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7 章 番外完。

作品:《be文求生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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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玉兰和顾樟聊得很深入,对一切的事情都没有任何隐瞒。


    其中包括曾经的sos心理咨询所可能是一个穿越入口,也包括霍玉兰脑海之中的系统群。


    顾樟的接受能力非常强,但在得知霍玉兰可以给顾红枫投递东西的时候,几乎要当场跪下求霍玉兰。


    “东西让我来准备,我知道她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霍玉兰和白榆一起商量了好几天,也没想好到底给二姐送什么,自然就答应了顾樟的请求。


    而后霍玉兰又找了个机会,在两个老人的状态都稳定下来的时候,见了一下五妹的家人。


    霍玉兰本来以为和年纪大的人解释起来可能会比较难,毕竟穿越和系统这种事情,让一个正常的普通人接受起来都有一点离谱,更何况是上了年纪的人。


    可没想到事情比霍玉兰想象之中的容易太多了。


    几乎是霍玉兰一说,对方就立刻相信了。


    五妹的父亲因为前段时间轻微中风,养了这么一段时间基本上算是好了,可是两鬓还是肉眼可见地白了不少。


    五妹的母亲是个非常温柔,女性特征极其明显的中年女人,她是一名教师。岁月的沉淀让她的形象更加端庄美丽。


    如果一定要形容,五妹的妈妈大概是天底下所有小学生都想要的那种母亲。


    两个人坐在霍玉兰的对面,听她说着荒谬的话,泪眼蒙胧地一个劲儿点头。


    “等到她求生成功,我才能和她说话,我相信不会等太久的。”霍玉兰说,“叔叔阿姨,你们平时待在家中反正也不算忙,不如就帮我个忙吧……”


    霍玉兰以请求的口吻,给这两个马上要退休的老人在牧氏企业的慈善机构里面安排了工作。


    其实就是让他们有事情做,不至于像之前那样闭门不出。


    并且在工作的地方也为他们安排了住处,那里有护工二十四小时看顾着特殊人群,自然也会看顾两个老人。


    “我每个礼拜的周日都会过去,一旦有消息,我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二老。”


    霍玉兰和两个老人说好一切,从他们布置温馨的家里出来,还没等出楼道,就看到了等在老小区楼下的车子。


    以及车窗里面那个永远耀眼夺目的人。


    “什么时候过来的?”霍玉兰穿着白色长款风衣,里面的花裙子裙摆在走动间划出旖旎的弧度。


    牧引风很黏人。


    非常黏。


    尤其是身体好了一些后,几乎除了工作,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霍玉兰的身上。


    走一步跟一步,这一次霍玉兰来见五妹的爸爸妈妈之前,专门打电话和他说了。


    他本来在公司里面,听说之后就一定要来接她。


    霍玉兰以为他没空,毕竟今天是工作日,现在是下午三点,也不是午休时间。


    牧引风的身体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去公司的时间本来就短,这会儿还跑出来,实在是有点出乎霍玉兰的意料。


    她眯着眼笑,趴在车门边上,看着牧引风腿上还放着个笔记本,鼻梁上架着一副白框的眼镜,他最近有点散光,需要矫正。


    很显然这是工作还没处理完,就直接跑出来了。


    他的头发已经长成了寸头长度,西装革履眉目精致,红宝石一样的眼睛被白框眼镜遮盖住,给人一种极其浓重的非人感和无机质感。


    简直像展厅内的未来仿生人机械模型。


    霍玉兰趴在车门边上,用手指勾下牧引风的眼镜,探身去亲吻他俊挺陡峭的鼻梁。


    牧引风乖乖地仰起头,任由霍玉兰动作,扇子一样的睫毛颤动了两下温顺地闭合,扫下两片细密的阴影。


    小区里有阿姨们拎着菜袋子,领着孙子孙女,叽叽喳喳地说着家长里短。


    袅袅蒸腾的人间烟火,把车窗内外的两个人一起笼罩其中,形成了一幅无比和谐的美好画面。


    没多久霍玉兰上了车,和牧引风在车里温声细语地说话。


    两个人也不说什么有意义的话,都是寻常生活的那种碎语闲言。


    例如晚上一起出去吃饭,在病房里面看电影等等。


    牧引风还在住院,说他是个科技假人也算是合理,毕竟他身上的那些板子和钉子都还没取。


    他需要专业的疗养,后续还要增加肢体的锻炼。


    车子缓慢滑出小区,霍玉兰安稳地坐着,手指摆弄着牧引风的耳朵,牧引风摘了眼镜放下电脑,向旁边倒下去枕霍玉兰的腿,而后闭上了眼睛。


    他很累了,需要休息。


    不过他睡着之前,把一条手链,系在了霍玉兰的手腕上。


    手链很特殊,是玉兰花的款式,精致又好看。


    只是霍玉兰转了转手腕,看了几眼手链后问:“这次放的是窃听器还是追踪器?”


