “钱!”商人们互相对视一眼,心里有了底气,对他们来说,缺的东西可能很多,可独独就是不缺钱。


    毕竟能出现在京城的商人可不是什么小商人,个个都是富甲一方的存在。


    很快就到了登门拜访的那天,商人们终于见到了陆泉。


    尽管早就知道陆泉的年纪,那些商人心里还是难掩羡慕,毕竟陆泉的年龄就跟他们家里面的孩子差不多,同样是商人子嗣,对方的成就却远超他们家的孩子。


    “陆泉大人。”商人们恭敬道。


    “诸位请坐,陆泉知道你们所求,只是可能让大家失望了,我的经历你们没有办法复制。”陆泉直接道。


    等陆泉说完自己的经历,商人们心里不禁绝望,陆泉商人子嗣出身,后来入贱籍,被转手给新主人,新主人心善,放还陆泉自由身。


    其实这一切的经历并没什么特殊的,真正特殊之处在于后来还陆泉卖身契的那个人,是当时还是宁王的陛下,也正因为如此,陆泉才有今天的地位。


    可就算知道陆泉的经历无法复制,骨子里富有冒险精神的商人们也不愿意连努力都没有就放弃。


    他们不甘的看着陆泉,“陆大人,您真的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还请看在商人出身,帮帮我们吧。”


    “办法自然是有的,我若不想帮你们,今天也不会见你们。”


    “只是那个办法对你们来说会付出很多,就看你们有没有那个决心了。”陆泉道。


    “您说,只要我们能办到。”商人们眼睛一亮道。


    “一,主动向朝廷多交税,让朝廷对你们的印象变好,二,朝廷现在正在修路造桥,你们也可以从旁出出力,多修小路,获得天下百姓的感激,等到时候,我也好向陛下开口不是。”陆泉道。


    商人们被镇住,头皮发麻道:“这会不会太过了?”


    多交税,还要自掏腰包的给百姓们修路,那得花多少钱啊。


    “难吗?跟科举比起来,两个哪个更难?”陆泉问他们。


    商人们沉默,那自然是科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