    霍玉兰自从前段时间,和牧引风说明自己到底是怎么取代了慕方懿后,牧引风就变得没有什么安全感。


    生怕哪一天他一觉醒来,霍玉兰这个人要消失不见,只剩下一个让他无比陌生的慕方懿。


    因此他开始致力于给霍玉兰送一些“小礼物”,大多数是追踪和定位。


    霍玉兰第一次发现的时候,牧引风还非常紧张。


    但是霍玉兰根本就不在意那东西。


    “你想看我,想知道我在哪里,想要知道我在做什么,根本不用弄这些,无论你什么时候问我,我都会告诉你。”


    霍玉兰捧着牧引风的脸,给足了他安全感和纵容。


    牧引风的变本加厉,是霍玉兰纵容的结果。


    她乐于让牧引风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


    牧引风闭着眼睛,片刻后开口说:“这次什么都没有。”


    “出息了?”霍玉兰捏着他的耳朵搓。


    牧引风耳后的皮肤,连带着脖颈就都粉了起来。


    霍玉兰看着好玩,又摸他的脖子,牧引风睁开眼,自下而上地看着她,目光痴痴的,像是恨不得把她印刻在心头骨血。


    霍玉兰低头亲吻他,牧引风抬起手勾住了她的脖颈。


    车子在车流里面穿梭,道路两旁的绿化带已经开始枯黄。


    岁月无声如水流逝,愉快的日子总是如白驹过隙,转瞬沧海桑田。


    绿化带的黄叶脱落,枯萎——复又新芽重生,枝繁叶茂。


    车子里的两个人依旧缠绵亲吻,依旧只是望向彼此,便觉身处春花秋月无边烂漫。


    人间四月天。


    万物复苏,江城春意盎然。


    车道上拥堵得寸步难行,皆因今天的婚礼车队逶迤如长龙,一眼望不到边界。


    花房里面的玉兰树开了花,现在被彩绸装点得精美绝伦,正朝着婚礼现场运输。


    而霍玉兰身穿婚纱,正坐在头车后面,身边的人是今天的新郎——牧引风。


    经过几个


    月的康复,他不再是用钢板和钉子拼凑起来的人,他康复得非常不错。


    而且经过专业的护理和复健,他已经能在短时间内站立,至少在今天的婚礼上,他能站着迎娶他的新娘。


    江城每一天都有人嫁娶,牧氏企业在江城比较闻名,但是也没有到集团继承人“再婚”,就要铺天盖地投放广告的程度。


    大多数媒体聚焦的还是那几个星光熠熠的明星,民生、甚至是杂谈。


    只有圈子里面知道,也都空出了时间来参加牧氏企业掌权人的婚礼,以期后续的合作。


    婚礼热闹,但也并非多么盛大。


    霍玉兰非常非常喜欢,因为每一个细节,场地、包括婚礼上的歌曲,都是她和牧引风两个亲自定下的。


    霍玉兰几个好姐妹都在其他的世界,现在唯一能联系上的就是白榆。


    白榆一大早就疯狂地发消息炸霍玉兰,说她当不成伴娘实在是可惜。


    然后又给霍玉兰送了好多真金白银添彩头。


    霍玉兰请了五妹的爸爸妈妈坐主席位置,除了牧引风的商业合作伙伴之外,姚泽和顾樟自然是非来不可。


    尤其是顾樟,他直接把今天的婚礼主持人的活给抢了,像只开屏的孔雀在场内飞来飞去。


    不得不说,论活跃气氛他无疑是一把好手,安排婚礼的进行事宜也周到和细致得很。


    主席位置的旁边空了一整桌席位,却都照常摆放了碗筷。


    那里没有安排人,是霍玉兰给几个姐妹,还有她今天不能到场的爸爸妈妈的。


    当她穿着婚纱,被五妹的爸爸牵着走向牧引风的时候,眼泪在眼眶里面转了好几圈,仰起头也没能控制住,最终任凭泪水夺眶而出。


    婚礼的高台两侧,是精心装点过的玉兰树,玉兰树上是各色的玫瑰,以白玫瑰为主。


    玫瑰的花语是热烈,是爱,是至死不渝,是只有我能够与你相配。


    玉兰的花语是感恩,是纯洁无瑕的爱,是忠贞不渝。


    霍玉兰的礼服样式不复杂,她今天的妆造也是配合着礼服做的,极其的清新淡雅,高洁美丽。


    她整个人便似台下的玉兰树,芳香馥郁,卓然生姿。


    她一步步走向高台上的牧引风,她的玫瑰王子。


    他今天穿了一身纯白西装,重新长长的头发经过细致打理,头顶的发丝竟然盘悬着固定出了一支犹如白玫瑰绽放的纹路。


    他在霍玉兰走近之后,在宾客的祝福声和婚礼进行曲的烘托之下,按压着轮椅的扶手,站了起来。


    那一刻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全场爆发出了沸腾的掌声。


    他们相互牵着彼此手,共同念诵的不是婚礼誓词,而是骑士宣言。


    “请允准我的效忠,从今以后,‘忠诚’将是我唯一奉行的誓言和准则。”


    “请允准我的效忠,从今以后,‘忠诚’将是我唯一奉行的誓言和准则。”


    交换戒指的时候,背上绑了戒指盒的小白狗走到一半,就奔着旁边桌子上的食物去了。


    引发了哄堂大笑,最后还是顾樟跑过去,把小白狗夹回来,递给了两人戒指。


    两人为彼此郑重地戴上戒指。


    而后亲吻彼此的手背。


    在一众的祝福声和起哄声中一起放飞漫天的白鸽,最终拥吻在一起。


    轻声对彼此承诺。


    “我允准。”


    “我允准。”


    从今以后,他们是彼此的国王,亦是彼此的骑士。


    效忠彼此,照看彼此,深爱彼此,此志不渝。


    婚礼仪式结束,剩下的便是自由酒会的时间。


    食物准备得相当丰盛,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上一批。


    他们结婚的地点原本就选在了别墅,现在天色开始黑下来,院子里早早就布置好的灯逐渐亮起。


    这里俨然又是一个推杯换盏,交换利益和资源的名利场。许多人看准这个机会难得,都没有提前离去。


    轻柔的音乐声覆盖了整栋别墅,又推向远处的山林。


    霍玉兰换下了婚纱,穿了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


    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面,俯瞰下面的衣香鬓影,五色霓光。


    她喝了一些酒,醉意熏然。


    方才宴席上姚泽遥遥对她颔首,婚礼结束的时候,找机会告诉了她一些事。


    薛竟原没能跑得了,已经进去了,快判了,庄飞的嗓子也还是废了。


    宋蕴和在美院的工作丢了,被迫远走他乡。那个曲听……据说是在外省出了一些事,多


    年积累的名声和地位也一朝尽毁,而姚泽的工作最近也受到了一些阻碍。


    他当时端着酒杯,耸肩对霍玉兰道:“跟你说这些,不是要你做什么,也不是要你同情,我们都是应得的。”


    “我只是想让你清楚,你找的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我家的钱足够我挥霍一生,我也没有太强的事业心。”


    “但是霍玉兰,你要明白,你的小王子不是只有漂亮的花瓣和花蕊,他还有藏在花冠之下无法忽视的尖刺。”


    “你……”姚泽看着霍玉兰说,“你今天真美。”


    “你别太傻。不要被玫瑰的荆棘刺伤。”


    霍玉兰当时什么都没有说,只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并没有和姚泽解释,牧引风都给了她什么。


    直到这一刻,她才轻笑了一声。


    她当然知道玫瑰有刺,牧引风花样频出地安装各种监听监控监视设备,暗地里弄得那前男友们求告无门。


    霍玉兰全都知道。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他本来从一开始就是个神经病啊。


    难道霍玉兰痊愈了吗?并没有。


    只是她从几月前,在牧引风开始苏醒的那时候,无论遇见什么样的人和事,都会被人为干预。


    例如她在医院里面,帮着一个高位截瘫的小伙子推过一次病床,第三天那个小伙子不知所踪的家人就笑呵呵地出现,给了他无微不至的照顾。


    诸如此类的事情多不胜数。


    她哪怕在路边多看一条流浪狗一眼,都会迅速发现那只狗有了绝对优质的新主人。


    霍玉兰又不傻,她会不知道这是谁的手笔吗?


    而她无法随便对任何人发出救赎和善心之后,牧氏旗下的慈善机构的负责人,“恰好”又引咎辞职了。


    于是牧引风“拜托”霍玉兰帮忙,说他处理不过来工作,现在霍玉兰管着一家特殊人群的机构和两家孤儿院。


    她因此见到了她想找的四妹的家人,知道那对夫妻又怀孕了。


    也因此……能从这些有人管,有人照顾,不需要她牺牲自我来拯救的人身上,获得“救赎感”。


    这一切润物细无声的,滴答如水般浸透了霍玉兰所有的生活。


    并且逐渐将她溺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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